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情深共白头》念君久相思

5、好看

　　楔子——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译文：还是刚认识的时候最好）
　　回到林家，刚一开门何萧然就看到目前自己很不想见到的人。
　　林煜城此时正在米白色的布艺沙发上玩着手机等着何萧然，听到开门声就立即回头，看到进来的人是何萧然的时候，那神情像极了见到主人的小狼狗。他起身立马跑了过去将何萧然堵在了玄关处，自己则像个做错了事情等待责罚的小狼狗一样低眉顺眼的看着何萧然。
　　何萧然看了看林煜城，脸上昨天被自己揍的地方还没消肿，昨天蹦迪穿的那身衣服已经换了，现在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T恤上是个简单的印花，裤子是居家穿的短裤，裤腿都没盖过大腿的一半，1米83的个头就把人给堵住了。何萧然语气生硬的说：“干嘛，你有事”？
　　林煜城到听出了何萧然的不高兴来，他小声的说了句：“哥，对不起，我错了”。完了还抬眼小心翼翼的瞟眼何萧然。
　　何萧然没说话，脱了鞋收到鞋柜里，直径朝三楼走去，林煜城连忙跟了上去，在何萧然准备关卧室门的时候截住了门。何萧然用力推了两下门，然后用肩抵住门不让林煜城进来。
　　林煜城也用力抵住了门向里推开一条足够宽的门缝，挤了进去说：“哥，你别生气了，我都道歉了，你要还不开心我就再让你打一拳好了，反正昨天也已经被你打了一拳了，这脸也不帅了”。
　　何萧然其实今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消了一大半气了，现在看到林煜城一副你不原谅我，我就耍赖的样子另一半气也消了，然后问：“你脸还痛不痛”？
　　林煜城被问懵了然后“啊？”了一声。
　　何萧然解释说：“我看你脸肿的，还痛不痛，要不要上药”？
　　林煜城一听乐了，然后夸张的演了起来说：“痛，可痛了，到现在说话都不利索，半个脸火辣辣的痛”。
　　何萧然接着问：“上次买给你的药应该还没用完，你放哪了？我去拿过来给你涂点”。
　　林煜城转身跑向自己的房间的同时大声说：“在我房间，我去拿，你等我，别关门”。
　　话音刚落就已经把药拿过了来，还很自觉的坐在了何萧然的床上，在何萧然打开药的间隙说：“哥，你真不生气了”？
　　何萧然把药挤到手上然后对林煜城说：“你好好坐着，别乱动”。说完便给林煜城涂起药。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林煜城不死心的问：“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还生我气吗”？
　　何萧然一边帮他涂着药，一边说：“嗯，不气了”。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林煜城却得意忘形的说：“哥，看你挺乖巧的，揍人的时候挺猛的，我的帅脸都被你揍毁容了”。
　　何萧然白了他一眼说：“那是你活该，没事找揍”。然后收回涂药的手看了看林煜城继续说：“涂好了，你这样子也挺好，至少可以少嚯嚯那些喜欢你的小女生”。
　　林煜城把大长腿盘到何萧然的床上，把身子调整到一个舒适的位置说：“我没嚯嚯那些小女生，都是小女生来嚯嚯我”。何萧然并没有接他的话。林煜城看了一眼何萧然，表情小心翼翼但又极认真的问道：“哥，昨天你说的是真的吗”？
　　何萧然一时间没有明白林煜城问的是什么事，然后一脸疑惑的问道：“什么昨天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林煜城又一次小心翼翼的说：“就你喜欢男的这个事情”。
　　何萧然泰然的回答：“嗯，是真的，怎么你又要骂我恶心”？
　　林煜城赶紧赔笑着说：“没有，没有，昨天那不喝多了嘛，有点口不择言，都道歉了，就别计较了。还有就是昨天那个人真是你男……对像啊”，男朋友这个词不知道为什么，林煜城说不出来。
