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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信仰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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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言舟的确没想到卫空然竟然有这么多秘密。
藏起了卫空时，对自己的异能起了意，拥有空间异能却还是装作没有异能一般的骗了自己这么久。
赵言舟一想到自己曾经和这样的人同床共枕过，还曾经无比的信任过他，就不由得觉得后背发凉。
卫空然看上去没什么心机，却是藏得最深的那一个。
这样的人是最可怕的。
不过……
赵言舟松了口气。
幸好，他已经识破了卫空然的真面目，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二人之后也没什么机会再接触了。
赵言舟知道卫空然肯定不会放弃寻找自己，但是这C国这么大，他找不找得到还两说。
“你有备油吗？”
在卫空时说出卫空然有异能后，二人之间沉默了许久，突然，卫空时问了赵言舟一句，视线投在了仪表盘上。
赵言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发现油量竟然已经快见底了。
“……”
“没有。”
这辆车他都准备得匆忙，哪里还会有时间去准备备用的油？
“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等天亮了再去找油吧，我之前进基地前和卫空然在这里落过脚，我记得这附近有一个加油站。”
卫空时已经被人为的与世隔绝了许久了，现在有个懂路的人提了意见，他自然不会反对。
更何况那人还是赵言舟。
“好。”
赵言舟凭着记忆在一个别墅区旁停了车。
他记得当时他和卫空然在这里落脚时，这里的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有实力有物资的都进了基地，没实力又没物资的，自然也撑不到基地建起来的时候。
而且也因为靠近基地，基地里的人搜寻物资的首选自然就是这座城镇，所以这里的丧尸也都被清
理得七七八八。
更别说这别墅区本身就人烟稀少，危险系数就更低了些。
现在他和卫空时还要防备基地人的搜寻，若是还要担忧会不会被丧尸袭击不免左右支绌，还不如
直接找个安全舒服的地方过夜。
赵言舟带着卫空时来到最近的一个别墅前，正打算把门锁烧了好进屋，却发现卫空时先一步猫到
了门锁跟前，拿了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在那里捣鼓着。
没过多久，咔嚓一声，门开了。
“……”
“厉害。”
“当兵的时候学过。”
赵言舟憋了憋，没憋住，还是问了出口。
“你们当兵就学这个？”
他实在是难以想象他那个古板又严肃的父亲从基层开始当兵时猫着撬锁是个什么场景。
那个画面太美，让他不敢看。
想着想着还有点好笑。
卫空时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有的时候任务需要啊，所以撬锁啊修车啊凿井啊之类的，什么都得学一点，这有什么奇怪？”
“不，不，没什么。”
赵言舟干巴巴地回了一句，又觉得直接沉默不太好，于是又就卫空时当兵时候的事情聊了起来。
“你当兵的时候除了学这些，还有别的什么比较有趣的事情吗？”
卫空时沉默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的开口。
“前几年我被派去西北地区当兵，要劳动，每隔几天都要拿脸盆装肥料种菜，算吗？”
赵言舟领悟到了卫空时面无表情下的波涛汹涌，干笑了一下。
“算。”
赵言舟终于发现军旅生活并不是什么好的话题，选择了住嘴。
虽然他并不是很关注当兵的人的生活，但有点点常识的他还是猜出了卫空时所说的“肥料”其实
是个什么东西。
虽然弃军从商这件事他从来没有后悔过，但他也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庆幸过。
毕竟虽然他父亲官大，但也不会徇私给自己什么便利，这种事情该他去的还得他去。
幸好，幸好。
“其实当兵时候，最刻骨铭心的，是出任务的时候眼看着战友死在身边却无能为力的时候。如果
不想看到，只能让自己越来越强。”
卫空时冷不丁地又说了句话，然后径直走进了这个别墅的厨房。
赵言舟猝不及防听到这样的话，不由得愣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跟着走进了厨房。
他只看到了卫空时这些年的变化，但其中蕴含着的苦累和汗水，他都没有见到过。
而这个曾经瘦弱又阴郁的少年，是因为他，才努力地走上了这条路。
方才在车上他接收的信息太多，在听到卫空时的自述时并没有太大的感受。直到此刻，他才无比
鲜明地意识到，这个少年是因他而改变的。
他甚至觉得有些不真实。
他没想到，自己曾经无意的举动，竟然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赵言舟，你知道吗，自那以后，你几乎成为我接下来所有人生中所有努力的方向与信仰。”
