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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反将一军 ...

  •   作为人类这种生物,你有什么特别想说的。

      这个命题实在太大,我也没办法在很短的时间内给你一个完整的答案。

      子非鱼,安知鱼不乐。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即使作为同一种生物,我们的想法也不尽相同,为什么要把你的疯狂想法置于他人的头顶之上。

      我不否认你的进取上进和敢于创造,但这些危及无辜者健康甚至性命的做法实在不敢苟同。如果非要用侵犯他人生命的方式,才能成就你所谓的伟大事业,那么请恕我要现在你的对立面。

      说一句矫情的话,我大概就是被命运选中,要与你周旋到底的那个人。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也能思考和面对这么有深度的问题,即使我已身在其中,仍避免不了突如其来的断片儿和手无举措。

      我没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评断这个满脑子有疯狂念头的男人,非得说原因的话,也绝不是代沟这么简单。

      作为一个对自己也也对他人特别宽容的人,也没有办法对这种人宽容。

      “我们这样对峙着也终究不是办法,不如早些了断。你不是要那本子吗?把谈锐拉出来,我替你要!”

      其实我想的是,不管戴录城要什么,总是要先找到谈锐,只有确定他是安全的,我才可以计划下一步的走向。目前的状况来说,他未必会顺着我的想法进行,但还是要探探口风。

      “别试探我了,要是能拿到,还会有时间跟你在这里扯淡?我告诉你,就算你们找到谈锐,他也凶多吉少了!”

      这真的是最坏的情况,我该怎么办,以武力制服或是唇枪舌剑继续争取时间,一时间进退两难。

      “你不是喜欢玩游戏吗?要是我赢了就放了谈锐放了‘齐心’,怎样?”

      “哦?看来你已经摩拳擦掌了,嘿嘿,没想到走之前还能来这么个刺激的,怎么能不答应。”

      这招还能搏一搏,我握了握拳头:“好!这回的规则我来定。”

      他扬起脸用藐视的眼神看着我,除了十足的傲气竟找不到半点不悦。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这种性格根本不会隐藏自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得了吧,就算我再老十岁也能赢你!”

      多说无益,我还是抓紧时间在他反悔之前扳回局势。

      “钥匙。谁先拿回钥匙谁就赢。”

      “你小子还懂得双管齐下啊,先让‘齐心’找人,再跟我抢钥匙,如果你赢了,我也不得不告诉你谈锐在哪里。”戴录城连连摇头,“不过,要是你输了,不但拿不到钥匙,就连谈锐在哪也不知道。还真是挺狠啊。好啊,说吧,怎么开始。”

      “现在就开始。”

      戴录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死死盯着我,我知道他担心我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灌木丛飞奔而去,按照我的体能超越他也是件非常轻松的事情,所以那些“再老十岁也赢得了我”的说法并不是很可信。

      那么我也不会辜负他的期望,抬起右腿挥动左臂准备起跑。无奈刚才被踹了一脚的位置竟还是疼痛酸麻得厉害,我刚抬腿便双脚发软,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的眼底跳跃着兴奋的神采,每一次都出现在得逞之前,意料之中也让人无可奈何。看着他冲在前面越跑越远,我只能从地上爬起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一切很快就结束了,虽然听起来是个漫长的过程。这个游戏中,我一步未走,而戴录城轻轻松松就拿到了钥匙。

      “你输了,而且令人非常失望。”他的脸上挂着得胜归来四个字,趾高气扬地回到我面前,“我还以为你是个不错的对手,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

      我输了吗?那把钥匙被他捏在手中高高举起,那气势搞得好似一把利剑刺破苍穹,可他不是什么战无不胜的神勇战士,不过是个头发花白大放厥词的老头。

      “我是没拿到你手里的那把钥匙。”

      “行了,废话已经说的够多了,你可以滚了。你怎么来的就怎么滚回去。”

      自信心极度膨胀的时候,会影响自身的判断力和辨识力,我非常庆幸戴录城已经到达了这种程度,而且在我的暗示之下,他会觉得自己无人能敌。这是最好的时机,一个足以把他扳倒在地的机会。

      “戴录城,任何时候反败为胜都不算晚,你手里的东西,应该还没有看过吧。”

      他没料到我会这么回答他,不卑不亢不急不躁没有一丝失败者的懊恼。他把手收回眼前,不可置信地看着两指间的东西。

      一把普通的黄铜钥匙,在昏暗的路灯之下并没有特别之处,我相信就连戴录城也是这么想的。响亮的口哨声从我口中发出,回荡在安静的院落内,紧跟着一个人影从矮墙的另一边翻过来,速度之快似一道闪电。

      这还没完,人影刚落地,又看到从空中抛来一个轻巧之物,亏得我眼疾手快才使得那玩意儿稳妥地落于手掌之中。这次是来真的,我迅速握紧拳头,不再松开半分。

      “这是——”戴录城再眼瞎也看明白了几分,“你耍我?”

