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不限定》灶台

7、第 7 章

　　月考前的最后一节体育课老师大发慈悲，不再折腾，让大家慢跑三圈后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纪君好和吴石几个一路小跑着去器材室拿篮球，准备大干一场：“石头你等着，今天爸爸就干死你。”

　　“滚你呀的，谁干死谁还不一定！”

　　“来试试啊操！”

　　“来就来，我难道还会怕你吗？”

　　吴石运着球回到了篮球场，看到戚雨后把球随手传给队友，然后问道：“戚雨和我们一队吗？”

　　“滚滚滚！景安和我一队的，班长会跟你们吗？”纪君好闻言后大声让体委滚去一边自寻其他队友，莫要再来挖墙脚。

　　“......”

　　李景安笑而不语。

　　戚雨则是不笑也不语。

　　最后戚雨和纪君好他们一组，吴石，孙奇澍就是之前在教室抢他团员证的男生以及另外三人一组。

　　他们没有特意换篮球服，就穿着夏季校服。黑色的校服长裤在出汗后和在大腿紧紧贴在一起，十分粘腻，不少男生把校裤挽了起来到膝盖的位置。

　　戚雨也不例外。但他天生肤白，露出的小腿线条修长而有力，一片莹白。

　　李景安见后不由吹了声口哨，凑近后小声说道：“班长果真是肤白又貌美本人。”

　　戚雨用手肘拐了他以下，见他躲过后直接一脚踹过去，毫不留情：“你是变态吗？”

　　“......”

　　“这没法治，这边建议直接枪毙。”

　　“？？？”

　　“戚雨同学，我现在十分怀念......”

　　“晚了，闭嘴。”

　　比赛随之进行到最后四十秒，此时的两队的比分是42：40，李景安队暂时领先。

　　李景安此时已经冲到了对方篮筐下正半弯着腰一手运着球，喘着粗气，在寻找时机能够突破吴石和另一个男生的围堵，然后他快速瞟了一眼在他远处的陆珩，他们三人从会跑开始就一起玩了，之间的默契和配合度自然不用多说。

　　接收到眼神的陆珩开始大步向他的右侧移动，而李景安则是借助一个向上跃起投篮的假动作将球迅速传给了靠拢的陆珩。

　　就在孙奇澍和吴石交换眼神要去截陆珩的球时，陆珩一个反手又将球传回给了李景安，他在接到球后没有一丝犹豫，转身直接跑到三分线的地方，然后起跳，投篮，三分球，命中！

　　“啊啊啊啊啊！景哥！”纪君好大叫着奔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李景安。

　　“滚开点。”李景安笑着锤了一拳在纪君好肩上，眼神却有意无意瞟着不远处用校服下摆擦着汗的戚雨，那人露出的小腹处浸着汗水。

　　和队友一一撞肩拥抱后，李景安走到戚雨跟前，看着对方，然后抬起手，摆了一个作势要击掌的动作。

　　戚雨见后也不犹豫，一掌拍了上去。

　　啪！

　　随即两人不约而同笑了出来，戚雨笑着骂了傻逼。

　　李景安怔了怔，这是他第一次见戚雨这样笑，没有敷衍，而是带着这个年纪的少年人独有的朝气和蓬勃。他一直知道自己的班长长得很好看，五官精致带着几分秀气，而且戚雨很白，是偏冷白的那种白，但这样白在他身上不会让他有一丝女气，反而配着他的言行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那是属于戚雨的，独一无二，所以才会让他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他，明明当时跑道上那么多人，他却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戚雨。

　　“走了。”戚雨见他一动不动，觉得这人又犯病了，于是用手里的水杯拍了他一下，“下课了。”

　　然后自己转身先走了。

　　“景哥！班长等等我们！”吴石几人还掉了篮球正奔跑着赶过来。

　　“干吗？干吗？干吗？是要履行承诺跪下叫爸爸吗？”纪君好一手搭在陆珩肩上，走路吊儿郎当的。

　　“滚。”吴石大声骂着，反驳道，“用你的猪脑好好回忆一下，我们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赌约了？”

　　“怎么臭石头你是不是玩不起啊？”纪君好不信。

　　“我操，就半小时前的对话你都不记得了？明天的月考你还是别考了。”

　　“没有吗？”在这一群人里，纪君好最信任的当然要数戚雨，他向戚雨问到，“真的没有吗？”

　　“......”戚雨回忆了一下，他确定他没有参与这场对话，才说道：“我不知道。”

　　于是这场赌约不了了之。

　　“诶，又要考试了......”

