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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凉山村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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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没再说话。但娄熠能感受到男人心情不错。
他算是捉摸到了怎么顺毛的精髓了。
娄熠带着沈潮来到了浅滩边:“一起去洗洗吗?”
沈潮目光怪异的打量了他一会儿。
等到他把脸憋成猪肝色。他说:“谁跟你一起。我自己去。”
他深深望了娄熠一眼,把鞋一踩,自己光着脚往水里走去。
娄熠搞不懂他搞什么,他身上还沾着土,得洗一下,不然回去李慧娟又得把好感值降为负。
石头有些滑,娄熠没走多远就找了一块地方坐下。
烤了一下午的石头差点没让他当场跳起大吼一声。
舒适贴赛高。
娄熠用手捧水洗了脸,又挽高袖子把手臂的伤口清洗一下,最后在系统先生的提示下将后背的泥土清理干净了。
他忽然想起沈潮背上应该不好清洗,人家好歹也帮过自己,娄熠这么想着,起身去找男人。
沈潮在的位置不远,就在一堆乱石后面,石头多,娄熠小心翼翼往他那里去。
沈潮脱了衣服裤子,垫在身下,正搓着自己。
他的背部宽阔结实,线条流畅均匀,很紧实,现在他手往前背部绷紧,更有一份美感。
原来这就是他要分开洗,这人误解他的话了。
娄熠不自觉吞口唾沫。往前走去。带起一串哗哗水声,与沈潮那边的水声重合。男人没发现他的靠近。
“哥,你背上有伤我来帮你处理吧。”
沈潮被吓得不轻。
他有不知怎么些怒:“不是说分开洗吗?你怎么过来了。”
似乎觉得自己被一个小朋友吓到很没面子,他又转过脸,露出一个十足的坏笑:“来都来了,那就交给你吧。”
娄熠蹲下,他知道男人变脸比翻书快,也不计较。
冰凉的手指触碰在他的背上,开始沈潮还算镇定,偶尔还调侃两句。
但是不就后,他就冷静不了了:“你猫挠呢?”草,弄得他真特么痒。
哦,你自己气你自己吧。
“哥,谢谢你。”娄熠在他身后说。
沈潮真的很迷,为什么这人每次都面无表情的平静的把他怼得哑口无言。不想说话。
他忽然很像看一看青年的脸,看一看他一本正经的为他处理伤口的样子。
他转过头,发现娄熠脸埋着,他只能看见个发旋。和一截白皙的脖子。
比那朵花还白。沈潮想。
他吃了一惊。心里呸一声。
“你头真油。”
“哥,你也是。”
“………”
“还想吃吗,巧克力。”沈潮转过身,收回视线。
“不用了。”娄熠已经给他处理干净了,还用了一份舒适贴给沈潮。
他知道沈潮又得自己找事。顿了顿道:“下次吃冰吧。”
沈潮剑眉扬了扬。
“好,哥下次带你去镇上。”
沈潮在一边穿衣服,娄熠就提着他的鞋在旁边望着水里发呆。
“想吃螃蟹?”
娄熠没应声。
“青蛙?”
娄熠回过神了,严肃的拒绝了吃螃蟹和青蛙。
“ 那你对着水里看干嘛?有宝贝啊?只给哥瞧瞧。”
娄熠在思考罗志方的事,脱口而出:“过膝深的水能淹死人吗?”
沈潮愣了愣,想起前段时间的事儿。
他眉头一皱:“跟你没关系,别瞎管。”
娄熠摇摇头,把陈国栋的事儿说了。
沈潮思索了一会儿:“也不一定,但照他的反应,他应该做了些什么,或者刺激了一下罗志方。”不会完全没有关系。
娄熠点点头。
他换了个问题:“你知道刘玉他丈夫的事儿吗?”
沈潮眼睛眯了眯,联想到中午那一幕,心里有些不舒服,他问:“你对刘玉有意思?”
娄熠说没有。态度就和他回答是不是对沈宝仪有意思的时候一样。
男人舒坦了,“过几天我去趟隔壁村,跟不跟哥一起去?”
娄熠想了想,刘玉的男人以前是在隔壁村的,他点头说好。
最后沈潮还是抓了几只螃蟹一股脑全给了娄熠。让他长壮实点,下次也能摔得好看些。
娄熠回了家,虽然他整天都贴了舒适贴,但出汗也出来不少。
去打了两盆子水,拎到水房去。
他想到舒适贴的重要性:“系统先生,商城里可以补充舒适贴吗?”
“有的。十积分一份,一次性购买一百积分以上可再赠予一份。”
“那再买十份吧。”他觉得任务还有的忙。
整天下午太阳出奇的大,为了节约舒适贴娄熠待窝里没出去,听了系统先生放了广播里的京剧听着。一手摇着扇。
又用红糖煮了水,放凉了在盅里,一下午娄熠过的非常舒适。
晚上吃饭时李慧娟问娄熠他哥去哪里。
“和罗弟去镇上了。”他夹了一口豇豆,脆脆爽爽很下饭。
陈三水撇撇嘴。翻个白眼。
“吃完席去的,我觉得他俩挺好的。”他抬起头,看看李慧娟的反应。
李慧娟身子一僵,继而沉下脸:“带着姑娘到处野,你哥心里也每个数。”
陈三水连忙道:“对对,妈,罗弟就是不讲礼数,没点脸的,姑娘家大晚上就和别的男的在外面,啧啧啧。”
娄熠无语的看着陈三水,这是什么,恶毒真人版灰姑娘吗?这不是跟你哥在一起,没见你妈脸绿了?