　　何萧然也不打算继续用郑盛杰来刺激他，解释的说：“不是，那是我发小。”，说完有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本来很顺的头发现在被何萧然抓的有些乱，好似发泄一样的。抓完头发后何萧然看着林煜城严肃的说：“你哪那么多问题，赶紧滚回你的房间去，我要去洗澡换衣服了”。显然是一句陈述句的语气，并没有给林煜城回答的机会。
　　听到何萧然下了逐客令的林煜城耍起了赖来说：“别急啊，我还没问完呢，你洗你的澡，我干我的事，我又不打扰你，等你出来我再问”。
　　何萧然懒得继续和他理论，他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在里面找出一件干净的衣服，面朝衣柜然后说：“你说你一个直男和我一个gay有啥好聊的”。手上动作稍用力，从衣柜里揪出一件衣服来，粉红色的T恤来，反手向后丢到床上，继续在柜子里翻。
　　林煜城伸手拿过何萧然的丢床上的T恤来，拎着衣肩把衣服打开，看到衣服正面印了一只可爱的兔子。手上继续把玩着何萧然的衣服，时不时把衣服凑到鼻子上闻一下，可以闻到何萧然身上特有的那股甜瓜味。这才满意的说：“我就好奇问问”。
　　何萧然又从衣柜里揪出一条干净的卡其色短裤来，接着从下面的抽柜里翻出一条内裤，转身一把从林煜城手中夺过他那件粉红色的T恤衫来说：“赶紧出去，别呆我房间里，我要去冲个澡，海城的夏天真是又闷又热”。
　　林煜城坐在床上没动，然后手肘杵在盘起的服上，下巴抵着手掌上说：“是了，我会出去的，你去冲你的澡，坐一会就走”。
　　何萧然没理林煜城，一只手抱着衣服，另一只手给手机充上电，把手机放在桌上，转身向房间外的浴室走去。留下林煜城一个人在何萧然的房间里。
　　林煜城并没有像自己说的坐一会就走，在林煜城洗澡的时间里，他倒在了何萧然床上躺着玩手机。何萧然洗完澡出来，头发已经擦的半干了，此时的头发并没有洗澡前柔顺，上身穿着刚刚找出来的那一套衣服，见到何萧然进来林煜城坐起身来对着刚进门的何萧然问：“哥，你洗好了”？
　　何萧然洗完澡看到还赖在自己房间里面的林煜城，惊讶的问：“你怎么还在？我洗澡前你不是说坐一会就走”？
　　林煜城盯着穿着粉红色衣服的何萧然看，这一套打扮把何萧然衬托的更加白皙，甚至有些可爱。可爱到林煜城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的冲动。
　　见林煜城没有回答，何萧然也不想纠结了，拔下刚刚充电没多久的手机，拉开阳台的门，走到了阳台上。今天依旧是一个大晴天，天空很蓝，仅有几朵不大的云在蓝蓝的天空里缓慢的移动着。何萧然发呆的看着远处的海面翻起的浪花，一波一波的打到沙滩上，然后又褪去。发呆结束之后，他拿出手机趴在阳台上玩了起来，点开微信后发现昨天发出去的那条朋友圈下有很多评论，他一一回复着这些评论。
　　林煜城依旧坐在床上，但目光却从何萧然进来之后就跟着他来没有停过，至何萧然来到阳台上。林煜城看着趴在阳台先看海，而现在又玩手机的何萧然，越看内心越躁动。脑海里面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对自己说过去抱一下，然后又安慰的补充只是弟弟抱哥哥那种抱一下。于是就鬼使神差的走到了何萧然的后面。然而专心玩手机的何萧然并未发现已经站在自己身后的林煜城。
　　正玩的开心的何萧然突然被人从后面环住腰温柔的抱住了，他反抗的挣扎了几下。他的挣扎让林煜城反而抱的更紧，胸膛隔着薄薄的T恤紧紧的贴在了何萧然的背上，甚至把头埋到了何萧然的颈间低声的说：“哥，别动，让我抱一下”。说完呼吸变得有点粗。
　　何萧然颈间明显的感受到了林煜城鼻子里呼出的温润的气息，背能感觉到他胸口有力的跳动，一时间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何萧然也停下了挣扎，就这样站在阳台上任由林煜城抱着自己。世界突然安静的除了海浪声外就是林煜城的呼吸的声音。
