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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锁中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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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郎仔细的检查着密室的锁,皱着眉,不时的看站在一旁的冷冉风一眼。宴老先生在一旁,显得十分的焦虑不安。他不停的走来走去,又悄声问道:“你这位朋友怎么称呼?是解锁的行家吗?可是英雄少年啊。”
“伯伯叫他阿九好了,他很有经验。”冷冉风笑道。
忽然,九郎拍了拍那锁,道:“宴老爷,您能讲一下当时失剑的情形吗?”
“这个——”宴老先生犹豫了一下,见那年轻人都没有回头看他,便看向冷冉风。冷冉风马上说道:“九哥,什么时候丢的剑主人也不太清楚。因为——这道门没有开锁的钥匙,庄里人发现剑丢了是因为在这个孔里看不到剑的光芒了。”冷冉风说着就走到门前,指了指门上的一个极小的孔道。
这石门差不多一人半高,在中间有一个针眼大小的孔,若不是仔细看,还真是很难发现。
“是啊,这门自从封剑之后就从来没有打开过,我都是从这小孔之中看一眼莹蓝的剑光,才会放下心来。可是前几天,我忽然发现看不到剑光了,才知道宝剑被盗了。可是,这门是打不开的呀。”宴老叹气道。
九郎从那小孔里看了看,才向宴老道:“这锁,除非是用钥匙或者是顶尖的机关高手来开,否则是开不了的。可您为什么说这门打不开?”
“一言难尽啊。这锁的钥匙已经被丢弃在万丈深潭之中了,根本不可能有人捞出来去开这门。那——请问——什么人才算得上是绝顶的机关高手呢?”宴老问道。
“这我也说不好,江湖上的机关高手我了解的并不是太多。”九郎笑道。
“宴伯伯先去忙吧,等我和九哥商量一下再说。”冷冉风在一旁道。
待宴老爷子走后,冷冉风才问道:“到底怎么样?”
九郎附耳在墙上听了一会儿才轻声道:“这剑室十几步之外刚刚有三个家丁经过。”之后才看着冷冉风道:“这个密室的位置布局有什么特别之处?”
“密室建于剑室之下,十分的隐蔽。这剑室是在封剑之后建造的,名为存放这三柄名剑。可是里边放的却是仿造的剑器,而真剑则存放于底下的密室之中。外人一般是不会知道这其中的奥妙的。并且,这剑室建于宅邸的中心,护卫十分的森严。”
九郎笑了笑,道:“公子只做商人真是可惜了,这样好的洞察力和分析能力,完全可以在江湖上创建一番大事业啊。”
“不可惜,做商人这些东西也一样用得上。”冷冉风哈哈一笑道。
“也是啊。不知公子在从剑室下来时有没有注意到暗道之中机关重重,十分的凶险,若是没有人指引,恐怕很难安全到达密室。并且,巡视之人大约半个时辰来一次。这样严密的布置,一般人是不可能有机会毫不打草惊蛇就轻而易举的将剑取走的。”九郎看着冷冉风道。
冷冉风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还有什么?”
九郎一拍门上的锁,问道:“公子,这是什么锁?”
“重阳雪菊锁。”冷冉风看了看那巴掌大的机关锁道。
“重阳雪菊锁难道公子不会开吗?”九郎扬了扬眉,笑问道。
“并不会,我只是听说这样的锁已经有了解法而已。”冷冉风正色的道。
“那公子可听好了,这重阳雪菊锁我会开,这锁共分为十八种样式,样样我都开得了。可是——这道锁我却不会开。”
冷冉风愣了愣,又看了看那个锁,道:“那——这一定不是真正的重阳雪菊锁。”
“也对,也不全对。”九郎说着跪在地上用手轻轻敲了敲那锁,侧耳听了一下,道:“我刚才悄悄用头发试了一下,却打不开。我仔细检查了一下,才发现这机关锁在密室刚建成时安的确实是重阳雪菊锁,可是后来这锁芯被换掉了。所以看起来仍然是重阳雪菊锁,可是这锁实际上已经变成了——云霄锁。”
冷冉风目不转睛的看着九郎,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跪在九郎的身旁,低声道:“这样说来,除非是有钥匙或者是云霄先生亲自来开锁,这门才会被打开了?”
九郎看着他,点点头。
冷冉风冷笑了一声,转身坐在了九郎的身边,背靠着石门,看着九郎,扬了扬眉,问道:“你是在怀疑庄内的人?”
