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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寂园大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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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回温泉酒店之后,姚芳菲和张夏再也没见过面,打他电话也不接。很多事她还想找他问个清楚。
另一边,朱贝因姚芳菲对她隐瞒有关张夏的事情,心中多少有些不快,不似从前那般对她坦诚,亲密。姚芳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她知道自己不对在先,因此也不介意朱贝对自己的态度变化,她相信时间可以抹平一切隔阂,耐心等待就好。
就这样浑浑噩噩大概过了一个月,转眼到了六月中旬,眼看假期将至,大家纷纷开始计划自己的假期安排。
姚芳菲却因张夏和朱贝的事,一点兴致都没。姬臣看出了最近姚芳菲和朱贝有些不对劲,以前总在他耳边咋咋呼呼的两人,突然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问她们有关上次再去温泉酒店一事,姚芳菲也只是敷衍了事地说了个梗概。朱贝回来后为何闷闷不乐,她却摇头不语。问朱贝,她只说没事,是姬臣自己婆婆妈妈想多了。
姬臣一番好意却碰了一鼻子灰,不免有些失落。但身为二人朋友,又不忍看她们继续这样下去。于是想着不如趁假期来临之际,安排一次旅行。
几人漫步于高山深涧,风景优美的山间,相信不会有什么想不通的事,说不清的事,到那时一切定会烟消云散。
说办就办,他找到姚芳菲,跟她商量此事。毕竟年轻,一听到旅游,本来心情低落的姚芳菲立马来了兴致。只是有些担心姬臣,因为她知道最近张夏给他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收入不菲,不知出去旅游会不会耽搁他时间。
姬臣见姚芳菲这样为自己着想,心中很是感动。他笑着说道:“放心吧,我的雇主正好这几天要带孩子出玩,所以顺便也放了我的假。”
姚芳菲听后放下心来。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令人心烦的事情,太需要来一场旅行来放松一下自己疲惫的心情。
她问姬臣:“你有合适的地方吗?”姬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放心吧,我早就查好了,这附近有个云雾山,因长年云雾缭绕而得名,据说曾有得道仙人在此羽化,所以又名羽化山。”
“云雾山?”姚芳菲自语道。她隐约觉得自己曾在哪里听过这座山名,但又具体记不起来。不过姬臣既然做了调查,应该不错。就一口答应说:“好的,就听你安排。”
只是不知道朱贝会不会去,要是三人一起去该有多好,姚芳菲这样想道。
姬臣见搞定了姚芳菲,就立马去找朱贝,告诉她自己刚好有几天难得的假期,想安排大家一起去旅行,放松放松心情。
朱贝本来十分愿意,但听到姚芳菲也要去,有些犹豫。姬臣见状,灵机一动,对朱贝说道:“这是姚芳菲的主意,她觉得咱们准备期末考试肯定既辛苦又紧张,就想着安排一次假期旅行放松一下。今天她补作业,没空,就让我来问问你。”
朱贝听姬臣说主意是姚芳菲提出的,还特让姬臣来转告自己,有些心软起来,觉得自己前段时间有点太小戏大做了,轻易地就因为一个人和自己多年的好友产生了间隙!实在不该。
现在姚芳菲既然主动提出大家一起旅行,很明显是在找台阶和自己和好。如果自己还不答应,就太不近人情了。
想到此,她对姬臣说道:“好啊,考试完正好去轻松释放一下自己。对了,你想好地方了吗?”
