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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8)谁人拯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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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谁人拯救
顾飞雪结束了谈话,打算离开乔冠勋办公室的时候,听见他最后这样对她说:“顾飞雪,这个冯继坤,不是你能驾驭和接近的人物,你必须离他八丈远,另外,你也不要为了走私的事去找他评理,我不需要你做这个,既然已经损失了,我就认了,咱们还可以从别的地方再挣回来,我不想你去他那儿给自己找麻烦。”
顾飞雪回头:“嗯,老大,别担心,我会离他八丈远的,如果能和他永不相见,这也是我所期盼的”,但这能做到吗?不见他,他会气成什么样子?又要连累多少人?她比谁都清楚,这是个根本兑现不了的承诺,但她只能这样对老板说。
走出公司所在的大厦,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她去了肯德基吃了汉堡和鸡翅,还有一个草莓圣代,及一小杯橙汁,坐在个安静的窗边,极目远眺,思索着,揣摩着。下午,就要去见他了,如果在这之前,没有好好的武装自己,那她就没资格站在他的面前,他就是个坚毅的石塑,没有足够的力量和准备就无法扳倒他高大坚实的身躯。
敲开冯继坤办公室的门,那里面坐的人看见她走进来,立刻停下手里的工作,去了饮水机前,专心致志的为她倒水,问她有没有吃过午饭,吃的什么,要不要去外面坐坐,他嫌办公室里太呆板,不适合他们交谈,这里缺少浪漫随意的气息,还没有足够的私密空间。
顾飞雪摇摇头,“我坐一会就走,就在这说吧”她不在乎在哪里谈,在哪里都可以,她满足于将就,能谈话就好。
冯继坤看着她,听见她的话,脸上和煦的笑容渐渐淡了,“你想说什么?如果是来吵架的,那我要劝你,最好别在这个时候,别在今天,这个时候不好!还是挑个别的时间吧,你不能再破坏我的心情,把它搅得一团糟,昨晚,你已经给了我当头一棒,我不想再看见不欢而散的情景,请你体谅我”他看向桌上的绿色植物,不再看她。
“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只有几个问题要问你”顾飞雪慢慢的说,看着对面的他。
他眼角边的那道皱纹比以前明显了,她曾看过他几乎所有时期的样子,但现在不得不承认他变的成熟了,更像个中年男子,浑身散发着淡淡的烟草味,即便是走在人身后也会让你感到他存在的热量,身体散发的热度是那么不容忽视,他的五官如同被时间雕刻了一番,棱角分明,眼神复杂,它不再清澈的透亮,她已经看不见曾如泉眼一样的眼底是否还有鱼在那里游动。
“我以为你会跟我说说你这段时间的经历哪,倒倒苦水发发牢骚,我本来已经洗干净了耳朵等着你的狂轰乱战,既然你说要问问题,那你说吧”拉回视线,定在她的脸上。
“顾修禅,怎么来你们公司工作了?你可不可以不再打扰我父母的生活?我不在这里的日子,你又做了多少关于我身边人的事?还有就是梁俊醒,你要怎么对付他?扫地出门?嗯?你还有什么打算?”
冯继坤直直的盯着她,缓缓的回答她的问话,“顾修禅来我这工作是她自己的意思,她来北京后就直接来找我,你说我能拒绝吗?她是你的妹妹,我能说不行吗?我没有对你父母做什么事,我现在想求他们原谅,或是说上一句道歉的话都摸不到门儿,我能做什么哪?至于梁俊醒,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跟你无关!”声音很平静。
“跟我有关!”顾飞雪目不转睛的对着他的眼睛。
冯继坤嘴角带着嗤笑的冷淡,“有关?什么关系?怎么是他让你来我这替他说话的?是吗?孬种一样的软骨头!你想替他出头?心疼他?那我就打碎他!你等着收拾残渣吧”彻底的冷了脸。
顾飞雪摇摇头,“你打碎他吧,从你身边剃掉他,这本来就是我的本意,谢谢你满足了我愿望,也祝贺你终于失去了左膀右臂,没人肯那么忠实的帮你了”
冯继坤突然笑了,“哈!他?左膀右臂?妈的!跟我抢女人的小白脸儿?他和陈萧有什么区别?没有!早晚是要背叛我的,我为什么要惋惜失去他哪?我不会!”