      我并不想用上这种小聪明,可是如果对手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我为什么要手下留情。

      我举起右手,这才觉得自己终于把心落地了。

      “这是游戏,耍点小聪明不为过吧。”

      他欲开口,被我抢了对白:“在速度上我可以让你三分,但在别的方面连半分都不行!现在,我手里的才是对的那把!”

      既然是最后一搏,我也绝不允许出现半点差池,哪怕手段更恶劣,对付戴录城也是心安理得。

      不远处的人影从阴影处走过来,我欣慰一笑,对为难之际总有这样一个队友而感到庆幸。多亏还有一个头脑灵光的弟兄在暗地里帮衬着,不然今天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惨到什么地步。

      “寒哥,我可是表现的不错?”

      耗子拍打着袖口蹭到的墙灰乐滋滋地绕到我身后,临危不乱反显轻松的状态我还是比较欣赏的。嗯,没错,当然是像我一样。

      “完美。”

      我就是要当着戴录城的面将他一军。

      ——

      是游戏就有输赢,输了要认账,赢了也不必谦虚,特别是在危及关头。

      虽然我们的局势从一开始就占了劣势,但这并不妨碍反败为胜的决心。什么叫绝处逢生,什么叫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就是。

      在见到戴录城的那个瞬间,我就明白光靠一个人的力量去对抗是胜算极小的事,但至少我不是孤军奋战。他宣扬的大道理是对是错,我并不在乎,我只知道在某些事情上他已大错特错,无论是多么高尚的理想都不应以践踏他人的生命或自由为代价。

      先后两局我都是险胜,为了救人,也为了无愧于心,拼尽全力也算值当了。恰恰就是这两场被戴录城“勾引”出来的局,成了我借力反击的突破口。

      戴录城脸上是怎样一种神情呢,像恼怒,像不甘,更像是愤恨。我全盘接受,并回敬以不惧,电石火光之间我俩的地位有了微妙的变化。

      “既是比我年长,说话也应该算数。”我用同样的语气反驳他,“现在看来,要愿赌服输,否则就是为老不尊。”

      我已做好再来一场武斗的准备,可换来的是戴录城仰天的一声长笑,如果是搞不清状况的人,还以为他是个大隐隐于市的老者高人。可我从这笑声中听出了仍是轻蔑。

      “哈哈哈!想我一生有过不少得意之举,怎在这最后败在一个臭小子手中,这算不算天意!”

      “天意就是这样,没有齐呈廷,没有谈锐,没有‘齐心’,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更多的人来做相同的事,只不过时间早晚罢了。你想要做科研,那就走正规途径去做啊,失败了一次就怨天尤人吗,比起什么都不做人,你这又算是什么真本事,有真本事的人不会做那种见不得光的龌龊事。是,我是没有资格,也代表不了标准来批判你,但你的所做所为也自然有人来评判。我只想告诉你,人就是人,成不了神,更做不了神的事,不遵守自然界的规矩,那就别谈会做出多伟大的创举。痴人说梦。”

      这番慷慨陈词令我不像自己,从我嘴里说出来又传到我耳朵里更是别扭到无法形容。可我就是说出来了,情绪上升到某个点以后,就顺其自然脱口而出了。

      手上的劲儿也是随之加大,只觉得镶在掌心的那把硬质钥匙好像被掰成两截,我心中猛然一惊,像触电般张开五指。

      和触感并无两样,手中的钥匙真的变成了两段,断裂之处恰巧是柄与齿的交界处,极其诡异。而更诡异的是从中掉出来一个东西,让我恨不能随即看个清楚。

      耳畔传来“啪啪啪”的鼓掌声,戴录城一边往楼后方向退一边大声回应:“很好,有思想有主见,随你怎么说吧,我是不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不过是个游戏,认真你就输了。”

      戴录城这个人是不可信任的,这一点我再次深深感受到。本以为这些举动是想从后面逃跑,当他站远了掏出手机我才知道他也算不上孤军奋战。他是做好退路的,任何一个头脑清晰的人都不会只有A计划。