李慧娟是不是也对罗弟有什么意见?
娄熠咽下一口饭道:“妈,哥和罗弟看得挺对眼的,哥年纪也不小了,我觉得他对罗弟挺认真的,处处也没关系。”
李慧娟放下筷子,想在思索什么,半晌开口:“这事儿我给你哥谈,先吃饭。”李慧娟说罢不再开口。继续吃起来。
陈家桌上没有食不言这说法,娄熠良好的自律和习惯在最开始也不适应吃饭说话,但发现饭桌上好套话后他就放开了说。现在一下子变回去他只觉气氛凝固。
吃完饭,李慧娟给留了一碗,应该是给陈国栋留的。看来虽然被打了但是二人关系还没到完全破裂的时候。
晚上娄熠在院里把鸡赶回棚,看见门口进去条人影。陈国栋。
来这里这么久娄熠还没怎么和这个便宜爹接触过。
他在嫌疑人名单中也有一席之地,要去会会。
他忙活了好一会儿才把鸡赶回窝里去,他没用舒适贴直到拉上木门栏才发现出了满背的汗。
今晚没有一丝风,憋闷的很,明天很可能下雨。应该可以凉快些。
陈家住的山后有个小水塘,那边灌木很茂密,夜空划破几道蛙声,前几天没注意,他现在有些想念诗。
想起自己的任务,娄熠还是将汗水在胳膊上一抹,往屋里去。
屋里只拉了一盏灯泡,暖黄的光晕洒在有些破旧的家里,照凉几个寒酸的陈设,陈国栋正躺在个对着窗的躺椅上往肚里灌酒。
这是他日常的状态。
“爸。”娄熠已经几年没叫过了,出口还有些不习惯。
陈国栋抬起头看看他,对他招手。
娄熠走进两步,蹲了下来。
他放下酒瓶叹口气,仔仔细细打量了娄熠的脸:“小林长得像我啊。”
娄熠感觉有些怪,说不上来,他道:“可不是,他们都说继承了您和妈的优点呢。”
陈国栋又注视了他好一会儿,把娄熠看得毛毛的。
又是一阵沉默,娄熠开口:“爸,您怎么了?”
“自从罗叔失足淹死了,您整个人就不对了。”他语带关切。
“小林,你也觉得是爸把他推下去的?”他坐直身体目光定定看着娄熠。
娄熠稳稳心神道:“爸,这是不好说,您跟罗叔无冤无仇的,还是以前的老友,我觉得您就是伤心过度了。”
陈国栋嗤笑一声:“呵,老友。无冤无仇。”他又闷一口酒,目光放远不知在回想什么。
难不成他们还真有什么愁怨?
况且陈国栋并没有否认开脱让儿子信任自己。他真的杀了罗志方?
见陈国栋不再离他,娄熠起身回房,或许他可以到村长那里去打听。
如果他俩真有什么过节说不定回去村长那里调节调节。
娄熠边思考边洗漱,给陈木去了个电话。
他带罗弟去镇上看了电影,现在还在回来的路上。
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并不准备聊太多打扰人睡觉。
娄熠也整理整理思绪躺下睡了。
门缝里还透着厅里昏黄的光。时不时传来玻璃瓶与地板相撞的声音。显然,陈国栋还没睡。
娄熠仔细整理思绪,首先是陈国栋,他是在死者当晚和他一起回村的,两人差了大概十几分钟。
不排除因为醉酒罗志方脚程比陈国栋慢。就这几天观察,娄熠发现陈国栋酒量很不错。
陈国栋有作案时间,有没有人可以为他证明,在今天的谈话中娄熠怀疑他有动机,关键是他们的恩怨是什么。
还有一点很让娄熠疑惑,是什么原因让陈国栋在当时的情况下动手。如果是深仇大恨,悄悄报仇会好得多,这时候动手最大嫌疑是他,吃力不讨好。
又或者这是他故意用这种心理来消除旁人的怀疑呢?一个乡野村夫真的会如此深沉吗?
最后,陈国栋对李慧娟的态度,也是从那晚后开始改变的。李慧娟会不会和罗志方有什么关系?
有仇?不然为什么纵容陈三水,又反对大哥和罗弟在一起?
还有陈木和罗弟,他们对罗志方死的表现都很怪,罗弟家和父亲的关系怎样?
陈木当天晚上也出了门,不排除他也有作案嫌疑?为了罗弟吗?
想到罗弟,另一个令娄熠害怕的人又冒了出来:刘玉。
虽然他和罗志方的死可能没什么关系,但娄熠偷看到的足已让他对刘玉的防备心升到顶点。
娄熠怀疑她有变态倾向,说不定会教唆罗弟干些什么。她手里可能还捏着陈木的把柄。
着一庄庄搞得娄熠头都大了。最后娄熠思考的节奏慢了下来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