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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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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森欧外的办公室，苇芽依旧单膝跪在他的办公桌前，恭敬而忠诚。
“……首领大人，是属下哪里做错了吗？”
森欧外对着苇芽笑眯眯道，
“不，只是苇芽君再继续担任首领护卫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虽说让苇芽君担任首领直属游击队，黑蜥蜴的十人长也是有些大材小用，但是黑蜥蜴的十人长空缺，上任十人长在镇压任务中牺牲，太宰君也一直很喜欢苇芽君呢。”
“承蒙太宰大人厚爱。”
“苇芽君可以说是港口黑手党有史以来最优秀的成员，可能杀多少人并不说明你的实力强弱，能在黑手党世界里活下去，才是强大的证明。”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苇芽呆愣地眨了眨眼睛，缓缓从单膝下跪变为双膝跪地，双手交叉低头以额抵在手背上。
“属下定不会辜负首领大人的期望！”
效忠礼？
森欧外看着苇芽对自己的行礼，不知该自满她对自己的忠诚，还是该心疼她的好骗。
其实只是已经十三岁的苇芽酱越来越不好玩了，而且整天跟在他身边，有时候想要给爱丽丝酱换衣服都不太方便……
当然这是开玩笑的，一手培养起来的心腹，若是一不小心就被折断了，那么这几年的投资就全打了水漂。
这是最优的解法。
“太宰大人，这是首领大人任命我为黑蜥蜴十人长的任命书。”
中原中也在外出差，后天才回来，所以苇芽打算在尼酱得知自己被调派到黑蜥蜴成为太宰治的手下前，抢先一步处理好自己的调职事宜。
最优先的，就是自己和太宰治的关系。
“首领速度真快啊，我昨天提成的建议，现在苇芽君就过来了。”
太宰治敷衍地上下扫了一眼苇芽抵来的任命书，随手扔到一边。
“中也的直属部下位置空缺了三年，我还以为他是在等你从首领护卫的位置上退下呢。”
苇芽双手背在腰后，一板一眼道，
“这似乎和属下前来任职没有关系。”
“有噢，因为这考虑到我是要将你当做五大干部的妹妹对待，还是普通的下属对待。”
“请太宰大人将我当做武器对待便是。”
太宰治似乎早早预料到了苇芽的回答，了无兴趣地点点头，
“没有感情的武器啊～可是野心似乎不是武器该拥有的东西呢。”
苇芽的眼眸幽深，直勾勾地盯着太宰治，冷声道，
“属下愚钝，不明白太宰大人的意思。”
太宰治露出的单眼上下打量苇芽的穿着。
高领长袖黑衫，引路人森欧外送她的白色针织围巾遮住她的下巴，粉嫩的嘴唇在其中若隐若现，围巾两端垂在身后似猫又的尾巴随着她的脚步微动。
灰白色的三角护甲，是中原中也当上干部那年特地找人给她定做的，米白色中短裤，露趾高筒靴，双臂双腿都打着绑腿。
身上的武器袋有三个，腰后是最大也是最常用的，左上臂装着备用手里剑，右腿外是放置常用药物。
不过除了这些显眼的武器袋，不出意外，她的衣袖和高筒靴中也各放置一把苦无。
毫无这个年纪该有的女生的柔美，即使留着长发也像男生般硬梆梆的。
“属下的衣着有什么问题吗？”
“和港口黑手党不合群算吗。”
“是否和组织合群，并非衣着上体现的，且港口黑手党在衣着上并无特殊规定。”
太宰治看着苇芽掩饰波动的幽深眼眸，习惯压抑自己内心的人和被三言两语就会冒火跳脚的中原中也，简直就像两个极端。
可偏偏他们又是兄妹。
“说起来还真是一点都不像呢，你和中也。”
“因为我和中也干部没有血缘关系。”
苇芽知道太宰治想让自己生气，可是她偏不肯如他的愿。
“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吗？”
“有谁规定必须有血缘关系才能成为家人吗？”
“这样说的话，那个人也是你的家人吗？三年前自杀身亡的那个男”
“你没有资格提起他！！”
苇芽额前的碎发微动，身体肌肉紧绷，搭在肩上的白鹤展翅淡蓝绸缎，即使精心保养依旧颜色黯淡。
“你是最没有资格从嘴里说出他的名字的人。”
太宰治对着已经半进入战斗状态的苇芽视若无睹，凉笑道，
“啊，我想起来了，那个男人叫长谷川龙，对吧？”
“哆——！”
锋利的苦无钉在太宰治身后扭曲狰狞的自画像上，裹着左眼的绷带有些松懈垂下，他也没有流血，说明苇芽虽然生气失控但还没有失去理智。
无论是何身份，袭击港口黑手党干部和叛离无异。
“你没有资格提起他。”