      趁着这空档,我拿起手中的东西仔细看起来,的确称得上是意外间的惊喜、险境中的反转,我顾不上戴录城在说什么,拉过耗子一阵低语。

      如果他真的要拉上那些个帮手,那我真的是走大运了。

      耗子听了我的吩咐以最快的速度原路返回翻出墙外。而我则往相反方向的楼内跑去。

      这是我第二次进楼,带着义无反顾的决胜之心。

      沿着一楼右侧楼道跑到头是一间毫不起眼的小房间,是我第一次没来过的地方,空荡荡的落着不少细尘,粗粗看过也毫无特别之处。不知“齐心”有没有好好找一找这个地方,因为那边钥匙应该所指的就是这里。

      我沿着四周的墙壁仔细查看了一遍,后来干脆连每扇窗户都不放过,在打开最后一扇时有一团又黑又白的玩意儿从黑黢黢的窗外窜进来,倒害我吓得不轻。

      “你到底想怎样?”这里还不嫌乱吗,就连一只猫都要跟我捣乱,“你怎么不跟着别人,我哪里招你喜欢了?”

      野猫“喵喵喵”地朝着我叫唤,耷拉着细长的尾巴舔着舌头,这是饿了吗,还是我看起来很美味?我突发奇想,停下来叉着腰吓唬吓唬它。

      “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待会指不定会误伤到你,缺条胳膊少条腿什么的血糊糊的可不好。那时候就算你饿了,连舔舌头的本事都没有。怕了吧?”

      依旧是“喵喵喵”,只不过已经开始慢慢移动到门的位置。正当我以为它怕了的时候,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平寒,你来了!”来者是“齐心”,再次看到她完好无伤,真是谢天谢地。

      她手中尽是些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不知是从哪里找来的木棒铁棍之类,长长短短统统抱在胸前,一见是我,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激动。

      “你——做什么?”我本该告诉她谈锐有可能就在这里,可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

      “快过来帮我,我找到一个暗门,谈锐一定就在里面!”

      暗门!是的没错,从中空的钥匙柄内掉出来的纸条上的确写的就是这个小房间,那么这把钥匙绝对是用来开暗门!可是,“齐心”所说的暗门我怎么没找到呢?

      我愣在原地还在思酌,“齐心”却飞奔到过我的身后,把所有的棍棒都丢向窗外。

      “别愣着,就在这个窗外的某处,我敢保证这附近有问题!”

      竟然不在里面,而是在外面。说起来这间位处走廊顶端的房间却是有些奇怪,特别是这扇唯一正对着门的窗户出现得好突兀。

      野猫也是从这外面跳进来的吧,这让我更加肯定“齐心”的判断。

      我既紧张又慌乱,借着室内的灯光纵身跳出窗外。这一次是真的真的要全力以赴。

      ——

      室内室外的反差令人崩溃,我指的当然是光线上的反差。如果室内还能借助一点点灯光的照射,那室外完全感受不到半分。

      在昏暗中我与“齐心”做了相同的举动,各自拿出手电开始四处照射。两束强灯照射到地面上,一时间双眼还未彻底适应。

      “这块地有翻新的痕迹!”

      “齐心”指着某处叫唤,我看过去发现这地方已经算得上是这栋矮楼的后院,只不过这里不再是平整的水泥地,而是有些高低不平的贫瘠土地。“齐心”说的没错,这里果真有翻过的痕迹。

      我二话不说,拾起地上的相比顺手的铁锹,张嘴咬住给光的手电,一下一下地铲起来。

      这期间,我可以忘了去问“齐心”如何找到此地,也可以忘了戴录城即将如何对付我们,一心只为能在这一铲又一铲的挖掘之下挖出希望。

      我甚至在心里痛骂起谈锐来,为什么每次留下的线索都要我们吃力地去猜,很累的好不好。如今除了费脑还要费体力,太伤人了。

      “齐心”也跟着我一起费力,这时的我们完全忽略了性别带来的差异,沉默之下的锹棍之声成了唯一的主旋律,刺耳的也是无可奈何的。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每往下挖一寸,额上的细汗就更密一些,手上的动作也更快一些。

      直到这机械式的动作被一股阻力所滞,我的心顿时就吊到了嗓子口。

      “齐心”在同一时间抬起头,看着仅隔半米的我。如果光线足够好,她一定能发现我紧张到身体都快僵硬了。

      还是她反应更迅速,沿着受阻的位置一点一点铲平整个地面,看着她如此认真卖力,我一个大男人也不能落于人后。

      好像说一句,当把这些烦人的泥石全部除尽,简直让我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没错,扔掉手里的工具,拍掉手中的泥灰,呈现在我们面前的真的是一扇与地面平行的门,而在门把的位置上有一处凸起,我当下就意识到那是什么玩意儿。

      这时候足以考验我和“齐心”的默契,几乎是同一时间扑倒那扇古怪的看不清原本模样的窄门之上。两束灯光齐刷刷地落在同一个位置上,瞬间的明亮刺地眼镜都开始发疼。可是不能闭上啊,连眨一下都不行,我要亲眼看看这下面到底是什么。

      这是一扇看上去有些年头的门,可当我站在上面连跺数脚之后,却发现那才叫一个结实。光靠我这样折腾是绝对打不开的。

      “怎么办?这是个地窖,谈锐一定就被关在这下面!”