姬臣自信地说道:“当然想好了,就是这附近的云雾山。”
朱贝笑着说道:“好的,这段时间我们好好复习考试,做好最后的冲刺,考完一起去。”
姬臣做了一个ok的手势应道:“好。”
商议完此事,大家原本猜测,负重的心轻松不少。姚芳菲觉得可以借着这次旅行和朱贝好好聊聊,重归于好。朱贝也觉得前段时间,自己对朋友的态度有些苛刻,通过这次旅行可以加强两人的友谊。
姬臣则是暗自窃喜,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真是既机智又及时。
几人安下心来,就开始复习考试,没再打扰彼此。考完试的第二天一早,三人就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校门口。
是谁说的,时间是抹平一切不快的良药。
去往云雾山的大巴车上,没一会儿,几人就开始了欢声笑语,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张夏好像从没出现过他们的生活中,一路上,没人提及此人。
三个半小时的车程后,他们来到了这座传说有仙人羽化于此的这座山下。
刚到,就下起了蒙蒙小雨。使得原本就云雾蒙蒙的山间更加烟波袅袅。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上山的路上,山峦叠嶂,莽莽苍苍,轻薄的雾霭如同一层薄薄的轻纱般笼罩在山间。如梦如幻,走在山间,真有一种轻飘飘乘云归去的感觉。
姚芳菲小时候就曾听老人家说,山上仙雾缭绕是因为有人在渡仙,因不想曝光自己,泄露天机,就以布雨撒雾的障眼法来迷惑众生。
以前姚芳菲听到这些总会觉得太扯,但今天自己身在其中,真让人不得不相信。
中午过后,天空开始放晴,一丝丝耀眼的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彩开始撒向大地,地面上的花草树木如同铺撒了一层厚厚的金粉般,光彩夺目。
直到这会儿,几人才有机会看清此山的真面目。这山中奇峰突兀,怪石嶙峋,远远望去,倒有些怪异吓人。好在山中溪泉较多,三步一小潭,五步一大潭,一路上,溪流潺潺,鸟语花香,空气怡人,吸一口,沁人心扉。
看着山中一切,姚芳菲渐渐熟悉起来,她想起自己小时候曾和母亲一起来过这里,就是买下羽毫石的那次。难怪她会觉得山名如此熟悉。
她将此事告诉了朱贝和姬臣,两人听后都感叹好巧,接着又嚷嚷着让她来当这次的导游。
嬉闹间,隐约听到不远处传来歌声,不知是何人所唱,清脆嘹亮,在这幽谷之中回荡。
虽听不清楚,但姚芳菲总觉得在哪儿唱过此歌,听着,听着,突然头皮发麻起来,心中一阵阵揪痛。
为了找寻究竟是何人在唱,姚芳菲提议顺着歌声来寻找歌声源头。姬臣也好奇深山里是何人在唱歌,一口就答应了姚芳菲的建议。朱贝倒是无所谓,既然大家都这么好奇,就一起去看看。
她们越往山上走,离歌声就越近,突然歌声嘎然停止,他们抬起头来,看到他们正站在一所庙门口,忽然一阵浑厚悠远的钟声从庙内传出,回荡于山谷之间,震人心魄。
姚芳菲看着山顶这庙,回忆一下涌上心头,这正是当年母亲带她来的那所庙宇,也是胸前这块儿羽毫石的来源地。
往里走去,姚芳菲感慨这里竟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院中一些小和尚此时正在打扫卫生,还有一些在摆供佛香。
三人继续往上走,来到一座由四根红色石柱支撑的石室,大门大敞。跨过门槛,三尊大佛出现在他们面前,分别是左手侧的阿弥陀佛,中间位置的释迦牟尼佛和右手侧的药师佛,也称为横三世佛。
佛前立着一人,他身穿红色袈裟,背对着他们三人,嘴里似乎还念动着一些经文。
姚芳菲他们三人不愿打扰佛门清净之地,静静地拜过三尊佛像后,就准备离开。
刚欲转身,佛前那人突然开口道:“施主,你来了?”接着慢慢转身看向姚芳菲。姚芳菲下一下怔住了,他在叫谁?她心想。朱贝和姬臣也面面相觑道:“他在叫谁?”
三人几乎同时转身看向那身穿红色袈裟之人。
只见一个神情淡然,眼睛深邃,鼻梁高挺,气质清雅的和尚出现在他们面前。姚芳菲定睛一看,发现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卖给他羽毫石的那位。可是怎么可能,已经过去十年了,她都长大成人了,面容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可他的面容为何一点变化都没有,还如同当年见到的那样年轻,姚芳菲暗自思付道。
这大师似乎认出了长大成人的姚芳菲,他微笑着来到她身边,对她做了一个双手合十礼,姚芳菲还礼。她半信半疑地问道:“大师,你记得我吗?”
大师笑答:“我记得每一位有缘人。”
姚芳菲有些疑惑他所说,他是记得还是不记得?姚芳菲不解。接着她拿出胸前的羽毫石对这和尚说道:“你可还记得这块儿水晶吗?”
这和尚神情有些激动地看着姚芳菲手中的羽毫石,然后说道:“记得,施主是这水晶的有缘人,我当然记得。”
姚芳菲看着这和尚,不知为何,突然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觉得他面容可亲。难道我犯了跟朱贝一样的花痴病,想到此,姚芳菲竟脸红起来。
一旁的朱贝自打见到这大师后,就在心里感慨,怎么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看的光头人,做和尚可惜了。
当姚芳菲说到羽毫石时,姬臣兴奋起来,问和尚:“怎么,大师,您也认得羽毫石?”