九郎摇了摇头,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公子。你为什么当初就看破了这一局却不告诉宴家人,而非要等其他的高手来呢?你可不要说是我怀疑,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告诉了你这锁的构造而已,其它的,可都是你自己的推测呀。”
“我当时当然没有看出来——”冷冉风刚要辩驳,说自己当然没有早就怀疑是庄内的人动的手脚,可是当他看到九郎亮晶晶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笑意时,忽然停住了,而后才无奈的笑了笑,道:“那你叫我怎么和宴家说呢?难道让我直接告诉他们我怀疑这剑是他们自己人偷的?再说,我当时也不敢肯定,万一是云霄先生动的手呢?这也不好说嘛。”
九郎转身和他肩并肩坐着,道:“你现在可以肯定了。”
“什么意思?”
“那云霄先生——其实是个女子。她和教我暗器机关的师父飞燕子十分的要好。而这个云霄锁,其实是我师父飞燕子研制出来送给她来哄她开心的。这个云霄先生,公子也知道,是江湖上有名的机关暗器大家,尤以机关锁见长。但是她发现流传最广的雪菊锁破绽十分的多,再过几年定会被人破解,到那时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飞燕子师父便倾其毕生所学和经验,综合各种机关锁之长,研制成了云霄锁。这锁原叫同心锁,是云霄先生将其更之为云霄锁。”
“这云霄锁却是十分了得,现在各大兵器行里卖的都是云霄锁,十分的好卖。并且,流行的这十年间,竟然没有一个机关高手可以破解。”冷冉风说到这看着九郎,顿了一下才道:“那——你师父没有叫你破解之法吗?”
“教了。但是我师父曾经叫我发过誓,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可一随便破解此锁免得破解之法流落江湖。更重要的是,即使我知道解法,以我一人之力也解不开这锁。”
“为什么?”
“这锁,我师父飞燕子将它取名为‘同心锁’,既有‘永结同心’之意,又有‘同心协力’之意。开这个锁,必须要有两个人配合的十分默契才行。一个人是永远也不会解开这锁的。要不然这锁流于江湖十余年竟然没有一个人甚至想出一点破解之法呢。想解锁的人,大多都是梁上君子或是想暗自闯入之人,极少有为解锁而去解锁的。所以几乎那些人都是单干的,所以云霄锁才久不得破的。所以,这锁,我解不了。而云霄先生五年前和我师父飞燕子移居塞外,根本不可能回来的。公子你可以去查呀。”
冷冉风笑道:“我会的。这同心锁可真是神奇,你师父一定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的确是。他这辈子只肯为两个女人费心思,一个是他的红颜云霄,另一个就是我的师父倾城雪了,他视她为生死知己。这同心锁,可是他费尽心血才研究成的。等到我们找到钥匙之时我再告诉你这锁的其它玄妙之处,可是,你可不能传出去啊。”
“那是自然。不过——你怎么断定一定会找到钥匙呢?这钥匙,在锁成之日已经被扔掉了。”
九郎刚要说话,忽然停了一下,然后附耳在墙上,悄声道:“有人来了——”又仔细听了一下才笑道:“是牧童大哥。”
冷冉风笑道:“他走路从来都是步伐轻快,向前窜跃,重心不稳,走路的姿势十分的特别。”正说着,脚步声在密道中响了起来,牧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公子?公子——”
九郎站起身来道:“牧大哥,有什么消息吗?”
牧童向九郎拱了拱手道:“我已经叫人暗暗查过了,这锁是三年换的,锁是在弈城兵器行买的。当时是宴老夫人亲自去买的锁,请那兵器行的老板江弈城来换的锁。这钥匙,在换完锁之后就扔掉了,至于扔在了哪里,就得问宴家自己人了。”
冷冉风点点头道:“看来,今天中午的赏荷宴还非得去不可了。
“人家的家事,公子你那么热心干什么?”牧童嘀咕道。
“哎——我什么时候‘那么热心’了?”冷冉风一听,马上笑问道。
“这样尽心尽力,还不是热心?”
冷冉风敛了笑,想了一下,才道:“我热心的不是宴家的人或是宴家的家事,而是这三把绝世好剑。天知道这三柄宝剑会被什么人弄出江湖。”
“——天都不知道这三柄剑流落到江湖上会若出多少祸端来。”九郎低声道。
牧童听得心惊肉跳,看着九郎和冷冉风,而这两个人都是出神的盯着门上的那机关锁,眼睛里都闪着相似的淡然的光芒,竟好似兵器上的光泽一样……
午饭之后,牧童陪着冷冉风坐在花园里,道:“咱们是么时候去荷花池边?这两天我都没有时间陪着二位小姐。”
“有重楼在,还用得着你?”冷冉风笑道。
牧童撇撇嘴,装作仰望天空的样子,道:“哎呀——那也比某些人强啊。自己订立了生死盟约,可是人家竟然一点反映都没有啊。”说到这还故意瞟了冷冉风一眼。
冷冉风笑了笑,道:“你也不用这么损我吧?我不就是取笑你一下而已,你也不用这样狠啊。”
牧童嘿嘿一笑,道:“你敬我一尺,我回敬你一仗喽。哎不过公子,她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她要是明白,她就不是摘星九郎了。”
“为什么?”