      低沉的声音饱满着焦虑和不安,我再不给她点儿希望,真怕以后要恨死我。

      “你信不信我能把钥匙变出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吊儿郎当,你有病吧!”

      我真的是脑子秀逗了,才会口不择言用这种方式缓解气氛,“齐心”这么骂我还真是该。我从兜里把变成两截的钥匙握在手心,刚捂热又不得不拿出来吹吹风。

      “没病,你看这里。”

      我摊开左手,“齐心”耐着性子把头伸过来,刚一眼就急燎燎地骂我。

      “什么啊!别耽误事!”

      我去,一慌伸错手了,钥匙分明在右手嘛。

      “气氛太僵了,我调节下。这次来真的,钥匙真的在我手里!”

      “齐心”的眼神贼尖,我手刚张开,她就扯住我的手:“真的是钥匙?你怎么不早说,让我干着急!”

      手腕被她捏得太用力,我差点就把钥匙摔地上了。

      “让我去试试能不能开,我可不能保证戴录城那个老狐狸没耍我。”

      话虽如此,可我确信这次应该没有问题。怎么说,我也是费了心思才把这东西夺到的。只是没走到最后,不敢给“齐心”过多的希望,所以才委婉地这么说。

      “给我。”看不清她的目光,只听到坚定地一字一句,“让我亲自来。”

      许是她卷土重来的气势又感染了我,我只好乖乖把钥匙交到她手中,退到另一边。

      也对,有的事情不能帮到底,有的事情她必须亲自做。我怎么会没有眼色呢。

      我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用手抹尽门上层层的砂砾和泥土,再捏起那把小小的灌注着满满希望的钥匙对准锁孔插进去。当听到一声不算清脆的“咔哒”的开锁声,我心中终于也“腾”的一下整个人都欢呼起来。

      这是没有声响的欢呼,全部的全部都集聚在胸膛内暗自完成。我依旧没办法做到在最紧要的时刻把情绪都放在脸上,还没有爆发出来就完成了自我消化。这大概也是种病吧。

      我帮着“齐心”把这道重重的门掀开,大有一种拨云重见天日的气势。

      “还是我下去。”她仍是拦着,不让我动身,这令人不解。

      “你确定要一个人下去?这下面——”我探着头朝里面张望,可除了一层层下沿的阶梯,看不到任何东西。

      经过早前的一番折腾,彼此都弄得灰头土脸,但即便这样,“齐心”还是露出了从我认识她以来最美的一个笑容。

      “已经麻烦你够多了,下面的事情我能行。你想说地窖里危险是吗,我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这点常识我都懂。还有,如果说之前是谈锐选择要远离我保护我,那么这一次我要亲自走近他告诉他,我不需要他为我做那么多,因为只要跟他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这一番话比爱的宣言还要够味儿,可显然不该都告诉我,因为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秀恩爱了。

      “行行行,我就在上面守着。赶紧把那小子给我弄出来,我跟他还有事没说清。”

      既然她要去,那我也不拦着,而且要催着她赶紧的,因为接下来戴录城那个老狐狸指不定会会怎么对付我们呢。

      看着“齐心”一点一点没入地窖中,我坐在地上开始回想戴录城说过的每一句话。他要的究竟是什么,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如果齐呈廷没有找到他,会不会也没有今天这种事。我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就算当初没有齐呈廷,也会有今天的戴录城。正所谓,性格决定命运,性格如果已经塑成,命运也不会偏离地太远。

      我手指一僵,缓缓从口袋里掏出震动不休的手机。

      “寒哥,人找到了,不过说是往这边来了,你看咱们……”

      不出所料,戴录城真的没可能置之不顾,所以这就是最后一着了吗。看起来,他的人缘也不是很好啊,事到临头连个外援都要请生人。不知道上次去过的地下实验室里的那些人有没有威胁,仔细想想,顶多是他手下的一些书呆子,摆弄摆弄试管仪器什么的还是绰绰有余。

      “知道了,来就来吧,咱们不是还有后援呢。”

      “好嘞,寒哥,突然觉得好刺激,这叫做什么来着……瓮中捉鳖,对不对?”

      “捉你个头,好好站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反将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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