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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7)飞天雪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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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飞天雪狐
随着疫情的好转,整个城市,也渐渐松懈了禁锢,看着路上多起来带着卡通图案口罩的行人,冯继坤在电话里对顾飞雪说:“我想去深圳接你回来”
“你别来,我马上就要回去了”
不愿跟她为了去不去深圳的问题磨蹭时间,冯继坤早早让秘书给他订好了飞机票,处理好手边的事,隔天就飞往深圳。
站在深圳的机场里,给顾飞雪打电话,却联系不上她,他给工厂打了电话,找到宫总,被告知顾飞雪已坐了昨天的快速列车回去了北京。
冯继坤脸色阴沉着,坐了最快一班飞机离开深圳飞回北京,到了北京已经是天黑了,他打车去了单位,开上自己的车,马不停蹄的赶往梁俊醒的家。
一路上,路况奇差,车塞的走不动路,快让人发疯。
顾飞雪回北京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想歇歇,想调整好自己再见大家。她坐了一天的火车,下了火车,就打车回去。
坐在出租车里,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好莱坞的特技场,那个40岁上下有点谢顶的司机,一上路简直变成了身怀绝技的詹姆士.邦德,在前不见首后不见尾的车龙中左右穿梭,每当马上就要冲上防护栏,车毁人亡时,总能峰回路转,功力绝非一般,即使如此,原来40分钟的路还是走了一个半小时。
“不这样超车,走一天也到不了”邦德司机在把她毫发无损地送到目的地后颇得意地说。
顾飞雪付了钱,拎着行李下了车,没走两步,突然弯下腰,吐起来。
回家,晚上就看见了梁俊醒,他乐着给她做接风洗尘的饭,她洗过澡后,就像个小花猫一样躺在梁俊醒的腿上,给他细细的讲她半年多的深圳流浪记。
听着她夸张诙谐的话,梁俊醒哈哈的大笑,这时听见有人敲门,梁俊醒起身去开门,顾飞雪没形象的还躺在沙发上。
门开了,冯继坤走进来,一眼看见沙发上穿的少之又少的顾飞雪,披散着头发,袒胸露背,姿态撩人的躺在那里,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他的到来刚好打扰了别人的好事。
他在拥堵的路上,高高的天空上,匆忙了一天,如今没人意识到他的辛苦,眼前的景象仿佛是那天边露出的讥诮笑脸,嘲笑着他的自作多情,自作自受。
顾飞雪见是冯继坤,就不紧不慢坐起身来,走过去,冯继坤冷眼看着她瘦了一圈的脸,梁俊醒在一旁说:“继坤,来屋里坐”
冯继坤看着她,却对着梁俊醒说:“不坐了”
他转身去拉门,这时听见顾飞雪的声音:“是来找我的吧,明天,我去你那找你,咱们需要好好谈谈”
冯继坤拉开门,径自走出去,顾飞雪返身去披了件衣服,对梁俊醒说:“我出去一下,呆会回来”
梁俊醒一把拉住她,“这么晚了,你不要出去,不是说明天和他谈嘛?不急一时”
“哦,好”又转身回屋。
冯继坤坐在车里,等了近半个小时,还是没有看见应该下楼来的人,他咬着牙,拨了她的电话,一会接通,他说:“你下来,我在楼下”
电话断了,顾飞雪对梁俊醒说:“冯继坤在楼下还没有走,叫我下去一下,有话要说”
“我陪你去”梁俊醒拉住她。
“你别去了,如果能当着你面说,刚才就说了,他也不会叫我下去了”忙着穿外衣。
“小心点,我就在阳台上看着,如果有什么麻烦,你就叫一声,我马上下去”
“别担心,冯继坤还舍不得对我怎样,放心吧,我了解他,其实他只想亲耳听我告诉他我回来了,真的,就这么简单”安慰着眼前因不放心而皱眉的人,她伸出手轻轻抚平他的眉头。
“好,你去吧”
回身给梁俊醒一个安心的笑容,拉开门出去了。
来到楼下,看见车里的灯瞬间亮了,他看着她走过来,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他一直看着她,没有言语。
她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耳边,垂在肩膀上,由于睡眠不足的双眼比以往更乌黑了,一抹隽秀的眉,飞入双鬓,弧度很好的高鼻梁,像她那个人一样,直、冷,但很美,她的长相其实很酷,形容女人很少用得上“酷”这个字,但你可知道她的魔力?是那种拒人以千里之外,却还能牢牢地吸引着欣赏的目光,欲罢不能。她嘴唇颜色清淡,像褪了色的红色,脸上是平静的安然。
他细细的看她,耳边听见她说:“刚下班吧,我上午到的北京,想歇一下,明天再去找你的”
“我不是刚下班,我是刚从飞机场回来,你知道我去了哪里吗?”慢慢的说道。
“哪里?”扭头问他,他看着她的双眼,心想多久没看见这双眼睛了,该好好看看才是,他那么想她。
“深圳,我一早就坐飞机去了,到了才知道你已经离开了,我又马不停蹄的坐了回北京的飞机,然后打车去公司楼下,开上自己车,最后来到这里,然后看见你衣衫不整的躺在梁俊醒的家里,我能做何感想?”他低声的说着,不想高声责备她,她才刚刚好不容易的回来了,不能惹她不高兴。
“对不起,我应该提前告诉你我回来的时间,是我疏忽了”她的态度也很好,这下,他无论如何也要原谅她的一时考虑不周和忽视了。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计较了,现在听了你解释,我心情也好多了”微微露出笑意来,她回来了,比什么都好,还要计较什么哪?