　　渐渐的他们贴在一起的身体有点出汗，衣服也和肌肤贴在了一起，林煜城鼻子嗅着何萧然身上的那股甜瓜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头。在林煜城调整的时候何萧然颈间被林煜城的发丝划过，瘙痒的触感让何萧然骤然心跳加速。调整好埋在何萧然颈间的头后，林煜城继续说：“哥，你真好看”。
　　何萧然突然回神，然后挣脱了林煜城的怀抱，掩饰着自己躁动的内心说：“别发神经，你知道我是gay”。
　　林煜城嘴角上扬笑了起来，帅气的让好不容易才在内心驻好防线的何萧然失守了，而后林煜城双手交叉向后抱住了头，盯着何萧然的脸说：“我是你弟弟，抱一下你怎么了，你同学能抱，我就不能抱了”？
　　何萧然知道林煜城口中的同学指的是郑盛杰，他避开林煜城盯着自己的眼神说：“那不一样”。
　　继续盯着何萧然的脸，仔细观察着何萧然的表情，不放过他脸上任意一个表情的林煜城继续问：“哪不一样了”？
　　被林煜城看的有些心虚的何萧然敷衍的回答：“反正就是不一样，没事就赶紧回去，我还没做作业呢”。
　　林煜城“好”字拖着长长的尾音说：“好，那我回房间了”。说完就离开了何萧然的房间。
　　林煜城离开后何萧然抬手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然后在顺了顺自己胸口，试图抚平自己加速的内心，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说：“不行，不行，他是我弟弟，虽然他长的帅，但是也不可以。他有女朋友，我才不要做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然后把阳台门关上，打开空调，温度调低到18℃，试图冷却一下自己身上这个燥热的感觉。
　　林煜城和何萧然比起来则要好的多，毕竟在他抱上何萧然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所以抱完之后也理所应当的认为是兄弟之间友谊的拥抱。
　　房间的温度在空调的作用下渐渐下降，何萧然刚刚那股燥热也散去了。这才坐在桌子边开始写起功课来。可是大脑里面时不时还会冒出刚刚林煜城抱自己的场景，还有说的那些骚话。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晚饭。
　　晚饭何燕做了一桌子的美味，都是家常菜，林煜城早早的就坐在桌子边玩着手机等着开饭，何燕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林煜城聊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林煜城也敷衍的应着。正在这时大门打开了，林煜城扭头看了一样玄关处来的人，林文哲拎着公文包，一进门就闻到可口的菜香，同时注意到了坐在餐桌边上扭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然后说：“今天的菜可真香，萧然呢”？
　　何燕抢在了林煜城开口前回答说：“在3楼，一会开饭我上去叫他。今天都是你们爱吃的菜，香就多吃点”。
　　林文哲把公文包放在鞋柜上，边脱鞋子边说：“我亲爱的老婆，辛苦了”。
　　何燕手里边摆放着餐具，边害羞的说：“孩子还在，你正经点”。
　　林文哲爽快的笑道：“我儿子脸皮比我还厚，我还要在他面前含蓄”。
　　何燕道了一句：“快洗手准备吃饭了”。说完又转身进了厨房。
　　林煜城看着自己的父亲和继母秀的这一波恩爱，忍无可忍的白了自己父亲一眼，转身继续玩手机。林文哲换好鞋后边走向卫生间边对林煜城说：“煜城，你还坐着干嘛，没事情就上去叫你弟弟下来吃饭，多大个人了，在家还是什么都不干”。责备的话语里面却没有责备的语气。
