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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信仰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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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空时的这番话实在是令赵言舟感到十分困惑，因为他实在没想起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好心的行为，于是他只能干笑一下。
“是吗。”
卫空时见赵言舟一副没有印象的样子，也不觉得失落，毕竟他早就猜到赵言舟不会记得。
毕竟那真的是件太小的事情了。
“说来听听？”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冷凝，好像忘记了比较重要的事情的赵言舟觉得有点心虚，干咳了一声，试探
性地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卫空时听言，低了低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很高兴的事情一般笑了笑，原本
精致而充满疏离的面容都一时间柔和了起来。
“我被父母当做实验品的时候还很小，而且那样的经历还持续了很长的时间，让我的心理受到了
不小的影响。”
“虽然我的父母很想把我一直关在实验室里做研究，可是他们作为国家的公务人员不可能公然违
反法律不让我接受义务教育，所以还是让我上了学。”
“可是因为那样的经历，我自小就很怕人，整个人的性格都挺阴郁的，还很内向，所以身边根本
没有朋友，同学们也经常在背后说我。”
“但其实我真的很羡慕那些身边有很多朋友的人，很希望有人能愿意跟我一起玩，可是事实上，
我身边连对我抱有善意的人都寥寥无几。”
“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的性格让他们不愿意接近我，但还是难免会觉得难过。”
“后来我考上了高中。那时刚到新的学校新的班级，彼此之间都不认识，我也不敢先去跟人攀
谈，只是挑了最角落的座位坐着。然后你来了。”
说着，卫空时偏头看着赵言舟，眉眼弯弯，在黑暗的夜景下，赵言舟觉得他漂亮的眼睛里似乎盛
着璀璨星光。
“那时班里还有很多空位，可是你走到了我的身边，问我你可不可以坐我身边的位置。”
卫空时转回了头，垂了垂眼。
“我知道当时的你可能只是想找个安静偏僻的地方坐着，根本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可我心里还是
很紧张，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人愿意主动跟我说话了。”
“后来老师重新排了座位，我们还是同桌，当时我真的挺开心的，虽然你看起来有点凶。”
赵言舟本来好话听得好好的，突然被人评价为凶，心里顿时被堵了堵。
然后他又回想起自己高中时候的做派，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什么立场反驳，只好继续沉默。
“那时你可是所有人眼中的小霸王。”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卫空时的声音里都带上了一丝笑意。
“不交作业迟到早退聚众打架，所有学生不该做的你都做了个遍。本来我应该挺害怕你的，可是
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你不坏。”
“高中其实已经算是个小社会了，班里的小群体到处都是，什么有的没的的流言蜚语只要一有人
说出来就会马上被传播开来，而只要有谁表现得不合大流，就很容易被孤立。”
“当时的我就是被班里人孤立的那一个。班里关于我身世啊，过往啊之类的谣言传得到处都是，
甚至还传到了年级的其他班里去了。”
“高中孤立人的方法也没有小学初中那么幼稚了，没有人会把我堵在小角落里打，他们只会在我
面前用不指名道姓，却所有人都能够知道是在说我的方式说一些尖酸刻薄的话。”
“这样的冷暴力我之前从没受过，年纪小时候遇见的东西总是比较直接的，哪里有见过这种阵
势，所以心里是真的憋闷难受，却又无处可说。”
“然后在有一次有人在我面前说那些话的时候，你帮我说话了。我还记得当时拍桌子骂人的你是
什么样子，也记得我听到你说以后你罩着我这句话时是怎样的心动。”
“那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这么帮我。虽然我知道可能你只是不耐烦听那些尖酸刻薄又别有
深意的话，但那又怎样？这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从那以后，我一直偷偷地关注你，尽我所能地帮你写作文，帮你记笔记，虽然我知道你可能并
不需要。”
“我很努力地想要朝着你的方向靠近，想要成为能更加接近你一点的人。”
“赵言舟，你知道吗，自那以后，你几乎成为我接下来所有人生中所有努力的方向与信仰。”
其实卫空时说起高中时候的事的时候，赵言舟就已经想起他了。
不过正如卫空时所说，当时赵言舟的仗义执言其实的确是因为不耐烦总有人在自己睡觉的时候在
旁边碎碎念，还阴阳怪气地听着让人难受。
或许当时也有一点因为看不得自己那个瘦瘦弱弱的同桌总被人欺负，还总是不懂反抗的样子。
思及此，赵言舟好像突然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对卫空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了。
