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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被用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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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绕是她的脑回路已被二十一世纪的开放洗礼过,可为了躲避婚约而出家,她还是从未想过。
简直是匪你所思啊!
她的脑中立刻浮现出自己一身灰色道袍,手持拂尘的灭绝师太模样。
光是想想,就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苏唐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我才不要当道姑,什么都不能做,守着一堆清规戒律了此残生,那还不如即刻就死了呢!”
“你想做什么?什么是道姑不能做的?”君无墨一反往日的行事风格,步步紧逼。
苏唐竟是真的思考起来,不过她发现,道士的清规戒律似乎真得蛮少的,什么喝酒、吃肉都是可以的,也不需要像和尚那样天天打坐念经。
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成亲生子了,可她喜好女色的名声一出,也基本与成亲生子无缘了。
总不能告诉君无墨,她舍不得这凡尘三千美男,还想着时不时找几个帅哥撩撩吧。
上辈子自己长得磕碜,到死还是个处的。这辈子总不能还守身如玉,再带着这层薄膜投胎吧。
想一想就觉得,又白活了。
她坚决不要。
想到这里,苏唐有些害羞得道:“大皇子,我是个正常人。跟您这样的,自小便清心寡欲的不一样。这凡尘俗世,我喜得很。”
想了想又道:“若除了这个别无他法,那也是我的命,我便嫁他,认命好了。”
君无墨听完,猛然越过软榻逼近过来,下一秒便与苏唐的距离近得呼吸可闻。
温热的气息扑打在苏唐的小脸上,特有的男性气息侵占了她的所有感官。
苏唐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种场景,她白皙的俏脸瞬间红成了五月的牡丹,花开至艳,娇艳无比。
慌乱间双手不自觉抓向了君无墨的衣襟,君无墨也不躲闪,顺势朝她身上栽去。
丁香此时刚好进来,便看见二人呈上下姿势,贴合在一起,手中的碗碟‘啪’的坠地,发出一声脆响。
君无墨头都没转,一甩衣袖,直接用内力‘嘭’的一声把房门关上,将屋内的香艳完全阻断。
君无墨的情绪前所未有的激动,似下一刻就会达到临界点,爆发喷涌:“为什么上一世可以,这一世就不行了呢?!”
可苏唐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他如此反常,为什么这么激动,还...吃她豆腐都吃得如此理直气壮。
苏唐被这话问得莫名其妙,什么上一世可以,这一世不行。
上一世她老处女一枚,这一世不想孤独终老,想尝尝情爱的滋味,也碍着他了?
等等,他怎么知道自己活了两世的,这可是自己最大的秘密啊。
她可不想被当做异类,上火架烧死啊!
苏唐极力压下内心的恐惧,语气带上疑惑:“大皇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上一世,这一世的?人死了就是死了,千万不能搞鬼神迷信啊!”
话还未说完,苏唐只觉左手手腕仿佛被大火灼烧,一股皮肤烧焦的味道钻入鼻孔,疼得她头脑一阵眩晕,双手用力一推,竟是把君无墨直接推了回去。
君无墨被这么一推,原本有火焰燃烧的眸子清明了些许。
他将脸转向一旁,似再多看一眼苏唐,情绪就会再次失控一般:“苏唐,你自己想清楚。只要你同意上终南山,你不喜的清规戒律,我都可以为你废除。”
说完这话,他逃也似的飞身而出。
苏唐再顾不得他,小心的掀起衣袖,手腕上的一枚粉色玉镯依旧如斯美丽,只是玉镯下面的皮肤,竟被烧出了一圈烫痕。
“丁香,丁香?”苏唐费力得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贝齿紧咬,虚弱得对着门外喊道。
丁香闻言,这才大着胆子从屋外跑了进来。
映入眼帘的便是苏唐白皙的手腕处,那一圈触目惊心的烫伤。
原本一肚子的疑问瞬间抛到一边,慌忙取过药箱为她包扎:“小姐,这是怎么回事?这玉镯一向不是只伤别人吗?”
