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初现（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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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晓听了黄老师的诸多例子，在悠悠众口之下，到底还是没能坚持自己的想法。搬出去的成本太高了，本来是一位可以有方便之处，现在反倒是变成了众人皆知，最不能放松的。
所以也只好放弃了。
放学铃声一响，学生们迎来了星期六日两天假期，方知晓也完成了这一周的实习任务，虽然搬宿舍不成，但是可以放假两天却是最好的放松。
在见到关明准的时候，方知晓脸上的表情还是暗淡了一下。方知晓和关明准说的理由是，就两个月的实习时间就不麻烦搬来搬去了。这么说着说着，方知晓也说服了自己，她也没准备在凡阳长久待的，这么也想倒是也没有那么难耐了。
方知晓蠕蠕地说着的时候，关明准一把拉过方知晓，眼对眼，关明准轻轻地亲了一下方知晓，然后小鸡啄米般亲了几下，在她耳边说：“你以为只有两个月和我在一起吗？我早就知道你是这样的，所以我就想帮你一次好让你多点想我。”
方知晓始终还是太嫩了，她没有抗拒关明准，一脸通红，多了几分羞涩。这现实相处的两个星期，关明准嘘寒问暖，无微不至让方知晓时常感动于他温暖的主动。
“既然你说不搬就不搬吧。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待命啊。”关明准伸手掐掐她的脸，白里透着粉，手感很好。关明准也笑弯了眼睛。
情侣间的小小互动能够让方知晓内心充满了对这段感情的心动，更好地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关明准正在开车，方知晓平复了自己的心跳，脸上虽然还热着，但是心里还惦记着高得星这个小破孩说的“你和你男朋友这么客气，叫‘关大哥’的，还要一起同居吗”，其实她也觉得挺客气的。
方知晓托着腮，看向关明准，“关大哥，有人说我叫你‘关大哥’很客气。你怎么看啊？”
关明准弯弯嘴角，很享受此时此刻方知晓和他讲话的氛围，满心满眼都是他，“嗯…还真的挺客气的。不知方小姐您有何高见啊？”
方知晓还真的是想了一下，“关关？不不不，感觉好别扭啊。”
关明准看了一眼她给自己去昵称的样子，一本正经的。
方知晓又继续说，“你有没有什么外号啊？夏溪他们偶尔会叫我‘小仨’，所以除了‘晓晓’这个对外的，平日里他们都是这么叫的。”
“为什么叫‘小仨（sa）’啊？”关明准好奇地提问，这个外号好像不是那个正面啊。
“因为夏泽是‘大大’，然后膈应夏溪就是‘小二’，按照这个顺序，所以我排仨，其实我不乐意的。但是叫着叫着就习惯了。那我家方知兮自然就是小幺啦。”方知晓兴致勃勃地和关明准说着自己和家人的往事。
“当时，夏溪知道自己这个外号，追了夏泽几里地要揍他，死活不肯答应。有人要叫，结果叫多了也就顺口顺耳了。”方知晓讲得一脸明媚，络绎不绝，已经忘记了一开始要问关明准的目的了。
“那你有没有想好叫我什么啊？”关明准听她说得那么开心，他心里突然有点失落，她的这些回忆里是没有他的。关明准知道现在和方知晓的相处已经比原来好太多了，但是人心总是不太能够满足的。心里叹了一口气，尽管以前她的生活没有他，还好还来得及有以后。
“对耶，你以前有没有什么外号，或者长辈叫你的昵称啊？”方知晓想不出来的。
“现在都是直接叫我名字的，以前的时候就会喊‘小明’，很大众化的，就没有你们排序那么有故事了。”关明准笑笑着。
“那咱就叫小明，小明多好听啊，光明磊落、明眸皓齿。都是好词啊。”方知晓这张嘴啊，不出声时能憋死个人，张嘴的话是可以哄得人心花怒放的。