　　听到林文哲叫自己去叫何萧然下楼吃饭，加之一下午没有见到何萧然，林文哲也没有推辞，起身去叫何萧然吃饭。他来到何萧然的门口还没敲门便听到卧室里面传出了何萧然说话的声音，应该是在和谁打电话。但是隔着门却听不清说的内容。
　　林煜城直接抬手扭了一下门把手，门没锁，就这样的开了。何萧然坐在书桌前，姿态放松，手里拿着电话，听到开门声的何萧然回头看到林煜城，于是匆匆的对着电话说了一句：“有人来找我，改天出来聊，先挂了”。然后说了句再见之后挂断了电话，转身对着林煜城质问道：“你怎么都不敲门”。
　　林煜城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弄的很尴尬，然后胡扯了一个理由说：“我敲了，好几次，你都没听见”。
　　没想到何萧然既然信了说：“哦，可能是刚刚聊的太投入，没听到敲门声。你找我什么事”。
　　林煜城这才说明了自己的来意，眼神打量着何萧然说：“我爸让我叫你下去吃饭，大少爷，吃饭也要人来叫，要不我抬上来伺候你用餐你看怎么样”？
　　何萧然被这句话逗乐了说：“小林子，抬上来吧，伺候朕用餐”。然后起身准备下楼吃饭。
　　林煜城被他那句小林子叫的愣了一下，骂道：“滚你妈的，你他妈才太监”。
　　何萧然此时更乐了，来到门口打算出去，可是林煜城并没有然道的意思，他疑惑的问：“你杵门前干嘛”？
　　林煜城拿出手机说：“要不我们交换个电话、微信，这样联系起来也方便，至少不用从一楼跑到三楼来”。
　　何萧然到也没矫情，掏出手机，在指纹锁上按了几次，试图解锁屏幕，但是均提示指纹解锁失败，再一次尝试的时候手机要求何萧然输入密码来启用指纹解锁功能，他只好在输入锁屏密码，在输密码的同时问：“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林煜城看着何萧然这一系列的动作，手里下意识的操作者手机点开微信打开二维码说：“你扫我吧”。然后把微信二维码递到何萧然面前。
　　何萧然解锁手机后打开微信的扫一扫，扫描了林煜城的二维码，看到微信名叫：拾夏。他点击添加，然后听到林煜城手机里传来的微信提示音。
　　林煜城退出二维码，打开好友请求，点击同意。林煜城看到何萧然微信名叫做：六月，但很快就被何萧然那句个性签名吸引了，然后嘴贱的说：“你这个性签名，啧，有的人的相遇，朦胧了性别，却明确了爱情。怎么？写给你前男人的啊”？
　　何萧然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林煜城怒吼着说：“老子初恋都还在，你个傻逼”。吼完之后抬手推了一下林煜城的肩膀继续说：“让开，别杵门口，你还吃不吃饭的”。
　　被何萧然推了一下的林煜城也很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何萧然越过他走向楼梯。林煜城正打算跟着何萧然下楼的时候听何萧然说：“把我房间门带上，都不知道敲门的没礼貌的家伙”。
　　被何萧然训的愣愣的林煜城听话的把他的房间门带上之后，莫名的乐了，然后也跟着何萧然下楼了。
　　来到餐厅后林煜城和林文哲并排坐，何萧然和何燕并排坐。何燕对面是林文哲，何萧然对面是林煜城。
　　林煜城今晚存心和何萧然扛上了，何萧然不管用筷夹什么，林煜城都要去抢一下，抢到之后还乐的笑着说：“使筷子的技术没我好”。
　　何萧然一开始还会和他挣上一会，后面索性也懒得和他挣，丢了一句真幼稚给他。
　　何燕和林文哲看到两孩子打闹也都乐了。何萧然正打算去夹菜，林煜城却又跟着抢上了，看不下去的林文哲在林煜城再次抢何萧然筷子里的东西的时候，用自己的筷子敲了敲林煜城的筷子然后说：“好好吃饭，别总欺负你哥哥”。
　　林煜城脸上不满的说：“我欺负他？那是因为你没看到他欺负我的时候”，然后把食物从何萧然筷子里抢了过来，不过却是夹到了何萧然碗里对着何萧然说：“拿去，给你”。之后放下手里的筷子，对着林文哲指了拍自己脸上的伤说：“看到没，我哥揍的”。
　　何燕急了，当下就打了自己儿子一下，力道还不小，然后厉声的问何萧然说：“怪不得就说今天早上煜城脸上怎么会有伤，原来是你打的，你干嘛打你弟弟”。