　　这突如其来沉重的话题。

　　“操，孙奇澍别逼我扇你，为什么要在这么快乐的时候提这么悲伤的事情！！！”

　　孙奇澍：？？？我不提难道就不发生了吗？

　　“班长应该一点都不担心吧，每次都是第一。”说话的人羡慕的看着戚雨。

　　“还好。”

　　“戚雨同学，月考敢不敢和我比一比？”

　　李景安突然出声，但其他人同时噤了声。

　　“景安你赢了一场篮球就飘了啊。”纪君好率先打破沉默，不是他不挺自己的兄弟，景安成绩是好，每次都稳定在年级十五左右的位次，有几次还冲进了前十，在他们几人里算是很好的，但戚雨......算了，那是他们根本无法企及的高度好吗！那可是数学和理综都将近满分的选手。

　　戚雨闻言，回头觑了他一眼，嗤笑道：“比谁分数低吗？那你赢了。”

　　“哈哈哈哈哈操！班长牛批！”

　　“班长会说话就多说点哈哈哈哈哈哈！”

　　李景安笑骂了一句，几步追上戚雨，和他并肩走着：“比总分显然是我吃亏。”

　　戚雨看了他一眼，眼里带了点赞许：算你还没有神志不清。

　　“......”

　　“这样，英语是你的弱势学科，而物理是我的弱势学科，我们就对比这次的月考和上学期期末的单科分数，怎么样？”

　　戚雨听着也不着急反驳，看着教学楼里上上下下的人群神色恢复了淡漠：“好处是什么？”

　　“你赢了我给你买一个月的明治牛奶，我赢了你给我买。”

　　幼稚，戚雨心里迅速做出评价，但或许是生活实在无趣，他在开口时却成了：“行，月考教你做人。”

　　“谁教谁做人可不一定。”李景安笑着反驳。

　　不管学生是期待还是畏惧，月考都在这一天如约而至。

　　第一科语文。

　　一中考试的考场是随机分配的，戚雨被安排在文科一班，就是在教学楼的二楼和他们班同样的位置，他们几个人都被分在不同的班级，倒是丁思甜和他在一个班。

　　戚雨中规中矩的答了一上午的语文题，然后下午就是数学。

　　数学从来都是他的优势学科，而且校月考的难度差不多只在中等偏上。拿到试卷后他也不着急答题，而是先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心里有了个数才动笔，一路下来倒是得心应手，开考后七十多分钟后他答完了题，又检查了一遍顺便在心里给自己估了一下分。

　　嗯，不给满分就是老师有问题。

　　第二天上午是理综。在出教室前，戚雨拍了拍李景安的肩膀，不痛不痒的说了句：“下周就让你见识下理综接近满分的卷子。”

　　因为下周会出分。

　　同样在下午的英语考试前，李景安稍作改动后还给了他，“下周就让你见识一下英语作文只扣一分的英语高分卷子。”

　　戚雨听到后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

　　两天的考试终于还是过去了，老胡在考试结束后来传达了一下周末的各科作业，又叮嘱千万不可以就放松了，一个月后的联考才是重点。

　　但显然大伙都沉浸在刚考完月考的兴奋中。

　　“景哥，班长，明天要不要一块去吃个饭。”吴石在老胡刚离开班级后就开始组局了。

　　“去去去！咱去哪吃？”纪君好收拾着要带回家的家作试卷，有些迫不及待。

　　“明天有竞赛，不去了。”李景安倒不是故意推脱，而是周六他要参加之前卓姐让他去的英语竞赛。

　　“有事。”戚雨从听到周六后就一直神色冷峻，没什么兴致。

　　“哦，那好吧。”吴石继续去统计人数了。

　　李景安挑眉看了看戚雨，但对方好像没察觉到一般，低头理着书包，然后说了句“先走了”就径直站了起来就背着书包要走出教室。

　　“戚雨怎么了？是不是考试没考好啊？”纪君好看着戚雨的背影，有些担心。

　　“别瞎想了，他没考好的几率比你理综考满分的几率还要低。”陆珩踢了他书桌一下，开着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