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法师GL》阿墨069

5、第 5 章

　　晨曦透过石屋的木窗洒进来，符言曦睁开眼，耳边传来远处传来的鸡鸣和小镇渐起的喧闹。她坐起身，手里还握着小葵昨夜送她的草编小鹿，粗糙的触感让她不由得露出微笑。她起身推开门，清风带着露水的气息扑面而来，远处命脉之树的树冠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金辉，像在迎接新的一天。

　　门外，小葵正蹲在院子里逗弄一只灰毛小兔。她穿着昨天那件粗布裙，辫子有些散乱，看到符言曦，她眼睛一亮，蹦过来拉住她的手：“你醒啦！快来，我带你去河边，今天阿山说要教我抓鱼！”她兴冲冲的样子让符言曦想起家中弟弟缠着她时的模样，她笑着点头，跟着小葵走出院子。

　　小镇清晨的景象格外生动。几个妇人提着木桶去河边洗衣，边走边聊着家常；几个孩子在路边追逐嬉戏，笑声清脆；阿婆坐在屋前，手里拿着一篮刚摘下的野菜，慢悠悠地择着，看到符言曦，她和蔼地招手：“早啊，外乡人。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谢谢阿婆。”符言曦走过去，蹲下帮她择菜。她的动作熟练，像在家时常帮母亲做家务。阿婆笑眯眯地看着她：“瞧你这孩子，手脚挺麻利的。昨晚听你说起家，我猜你家里一定很热闹吧？”

　　符言曦手一顿，眼中泛起温柔：“是啊，爹娘都很疼我。他们让我出来走走，见见世面。”她没提试炼的事，只想起父亲符秦的温和笑容和母亲符玖的叮嘱，心中一暖。

　　阿婆点点头，没多问，只是拍拍她的肩：“那就好，这儿也是个好地方，你愿意就多待几天。”符言曦抬头看向命脉之树，微笑道：“我会的，阿婆。”

　　小葵在一旁等得不耐烦，拽着她的袖子：“走啦走啦，择菜有阿婆就够了，咱们去抓鱼！”符言曦被她拉着起身，向阿婆告别后，跟着小葵跑向河边。

　　河水清澈见底，阳光在水面上跳跃，几只鱼儿在浅滩间游动。阿山已经站在河里，手里拿着一张粗糙的渔网，裤腿卷到膝盖，看到她们过来，他挥手喊道：“小葵，曦丫头，快来！今天鱼多，够咱们吃好几天！”他脸上挂着憨厚的笑，语气熟稔，像个大哥哥。

　　小葵兴奋地脱下鞋，跳进水里，水花溅了符言曦一身。她笑着摇头，也挽起裙摆下水。阿山递给她一根削尖的木棒，教她怎么叉鱼：“看准了，动作要快，别让它们跑了。”符言曦试了几次，总是慢半拍，鱼儿从她手边溜走，小葵在一旁咯咯直笑：“你笨死了，连我都不如！”

　　“有本事你来啊！”符言曦故意逗她，小葵不服气地接过木棒，盯着水面，猛地一叉，竟真的叉中一条小鱼。她举着鱼跳起来，得意地冲符言曦喊：“看吧，我厉害吧！”阿山哈哈大笑，符言曦也忍不住鼓掌：“厉害厉害，小葵是抓鱼高手！”

　　三人玩得不亦乐乎，河边的笑声传得很远。抓了一篮子鱼后，他们坐在岸边休息，小葵把一条小鱼递给符言曦：“这个给你，算是奖励！”符言曦接过鱼，摸摸她的头：“谢谢你，小高手。”她看着小葵湿漉漉的辫子和亮晶晶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亲近感。

　　阿山靠在一块石头上，擦着额头的汗：“曦丫头，你这人挺实在的。小镇好久没来外乡人了，大家都挺喜欢你。你要是愿意，就在这儿多住些日子吧，我家还有间空屋，收拾收拾就能住。”

　　符言曦看着河水，沉默了一会儿。她想起烛龙的话，这片土地的试炼尚未显现，但她舍不得眼前的温馨。她低声道：“我还没想好……不过，能跟你们一起抓鱼、吃饭，我已经很开心了。”

　　小葵靠在她身边，指着河对岸的树林：“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明天跟我去林子里摘果子，那儿的野莓可甜了，我要给你尝尝！”她眼巴巴地看着她，符言曦心头一暖，点头道：“好，明天一定去。”

　　太阳升高，小镇传来饭菜的香味。阿山拍拍手：“走吧，阿婆该做好饭了，今天有鱼汤喝！”三人提着篮子往回走，小葵一路蹦蹦跳跳，符言曦跟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心里的紧张似乎轻了一些。

　　回到小镇，阿婆已经在院子里摆好桌子，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鱼汤和几块玉米饼。居民们陆续围过来，有人带了自家酿的果酒，有人拿来一篮刚摘的青菜。大家围坐一起，边吃边聊，气氛热闹而温馨。小葵挤在符言曦旁边，给她夹了一块鱼：“多吃点，长力气，明天摘果子可别输给我！”

　　符言曦笑着接过：“放心，我不会输给小高手的。”她喝了一口鱼汤，鲜美的味道让她眯起眼。阿婆看着她，笑眯眯地说：“瞧这孩子，吃得开心就好。以后常来吃，阿婆给你留位子。”

　　饭后，几个孩子围着符言曦，让她讲故事。她想了想，讲起家中父亲曾给她讲过的山野传说——关于一条巨龙守护村庄的故事。小葵听得入迷，托着腮问：“那条龙是不是守护树呀？”符言曦一愣，随即笑道：“也许吧。它一定很像守护树，喜欢看着你们平安快乐。”

　　夜幕降临，篝火再次燃起。居民们唱着民谣，小葵靠在符言曦肩头，困得直打瞌睡。阿山递给她一杯果酒：“来，尝尝，暖身子。”符言曦抿了一口，微甜的酒香在喉间散开。她抬头看向命脉之树，树冠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更加庄严。她不知道试炼何时会来，但此刻，她只想守护这份与小镇居民的约定。

　　“明天去摘果子。”她轻声对自己说，手里握着草鹿，嘴角带着笑。阿山在一旁低声道：“曦丫头，你来了这两天，小葵可开心了。她爹娘走得早，我跟阿婆一直照顾她。你要多陪陪她，她准把你当姐姐。”符言曦点点头，心中多了几分柔软。

　　夜深人静，她回到客房，躺在木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烛龙的试炼或许会带来挑战，但她并不害怕。家人的支持和这里的羁绊，让她觉得自己并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