和尚付之一笑道:“不错,当年正是我将羽毫石卖给这位施主的。看来,你们都是羽毫石的有缘人,竟然认得这石头是羽毫石。”
姚芳菲听这和尚似乎对羽毫石的十分了解,直接开问道:“大师,你也知道羽毫石?你对它很了解吗?你知道吗?因为它,我最近身边发生了很多难以解释的事情。”
这和尚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怔住了,过了几秒钟后,他脸色平静地对姚芳菲说道:“施主,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如因这石引发了难解之事,那也是定数,只是,既然你与这羽毫石有缘,总有一天,它会在你手上开花结果。”
姚芳菲听这大师讲话讲得云里雾里,让她一头雾水。
正说着,忽然庙外传来一个熟悉声音,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奢龙,将这羽毫石交给了鬼宇心。”
未见其人,只听其声,大家正疑惑何人之时,一身穿西装革履之人跨槛而入。
姚芳菲凝神一看,大吃一惊,这不是张夏嘛。他怎么来云雾山了?还前脚来,他后脚就到?姚芳菲歪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这和尚还未见到张夏,只是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就露出了一脸厌恶之情。
姚芳菲注意到了这点,觉得十分奇怪,心想,怎么难道这和尚认识张夏?还认识那个叫鬼宇心的人?
朱贝几天未见张夏,现在突然在这里碰着了,喜出望外。叫道:“张夏,怎么你也来这里了?”
姚芳菲因前几日打他电话,他都不接,心中有些怨气,因此别过脸,故意不看他。张夏见姚芳菲故意将脸别过去,不看他,知道定是他故意不接她电话,心里生他气的缘故,他看了一眼姚芳菲,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接着又眉头紧皱地走到那和尚跟前,说道:“这么多年,都寻不到你踪影,原来你藏在这里,用这云雾山形成的岚气做护障将自己的真气隐藏起来。真是好手段。要不是你刚才故意通过歌声释放真气使得这云雾山暂时放晴,恐怕我到现在都还找不到你。”
姚芳菲听张夏说刚才也听到了歌声,十分诧异,她目瞪口呆道:“你也听到了歌声?山中放晴的时候你也在?”
张夏知道姚芳菲想说什么,面不改色地答道:“不错,确切地说从你们上山后我就一直在你们身后。”
此话一出,姚芳菲惊得瞠目结舌,惊恐地看着张夏,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她不明白为何张夏能如此淡定自若地说出这些话。
张夏一副神情自若的模样,微笑着看着姚芳菲,看她一副一筹莫展,脸蛋气得微红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姚芳菲脸蛋憋得通红,半天憋出一句话:“为何打你电话你不接,现在却反而要跟踪我们?”
张夏惊奇地望着她说道:“跟踪?我不需要,我们第一次见面后,我就知道你的所有行踪,不论你在哪!”
朱贝看到两人的气氛诡异得很,忍不住问道:“张夏,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会知道姚芳菲的去向?”
姬臣也附和道:“是啊,为什么?难不成,你,你在她身上安装的有追踪器?”
张夏看向朱贝和姬臣,没有说话,似乎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为了转移话题,他看着那和尚,说道:“奢龙,我记得你曾经发过誓,永不再见鬼宇心,为什么现在又将他引来这里,还有羽毫石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
在此之前,这和尚一言不发,只是闭眼静静地倾听张夏和姚芳菲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的答问。
当张夏问他时,他才默默地睁开双眼,沉静冷漠地看着张夏,从容不迫地答道:“我不知道施主所说的奢龙是何人?站在你面前的是寂园。和尚,寂园。”
张夏以为他会说出什么震人心魄的语言,不想他直接当着自己的面否定自己是奢龙。不觉觉得好笑,张夏低头冷笑道:“寂园?这是你今世的名号吗?那你前几世又叫什么?奢龙?”
寂园不语。张夏见寂园紧闭眼而不答话,有些恼怒,他说道:“你以为不说话就可以忘却过去的所有吗?难道这就是你今生选择当和尚的缘故吗?”
那寂园和尚始终不语,只是闭眼念经。
张夏看着他这副模样突然大笑起来,言道:“和尚?你不会连你为什么被贬下凡也忘了吧?而且生生世世都要受前世记忆的折磨!”
那寂园和尚还是一言不发,只是眉宇间似有一丝淡淡的忧愁。
张夏见状抓住这个机会,继续问道:“当年你为了救鬼宇心,惹怒天帝被贬下凡,你发誓不再见鬼宇心,却在十年前偷偷地将羽毫石交还于他的转世。难道这不算违背誓言吗?”