“既然这样,那请你把梁俊醒打发了吧,另外,也请你辞掉顾修禅,她是个有文凭有工作经验的人,离开你这,她也很快会找到新工作,就不让她再麻烦你了”
良久的看着眼前从容已定的人,他没一丝的表情,慢慢的说:“好,我答应你”
“谢谢”她露出欢颜,多么的难得。
“我什么都答应你了,你是不是也该考虑满足我一下?”他稳坐着,一点也不意外的提着他的要求。
“什么?”
“你说哪?”
边说着边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缓缓走向她,她扭头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直到他走到她跟前,很近的站着,近的几乎碰到她的膝盖,他垂头看着她,又蹲下身来,蹲在她的旁边,拉过她放在扶手上的手,把脸靠在它上面。
顾飞雪不敢动一下,只见他轻轻的用脸颊摩挲着她的手背,她感觉到他下巴上的胡子茬,像个硬毛刷子,把她的手背磨得发红,还有一丝丝的疼。他就这样的安静了,像个她养的宠物一样,欢喜着主人的归来,不肯离开一步的在脚边厮磨着。
她的胳膊端着有点酸,想收回来,他却在这时抬起了头,和她几乎平视,“来,亲亲我吧”低语着,那声音低得更像是呢喃自语,期盼的双眸却写着哀伤,让人难以将拒绝的话从口中轻易的吐出。
那种哀伤,仿佛他是个被囚禁的鸟儿。鸟儿已经忘了天有多高,如果离开她给的小小城堡,不知还有谁能依靠。他是被她囚禁的鸟,得到的爱越来越少,看着她的笑在别人眼里燃烧,他却要不到一个拥抱。他是一个她可有可无的影子,和寂寞交换着悲伤的心事,却对爱无计可施。
她没有动作,他等待着,望着她,又说了一遍:“我要你亲我”声音是耳语,可她听见了,听清了,压抑着自己越来越涨潮的心,移过身子,亲吻上他那冰冷但柔软的双唇,同时看见他闭了双眼。
顾飞雪感到他的双手捧住了她的头,渐渐将那吻汹涌起来,拥抱也越来越紧。片刻,她推推他,他才放下手,却心绪不宁,望着她,说:“这半年多,你突然就丢掉了我,不许我跟你说一句话,不许看你一眼,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这耳边的问话,只有她能听得见,他说话的热气烘烤着她的脸,不得不想离他远点儿。
顾飞雪默默的注视着他,无话可说,他那越来越悲伤的眼睛像个黑洞,如果目不转睛的看着,你就会被他吸进去。耳边听见他又说:“我想回家了,你能不能陪我回去?来到北京,我发现我好像一点点地失去了自己心爱的玩具。这里太大了,我从小就长在小城里,不习惯这个容易迷失自己的偌大城市,它每天都执着变化,可我却恐惧着变化,更不可能适应它,我甚至不知道第二天清晨一睁开眼,是不是就会莫名其妙的弄丢了自己,还有我那个心爱的玩具。这里让我茫然,找不到方向,不知道该干什么,能干什么,什么才是正确的,我找不到答案,这条路太远,太深,我很压抑。我想离开这,回去我该呆的地方,那里起码变化没这么快,我喜欢家里的安宁,而这里太喧闹,让我有了无所适从的慌张和苦闷。我更喜欢家里的生活,那里有我的过去,不像这里,我只是个过客,半路来者,没有根基,只有回到那里,我才可能安稳的生长、生活,而这里,不行,飞雪,你明白吗?”