“因为她是摘星九郎啊。倘若换了别人,而不是她摘星九郎,我当时说得话可真就成了生死盟约了。我恐怕真得以命相搏了。但是,就因为她是摘星九郎,以她的身手,自己脱身都不是十分的困难,何况还有我在呢?我说的这个生死盟约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就像是我每回和人家做生意,都会说一定亏不了他一样平常。”
牧童听完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半天才道:“那——如果真到了生死关头,你真的会遵守生死盟约么?她会么?”
“这不是生死盟约,这是我一个人的宣言——只可惜她没有听懂——”冷冉风忽然不说话了。这时只见九郎从小路走了过来,看见他们两个就笑道:“咱们走吧?”
宴老夫人看起来不过五十多岁,长的十分的富态,有些微胖,面色白皙,慈眉善目,比起冷老夫人来,倒是多了几分雍容华贵之态。她的小女儿宴子微长的却不十分像她,宴子微中等身材,面色微红,一双大眼睛横来扫去,十分可爱,又透露出一种刁蛮之气。她的二儿子宴子希倒是十分的英俊儒雅,体态修长,面如珠玉,很有几分宴老夫人的风雅。
“伯母,大哥还没有回来吗?我可是好久没有见到他了。”冷冉风笑问道。
“他办事去了,还得过几天才能回来。冉风,你也和他们到船上赏荷去吧,你们年轻人聚到一起不容易,应该好好乐一乐,不用陪着我了。”宴老夫人笑道。
此时,一条小船从荷花丛中摆了出来,宴子微一纵身跳上船,叫道:“上船来呀!咱们到湖心亭去吧,那里酒菜都摆好了!”
宴子希也笑道:“各位请上船吧!到湖心亭赏荷去呀!”说着过去搀扶冷雨芙,冷雨芙微微一笑,踏上船去。
雨童也高兴的大叫道:“好啊!我前几日还劝哥哥在府上的湖里也栽些荷花,以前他总说怕挡住了清亮的湖水,可是今年又说怕挡住了彩虹的影子!”说着也跳上了船。
众人大笑起来,宴子微抿嘴笑道:“我还真没看出来,没想到富可敌国的冷家大公子竟然这样小气!”冷冉风也哈哈一笑,可是并不分辨。
老夫人在岸上笑骂道:“你这丫头,真没规矩!有雨童说她哥哥的份儿,哪有你也插嘴的分儿啊!”
众人又一次大笑起来。
小船在莲花丛中穿梭了好一会儿,才遥遥的看见了那个池中亭。九郎忽然想起了那首《苏幕遮》——故乡遥,何曰去?家住吴门,久作长安旅。五月渔郎相忆否?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想到这里,不禁在心里叹道:“芙蓉寄情总成空,可是多少人偏偏只喜欢这清清冷冷的芙蓉花啊。”
围坐在亭中的石桌旁的只有九郎一个陌生人,宴家兄妹只知道她是冷冉风请来的,是个高手。
“这位九哥,好像是不常随着冷大哥出来走动吧?”宴子微忽然笑问道,她定定的看着九郎,似乎是想把她看透一样。
九郎笑道:“小姐叫我阿九就好了,我平日都在府上做事,很少出来走动。”
“这三剑失窃,闹得府上人心惶惶,连累的冷大哥也不得安生。不知九哥可有什么眉目了?”
九郎微微一笑,答道:“我只管验,至于其它的,你得问公子。”
“子微,不要胡闹。今天我们只喝酒赏荷,就像往常一样,不提那些烦心之事了。”宴子希在一旁笑道。
“是呀,子微姐姐,哥哥劳累了几天,今天下午就让他歇一歇吧。可不要再提什么锁呀剑呀之类的,谁再提,可是要罚酒啦!”冷雨芙也笑道。她说话间眼睛望着冷冉风,双眼清凌凌而又充满了柔情,那种情态真是动人极了。
九郎正坐在冷冉风的身旁,看到这不禁吃了一惊,十分的困惑:冷雨芙为什么这样看着冷冉风?这种情态不像是兄妹之间的温情,倒是有几分像情人之间的羞涩暧昧。她悄悄看了重楼一眼,看见重楼在和宴子希喝酒,神情泰然,似乎没有注意到冷雨芙,于是暗自嘲笑自己多管闲事起来。
众人在席间谈笑风生,开怀畅饮,气氛十分的融洽。只有九郎不太说话,只是喝酒。她边听着他们闲聊边想道:“看来,这些富贵闲人是经常聚到一起闲聊游玩了。牧童和重楼虽然是相伴而来,可是宴家人也不敢怠慢,都敬若上宾。不过,这个荷花宴可真是无聊啊。”
“怎么了?累了?”冷冉风见九郎不说话,就压低了嗓音,悄声问道。他的声音由于压得很低,听起来异常的温柔。
“没有,只是这荷花美景太让人沉醉了。”九郎看了他一眼,笑回道。
宴子微,不禁皱了皱眉头,心里道:“冷大哥看这个什么九哥的眼神,为什么这样的温柔?”