　　何萧然被打的委屈的说：“是他先动手的”。说完揉了揉被打的地方又补上一句：“妈，很痛耶”
　　做为一个男人，一家之主的林文哲去很了解男人间这种不打不相识的默契，然后哈哈的笑了起来说：“林煜城，你活该被揍，你德性，我还不了解你，肯定是你先惹萧然的”。然后对着何萧然说：“萧然下次再揍狠点，不然这小子不长记性”。
　　何燕瞅了自己老公一眼说：“别乱教”，又心疼的看着林煜城关切的问：“还痛不痛？何萧然也太不像话了，一会吃完饭阿姨替你收拾他”。
　　林煜城本只想证明一下其实是自己被欺负，谁知道这么一说感觉却像自己在何燕面前告了何萧然的状一样，然后赶紧解释道：“没事，下午哥哥给我上过药了，这叫不打不相识嘛”。为了表示真切又给何萧然碗里夹了些菜。
　　何萧然看着林煜城夹给自己的菜，又看了看林煜城说：“你的口水”。
　　何燕在林煜城先明白过来何萧然这句话的意思，然后说：“给你夹的菜，哪来那么多矫情”。
　　在何燕说完之后林煜城才明白过来何萧然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然后说：“我的口水怎么了？不吃还我”，说着就要去抢何萧然碗里刚自己给他夹的菜。
　　何萧然揣着碗嫌弃的避开了林煜城说：“别闹，好好吃饭”。
　　林文哲反手就给林煜城手臂一筷子，力道却拿捏着很好，然后继爽朗笑着的说：“林煜城，我就说你欠收拾，萧然肯定不会平白无故打你”。
　　林煜城吃痛的说：“爸，到底我才是你儿子”。
　　林文哲看了眼何燕说：“男孩子之间的情，有时候就是这种打出来的，没事”。
　　何燕也被林文哲和林煜城逗乐了，不过还是警告的对何萧然说：“你下次要再打你弟弟你看我收不收拾你”。
　　林煜城一听也起哄的说：“对，何阿姨，收拾他”。
　　林文哲显然是站何萧然那一边的，对着何萧然说：“萧然，揍，下次，这小子欠管教，你揍就行，我老婆这边我搞定”。
　　林煜城一听这显然是三对一的局，突然讨好何萧然的说：“不会了，我以后肯定听我哥的话”。
　　何燕看到两孩子突然增进的感情也笑着说：“没事，煜城，你哥再打你，我收拾他，你爸爸他不敢拿我怎么样”，说完故做恶狠狠的问林文哲道：“你说是不是，老公”。
　　林文哲突然就认怂的说：“是”。
　　何萧然作了个恶心的动作说：“猝不及防的吃了一口陈年老狗粮，真是馊死我了”。
　　林煜城和何燕一听乐了，唯独直男的林文哲没听懂，于是不耻下问道：“什么意思”？
　　何燕刚要解释就被林煜城打断了说：“何阿姨，吃饭，吃饭，菜都要凉了”。
　　何燕明白林煜城的意思，笑着跟着说：“快吃饭”。只留下了一脸懵逼的林文哲还在不死心的问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回答他的却依旧是吃饭两个字。
　　晚餐结束后，何萧然帮忙收拾了桌子，而林煜城和林文哲则像个大爷似地坐在沙发上。收拾完东西后何萧然对何燕说：“妈，我出去散步”。
　　何燕一边擦着手上的水，一边说：“去吧，注意安全”。
　　何萧然说了句再见就来到玄关换鞋，林煜城急忙叫住何萧然问道：“哥，你要干嘛去”。不等何萧然回答他起身向玄关走去的同时说：“等我一下，我也去”。
　　何萧然只好停下来等他。等林煜城换好鞋后两个人才一起出了门，出门的时候何燕又一次叮嘱两个孩子说：“注意安全啊”。
　　何萧然有些不耐烦的回答道：“知道了，妈，不要那么啰嗦”。
　　林文哲则在沙发上笑了起来。
　　傍晚的临海路总是那么惬意，微风不燥，夕阳把天边都染成红色。林煜城和何萧然并排走着，他们的影子长长的斜在后方，林煜城明显比何萧然高出一截来，两人的脚步都放的特别慢。这个时候迎面走来一个女生，和周婉然是一个类型的女生。何萧然用手肘撞了一下林煜城的手臂，在林煜城看他的时候，他用抬了抬下巴，示意林煜城看迎面走来的女生说：“你看，那个女生，你喜欢的类型”。
　　林煜城顺着何萧然示意的方向看了一眼，表情嫌弃的说：“谁和你说我喜欢这种类型的女生了”？
