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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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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空回去了心里都还是有些遗憾的，不知为何而遗憾。
一想到最后那个笑容，就感觉心里又温暖的鼓胀又空落落的酸涩。
如果缘空学过人间的诗词，会知道这一句“始信人间别离苦”可是我们小和尚从小就在寺庙里长大，学会的字也都是佛经。
但是他不知道，不知道这种酸涩的滋味是什么，不仅他不知道很多人其实也不知道，不知道一粒种子开始萌芽破土而出那种酸涩略微疼痛其实是一切的开始。
没有人告诉他，佛也不曾告诉他。
好想要！我好想要！我好口渴！
一个声音在方丈心里面不停的呼唤，整个人都显得急躁起来了。那张少了几根皱纹的脸看起来年轻了不少，可是心里面却有一团火在不停的烧着，还在不停的催促着，让他想要去寻找什么。
寻找一个让他冷静下来的东西，好像是一种液体？一种热热的有灵力的液体，它好像甘霖一样会让自己冷静起来。
方丈一直都在压抑着内心的渴望，一张脸开始呈现不同的神情，努力抑制的，癫狂渴望的。
最终癫狂的占了上风，方丈穿好衣服打算去寻找了。可是刚刚打开门，一个身披黑袍的男子走了进来，“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力量，我渴了！我渴了！”方丈显得急不可耐，想要避过去可是来人一伸手又把他挡住了。
“你干嘛！我好渴我要渴死了！”
“嘘。”黑袍人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小声一点，“我知道你渴了，但是你不能出去。”
“凭什么！我要出去！”
“哦？不听话哟。”黑袍人伸出手罩在方丈的头顶上，原本一脸凶狠表情的方丈立马变得乖乖起来。
“可是我很渴。”方丈现在宛如一只乖乖的小狗一样。
“我知道，我知道。”黑袍人伸出手摸着方丈的头顶，重复着：“可是你现在出去会被抓的，到时候你就不能完成你的愿望了哦。”
“我真的渴。”
“你还记得你的愿望是什么吗？”
“成佛！”
“对了，所以你要忍耐哦。”黑袍人非常满意看着方丈的表现，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我知道你渴了，所以特地拿给你的。”
方丈满脸渴望的眼神盯着手里的瓷瓶，因为他闻到了味道是自己想要的，非常香甜。
“你只要听我的话，我就把它给你。”他晃着手里的瓶子，方丈的眼神也随之晃着，看到这一幕黑袍人心情好极了。
“我听话。”方丈连忙表态。
“好给你，”他给了过去方丈立马接着迫不及待的打开一口饮尽。
“不够。”略显委屈。
“没关系，明天你就可以出去了，到时候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哦。”黑袍人诱惑着。
“真的吗！”
“真的，到时候你只要听我给你的指示就可以，这一次你要吃的饱饱哦。”黑袍人身形渐渐淡下去，声音也缥缈直至听不见。“现在该去睡觉了。”
但是方丈此刻非常听话的躺到床上去了，他脑海只有一句话，乖乖睡觉明天有好吃的，然后合上了眼睛。
黑袍人化为的黑雾在春山寺上空飘荡着，像是在观看这雄伟壮丽的美景一般。“诶，小玩具真有意思呢。好想再找一个呢。”
“咦？”黑雾发现了什么从一个地方飘了过去，那边都是林立地佛塔。黑雾重新幻化成人，随便走进了一个佛塔里面。
如果有一个春山寺的僧人看见这个地方，估计会很炫耀的说这里有多少佛塔就有多少妖魔鬼怪，每一座佛塔下面都镇压着前辈们喂天下苍生除害的证据。
不过这个时候却是便宜了别人。
“让我看看有什么？哟还不好少呢。”黑袍人一边看一边数着，像逛动物园一样。
“蜈蚣精、蛇妖、吸血魔兽………啧啧啧这些都是啥啊。哟，这个不错！”
黑袍人整个人眼睛发亮看着前面一头妖兽，浑身黑漆漆的毛发看不出是什么妖怪，反正像一座小山一样伏在地面打鼾。
黑袍人此刻的眼神就像小孩子看见心动之物一样。
“你这么可怜我就帮你一把好了，不要谢我。”