冷雨童笑道:“芙蓉花美也比不上我们的芙蓉仙子美呀,是不是?”说着便和宴子微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冷雨芙知道这是在说她,悄悄推了雨童一下,娇羞的垂下头。那种柔媚之态,真是动人之极,比那半开的莲花还要惹人怜爱。
九郎见在坐的几个男人都笑而不语,笑得十分温柔,甚至有几分宠溺,不禁暗笑道:“这大小姐可真是惹人喜爱,连活泼可爱的雨童都比不上她招人怜爱。宴家二少爷喜欢她就在情理之中了,难怪重楼这样淡泊高远的男子也为她着迷。”
众人又聊了好一会儿才乘着小船回去睡午觉了。
九郎正在卧房里睡觉,忽然听见窗外传来细微的响声便猛然惊醒了。但是她没有动,仍是躺在那里,侧耳听着。
有人从窗子跃了进来,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桌旁,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才笑道:“行了,谁不知道我还在十步之外你就已经醒了呀,别装样子了,快起来吧。”
九郎一翻身坐了起来,也笑道:“有门不走,干什么非要走窗户?”
“对不住了,我从小路过来的,顺路就走了窗户。我刚才和子微聊了一会儿,才知道这锁的钥匙已经被扔进后山的无底涧了,恐怕早已经被冲走了。在换完锁之后,宴家人便将这钥匙扔掉了。”
“这倒是越来越有趣了,不会有假吗?”
“不会的,三年前宴家在弃锁之日特意请了江湖上很多德高望重的人来作见证,邀请我时,我正在外地做生意,就打发府上的老家丁陪我的父母去了,也并没有在意。待子微说时我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
九郎想了一下,看着冷冉风道:“公子以为呢?”
“我相信你的判断——绝对不是云霄先生来开的锁。那么——这问题一定是出在这钥匙上。”
“那这可就是宴家内部的家事了,你还打算管么?”
“也未必就是家事,还有换锁的弈城兵器行这一环节。再说,要是真是宴家的家事,那就更要管了,不然我怎么会放心雨芙嫁过来?”
九郎一听吃了一惊,忙问道:“这亲事——你答应了?”
“我说了当然不算,要看她的意思,我只是怕她万一答应下来。”冷冉风说着盯着九郎笑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九郎笑了笑,嘀咕道:“你心里比我还清楚,装什么傻啊。”
冷冉风笑笑,道:“该装傻时就得装傻呀,要不然怎么办?重楼他人是没的挑,可是他的来头太大了。花影世家和天目娘娘要是不放手,雨芙就永远也不能名正言顺的嫁给重楼。女孩子家的事,我这做哥哥的也不好太插手。我只是希望她找个可靠的人家嫁了,别受那么多的波折。”
“那牧大哥和雨童的事儿,你怎么好意思插手啊?你这做哥哥的不会是偏心吧?”九郎故意道。
“这两个人都是小孩子脾气,都是喜欢对方喜欢的要命,却是谁也不肯承认。所以只能是我这个哥哥厚着脸皮在中间调和了。而重楼和雨芙两个人可是不一样啊,都是明净如水一样的人啊,心里都是明明白白的,你叫我怎么管?”
“那这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
“说来也是命里注定,有一次我带着雨芙去少林寺上香,正巧碰上了他与天目娘娘。两个人只是那一面之缘,之后不到十天,重楼就到府上来做护院了。我见他是一片真心,竟然抛弃了一切声名,只是为了雨芙,只是为了能够陪伴在她的身边。我猜不透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是他一片赤诚之心我可是看在眼里,就安排他保护小姐们的安全了。可是雨芙这孩子——是个持重内敛的性格,我倒是看不出来她是否中意于重楼,所以——难办的很。”
“看来这哥哥也不是白当的,当然要费心思了。不过,你有没有注意到今天中午,不论是宴夫人还是宴家兄妹都显得很开心自在,仿佛——”
“剑根本没有丢一样。”冷冉风轻声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