　　何萧然表现出很了解林煜城的样子回答道：“周婉然一个类型的啊”？
　　林煜城这才明白何萧然刚刚说是自己喜欢的自信是从哪来的，然后解释说：“我不喜欢周婉然”。
　　何萧然惊讶的看着他声音有些激动的问：“你们不是男女朋友”？
　　林煜城无奈的说：“不是，周婉然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从幼儿园开始就在一起了，她只把我当做哥哥”。
　　何萧然继续说：“当做哥哥？感情你是单恋啊”？
　　林煜城为何萧然的理解能力赶到着急，继续解释说：“我也只是把她当成妹妹，对她真没那感情”。
　　何萧然了然的说：“哦，你们平时关系那么亲密，所有人都误会你们是情侣”。
　　林煜城突然搂过何萧然的肩膀说：“我觉得挺好，至少能让一大部分小女生死心，我也图个清闲”。林煜城明显感觉到何萧然偏瘦的身体贴在自己的侧怀里，莫名的觉得触感特别棒，然后手上用了用力，搂的更紧了，几乎要把何萧然搂到正怀里。
　　何萧然就这样别扭的被林煜城搂着，然后好奇的追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林煜城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仰头思考了一会后才悠悠的说：“首选人要白，腿要长，胸部至少也是个B-cup，不能是胖子”。
　　何萧然嫌弃的说：“B-cup，看不出来你好这口，男人果然都是视觉动物，那长相呢”？
　　被评价为视觉动物的林煜城不满的怼回去说：“说的你好像不是男人一样”。
　　何萧然早料到林煜城会这么说自己，然后自然的回答说：“我是男人，可我喜欢男人”。
　　林煜城这才想起来何萧然蹦迪的那天晚上亲口承认自己是喜欢男人，瘪了瘪嘴八卦的说：“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
　　何萧然暧昧的看着林煜城，然后伸手从后面搂住了林煜城的腰说：“哈，反正不是你这种类型的”。其实何萧然原本是想说就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林煜城听到何萧然的回答不乐意的说：“你到说说看，我哪里不好了？我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还阳光，怎么到了你这个死基佬这里就不遭人待见了”。
　　何萧然被骂做死基佬没有生气，反而乐道：“你这种长相确实挺受欢迎的，尤其是咱们学校的小女生”。
　　何萧然话还没说完，林煜城就截断他的话继续问：“那怎么到你这里就不受欢迎了，感情喜欢我这种男人还委屈你了”？
　　何萧然爽快的笑着说：“拜托，你又必要那么在意我喜不喜欢您干嘛，你有毛病啊？你这么在意的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是一类人”。
　　林煜城连忙否认的说：“我是直的”。
　　何萧然加快了脚步，从林煜城搂着自己的手里挣脱了出来，走在了林煜城的前面没有回头的说：“我也没说你是弯的，那么激动干嘛。你也还没回答我喜欢你喜欢那种长相的女生”。
　　林煜城突然意识到何萧然刚刚挖了个坑给自己，而自己还傻逼的跳了进去，越想脸上的表情月阴沉的说：“那种长相的女生都不会是你这种类型的gay”。说话的时候还特地强调了女生和gay。
　　何萧然耸了耸肩没有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意思，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身对林煜城说：“走吧，往回走了”。
　　太阳也彻底落山了，临海路的路灯都点亮了，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回走，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