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校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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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喻宣布开学第一周按常规时间放学、下周才开始晚课时全班欢呼了足足一分钟，可一听说周末开家长会加高三动员会的时候又不是很笑的出来了。
池悦盘算着老爸的班一路回到家，刚进电梯就听到外面大堂管家发自肺腑的银铃般笑声，明显比对她打招呼要诚恳热切得多。
“陆小帅哥放学啦？”
池悦想起白天陆斐和周煜、还有那个文科班吊车尾的二世祖秦立对自己吹口哨就一阵反感，伸手按住关门键，电梯门剩了一掌宽的时候，她看到了门外陆斐挑着眉的脸，然后“咣当”一声，那张不服的脸被关在电梯门外。
不服憋着。
池悦很少跟人有什么摩擦，也极少主动搞事情。
她的处事方式非常简单——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她会在各种解决问题的方法中选一个耗时最短最不费力的。
就比如对上这位新邻居兼新同学，在电梯这种狭小密闭的空间里，要么是虚伪的尬聊两句，她不擅长也不屑做，要么是故意装尸体不搭理，好像也很尴尬。
权衡之下，干脆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两部电梯，遇不到是缘分。
为了这个，第二天池悦定的闹钟还提早了十分钟。
一起床，她先打开智能音箱，放的是部英文电影原声，池悦听着英文一边洗漱收拾换衣服。
这个法子也是老喻教的，她说学语言最重要的还是语言环境，客观条件不允许，那就自己创造环境。她要大家每天早上起来就放英文，最好能跟着念，教材教辅也行，电影原声甚至英文歌曲都行，既能练听力，又能练口语，还能培养培养语感，一举多得。
池礼贤在厨房忙活了一会儿，端出豆浆油条，“快，小月亮，趁热。”
难得老爸在百忙之中早起亲手做早餐，池悦十分捧场的吃了两根油条。吃完擦擦嘴，赶紧换好鞋就准备出门了。
陆斐被佟兰心助理的夺命连环call从床上挖起来，黑着脸皱着眉拖拖拉拉的换衣服时，听到对门的关门声和略仓促的脚步声，罩满了起床气的一张臭脸，竟然短暂的笑了下。
果然像冰山小班长说的，英语课上有一半人都堂而皇之的一边吃一边听课，就连小冰山本人桌角上也摆着个维他奶，记笔记的间隙拿起来喝一口。
老喻讲课很少照本宣科，这点陆斐倒是很快就发现了。高三的课早就在高二赶着讲完了，现在进入到从头复习语法的阶段，他还能勉强听一听，虽然在这个教室里他的压力是最小的，但到底还有个会考得过，过了才有高中毕业证。
老喻还挺对他口味的。
课间照例在走廊放风，秦立说到他们共同的朋友现在是一中校霸，陆斐才记起这人小学时候还跟在他屁股后面抹鼻涕呢。
“今日不同往日，你挺多年没见他了吧，现在可不是豆芽菜了，初中被他妈送去足球队练了几年，就跟吃了大力丸似的，横竖野蛮生长，现在又高又壮，被特招进来的。”秦立咂嘴感慨，青春期有无限可能，岁月这一把猪饲料奶得太到位了。
“是么？他也在文科班？改天聚聚。”
“我昨儿就跟他说了，这几天在外地比赛呢，回来咱们攒个大局，你回来了他挺高兴，待会儿我把你微信推他。”
陆斐小学毕业就跟着爸妈移民了，那时候还没有微信，连有企鹅号的都少，家长管的也严，好多人莫名就失联了。
“成，现在换校霸罩我了。”陆斐靠着窗，摸了摸自己的寸头。
“你要当初没走，现在搁哪儿也都是校霸啊斐哥。”周煜突然戏精上身，伸出食指对着虚空，压低声音故作深沉，“铜锣湾，只有一个浩南。”
“我……操……”二人鸡皮疙瘩瞬间立正站好向上看齐，同时躲到了旁边。
陆斐：“这货我不认识……”
秦立：“太尼玛中二了……”
周煜现场装逼失败心有不甘，“靠，又不是一个个吆五喝六的时候了？”
“说到古惑仔，”陆斐突然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不说女生喝维他奶会发育优秀么？都是瞎特么扯淡……”
那两人反应了一下，不知道好好一个年少时期小装逼犯的江湖大佬梦是怎么扯到女生发育问题上的。
“维他奶？斐哥你是想说电影里那个……维他奶大咪咪？”周煜聊的兴起一口秃噜出来，“维他奶大咪咪”几个字说得格外响亮气贯长虹，下一秒——
三脸懵逼的看着池悦从面前走过去，这次她没再无视他们，而是深深丢出一记眼刀，以及一脸“龌龊猥琐无可救药”的鄙夷来。
陆斐捏捏眉心，“煜哥，我叫你哥，你他妈咋不拿个话筒呢？咋不去广播站喊呢？大咪咪你大爷啊大咪咪……”