“那你早点回去吧,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先去吃饭吧”她说道,声音那样好听,话语是那样的亲切,他的心听见了,就把自己在胸腔里埋得更深了。
“得来你的关心真不容易,不过,我还不想这么早回去,回家也没个人说话,你陪我坐一会吧”,也许这就叫一刻值千金吧,冯继坤想,这半年来,最快活的时候,就是现在了,他想再多享受一会,如果用钱能买来这样美好的时刻,他想他会把钱都拿出,花吧,只要她高兴。
顾飞雪冲他微微一笑,“陪你去吃饭吧”
他心情马上放晴了天,“好”
梁俊醒站在楼上看见那辆车开走,他马上拨了顾飞雪的电话,问她:“车怎么开走了?他要带你去哪?”
“哦,去吃个饭,一会儿就回来”小声的说。
挂了电话,听见冯继坤问:“有人不放心?你应该告诉他,你今天晚上都不会回去”
顾飞雪看他一眼没有做声,车子跑了一会停下来,走进饭馆,点了菜,吃起来,她吃的很少,可他却给她夹来很多,面前快堆成座小山,“我吃过了,你吃吧,不用给我夹”
“在深圳是不是吃不惯那的饭菜?”
“还好”
“你嘴那么刁,怎么可能还好?跟我说说那的饭菜糟成什么样子?”边吃边问。
“我们都吃食堂,人家做什么我就吃什么,平时很少有肉吃,一般都是蔬菜”她说的不多,还以为她会有一箩筐的牢骚等着倾倒进他的耳朵里,结果她并没有。
“怪不得一看见你就觉得你脸色不好,都绿了”她脸其实有些苍白的。
顾飞雪听见他的调侃,却没有笑,他看看她,问:“怎么了?”
“没什么,你什么时候能吃完?我想早点回去睡觉,有些累了”垂下了眼睛。
他立刻放下筷子,“那现在走吧”
“你吃饱了?”她抬头看看桌上几乎没怎么动的饭菜,他怎么变得这样浪费,他可不知道她半年来没吃过几顿像这样有油水的饭菜,他怎么也不知道打个包哪,以前他都把好吃的给她打包带回去的。
“饱了”已经站起了身。
走出门,坐进车,可车开去的方向却不是来时的路,“这不是来时的路!它是去哪的方向?”
“我家”
“冯继坤,我要回梁俊醒的家,不是你的家,马上停车!”
他还不停,她就火了,“停车!”
车无奈的缓缓停下,他却将车门锁上,随之而来的是满腹的抱怨,那阵火来的那样快,“你一回来就知道去找他,那我哪?你走了多久?你怎么连个电话也不给我?我大老远的跑去深圳才知道你走了,你知道我当时的感受吗?现在我就要你陪陪我,你都不行!这半年多,你杳无音讯,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你以为就他着急,我不急是吗?你凭什么这么冷漠的对待我,我又哪里对不起你?啊?”他不依不饶的控诉着她的罪行。
她头疼的靠在靠背里,看着窗外的夜景,“我累了,我想睡觉,我现在就要回去,有什么事和牢骚,明天见面谈吧,如果你能把我送回去,我就谢谢你,如果不能,我自己打车回去,你也早点回去吧”
看着她棱角分明的侧脸,没有一丝的情面可讲,为什么要这么强求哪?不再说一句话,他掉转车头,开去梁俊醒的家,看见她头也不回的走掉,他就开始难过起来,缓缓开走车,然后一路狂飙。
第二日清早,顾飞雪在九点之前就来到自己的单位,敲开了乔冠勋办公室的门,坐下来,和他密谈。
…“手续都是齐全的,而且也有通关的正规文件,怎么会是走私来的东西?不可能啊,会不会是别人故意陷害的?”摊开所有的往来单据与合同,细细的查看。
“看似合法正当的程序,这里还有你没看到的一面,所有的手续的确是合法的合理的,没有任何的漏洞,海关的盖章也真切的都在上面,可是,这里面还有点儿咱们没想到的”乔冠勋指指一张提货单说道。
“哪里?”顾飞雪皱紧眉头。
“这里,我事后找人好好帮我调查了一下,结果随着调查的深入不为人所知的一面就露出来了,你和我都一直蒙在鼓里面,但这受蒙蔽的人里面没有冯继坤,对,没有他,为什么?”看向顾飞雪,点点头。
继续道:“因为他是整个事件的主导者,他清楚这里的一切,从一开始他就是要把咱们拖下水去,而咱们的警惕性太差了,或者说他十分成功的转移了咱们的注意力,咱们单纯的关注了其中的利益分配,却忽略了对产品的来源和渠道的探究,过于相信了他的一面之词,所以后来东窗事发了,然而更可悲的是咱们却成为了整个事件中最为无辜,但却是受创最重,知道最晚,最无措,损失最大的一个。”