“好话都给你说了，我不应也得答应啊。以前我姥姥姥爷在的时候，我还经常能听到，现在你这一叫莫名有点奇怪。”关明准车速开得慢，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正经地陪着方知晓在讲话。
“哈哈哈。诶哟，小明乖孙孙。明明啊…”方知晓笑得花枝招展的，还伸手做安慰的动作抚摸关明准的头发。
关明准在方知晓伸手过来的时候，不经意间低了头。在方知晓摸了几下之后，关明准看着快绿灯了，轻拍她的手，嘴里还嘟嚷着，“你占了我口头上的便宜，那我也要占你的便宜。”
方知晓还没落下的手就被关明准抓住，并狠狠地揉了一下。女孩子家细腻的皮肤触感不错，关明准看着时间还来得及急，掐了一把她的脸。
这刚落下，方知晓想要报复回来，结果关明准放下手刹，车子平稳地行走起来，关明准脸上笑出了朵花来。
方知晓到家时，关明准约了她明天下午的时候去饭店吃个饭见朋友，方知晓知道这是关明准对自己的认可。尽管关明准用很正常的语气说，但是方知晓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忐忑，就是怕她不同意。
方知晓心里想了一下，就乐着答应的，但是嘴皮子也不饶人，“这可是你带我去的啊，不是我死皮赖脸要你给‘名分’的啊。”
“对对对，是我死皮赖脸要你给我名分，你的美貌让我格外没有安全感。”这渐渐相处，慢慢没有沟通障碍，说一些俏皮话倒是可以信手拈来，两个人的距离也越拉越近。
两个人说了好一会儿话，躲在二楼看方知晓和关明准的方知兮终于忍不住了，“姐！进屋啦！吃饭啦！”两个人说笑的样子真的碍眼，特别是那个关明准。方知兮走出来，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台上，还插着腰，一副凶狠狠的表情，也没有称呼关明准。
关明准还友好地问候了方知兮，但是方知兮还不情愿地“哼”了一声。
方知兮从小就是方知晓的小跟屁虫，到了方知晓上大学的四年，方知兮有两年还一直哭着要去c市上学，连爸妈都不要，就想去和方知晓一起。因为方爸爸和方妈妈都是工作很忙，平时都是方知晓带着他的，难免对姐姐额外的依赖。现在姐姐才回来，方知兮心里就是五味杂陈。
方知晓自然是知道方知兮对自己的依赖，所以也没有责怪他，就是有点心疼他。其实她自己也试过的，她还是没有哥哥姐姐带的，之前都是和夏泽夏溪一起在夏家的，但是无论怎么好都不及自己父母的啊。
方知晓在楼下向楼上招招手，柔柔地喊了一声：“细细。”
顿时，方知兮也就没有脾气了，“关哥哥。”
关明准看着就觉得似乎自己连小舅子这一关都过不去了，一路艰难啊。都难搞的方家人。
关明准也就很识相地向方知兮，“知兮啊，再见啦。”转过身拉了一下方知晓的手，“我先回去啦，明天过来接你啊。”
方知晓点点头，嘱咐关明准小心开车注意安全。不一会儿，一下子关明准的车就开远了。
而方知兮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站在了方知晓的身边，拉起她的手就进了屋。今天方爸爸和方妈妈都不在家。只有他们姐弟俩，所以方知晓当时才不请关明准进家坐坐的。
第二天，方知晓一反常态起早，站在衣柜前，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自己衣服实在不怎么上得了场面啊，风格休闲衣服，颜色黑白灰居多，而且一眼看到底了。
她掏出日常的牛仔裤和卫衣，穿上去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是那种很敷衍的态度，太没有诚意了。昨天关明准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期待的眼神，让方知晓格外重视这件事情。
然后方知晓拿起了自己衣柜里唯一一件父辈都说好看的米黄色针织裙，上身是半高领，收腰的设计稍稍有些修身，下摆是深蓝色的，有一定的轮廓，开叉的设计可以看到细细的小腿。这条裙子方知晓只穿过一次，因为她自己感觉穿起来会显得很成熟，所以方知晓平时也不轻易穿。