赵言舟又回想起了卫空时讲述这段故事时结尾讲的这句话，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突然间，怀中被扔进了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把赵言舟冰回了神。
“什么东西？”
赵言舟说着，一边看向怀里的东西。
是两包面包。
“这户人家应该不怎么过来住，所以冰箱里没什么东西，只剩这两袋面包了。过期了，但是保存
得不错，没有发霉，你先凑合一下，明天找油的时候再顺便收集点物资。”
只剩两包？
“你不吃？”
“我不饿，你吃就好。”
卫空时说着，转身打算去检查一下房间。
再一次被当作弱者照顾的赵言舟。
“……”
赵言舟觉得自己好像被小看了，心里憋得慌。
于是他撕开了其中一包面包的包装袋，然后把卫空时拽得转过身来，把面包一把塞到他的嘴里。
突然被塞了一嘴食物的卫空然。
“唔……”
赵言舟没在意卫空时略显纠结的表情，先走一步去检查房间，把卫空时落在了后面。
“我不是弱者，不需要别人保护。”
*
这个别墅吃的不多，房间却不少。
卫空时和赵言舟检查了一圈别墅，确认没有丧尸暂时安全之后，挑了顶楼最偏僻的一间房间，打
算休息。
“我守夜，你睡吧。”
赵言舟正往床上坐，就听到了卫空时的声音。
“……为什么。”
“我们领导曾经指示过，危险时期，军人应当保护平民。”
军人世家的平民赵言舟。
“……”
“你是不是忘记我刚才说过的话了？”
卫空时顿了顿，想起了刚刚塞了自己满嘴的面包。
“……”
“我上半夜，你下半夜。”
赵言舟满意地点点头，掀开被子躺了上去，闭上了眼睛。
卫空时神色有些复杂地看向床上隆起的小包包，低着头沉默了会儿，站在原地没有动，不知在想
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走到了房间落地窗前的桌椅旁，坐在了离床最近的那张椅子上。
其实卫空时的心中并没有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这么冷静淡然。
要想一个他视作信仰的人突然出现，又一次救他于水火之中，二人还说了那么多话，他心中该是
多么的不平静。
但是无论是自小养成的性格还是漫长的军旅生涯都让他没有办法做出太激动太出格的举动。
其实卫空时到现在还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他不敢睡，因为他怕他一觉醒来，他又会回到那个玻璃容器里面，每天被卫空然抽血取样做研
究，像是个没有尊严的小白鼠。
但其实这些他都已经不太在意了，毕竟从小到大，他都一直在被人当作小白鼠。
他最害怕的是，他怕这场梦如果醒了，那个现在好不容易近在咫尺的，他视作信仰的，一直远在
天边的那个人，又会变得毫无踪迹了。
所以在梦醒之前，他很努力地想要多做一些事情，多对赵言舟好一点点，希望能够聊以报答赵言舟曾经对他的好。
但是赵言舟不接受，并且时时刻刻地告诉他他不需要。
可是为什么，他那么努力，经历了那么那么多，才终于能够开始离他近那么一点点了之后，却还
是没有办法像他很多年前保护自己一样的保护他呢？
卫空时又想起末世他再见到赵言舟的时候，心里是何等的激动和开心。
他也记得，在看着自己的弟弟和赵言舟越走越近时，他的心里有多难过。
可是他做不出破坏别人感情的事情。
他终于明白，信仰永远只能是信仰，那不是他可以得到的东西。
赵言舟明明那么好，是他怎么求都求不得的人。可是这样好的赵言舟，空然为什么不珍惜呢？
*
那边赵言舟虽是闭着眼睡觉的样子，心里却一直在跟顾沉对话。
“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让我告诉卫空时是你要我救的他？”
“没必要。”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顾沉对赵言舟不肯卸下防备的固执无语了。
“我都说了我没有目的，我是在帮你。”
“你以为我会信？”
顾沉实在不想跟他在这个无聊的问题上过多的纠缠了。
“信不信由你，你要实在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但你想想，我这一路上有害过你吗？”
的确没有，但谁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呢？
赵言舟是想给自己听的，但正与赵言舟意识交流的顾沉听到了。
他不想理赵言舟了。
“那你为什么要救卫空时？”
“都说了我在帮你。”
“帮我什么？”
“我以为你清楚，如果卫空时的变化没有这么大，而你当初没有认错人的话，这些年，和你在一
起的人应该是卫空时。”
赵言舟的确清楚，但现在无论是他的处境还是他和卫空时即将要去做的事情，都都告诉着他现在
不是处理这件事的好时候，所以他只装作不知道。
赵言舟没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磕CP上脑的我今天写的文都沙雕了QAQ
今晚我打算开搞那对CP了！！！！！激动！
我今天中午想剧情午觉都没睡着【无辜】
真的上脑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