“是啊,我也不知,它发什么神经。”苏唐疼得眉眼都拧在了一起,咬牙继续道:“明日去把宋子潇给我找来,我倒要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三年前,岭南王带了宋子潇来到西南作客。
苏唐这时才知道,原来她和宋子潇有婚约在身。彼时,宋子潇还是一个满嘴之乎者也的书呆子。
不甚可爱,也不甚讨厌。
苏唐准备悄悄出发去万虫谷,临出发前,好巧不巧得被宋子潇撞见。
宋子潇义正言辞的说什么苏唐是他未来的妻,他有义务保护苏唐,死活要跟着同去。
苏唐担心你惊动别人,就走不了,就随他了。
然而,万虫谷的谷门还没进,他就误食了毒草,整整晕厥三天。
苏唐和丁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救醒。
他却是泛起了书呆子的倔脾气,说那株草自己在古籍上看过,明明是一味强身健体的药草,坚持再吃一次试试。
这次,他直接昏厥了整整七日,醒来后也只剩了半条命。
苏唐和丁香不得不放弃了进万虫谷的计划,将他送回了王府。
伴随而来的,还有半年的禁足。
虽然苏唐也并未真的被困半年,可自此之后,宋子潇这个大傻子形象却是在她心中根深蒂固。
想想自己未来要跟个一根筋的榆木脑袋过一辈子。她就觉得,还不如早死早投胎呢。
而后,宋子潇为表达自己的愧疚,花了整整五万两银子,买了这只据说是奇珍异宝的粉色玉镯送给她。
据宋子潇所说,这只手镯能自觉得保护主人,凡是攻击她的,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会被其灼伤。
苏唐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这呆子,连这种鬼话也信。
把那五万两银子送给她,不香吗?
可毕竟是花了五万两银子买的,不要白不要,直接收了这手镯送给了丁香。
丁香如获至宝,时时带在身上,毕竟这玉镯的卖相实在可人。
苏唐进宫后,日子难得的无聊,大把的时间不知如何消磨,就想起了这玉镯。
本是抱着玩玩之心,带上这玉镯一试。可一戴上,就取不下来了。
很快,苏唐的注意力就被旁的事情吸引,忘了这茬。
谁知,这玉镯非但没有保护她,今日反倒反咬她一口。
这口气,她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
丁香将话早早传了出去,可直到三日后,宋子潇才姗姗来迟。
他姿态翩然,一袭月白色的鹤氅衬得他的身材格外欣长。面容俊雅,昔日的书呆子气早已不见半丝,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儒雅大气之姿。
苏唐有一点很是想不通,当年那个书呆到迂腐的男人,怎么几年不见,竟是脱胎换骨般,成了人人称道的少年大儒。
宋子潇刚一跨进院子,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宋子潇从容的停住步伐,连眼皮都未眨一下,还用手轻轻捋顺了一下乌黑的长头发,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唐儿这是何意?”
苏唐绷紧了小脸,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宋子潇,这只粉色玉镯究竟有什么来历?它伤人也就罢了,为何还会伤我?”
宋子潇听完这话,一脸儒雅之气的脸上荡起层层怒意,仿佛被烫伤的是他一样:“你被玉镯伤了?”
苏唐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撩起左手衣袖,示意他自己看。
宋子潇转头,看到苏唐手腕上那小蛇一般蜿蜒的伤痕,拳头紧握,刀刻般的下颌线一点点收紧。
“你这是什么表情?要是觉得对不起本小姐,就把婚给退了。不过,我...”
苏唐话音未落,宋子潇一个反手就将剑夺下,顺势把苏唐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看着宋子潇的俊脸一点点逼近,苏唐的思想居然开了小差儿:这秋季是雄性动物的发情季吗,三天之内她居然被两个男人给用...强了?!
可这两个男人,一个自己是道士不说,一言不合,要逼她上山做道姑。
另一个之前书呆得傻了吧唧,如今腹黑到扮猪吃老虎。
她就是再饥渴,对着这两个男人也下不去嘴啊!
苏唐连忙伸出双手,一把糊住宋子潇的俊脸,阻止他接下去的动作。
这时,一个如炸毛的小兽般,满身愤怒的女子冲进了院子。
她快速冲向二人,朝着苏唐大力一扯,就把她从宋子潇的怀里扯了出来,一把甩在了地上。
这女人吃牛长大的,火气这么大,力气也这么大。
苏唐满脸无辜的看着眼前玉蝉公主,一脸的柔弱无助:“郡主,我都说了,您喜欢宋世子,我让给您便是,何必如此对我。”
说完,似是要接力一旁的巨型秋千起身。
结果,一个手滑,秋千飞了出去,直接砸向一旁猝不及防的玉蝉公主。
那秋千似突然是被注入了无穷力量,砸到玉蝉之后,力量不卸半分,反而带着着玉蝉飞了出去,直接把玉蝉送出了院墙,挂在了院外的松树上。
苏唐这时才回过神来,惊慌失措的向院外跑去,边跑边吩咐丁香:“丁香,快去叫太医来。还有,叫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救玉蝉公主下来。”
“是,小姐。”丁香速度更快,一阵风般就消失无踪。
玉蝉的随身宫女反应过来时,主仆二人连个影子都瞧不见了。
“唉,公主最好面子,这副样子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了,还不定她会闹出什么事呢!”玉蝉公主的大丫鬟急着团团转。
苏唐却是已经冲到了玉蝉所在的那颗树下,万分担忧得喊道:“公主,你怎么样?可有被树杈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