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法师GL》阿墨069

4、第 4 章

　　符言曦将她想要升级星尘魔器的想法告诉了父母，而他们二人听到后却只是摇头拒绝。

　　“这才哪到哪呢，小言曦。”符玖撑着脸，看向符言曦，“你现在连描绘出星轨都费劲，更不用说释放魔法了。”

　　“而且升级星尘魔器这事儿，咱家是帮不上什么忙，还得靠你自己。你还是好好修炼，打怪升级吧，少年！”

　　符言曦歪歪头，十分不解：“咱们家是没有精魄吗？”

　　不出意外，迎接符言曦的又是一个爆栗。

　　“你这丫头想什么呢！精魄本来就是保质期极短的东西，一个精魄从出现到消散也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星尘魔器吸收它都得趁新鲜的，虽然也有专门用来收集和保存精魄的器皿，但造价通常都不低。而且也只是起到一个延长保质期的作用，放个一年半载，它照样消逝在天地间。

　　更不用说咱们家这祖宗魔器每年都得用精魄供着，不然哪来给你这么好的魔器用！”

　　“为什么咱们家这个还得供着啊，星尘魔器不应该随用随拿吗？”

　　只见符玖一个白眼翻来，又继续耐着性子解释：“星尘魔器就好比皮鞋，久了不用就会风化掉。虽然没有说来这么严重，但多多少少还是会有影响，更何况......”

　　符玖像是想到了什么，摆摆手，不再解释。

　　“更何况什么？”

　　符言曦抬头，却只见符玖将手覆上来，在头顶揉了两下。

　　“等你成为中阶法师的时候再和你说。”

　　“是什么家族辛密非得等我中阶了才能说的？”符言曦嘟嘴。

　　“管这么多干嘛，臭小屁孩，乖乖修炼你的去。”符玖甩手就要将符言曦赶出书房，“记得多用用你妈我送你的星尘魔器修炼。

　　修炼的时候感受你和魔器之间的关联，咱们家的星尘魔器和其他大多数魔器不一样，咱家这个可是认主的。你感受感受说不定还真能感受到你们灵魂之间的联系。

　　当然，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家的星尘魔器每到一任主人手上时，都会从凡级星尘魔器开始慢慢升级。”

　　“它的上一任主人是你吗？妈妈。”符言曦作感动捧心状，“太感动了，妈妈，你为了你的宝贝女儿居然这么舍得。”

　　符玖对此也只是咋舌，你妈我还想用这祖传的星尘魔器修炼嘞！结果人家根本看不上我......呜呜呜呜呜呜，真是欲哭无泪。

　　看到自家老妈这副模样，符言曦也理解了七七八八，总之，老妈她肯定是因为一些说不出口的原因没用上祖传的星尘魔器。

　　念及此，符言曦颇有眼色地退出了书房。要搞清家里的情况，当务之急该是快快提升自己的能力才对。

　　日子有条不紊地过去，待符言曦到上高二的年龄时已经熟练掌握了初阶所有魔法，这个速度不仅符言曦本人感到震惊，就连身为理论大师的符秦也感到不可思议。

　　后来符秦翻阅大量资料，分析了大量天赋异禀的魔法师的资料，初步定下了结论——纯粹是因为符言曦的精神力太过于强大，如果将同等级的普通法师的精神力比作一颗果实，那符言曦的精神力就好比结满果实的大树。

　　当然，符秦将这个消息告诉符言曦时，作为新晋中阶法师的她正从符玖那里了解到关于符家的辛密。

　　“在很久以前，或许可以追溯到所谓的上古—那个属于神明的时代。符家，是被烛龙选中的使徒。祂给予符家庇护，符家则需要世代侍奉祂。

　　随着时代变迁，神明的存在逐渐淡出视野，随后，人类登上历史舞台……但神明并没有消失于世间，而是以另一种形式——图腾兽与世间联系。而以前的神使则以守护者的身份继续行使之前的职责。

　　然而世事变迁，神明受到的制约越来越大，神使的职责的重心渐渐从侍奉变为守护。

　　这并不意味着祂们选择神使的要求会因此降低，相反，祂们选择自己的守护者的眼光相当挑剔。

　　只有被认可的人才能使用祂们的力量。

　　而你，言曦，你是符家近百年来第一个被烛龙选中的人。你的灵魂与祂定下契约，你是祂认可的守护者，而祂的力量也将为你所用。

　　只是就我所知道的，作为烛龙的守护者，你不能同其他守护者一般在获得认可的那一刻就拥有图腾兽的力量。

　　想获得烛龙完整的图腾之力，你必须得到祂的认可。至于如何获得认可，烛龙会在你完成进阶时设下考题，只是内容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总之，”符玖拿起桌上的茶杯浅嘬一口“你的第一次考察估计过不了几天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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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照样过着，一个周的时间转眼就过了。符言曦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并非熟悉的天花板，而是一片蔚蓝。

　　风从极北之地吹来，轻柔地拂过符言曦的发梢，带着草木的清香和远处的炊烟味。

　　她站在一片陌生的土地上，脚下是松软的泥土，远处山脉起伏，一条小河在夕阳下泛着金光。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来到这里，只记得耳边那低沉的声音：“此地交于汝，守护之，或毁灭之，皆由汝心。”声音消散后，天地间一片宁静，只余下自然的呼吸。