尽管她衣服不多，也是有选择的，所以方知晓的选择困难症发作了。
方知晓这个时候就想起要请一下军师了，发信息给夏溪，夏溪说今天她要苦逼开会，所以方知晓就直接一个视频电话call给了林牧雨，林牧雨是方知晓的小学同学，一直玩到了现在，两人的感情也非同一般。本来两人是同一届的，可是后来林牧雨高考失常，所以复读一年。方知晓知道今天星期六，并且林牧雨大学和舍友相处不来就在学校外租房子住。
等了好一会儿，那头才接起来，头发披散着，像贞子一样趴着，“祖宗，我昨天半夜才刚赶完作业。要是你没什么要紧的事情，那我肯定饶不了你。”
前半句话说的实在苦，后半句对方知晓一点威慑作用都没有。
“牧羊犬，狗子。醒醒。帮我挑一下衣服。”方知晓用指甲点了点屏幕，刚好是点在林牧雨的额头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方知晓！你是不是人啊？是人就关视频吧，放过我吧。这算什么事啊？就这事？扰人清梦，造孽啊。”林牧雨戏精的天分发挥到了极致，视频里看着她左扭右摆的，撒泼似的。
“狗，狗，狗！我今天要和关明准去见他朋友，我拿不定主意。我怕出丑，我需要你！”
方知晓话音一落，林牧雨就清醒过来，这小妮子人生的第一场恋爱就是没有经验，一直都是她和夏溪做方知晓感情的狗头军师。
“好吧，事出紧急，那我就放过你吧。”瞧，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真容易。
方知晓换了好几身衣服，红色小波的白色衬衫搭牛仔短裙，粉色一字肩毛衣搭中长款皮裙，黑色打底加白色小吊带搭小短裤，可是林牧雨都说不太行。
林牧雨原话是，你家关明准一身西装革履的，在他身边站着应该要端庄大气一点。而穿的太俏皮会显得她太稚嫩，本来方知晓一个小圆脸看着就比实际年龄要小，所以得穿得不那么学生气。
方知晓不得已换上了那件米黄色的针织连衣裙，顿时林牧雨就说：“这件，就这件！诶哟！看看，看看我家方大美人儿啊。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难怪那关明准和你没见几面就心挂挂了。”
方知晓没见过话锋转那么快的，刚还数落她身材不行、审美品位的人，一下子就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起来了。
林牧雨还帮她选了首饰，一整套装备齐全才可以，视频快结束的时候，林牧雨还告诫她：“这关明准也挺优秀的。见这种朋友啥的，不免的会出一两个以朋友为名的情敌，那个小方同学啊，你自己多注意，不慌啊。祝你马到成功。姐姐我要继续我的修仙之旅了。保重！”“叭”一下地，视频就结束了。
经过林牧雨的把关，虽然方知晓还是很不习惯自己的这种风格，但是心里还是安定了很多。
下午的时候，关明准到方家的时候，方爸爸和方妈妈今天刚好休息，听说他要听带方知晓出去吃饭也欣然答应了。
方知晓感觉爸妈对关明准是真的很满意，像是托付的样子。她不知道爸爸是怎么想的，但是她很不喜欢爸爸在别人面前客气得像是求着关明准一样。
就连方知晓都觉得是自己是拜托关明准带她长大，关明准自身条件好，而她才刚出社会，好像还没有能力和他承担。平时的说说笑笑是可以的，一深想就忐忑了，对这份感情，方知晓没有十足的把握。
关明准看到方知晓眼睛都亮了，平时她为了方便，穿的都是宽松版的衣服，把她身材的优点都遮挡了。米黄色和深蓝色的撞色显得白白嫩嫩的，半高领的设计把她的脖子修饰得格外纤细，温婉之中又带着一点娇俏。
方知晓看到关明准的反映就知道自己选对了，走过去站在他身边的时候，关明准一直看着她，看得她脸都红了。
“我家晓晓啊，真好看！”关明准收不回自己的目光，为她开车门后挡在车门前。
“谁是你家的了？”方知晓一个闪身，钻进车里。乖乖巧巧地坐在车里，脸上的粉红出卖了她格外“怦怦”的心跳。
