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执楼》十三余

1、事起

　　“让让，让让。京兆府办案。”
　　“去去去，散散散。京兆府办案，闲人退避。”
　　这一大早长安街头便无比热闹，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都聚在一起不知在瞧什么热闹。萧垣到时，废了吃奶的劲儿才挤进了人群里。
　　“老三!老三!怎么回事，清人啊!”一大早便有人命官司，就够萧垣闹心了，偏偏还出在闹市，这下可有的忙了。
　　“诶，诶，别挤了，散散，散散。”老三正在往外赶人，挤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老大，你说的容易，这一带是早市，正是人多的时候，这怎么清。唉，唉，大姐你抱个孩子就别往里挤了，这死人怎么好叫孩子看见。”
　　萧垣眼见这围上来的越来越多，头皮很是炸了一炸。立时抽出自己的刀狠狠地敲了一敲一旁警示的铜锣，这一下震得人们发了懵，也不往里挤了。“都给我散了!有不听官令者，尽数带回衙门!”
　　萧捕头的威名人们还是听过的。据说去年，长安下县一个地方出了人命官司，上报京兆尹府，便是这萧垣带人去查，小地方没出过杀人的事，当地百姓像是看戏一般什么三村五庄八里铺的都去了，围了那叫一个水泄不通，捕快们驱了几次不管用。惹恼了萧爷，直接全抓了关进县衙大牢，那几日小县衙的大牢里比上元佳节的长安街头还要热闹。
　　萧垣这一嗓子，直接把人群喊散了，可怜捕快们挤的时候嘴歪眼斜，散的时候也被拳打脚踢，一个个都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比抓人还累上一百倍。
　　“柳叶、小楞儿，去，把人抬回县衙，让仵作验尸，请师爷核对人口簿子，看这位死都不清净的爷究竟何方神圣……”
　　“老大，不用查了，”老三抹了一把脸，“这位是吏部侍郎姚正贤的独子——姚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