说完弹了一个东西进去，然后像好人做事不留名一样飘走了。
那头黑漆漆的妖兽：？？？
黑袍人逛了一圈动物园挑了几个自己喜欢的，看的过眼的心情舒爽的回去了。一路哼着小曲。
走到阳光下面时候黑袍褪去变成了一身华丽的衣袍和一张俊美的脸。
是渊。
“偶尔按照画本里面描写的这样打扮看起来也不错嘛。”渊心情极好，因为他最近总会在人间的书里面找到灵感。
“可以好好的犒劳一下清蕖，也还蛮劳心劳力的。”
“啊切！”清蕖一个大大的喷嚏出来，特别郁闷的揉鼻子。
怎么了？天气转冷我也感冒了，我可是妖怪啊！
一定是渊大人在念我才会这样，诶真是一天都离不开人家。清蕖特别自恋的想着。
“施主，你怎么了？感冒了？”面前的人关心道。
“喔唷，没事啦。”面前那个人是静安，对于别人的关怀自己很享受，“再说了，你都知道我名字了还叫我施主啊。”
静安被着突如其来的撒娇搞的一阵，“清蕖姑娘？”
“这样才对嘛，我们继续吧。”清蕖得到满意答复厚示意继续。
“我们还要继续啊，你不累吗？”静安问道，“而且天气都凉了我们这样一直在外边对你身体也不好。”
“没事啦，我喜欢在外边。”清蕖不以为意。
“那好吧我继续了。”静安无法只得答应，“不过姑娘要是受不了了，就告诉贫僧。”
清蕖点头表示行。
他们在做什么呢？在画画，准确表达是静安给清蕖画画。
因为清蕖那晚看见那一幅画之后，表示自己笑的太傻了，于是要重新来一张让自己气质高冷的。
于是有了现在一幕，清蕖捧着一束不该属于这个季节的莲花坐在椅子上，而静安像一名画师一样在细细描绘。
“喂，你看过一个关于画师的故事吗？”清蕖突然开口。
“什么？”
“我说关于画师的故事。”
“我从来都在山上，没听过。”静安刻画着衣服上的花纹，“讲的什么？”
清蕖想了一会儿，“我忘了！”
“你忘了还问我。”静安说道：“别动，再动就变形了。”
一幅栩栩如生的美人图渐渐跃然纸上，精致的眉眼巧笑倩兮的神情，衣服上的花纹，手里娇嫩欲滴的花儿。一切一切都在被留下来。
这大概是属于短暂的平静时刻吧，无论是清蕖还是静安，亦或者渊还是缘空，甚至是春山寺里面的僧人们。
这一刻都是平静美好的时刻了，阳光清亮，冬季之前的花开的正灿烂，一片繁荣景色。
“你确定就让他们穿成这样回去？”渊指着排排坐的四个小孩子。
“怎么了？”缘空不解。
“太臭！太烂了！”渊只想问好好的让缘空看清楚他们身上衣服有多破烂。
缘空挠头，“还好吧。”
渊：“……哪里还好了。”
四个小朋友都复活了看起来水灵灵精神活泼的很，不过为了不必要的麻烦都让他们睡着了。
但是缘空看见了高兴的快要疯掉了，恨不得立马就把他们几个带下山去。
幸好，渊拦住了。
要是别人看见缘空带着四个破烂衣服的，已经死了的小孩子指不定会有什么事发生呢。
缘空对这方面不太懂，“那要怎么办？你会做衣服吗？”
“我？”渊指着自己，“我衣服都是变出来的。”
“那应该也可以给他们变一套吧。”缘空有些小期待。
“是啊变一套，到时候灵力没了他们几个就赤裸裸了。”缘没好气道。
“那怎么办啊？”
“你先不要急啊，等我侍女回来想想办法。而且天都还早着你这样也不能带他们回去。”
“为什么？”缘空现在就想把他们几个交给他们的父母。
“他们已经死了！”渊突然觉得这个和尚不太聪明，“你要怎么解释啊！”
缘空：“……没想到。”
“所以啊，还得从长计议啊。”
“什么时候开始计划？”
“等我侍女回来。”
“她去哪儿了？”
“谈恋爱！”
缘空：……
言简意赅的让缘空甚为无语：“那现在做什么？”
“等着。”渊毫不客气的躺到自己的椅子上去了。
于是接下来一幕十分神奇，缘空一个人盯着四个小孩一个大人睡的呼呼作响。
缘空心塞。
等清蕖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一座大殿六个人。哦，不对只有一个人，另外五个都是奇奇怪怪的生物。
“我们等你好久了！”缘空颇有些幽怨。
清蕖好奇：“等我干嘛？”
缘空指着那四个小孩子，“渊说他们衣服太破了，需要让你换一套。”
清蕖看过去，的确有点破。
不仅有点破还有点烂，甚至还有点脏兮兮。
“那要怎么办？”
“给他们做衣服？”
“啥？”清蕖不可置信的神情，做衣服？脑海立马浮现一个苦命少女织布绣花缝衣服的悲惨场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