毕竟卫空然与当时的卫空时太像了，一样的瘦弱，一样的沉默寡言，一样的满身阴郁。
而他之所以没有认出卫空时，是因为卫空时与高中时的差别的确太大了些。
现在的卫空时一身贵公子气，身影单薄却不瘦弱，与人交流也自信得很，实在很难让人将高中时
的他与现在联系起来。
赵言舟想，他之前之所以会下意识地觉得卫空然不会想害他而有些莫名地相信卫空然，也是因为
高中时那个卫空时。
在他的潜意识里，那个会因为自己的一次仗义执言，从今往后会偷偷地帮自己做作业记笔记，甚
至在上课时，老师都已经习惯了的发现自己睡觉后，还会十分紧张地戳醒自己来偷摸摸地传达好
意的男孩子，是不会生出害人的坏心思的。
赵言舟心里想着事，卫空时也回忆完了高中时的过往，车内一时间静了下来。
车子在泥泞的小路上颠簸，外面没有灯光，只有月亮淡淡的光辉洒落在这片大地上。
赵言舟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份寂静。
“然后呢？”
“什么然后？”
卫空时奇怪。
“你现在变化这么大，都经历了些什么？”
“哦，这个呀。”
卫空时的声音又变得冷冷清清。
到赵言舟似乎从中听出了一丝……委屈？
“高二分班之后我们就再没交集了，但我偷偷打听过你，知道你家其实是军人世家，世代从军
的，所以我猜想你应该也会去当兵，所以我高考完了之后报了军校，然后又去参了军。”
“那时候我们已经没有半点交集了，我也再打听不到你的消息。但我想着按你的性格，肯定会想
要当所有人里最厉害的那一个，所以我就一直朝着成为军中最厉害的那支特种兵部队里的一员而
努力着。”
“后来我成功了，却没在里面见到你。后来高中同学会的时候我才从别人口中听到，你根本没有
参军，而是从了商。”
听着卫空时越来越委屈的声音，赵言舟没忍住，轻声笑了出来。
他们家的确世代从军，而且家风严苛，自他小时候父辈就开始一个轮一个地操练他。
可他又是叛逆的性子，小时候受够了苦，大的时候就越来越不听话，不然按照他们家的家教，他
高中时哪会这么作天作地。所以大学上完了之后，他也没有遂长辈的愿去从军，而是做了商人。
“很好笑？”
“没有没有。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挺好的。”
听了赵言舟的话，卫空时低了低头，却还偷摸地瞥了赵言舟一眼，声音里不知带了些什么感情。
“嗯，的确挺好的。”
所以赵言舟根本不会知道，自己在末世时见到他时心里是多么惊讶又是多么开心，也不会知道，
自己在看着他与自己的弟弟越走越近时，心里有多难过。
“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吗？我们去哪里？”
卫空时突然问道。
“还没决定，逃出来得太匆忙，还有很多东西没来得及计划。”
“去M市吧。”
赵言舟没想到卫空时会有这么个提议，一时间愣了愣。
他们现在所处的几乎算是C国的最南端，而如果要去M市，几乎需要他们纵跨大半个C国。
“为什么？”
“我父母是秘密研究的丧尸病毒，所以有一个地下研究室。他们死后，那个研究室就荒废了，但
我记得，他们从我身上提取出过真正的抗体。据我猜测，抗体应该还在实验室里。”
这个消息太过震撼，让赵言舟一时间有些懵。
“你说已经有抗体了？”
“我不确定，但应该是的。”
如果抗体早在末世前便存在，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人类早就不需要在这末世中苦苦挣扎？
“当时你怎么没去找？”
“我当兵后，空然为了工作搬离了M市。当时末世爆发后，我先去M市找了空然，后来意识到这件
事，想要带着空然回M市找抗体，却没想到发生了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赵言舟默然。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卫空然？他一年来都没有研究出过成果，你只要告诉他，人类早就自由
了。”
卫空时咬了咬下唇。
“我不敢。”
“什么？”
赵言舟疑惑。
“我没想到空然已经为了研究疯狂到了这种地步，也是因为我当兵离家太久，已经不再了解他
了。也有可能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我在被他研究的时候曾经问过他，如果这世上有人比他先研究出了抗体，他会怎么样。”
“空然回答我说，他会把那个人杀了，然后把抗体毁了。他要成为第一个在这个领域突破的人，
也必须成为。”
“我没想到他竟然极端到了这种地步，所以我不敢说。他当时回答我的表情让我觉得，他真的会
去毁了抗体。”
赵言舟亦是没想到卫空然会这么疯狂，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突然，他想到了之前没解决的疑问。
“当时你失踪后我与卫空然朝夕相处，他是怎么把你藏起来的？”
卫空时沉默了一下。
“空然其实有异能，是空间异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这两天给我留言的小宝贝们呀~
写着写着突然觉得空时小天使好可怜，被爸妈当作实验体之后又被弟弟当成实验体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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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好久没萌CP了，但是真的一磕就停不下来
可是刚萌上的那一对真的冷到南极圈QAQ
没粮吃，想自割腿肉去搞CP了QAQ
这对明明那么萌，这么带感，为什么没什么人搞它QAQ
不过仅有的粮真的昭示了一个真理
CP越冷，太太越h
CP冷成北极圈，太太h成sq狂
真的上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