　　想来这就是母亲所说的试炼。

　　符言曦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一棵巨大的古树上。树干粗壮如山，根须深扎大地，树冠遮蔽半边天空，枝叶间透着温暖的微光。

　　这是“命脉之树”，烛龙口中的象征。她走近树旁，手掌触碰树皮，一股暖流涌入体内，耳边传来风的低语和河流的呢喃。他闭上眼，感受着这片土地的脉动，像是一个沉睡的生命在轻声诉说。

　　远处传来一阵轻快的笑声，符言曦循声望去，看到几个身影从山坡上走来。那是一群当地居民，衣着朴素，手里提着篮子，篮中装满了野果和草药。

　　为首的是个扎着辫子的小女孩，约莫七八岁，脸上挂着明亮的笑容。她看到符言曦，停下脚步，好奇地歪着头：“你是外乡人吗？怎么站在树下发呆呀？”

　　符言曦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温和的笑：“是啊，我刚到这里。这棵树……很特别。”

　　小女孩蹦到她身边，仰头看着命脉之树，眼睛闪闪发光：“这是我们的守护树！阿婆说，它守护着村子，让我们年年都有好收成。”她从篮子里掏出一颗红彤彤的野果，塞到林泽手里，“喏，尝尝，可甜了！”

　　符言曦接过野果，咬了一口，果汁清甜，带着山野的芬芳。她笑着点头：“真好吃。你们常来这儿吗？”

　　“当然啦！”小女孩拉着她往山坡下走，“我叫小葵，村子就在那边。走，我带你去看看！”

　　她身后几个大人笑着跟上来，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拄着拐杖，和蔼地看着符言曦：“外乡人，欢迎你。看你风尘仆仆，先来家里歇歇脚吧。”

　　符言曦有些拘谨，但小葵已经拽着她跑了起来。她跟着他们穿过一片林间小道，来到一个依山而建的小村庄。

　　村子里房屋错落，屋顶升起袅袅炊烟，鸡犬相闻，几只小羊在路边咀嚼青草。小葵拉着她走进一间木屋，屋内摆设简单却温馨，桌上放着一盘刚蒸好的玉米饼，香气扑鼻。

　　老妇人招呼她坐下，递上一碗热茶：“是刚来的外乡人吧，叫我阿婆就好了。这村子不大，但人人都像一家人。你从哪儿来呀？”

　　符言曦捧着茶碗，暖意从掌心传来，她低声道：“我从南边的山村来，路上……有些迷了方向。”她没提烛龙的事，只觉得这些居民的热情让他心头一暖。

　　阿婆点点头，没多问。小葵爬上板凳，托着腮看她：“那你会留下来吗？我们村可好玩了！有条河能抓鱼，还有片林子能摘果子！”她说着，从篮子里掏出一串紫色的浆果，递给符言曦，“这个也好吃，给你！”

　　符言曦接过浆果，笑着说：“谢谢你，小葵。你们这儿真好。”

　　这时，一个壮实的年轻人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一篮刚从河里捞上来的鱼。她看到符言曦，爽朗一笑：“新面孔啊！我叫阿山，晚上一起吃鱼吧，刚抓的，新鲜得很！”他把鱼交给阿婆，转身拍了拍符言曦的肩，“别客气，来了就是朋友。”

　　夜幕降临，村里人聚在空地上，生起一堆篝火。阿婆端出烤鱼和玉米饼，小葵抱着个陶罐，里面是她亲手熬的果酱。

　　她舀了一勺抹在符言曦的饼上，得意地说：“尝尝我的手艺！”符言曦咬了一口，果酱酸甜可口，她由衷赞道：“小葵，你真厉害。”

　　篝火噼啪作响，村民们围坐一起，有人拉起手风琴，有人低声哼唱山歌。阿山递给符言曦一根烤鱼，笑着说：“外乡人，看你挺安静的，有什么故事跟我们讲讲？”

　　符言曦微怔，随即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个普通人。不过你们这儿……让我觉得很安心。”

　　小葵靠在她身边，指着天上的星星：“看，那个亮亮的，像不像守护树的眼睛？阿婆说，它一直在看着我们。”

　　符言曦抬头望去，星光闪烁，确实与命脉之树的光芒有些相似。她轻声道：“也许吧。它一定很喜欢你们。”

　　夜深了，村民们渐渐散去，阿婆留符言曦睡在木屋的客房。小葵临走前塞给她一个草编的小鹿，说是自己做的：“送你，晚上就不会孤单啦！”符言曦接过草鹿，摸着它粗糙却可爱的模样，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躺在简陋的木床上，她听着窗外虫鸣和河流的低语，手里握着草鹿。她不知道试炼何时会来，但此刻，她只想珍惜这份与村民的羁绊。

　　这片土地，这群人，让她觉得自己在试炼中不再是孤身一人。她闭上眼，嘴角带着笑，沉入梦乡。远处的命脉之树在夜色中静静矗立，仿佛也在注视着这温馨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