一旁的姚芳菲,朱贝和姬臣听得惊诧不已,怎么?这寂园曾是天上的天神吗?姚芳菲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寂园听到此处,突然止住了念经,他抬头看向张夏,微微一笑,说道:“我交还给他羽毫石的时候,他的真气并未有丝毫外泄,确切地说,我交还羽毫石的时候他不是鬼宇心,而是你身边的那位女子。而且那羽毫石本来就是通灵族的东西,我只是物归原主罢了。”说完寂园看了看姚芳菲。
张夏在一旁冷笑一声,说道:“好和尚,这借口旁人听着真是滴水不漏,可却骗不过我,你故意通过山歌外泄自己的真气不就是想将她引到这里?难道不是为了见他吗?她体内鬼宇心的魂魄已经开始苏醒,这是隐瞒不了的事实。和尚?不要自欺欺人了!”
那大师如同被一语说中一般,愣在那里,没有说话。
张夏继续说道:“怎么?被我一语道破,无话可说了?不过你不必担心,我这次来,并不是为了揭穿你虚伪内心的,我来,是要问你,为什么最后一次我问你鬼宇心和羽毫石现在何处时,你欺骗我说你不知道,十年前却背着我将羽毫石转交给他的转世?你明明知道鬼宇心今生转世一事,为何不告诉我?骗我千年。你可知道这几千年来,我形同行尸走肉般,为的就是能再见到他。”
大师转过身子,背对着张夏,合手合十低语道:“并非我有意骗你,只是鬼宇心与我有约,不可将他当时的处境和所在之地告知与你。我只是照他的意思做罢了。既然如今你已找到了他的转世,那就应该知道鬼宇心早就已经死了。”
瞬间,张夏的眼中充满了无限忧伤,嘴角僵硬,脸上冰冷没有一丝表情,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尽管在见到姚芳菲的那一刻,他就已知道鬼宇心已死,可还是在听到寂园和尚说出此话时,他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悲伤。
他咽了一口吐沫,强忍着痛苦,问寂园道:“我知道,鬼宇心已死,只是,何时?为什么只有这一世我才感应到他的真气?我和他之间有着解不开的一道羁绊,为什么之前一直感应不到他?”
大师半天未语。张夏继续追问道:“说话啊,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寂园缓缓地说道:“你为何要找他,难你害他害得还不够吗?这一世也让他不得安宁?”
张夏听到这些,眼中略显愧疚之色,他将头偏向一边说道:“正因为我有愧于他,才更要千方百计找到他,如果我知道他已死,又岂会独活。我本已不抱任何希望,做好了准备,直到不久前,我突然感应到了他的存在,后来就在C市找到了他,谁知竟是他的转世。”
为什么张夏会感应到我的存在?他和鬼宇心的羁绊又是什么?姚芳菲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寂园听罢苦笑道:“宇心用心良苦,可不知让他用心之人是否知其意。”
张夏嗤鼻道:“有话就直说,不要玩文字游戏。”
“当年鬼宇心明知你和你那人族之王的父亲欺骗利用了他,可当他得知你死后,悲痛欲绝,依然要不顾一切的救你,为了救你,他甚至擅自启动了天界禁术,复活术,不惜惹怒天帝和众天神。也因此,被天帝贬入寒冰域受千年之苦,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即使这样,他仍不忘为你着想,交代我,待你苏醒后,千万不可将他现在的处境告诉你,我只当他看清了事实而不愿见你。原来是太过了解你的缘故,他怕你会因他对你所做之事而感到愧疚,做出傻事。”
听到这里,张夏只觉得此时正有数以千万的蝼蚁在自己心中钻来钻去,他恨不得双手深入自己的喉咙将其取出。
痛,揪心地痛,折磨得张夏快要喘不过气来。
张夏抓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没有说话,他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空洞无神。
此时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为这个叫鬼宇心的人感到痛心。
两滴眼泪,这时,从姚芳菲的脸颊慢慢流下,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不知为何,最近只要有人提到鬼宇心,她就会莫名地感到心痛,难过。
过了半天,张夏才略略缓过神来,他紧闭双眼,语气凶狠地说道:“为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当年你只说当年他被百面鬼出卖,受到天界严惩,但具体如何严惩你却半句都不肯透露,再后来,你就如同消失了一般,再也寻不到。这些年,我一边拼命地寻找宇心的下落,另一边,打探百面鬼的消息。”
太多的信息一下涌入姚芳菲的大脑,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在飞速运转,快要炸裂。
渐渐地,以前梦中的一些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中,有古装衣服的张夏,还有寂园。。。。。。只是脸虽然是寂园,但却多了一头乌黑的长发。
姚芳菲的脑中如同开启电影般,一幅又一幅连续的画面快速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