顾飞雪点点头,“回去吧,你本不该来这的,呆在这里根本是对你的折磨,你不属于它,也无法安定下来,走吧”
“我要你跟我一起回去”
顾飞雪轻轻抚摸他的脸,“我知道你从来都不喜欢这里,你痛恨这里,这里没有你要的生活,你很难开心,你不该这么痛苦的,走吧。继坤,我对不起你,我让你伤心,让你愤怒,让你耿耿于怀,辗转反侧,让你失眠,其实我从来都不是个好人,我是个坏蛋,从小就是个小混蛋,你明明知道的,你还要我干什么哪?别人说,女生第一次爱的人,不是瘪三就是浑蛋。小男生没钱,坏男生太容易获取小女生的感情。而我也是个小混蛋,可我好运的受到你这样像模像样的男生眷顾,是不是你也有小女生第一次爱人的那种青涩和懵懂,那时的你是哪一种,我说不清楚。那时的你也许只想当拯救的小飞侠,拯救我这个不学无术的人,你有颗真诚而热烈的心。而现在,我已经学好了,不闯祸了,不让人操心了,你放心的走吧,不要带上我这个随波逐流的人”
“不带走你,我怎么才能收拾得起一个完整的自己哪?没有你,就没了魂,你就是个妖怪,把我装进了瓶子里,却没有将瓶子时刻带在身边。”
说了很多,求了又求,等了又等,劝了又劝,最后知道她是不可能回去的,他生了气,不说话,也不让她走。她想必须得想个办法走出这道门,于是蹭到晚上,就请他一起去吃饭。
坐进饭馆里,环境很好,很安静浪漫的地方,完全符合他挑剔的要求。跟人要来了酒,他浑浑噩噩的坐在她旁边喝酒吃菜,说话,不开心。她给他扒虾,夹给他菜,劝他不要喝太多,也不让他喝过酒后又去开车,怕出事。
他还是喝多了,头靠在她的肩头,不做声,直到她哄好了他,同意走了,才搀着他沉重的身体走出饭馆。一阵风吹来,异常难受的人,在路边呕吐起来,险些跌倒,顾飞雪用力拉住他的胳膊,看见他呕吐不止,痛苦异常,脸憋得通红,她扶他去马路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去买了瓶水,让他漱漱口,他接过去喝了两口,竟将剩下的半瓶水都浇到扬起的脸上。
看见他满脸的水,闭了双眼,衣襟湿了一大片,它紧紧的贴在他前胸的皮肤上,顾飞雪很少见他这般的颓废样子,此时的他仰着头对着夜空闭目。‘叮’的一声,打火机火苗蹿了老高,红了烟头,吞云吐雾,半躺在椅子的靠背上,睁开眼睛,就看见深蓝色天鹅绒上镶嵌着闪烁的星星,那样的宁静安详。
等着他不再呕吐,她伸手招来出租车,扶他坐进去,报了要去的地方,就陪着他坐在后座,他还是那个姿势的躺在靠背里,闭着眼睛,到了地方,扶他上楼,把他安顿到床上。去给他端来水和解酒药,他配合的吃了,她坐在床边看他皱紧的眉头,可能酒还发挥着余力吧。
伸手想把他额前的乱发捋顺,还没接触到他的头发,他就把头侧到了一旁,顾飞雪被他拒绝了,就放下手,站起来,对他说:“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他马上睁开眼,一下坐起来,“不行,今晚,你不能走”
“梁俊醒知道我今天来找你,如果我不回去,他会怎么想?”
“他怎么想,我不管,反正你不能走”
“我必须走”
“那我怎么办?谁在乎我的想法和感受?我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该偷的是他,怎么成了我哪?你怎么不怕我知道,却怕他知道?他是后来的,为什么你要这么本末倒置?我不让你走,我要你陪着我,一步也不许走!”