关明准没有立刻回驾驶位，反而是用手臂将方知晓困在了副驾驶位上。“那你说说你是谁家的啊？”一脸的灿烂。
南方的城市在冬天里天渐渐暗下来，像舞台上的黑幕一样缓缓落下，太阳的余晖不带什么温度，但是玛瑙色的天空总是会把一切事物都变得迷迷糊糊，留下一种朦胧美。
“唔…我当然是方家的啦。”方知晓其实已经晕了，但是嘴上还是不轻易松。
“这个答案不是我想要的。那就先给小明我香一个。”关明准的嘴唇贴着方知晓的脸，他看似任意地亲了一下方知晓的鼻尖。
方知晓一下子成了斗鸡眼，用吹灰之力轻易地逗笑关明准。
“真香啊。”关明准把气息轻轻喷在了方知晓的脸上，可以很轻易地感觉到方知晓脸上的温度不停地上升。更是逗着她，亲了一下的嘴角。
方知晓紧抿着嘴巴，她的心里很紧张，这样的动作很亲昵，是心动的感觉啊。
关明准看向她的唇，试探着用嘴唇蹭了一下方知晓。可是方知晓已经脑袋一片空白了，太刺激她的全身细胞了。
关明准像小鸡啄米般亲了方知晓几下，真的是太可爱了。
“香！”关明准撤身离开副驾驶的时候，用自己的额头撞了一下方知晓的额头，方知晓一下子回过神来，白皙的脸上晕着粉红，不好意思地伸手出来像是要打关明准，可是关明准已经关好她这边的车门，一下子钻进了驾驶位。
傍晚的时候，大家都已经赶着下班回家吃饭，也就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一场小情侣之间的甜蜜打闹。
方知晓知道自己真的有点陷入这个叫做关明准的坑里了，竟然有一种就这样过吧的冲动，好像很容易满足，已经想不起别的什么东西了。
关明准终究做的还是只是表面，怕吓到方知晓，浅尝辄止。有时候逗逗方知晓，真的是太有趣了，像是一只小松鼠被抢了松果一时的无措和想要回击他的精彩表情。
冬天昼短夜长，方知晓和关明准去到约定的饭店也不过是半个小时的路程，还没到七点，天就已经黑透了像一颗珍贵的曜石。
迎接他们的是一个笑意盈盈的女子，一副成功女性的样子，“哟，这就是关总的家属啊，这可藏得够紧的啊。”
方知晓面对这样谈话，表示无力接茬。手上轻推关明准，让他去应付。
“哪是我藏她啊。是我还没有获得准许，我家这位藏我呢。现在终于愿意拿我出来见人了。”关明准本来是想让方知晓去接话的，到底是疼惜她。
“关总！倒不必才开始就向着内说话，我又不会吃了她。对吧，小妹妹。”这位女士嘴上倒是不留人，说得是风趣话，脸上却没有风趣样。
“张嘴就要吵架的架势，张扬女士，不得不防你啊。什么小妹妹？按照辈分你们还得叫她嫂子呢。”关明准迁就着方知晓的走路步伐，举手投足之间就已经给人一种她是我罩着的感觉，怎么样的骄傲和自豪。
“你好啊，张扬。我是方知晓。”方知晓在他们两个讲话中适当地问候对方，声音柔柔的。想要尽量展示自己和平的本性。
张扬女士只是骄傲地点点头，方知晓心里暗骂林牧雨这个乌鸦嘴，可能是潜藏在关明准以朋友之名的情敌呀？但是看她的样子，和对关明准的态度倒不是那种暧昧的感觉，他们就是相处成兄弟的感觉。
张扬走路的步伐很大，她也没有等他们两个，很快地，方知晓和关明准就跟在后面了，所以得以讲些悄悄话。
关明准：“张扬的名字就是人如其名，张扬舞爪的‘张扬’。”
方知晓：“好有气势啊！而且长得真好看。”
关明准：“从小一起玩就这脾气。今天我家的最好看！”
方知晓：“要点脸，谁是你家的？”关明准说话时凑的比较近，所以呼出的气息让方知晓刚从车上消去粉红又染上了粉粉的。
关明准：“晓晓，你知道吗？你让我很欢喜的。”
这句话讲得没头没尾的，方知晓也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就是耳朵有些发热。
这就因为进了大包间，所以两个人的悄悄话也到此停止了。
饭店是很有格局的，每一间包间都是不一样的，而且每个房间的名字都是不同的，都是一些古色古香的名字。方知晓和关明准进的这间就是叫桃云间，来自诗句刘禹锡的《竹枝词九首》：“山上层层桃李花，云间烟火是人家。”仙气足又不缺乏人烟气息。
方知晓作为一个文科生，有一定的文学素养，学艺不精但却是好奇有文化气息的地方，内心总是不免地猜测一下词语的出处。