“我以前也考察过他所说的来源,一切很正常啊”疑惑着问。
“有些东西他掩藏的比较深,我也是费了很大劲才找到了来龙去脉,挖出了那个深藏的工厂。你是知道的,南方很多工厂是靠给大品牌做贴牌代工来吃饭的,这种工厂多如牛毛,规模不一,遍布极广,想找到它,不是件容易的事,我花了近四个月的时间,才摸清了几家可能性最大的,然后一一排除,又花了两个多月,终于找到了那家,很不容易啊”乔冠勋翻开一个记事本。
顾飞雪聚精会神的听着乔冠勋说,他喝了口水,然后又继续道:“这里得说,冯继坤真的相当地用心良苦,这家代工的工厂,并非专门做这类产品的,模具和配件都是新开,这要多花很多钱,你在工厂里呆过,知道一个小零件开个模,要几万块甚至十几万,二十几万,整个产品下来要有多少个磨具?他要是找个专做这类产品驾轻就熟的工厂不仅省钱也省力,可是他没有,他反其道而行之,这么的出乎人意料,而这个工厂只为他一家做这类产品的代工,所以你根本就想不到,也很难发现它。”
“那最后你是怎么发现的?”非常认真的问道。
“说到如何发现它,还真要感谢在深圳时咱们求助的那个金老板,就是pk货运的老板,他不仅解救我于危难之中,帮我摆脱□□混混的纠缠,这件事上,也是他提供给我了几个重要的线索。他的业务面广,人脉广,在南方工厂的聚集地,都有很多客户,我托他帮我打听,有一天他告诉我,我说的这种货,他的一个小客户那里接手过,他们通常是只负责运货至码头,其他都不负责,但这小货运知道这个货在一个周期后又会由另外一个他们较熟的一个货运公司负责提货,然后发往国内各地。可见冯继坤极小心,他不让同一个货运公司包揽送货,提货,发货这几个环节,而是分了两个公司做,他一直提防着被人发现,但他还是机关算尽,太聪明,什么都干的够隐蔽,就是没想到这最后的环节会露馅了。说实在的,我觉得冯继坤,应该自己去运那批货,会更好些,哈哈!”
乔冠勋有些得意,这有点像猜谜游戏,不停的猜,最后百般辛苦的找到答案,异常的兴奋。“顾飞雪,你知道吗?这个过程很有意思,像剥洋葱,一层层的,最后露出了芯儿,你最终看到了答案,竟是这样的,你怎么也想不到”
乔冠勋摊开地图,“来,我告诉你他们所谓外国的进口产品是怎么进来的。”顾飞雪凑过去。
“你看,他从这,就是这个广东境内的港口出发,经过当地海关,再由这个海,取道去了香港,在那里辗转到另一只船上,经由深圳港,再次回到那个港口,入关,上了岸,发往全国各地。而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货,还有一部分直接通过另外的渠道直接由香港避税走私到大陆,那些走关的货其实就是掩人耳目,真正的大货,都不是正常的渠道,它顶着进口的名头,其实不过是made in china,但却拥有进口产品的价位,和高昂的利润。就如同成本一毛钱不到的耳塞,它能卖到百元以上一样的暴利,你能想象吗?难以想象啊”
“真没想到,冯继坤这么神通广大,居然都大胆到走私了”
“利益当头嘛,这个行里,干什么的都有,只要你愿意,敢做,那你就能挣来万贯家财。这儿还真有不少因此迅速窜富的,这些人没多高的文化,就是胆子大,傻有钱的!钱多啊,买房子买车子,不求最好,但求最贵,越贵越好,走路恨不得横着走!冯继坤也是挣了不少钱啊,可他一点也不快乐,我从他的脸上看出来的,这是个没有幸福的人啊”老大摇着头说着。
“这次,他也损失很大吧?”顾飞雪把话题又拉了回来。
乔冠勋摇摇头:“没有,他没什么损失,你别忘了他是个有资本的人,这种人,有的是办法摆平事端,最起码他可以用钱打通关系啊,这么个聪明的主儿,他怎么会有事?这次他轻易的就躲过去,而把咱们给装进去了,咱们的货全部被查封,并被强行的全部收走,咱们是这起事件中最倒霉的那一个”
“老大,给我点时间,我还能帮你把损失挣回来,相信我”顾飞雪给了老板一个信心十足的鼓励眼神。
“我当然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不过,我不想再跟冯继坤有任何的瓜葛,希望你明白我的意图,不要再提跟他们合作的事,冯继坤是个不好惹的人,我不希望有一天,他把我苦心挣来的辛苦钱都给折腾没了。”看着顾飞雪清楚的说道。