周煜卑微：“我大爷也没有大咪咪……”
“不是你问的么？你不是喜欢大咪咪么……这也没啥吧斐哥男人天性……”
“对，喜欢，我他妈喜欢死了，最喜欢大得掉到膝盖上踢着走的！”陆斐没好气儿的回了一句，起身回教室了。
数学老师老万是一班班主任，一班是兄弟班，和二班共用一套老师，最大的好处是没带书的时候不愁借。
老万和喻西是截然不同的风格，是“严师出高徒”的深度拥趸，课讲得确实是好，深入浅出旁征博引举一反三，但数学课的氛围……
陆斐不自觉看了斜前方一眼，若干年后，小冰山班长要是也投身教育行业，怕得是个顶配版的老万。
救救孩子……
两个老师占据了早上的两节课，直接效果就是两个班的学生一早上过得特精分，一会儿喜大普奔一会儿噤若寒蝉，一会儿歪歪扭扭坐成S形，一会儿全身紧绷坐成B形。
只有陆斐从一而终的保持懒散的坐姿，看心情偶尔翻翻书，不搞双标。
老万也只是斜睨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学生带了一茬又一茬，大家心里都有数，这种家庭背景的小少爷无非来混上一年，混个毕业证就可以以国际生的身份申请学校了，管不了，也管不着。
中午放学，离家近的大都回家吃了，陆斐回家也是叫外卖，索性叫着周煜和秦立去学校食堂体验生活。
“其实中午懒得折腾就这儿吃挺好的，这个小炒窗口，不比叫外卖差。”周煜给陆斐介绍了一圈，最后在人均消费最高的小炒窗口点了几个下饭菜。“我以为你妈得给你安排中西厨子各一套呢。”
“呵，自从我在澳洲俩月轰走了六个做饭阿姨之后她就放弃了，都给钱让我自己随便吃。”陆斐答。
“怎么呢？阿姨色诱你啊？”周煜问。
“滚。”
周煜哧哧笑，秦立乐不可支的给他比了个666，“真想刷个游艇给你。”
周煜一脸遗憾好像错过了几个亿，正想说可以先欠着，陆斐悠哉悠哉来了句，“你急用的话我可以烧给你。”
秦立笑喷饭，“靠，你这个嘴还是这么他妈……”
“口吐芬芳，我知道。”陆斐得意的摊手。
池悦也没回去，和文科班的叶梓一起去了食堂吃完饭。如果说在一众同学中有什么人能称得上是她的“朋友”的话，那叶梓绝对要算一个。
同学是老天定的，朋友可是自己选的。
池悦是个对人情稍嫌淡薄的人，她人缘不差，脾气不大，可以合群，但更爱独处。
高一时和叶梓做过几周同桌。叶梓是艺术生，毕生理想就是T大美院。同桌时总问池悦问题，池悦对好学的人好像有种天生的亲近感，就算你成绩再差，只要愿意学，她都舍得花时间来毫无保留倾囊相授的。作为感谢，叶梓经常变戏法儿似的就拿出张画来送给池悦，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画的，画的是各个角度神情迥异的池悦，有凝神贯注听课的侧脸，也有垂头发呆的瞬间。
就这么一来二去的，两人成了挺好的朋友。而真正让二人的友谊突飞猛进的，是另一个女同学。
少年时期的爱憎其实也简单，喜欢来的纯粹，厌恶也发生的猝然。
有人爱池悦有颜有脑，自然就有人烦她存在感太强，还故作清高。
那个女同学就是后一种。
只是在女厕所里拉着叶梓吐槽池悦的时候，错误的考量了三人之间的关系而大放厥词，被叶梓一句“你讨厌池悦没关系，但再让我听你说她坏话我真抽你信不信？”堵得瓷实，整段对话又刚好被某个隔间里的池悦听了去，这个朋友，她便就此放心上了。
池悦和叶梓出现在食堂里时攫取了不少目光，时不时有招呼叶梓一起坐的，她笑着摇头，最终两人端着餐盘在角落里坐下。
“那是文2班花，美术特长生。”秦立看陆斐往角落看了一眼，开口说道。
“关我吊事。”陆斐漫不经心的偏头打量。
“漂漂亮亮可可爱爱的，追的人也不少，不过好像最近和程帅走的近。”
“哦，那又关我吊事。”陆斐收回了视线，又重复一遍。
秦立翻个白眼，“你不记得程帅？他堂哥是程敬。”
陆斐脸色一变，“谁？程敬那王八蛋的弟弟？”
“对啊，知道你俩在澳洲就不对付，你一回来，他就到处联系以前这群人，逼逼叨叨一堆有的没的。”秦立吃完擦擦嘴。
“他弟和他一样傻逼，要不是我老头子和他爸有合作，我早揍他了。”
周煜叹气，“这么好看的姑娘怎么能看上那种傻逼富二代？”
另外二人表示看不懂。
“不过池悦好像也有个……也不算男朋友吧，有点暧昧好像是。”周煜若有所思。
陆斐放下筷子，“什么物种？”
周煜抖着腿八卦，“九中校草，长得帅，成绩贼好，听着就配一头一脸。”
“小冰山听着跟北极熊更配。”陆斐嗤笑一句，又问，“真有那么全能还眼瘸的校草？”
周煜刚想回答就被秦立无情打断，凑身到陆斐面前贱兮兮的问了句，“关你吊事？”
陆斐往后一靠，摸着后脑勺扯了下嘴角，
“问得好。”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校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