苇芽手指一收一拉，入木三分的苦无便被透明的钢琴线牵扯飞回她手中。
“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吧？如果不是他死了，你的写轮眼也不会进阶，你也不会拥有这种程度的力量。”
苇芽的写轮眼能够进阶的情报和条件，是港口黑手党的重要机密，除了五大干部外，只知道她拥有特殊而强大的写轮眼。
他们只看到了苇芽的实力越来越强，甚至流传出只要她杀的人越多，写轮眼就会越强大的传言。
“不是，这种程度的力量不是我想要的……”
苇芽单手捂着自己的右眼，垂眸坚定道，
“我要的是能与神对话的力量，与神对话、与神同行、与神为敌……我要的，是能够比肩神明的力量。”
太宰治拖长尾音，看着苇芽眼中隐藏着对力量狂热的渴望，带着丝趣味。
“哎～那还真是意想不到呢。”
她想拥有的，居然是斩杀神明的力量。
“等你能活到那一天再说吧。”
“太宰大人，你有能够为你活下去的人吗？”
“……”
刚刚被太宰治的挑衅压了一头的苇芽终于扳回一城，对着他嘴角勾起道，
“我有呢，尼酱说他会为我活下去。”
“哎～是吗，蛞蝓的话你也信，还真是天真的妹妹君啊。”
苇芽跟在太宰治身后前往黑蜥蜴的大本营，脸上挂着和他如出一辙的虚假笑容。
“啊，因为这是约定，我和他约定，我们会为了对方活下去。”
“抱歉，我对你们蛞蝓兄妹的对话毫无兴趣。”
“说的也是，毕竟太宰大人不太了解兄妹之间的感情。”
太宰治推门走入零零散散站着几人的训练场，对着对自己弯腰行礼的广津柳浪等人扬起笑脸。
“这位宇智波苇芽君是首领亲自指派下来的，黑蜥蜴新任十人长，虽然大家都对她有过听闻，但是欢迎会还是不能过于简陋的。”
场中的广津柳浪几人有些不明所以，预感到什么的苇芽则将手收入袖中单手结印，写轮眼也是蠢蠢欲动。
“所以，好好“招待”一下吧，这位前首领护卫，现黑蜥蜴十人长的，苇芽桑。”
黑蜥蜴等人终于听懂了太宰治的意思，那就是让他们给他对着苇芽往死里打！
黑蜥蜴几人和已经开启了单勾玉写轮眼的苇芽对视片刻，
“……”
打不过！！
“苇芽君，不许使用幻术噢，那样就没有意思了。”
苇芽斜眼扫了一下退到“观赏席”上的太宰治，看到自己的对手里没有芥川龙之介后，点点头。
“属下知道了，除了幻术，属下也不会用忍术。”
言下之意，她只用体术和写轮眼就够了。
能进入黑蜥蜴的都是对自己的武技较为自信的，听到一个十三岁甚至说不上是少女的人轻视自己的话，瞬间遗忘了她的名号，只想脚训这个黄口小儿。
“碰——！”
广津柳浪没有上前，只是站在一旁看着苇芽被十数人围在中间，猩红的瞳孔只有单勾玉。
寸拳、截手、挡腿，以力打力，在被那么多成年男人包围得看不见身影下，依旧淡然自若。
似在跳舞般，动作轻盈而优美，没有任何滞带感，犹如行云流水地出拳。
“砰——！”
是枪响。
广津柳浪看着对苇芽举枪的黑蜥蜴成员，呵斥一声，
“住手，蠢货！”
苇芽却早有洞察，不换不忙偏头避开，伸手将对着自己的黝黑枪口压下对着地面。
竖手成刀敲在男人握抢的手腕上，夺过枪支，单手快速将其拆解为一地碎片，仅用弹夹里推出的子弹，用宇智波手里剑的手法飞射而出，打在其他握抢的人的手腕内侧上。
枪支威胁解决后，苇芽没有停下，而是继续游走在其中，对着眼花缭乱的攻击应对自如。
“！！！”
广津柳浪有些诧异地看着苇芽的体术技巧，
“她在，模仿他们的动作……”
苇芽的猩红色单勾玉写轮眼在眼前划出一道红光，快速移动的视线让她的动作更加灵敏。
“她不是在模仿，而是学习。自我修正、进化，就像自我学习的智能机器，只要适合的便融汇贯通，不适合的果断丢弃。”
听到太宰治慢悠悠地解释后，广津柳浪看着场中已经倒下了一片人，只余最后一个被苇芽将枪抵着额头的成员，轻声道，
“这就是怀刀的真面目吗。”
1vs13，黑蜥蜴成员全败。
苇芽的气息只是有些紊乱，很快就缓和过来，当着唯一一个没有倒下的人垂下手中的枪支，不消几秒便动作利落地，将手中的塔伯莱85给拆解干净。
“苇芽君分解过这种枪吗？”
广津柳浪推了推眼镜，对着苇芽发问。
苇芽看着掌心空荡荡的弹夹和脚边的子弹，面无表情地低声道，
“有人教过我技巧，不过速度比不上那个人。”
“港口黑手党成员里在分解枪支上比苇芽君速度还快的人，老夫倒是也知道一个，长谷川龙，中也干部的部下……”
“！！！”
苇芽有些震惊地看着似乎有些可惜的广津柳浪。
“不过虽然他对枪支十分了解，但是枪术并不算高超，中等水平罢了。”
“广津桑，认识他吗？”
“长谷川曾经申请加入黑蜥蜴，不过因为实力问题，所以没有合格。”
苇芽眼神复杂地低声道，
“……那个一事无成的笨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