“老大,你放心,我会离他远远的”
乔冠勋笑笑,看着她,“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冯继坤会罢休吗?你们俩的恩怨真的仅仅是一个被告一个原告的关系吗?我老觉得他对你还有点别的意思”
顾飞雪摇摇头,“这是让人头痛的问题”
乔冠勋明知道她不愿谈,却想听她说,“去加拿大时,我陪女儿看世界童话,那天正放《蓝胡子国王》这个故事,你也看过吧?”顾飞雪点点头。
乔冠勋继续道:“那个故事很有意思,它告诉我们个道理,人的好奇心有时不是个好事,好奇也许会让人丢了性命。可人总有这个劣根性,就是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老想知道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也是,我也好奇。我好奇你们俩”看着眼前叹口气的人。
“那些不再贴外国牌子的产品,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国内的新品继续上市,它丝毫不受那件走私事件的影响,工厂也没有停工,你知道那个新产品变成了什么名字?”
“什么名字?”
“这个新品换了颜色,有两种颜色,红色和蓝色,还被冠以一个很有趣的观念,这个据说是分男女的,很少见是不是?挺有意思?是啊,它吸引了很多年轻的情侣来买它,蓝色的给男士来用,红色的给女士来用,还有更有意思的,他们一个叫飞天,一个叫雪狐,你联想到了什么?”
老板眼光闪烁,笑着说,“我想你也已经想到了,是你的名字,飞雪,每个产品名字里有一个字,合起来就是你的名字,而剩下的两个字就是天狐,它的同音异形字就是‘天弧’,天的弧度,那是什么哪?日月之间的分界线,像不像八卦里阴阳互补的形状,那不就是乾坤嘛,就是冯继坤名字的一个字,你看这个人多么的有心,多么的巧妙,用心良苦啊,同时也说明他对你不是一般的痴情”
顾飞雪垂下头,没有说什么,“冯继坤挺有意思的,这样的人,不该这样啊,他缺什么哪?什么都不缺,他招招手,一切都会送上门来,可他却选择了难走的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看过他们的宣传彩页吗?给你看看!”
老板兴致勃勃的,拿来给她看,“你看这放在一起的两种颜色的产品,他们搭在一起,不是整齐的摞着放,而一个半趴在另一个的上面,像不像两个人在□□的姿势?哦,别多想,在国外,这不是禁语,对于性,都很自然的,这没什么,成年人啦,你别介意,这只是我的联想,不过我估计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冯继坤是个人才啊,这不是谁都能做的,他太有意思了,顾飞雪你说是不是?”
看见红了脸的顾飞雪,他说:“嗯,对了,你回来之前,我把你的季度奖和提成都给你准备好了”成功的转移了话题,也让她摆脱了窘迫。
“老大,我知道这半年你损失了不少,我也要负有责任,我怎么能在这时候还伸手要钱哪?算了吧,等你好点了再说吧”
“我手头再紧,也不缺你这点儿,拿着吧,你在深圳也遭了不少罪,做了不少事,还顺便帮我解了一次围,这钱你拿的应该,用它做点大事吧,估计这钱你快能买房交首付了吧?”
“怎么?老大,你看见便宜房子啦?”
“嘿嘿,你走走看看吧,你稳定下来,我也放心啦,甩开膀子踏实给我干吧,我还能保证你能买上车,你不是挺喜欢车的?”
“嗯,就冲着您这话,我怎么也得挣出个车来开开,老大,您情好吧”
“哈哈”老大笑了,顾飞雪也笑了。
歌曲:为爱痴狂 刘若英
我从春天走来
你在秋天说要分开
说好不为你忧伤
但心情怎会无恙
为何总是这样
在我心中深藏着你
想要问你想不想
陪我到地老天荒
如果爱情这样忧伤
为何不让我分享
你也不问你也不回答
怎么你会变这样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到底你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