顾飞雪摇摇头“继坤,别闹了,我都累了,让我回去歇歇吧”
“在这你一样可以歇着,我盼了半年,今晚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走”
顾飞雪不做声的看着他,他在她冷淡的眼光里生起气来,发泄的站在床上撕扯起自己的衣服,动作粗暴的仿佛那是对待个万恶的魔鬼,不管他会不会痛,一点也用不着爱惜它。衣服的扣子被他扯掉,零落的掉到床上,裤子的腰部被扯撕,从他身上硬生生的拽了下来,内裤直接挣断了猴筋儿,都丢到地上,赤着身体,红了眼睛,高高的站在床上,气呼呼的对她说:“我现在就要你,过来”
顾飞雪寒着表情,对要发威的狮子说:“好,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极力的耐着性子,提着眼看她。
“满足你的要求,可以,但我不能在这过夜,做完了,你就放我走,不能再纠缠,能做到吗?”
敌视的看着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大叫起来:“你给我滚!滚!”
吼声震耳欲聋,她急速转身朝门走去,手刚碰到门把手,就看见在她头旁边的门上碎了一堆玻璃,掉了一地,她迅速回头,看见他还要去抓床头柜上的台灯,她赶紧拉开门,飞快的走掉。
冯继坤用力将台灯朝门扔去,哗啦一声之后,门口沉寂了,门被紧紧的关上了,他怨恨的望着那门,绝望的倒进床里,他的酒还没醒,却又好像更醉了。
有人说人的灵魂是寄存在身子之中的,伟大的灵魂寄存的身子或许很丑陋,伟岸的身子或许寄存着很卑微的灵魂,两者难以分离。
“他不是个恒温的爱者,他爱的那样的自我,那样率性。爱的时候,灵台无计逃神矢,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生命都典当了。哲人说,爱是一种犯傻的能力,他犯傻的能力似乎格外的高强,总以为这一回与先前迥异,值得拼了一切的,但是,是什么让他陡然扭转了脸?清泪中,爱一次一次无可阻挡的凋零,他不明白,爱的半衰期何以来得这么迅疾…
那是谁的眼眸?正幽幽的说出这样的话语:到什么时候,你才能炼来节省着使用自己的爱的本领?你顶擅长的伎俩似乎就是将爱倾洒、倾倒、倾泻。你从来都不惧怕用完自己的爱吗?你把心剖成那么多片,遣它们成舟,让它们承载着你的哀伤、牵念、祈祷、祝福、义无反顾地远航。岸上的你,再怎么收拾,也不可能收拾起一个完整的自己…”
几日的消沉,冯继坤见了谁也不爱说话。顾修禅来到他的办公室见了满屋的烟雾,问他:“继坤哥,记得你以前抽烟没这么凶的,也很少当着我们的面抽烟,现在,是怎么啦?你又抽又喝的,小心,别把身体搞坏了”
冯继坤按灭烟头,去推开了窗子,在窗边站定,他说:“修禅,你姐让我把你辞了,说你应该有更好的前途,我也觉得你不太适合这里的工作,你还是去看看别的工作吧,如果手头钱不够花,就先从我这拿几千块钱,我让会计下午就给你”
顾修禅没有立即回话,她也走到窗边,和他并排的站着,侧头对他说:“你是怕我姐责怪你吗?你担心她会有想法是不是?其实不必那么想,我和我姐,是两个独立不同的个体,有各自的思想,彼此也无法约束,谁也没有什么好限制的,我想在这工作,我觉得在你身边工作是件很愉快的事,每天我都盼着一早能来这里上班,并天天看见你”
冯继坤摇摇头“我不能留你,我答应了你姐”
“你答应我姐,那是你的事,我就不走!”