这家饭店就是叫做桃源，而包间的命名都是以桃为名。“犹有桃花流水上，无辞竹叶醉尊前”的“桃醉前”；“山泉散漫绕阶前，万树桃花映小楼”的“桃映楼”；“渔舟逐水爱山春，两岸桃花夹古津”的“桃古津”。…
这一切都在彰显这家饭店的文化底蕴，装饰不凡也是这家店的与众不同，尽管方知晓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但是面对这样的场合难免会有一些忐忑，场地和自己身份的不同都是她内心不安的源头。
她没有表现出来不代表没有，再加上张扬明显“下马威”让方知晓敏感的内心慢慢竖起的围墙。
她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只是一般大的场合都有亲人在身边加持，所以饭桌上打怪的事情她可以都不管，完全就是打打酱油的角色。从另外一种角度来说，她也就是一个大型的妈宝类型。万事靠父母。
方知晓走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坐着了三男四女，都已经在热络地打趣着，可以看得出在场的人除了和方知晓都是很熟悉很亲切的，只有互相介绍的时候，方知晓是感觉到了热情。
可能这就是小圈子的固定气氛吧，对待还不是很明确的自己人，这些人总会多看方知晓两眼，正是这两眼，方知晓浑身不舒服。的确，她是非常享受和关明准相处的气氛，但是她想起之前偶遇的那一次相遇，再加上这一次，她都不明确是不是自己要改变自己，去迎合才是对的。
他们也不会太冷落方知晓，反而会客气地叫方知晓吃这吃那的，正是这种客气也让方知晓和他们保持距离，反而是张扬偶尔会亲切地提上一两句方知晓能够回答的问题。
其实方知晓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气氛，一开始她以为是小圈子文化造成的，但是隐约感觉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他们眼神里的探究，都被关明准用三言两语挡了下来。
关明准还是那个关明准，说的话始终还是保留余地的。关明准和他们聊天多数还是照顾着方知晓，但还是会有照顾不全的时候。所以方知晓低沉的情绪，关明准是能感受到的，但是也没有那么细致地表现出来。
接下来，有一位不怕冷的穿着飘飘然纱裙的女生走进来，她长得极好，是仙仙的那一挂女生。听着称呼她叫宣珍珠，方知晓真切地感觉到，只要人长得好看，好像连名字都特别的不凡。
她一进来，方知晓明显就感觉到了，现场气氛一度尴尬，但是一下子又非常热闹了。这两者之间的对比令方知晓细腻的内心更加膈应了，就像是这是她求着过来巴结似的。
“珍珠啊，之前的一直你都是不得闲啊，现在好像得到回报了，有大出息啦。”一个满是笑意的男生端着酒杯过来找宣珍珠。
“哪有，都是自己的选择。现在好了，好像也适应过来了。”宣珍珠笑着接过酒，眼睛看着方知晓和关明准。
关明准这个时候也不说话了，就只是抓着方知晓放在桌面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
这气氛……就谜一样的胶着起来了。
另外两个女生一开始对方知晓也没有过分的热情，现在反倒是和宣珍珠续起前尘记忆了，他们之间过多的记忆，方知晓无从得知，好像也不想得知，已经开始消极怠工了。在他们讲话的期间，也只是偶尔答复一下，一脸认真听讲的表情。
真的给林牧雨那个乌鸦嘴说中了，这可就难搞了啊。
有时候装久，方知晓也就累了。方知晓从关明准手里拿出自己的手，就轻轻地说去趟洗手间。
等她出了房门，房间里的声音就不再是压抑，声音音量高了好几度。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初现（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