冯继坤看着眼前的人却有种怅然,飞雪就没修禅这么难缠,你若是对她说你走吧,她当真能抬腿就走,一阵风的走掉,你追都来不及。你不能跟她开这样的玩笑,也不能试探她,因为她都会当真,而且还不会求你。这两姐妹是这么的不同,在飞雪那里得不到的纠缠不罢休,却在修禅的话里轻易的听见,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难过。
这顾修禅是顾家三姐妹里,长相最好看的一个,她和飞雪是两种风格,她五官柔和甜美,飞雪比较棱角鲜明,她不柔和,还有些冷淡。顾修禅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优秀的,也比飞雪知道用功勤奋,所以她一路走来没有多大的波折,一直都比较顺利。
顾修禅比飞雪要玲珑得的多,会说好听的话讨人喜欢,会撒娇,会嘟着嘴装楚楚可怜的样子,所以从小一直就是飞雪挨骂多些,挨罚多些,甚至是挨揍,这三个姐妹里,就属顾飞雪挨的揍最多。顾修禅没有挨过父母的揍,她一直都很听话,也很有头脑,知道该做什么,什么是不该做的,而且她还有个很好的参照物—飞雪,那是个榜样,飞雪被爸妈骂的错事,她坚决不干,比如大人不让去山上玩,她就不去,她是那样的乖,那样的懂事。但同时冯继坤认为,她也永远不会体会到在山里冒险的刺激和乐趣,她懂事太早,过早的错过了天真浪漫的时节。
记得顾修禅上高二的那年夏天,飞雪那天不在家,冯继坤去找她,不见人,就在她家里等,顾修禅坐在一旁跟冯继坤说话,不知说到哪里,她问他:“继坤哥,你到底喜欢我姐什么?如果我是个男的,我就不会喜欢她”
冯继坤笑了:“如果你是个男的,你会喜欢什么样的?”
“喜欢漂亮的,温柔的,体贴的,这些我姐都没有,她就像个野小子,一点都不像个女孩儿,整天疯跑,一点也不淑女”
冯继坤还是乐,顾修禅歪着头问他:“你认为什么样的人才值得喜欢哪?”
冯继坤想了想,说:“我觉得,蒙娜丽莎值得喜欢”
顾修禅诧异的瞪大眼睛,“什么?继坤哥,我是在跟你很认真的讨论问题,你怎么一点也不认真哪,这样敷衍我”
“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有骗你啊”冯继坤站起身来,去拿杯子喝水,回来时看见顾修禅生气的坐在那里。他便拿了本书去飞雪的床上坐着看。
一会,修禅坐到他旁边,又问道:“上次,你给我姐买的那个好看的白连衣裙,她在我和听雨面前显摆了好半天,我妈说我姐多贵的衣服都敢让你给买,骂了她一顿哪,那裙子真的很贵吗?”
“不贵”
“真的不贵?”
“真的不贵”
“不贵是多少?”
“我忘了”
“忘了?不可能,你一定知道的,到底多少钱啊?”
“一百多块吧”
“一百多?真的吗?”
“是啊,你要是也想要一件,我也给你买一件,你就不用那么羡慕你姐啦”
“真的啊,太好了,你今天就去给我买一件吧”
“今天?待会儿,你姐回来,我得带她去参加个聚会,改天给你买吧,今天恐怕来不及。”
微嘟着嘴,问道:“改天是什么时候?一点诚意都没有”
“周末吧,我和你姐一块去给你买”
顾修禅翻翻白眼,小声的嘟囔:“为什么偏要和她一块去啊”,冯继坤听见了,却当没听见,又专心的看书。
后来,给顾修禅买了那条白裙子,让飞雪给她带回去的,也常看见顾修禅在夏天里穿它,而顾飞雪的那条裙子在穿了一季后,早早就不知扔到哪里去了,寻也寻不到了。
歌曲:拯救 孙楠
灯火辉煌的街头
突然袭来了一阵寒流
遥远的温柔
解不了近愁
是否在随波逐流
夜深人静的时候
我就潜伏在你的伤口
梦是氢气球
向天外飞走最后
都化作乌有
一个人在梦游
像奔跑的犀牛
不到最后不罢休
爱若需要厮守
恨更需要自由
爱与恨纠缠不休
我拿什么拯救
当爱覆水难收
谁能把谁保佑
心愿为谁等待
我拿什么拯救
情能见血封喉
谁能把谁保佑
能让爱永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