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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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肯德基，小仙女和小公主大快朵熙。
桌上两个云指原味鸡的骨头，四个二两烤翅。骨架，三个香辣鸡腿堡的包装纸，一个蛋挞八个装的空盒子，两杯圣诞，一盒鸡米花，一盒上校鸡块。
庄渺渺吃东西一向很香，干脆利落，速度快，又吃得很干净，连骨头上的肉丝都是细细的剥干净的，把陆妍也带的食量大幅增长。
这两个猛狼似的仙女，还颇有几分意犹未尽的样子，陆明见鬼似的看着她们，早知道当初就点了两份全家桶了。
他忍了忍，还是好奇的问道:“喂，庄渺渺，我说你大学是怎么瘦下来的。”
庄渺渺爪子伸向最后一个奥尔良烤翅，往嘴里塞，含糊的应道:“锦城吃食太甜了，不习惯。”陆妍赶紧把最后一块上校鸡块拨到自己面前。
陆明哭笑不得，理由很滑稽，但也很正当，苏城是海边的小镇，吃的东西是偏咸的，而锦城是偏甜口，自己一开始也不适应，幸好局子里的烧饭的大叔是东北的。
在锦城，庄渺渺念叨着苏镇桥东头的豆腐脑，海华一中门口的糍米饭莫名的让陆明感到亲切起来，奇异般的将这四年的几丝生疏消融了。
吃完饭后，陆明先将庄渺渺送回锦医大的宿舍楼，渺渺下了车，陆妍探出小脑袋:“渺渺姐，我下次还找你玩啊。”
“好呀，下次你来医院，我给你开后门。”庄渺渺俯下身来，意识到不对，“呸呸呸，我不是咒你生病。”
陆明乐了，探出手捣乱似的揉了揉庄渺渺的头发，懒洋洋地说:“知道啦，小庄医生。”开着车，扬长而去。
午后阳光微醺，绿荫很浓，蝉鸣四起。
庄渺渺轻拂了一下散落在胭脂花前的青丝，胸前这朵胭脂粉的繁花，刺绣层层叠叠勾勒出初夏美好的时光，她砸吧出一丝甜意，就像中午吃过的那支抹茶冰激凌。
回到宿舍后，庄渺渺将裙子换下，收了起来，藏在柜子里。
绿萝如青丝，缠在一起，理不清楚。
陆明开车回去，路上凉茶来了电话，声音透出一丝严肃:“陆哥我跟着姜小武一直跟到老城区的东塘街，那里有很多乞丐，大的有丐小五这般，最小的有五六岁的，我怀疑他们背后有组织，可能涉及人口拐卖。”
陆明想了想:“我明白了，你位置共享给我，我把陆妍送回家，赶过来。”
凉茶看见陆明白色的车时，正蹲在马路牙子，嘴里叼着个冰棍，看见陆明走过来，站起来抖了抖发麻的腿:“我带你过去，他们藏的可够深的。”
陆明一边走一边扫了扫周围的环境，这里大概是城市整改的漏鱼之网，一排房子延伸过去，外观都是灰扑扑的水泥墙，街区是由几堵围墙隔开的，围墙上面白色的墙灰簌簌脱落了，还有各种各样红蓝油漆涂着“疏通下水道6879xxxxx”“代办各种证件15xxxx”抬起头，一根根电线毫无美感的将天空撕扯的七零八落。
凉茶在旁边介绍道:“我打听过这里是老城区的房子，都是筒子楼，因为房价房租便宜，除了一些上了年纪的本地土著，大多都是外来的，酒吧小姐、混混、外来农民工，，鱼龙混杂，这里三天俩头闹事，治安堪忧。”
他们俩走过一个拐角，在一株老态龙钟的槐树下，几个大老爷们儿正光着膀子围在一个塑料板凳上，板凳上支着一个简陋的木板充当桌子，在打牌。
陆明问到:“为什么政府不给这拨款？”
“哟陆爷，您是不知道拆迁是多麻烦，诶——左拐，这得有人组织签字申请，然后政府批下来，这里的土著都是上了年纪的，心思不活泛——走最右边那条道，不活泛，没脑子动这个，在这里租的人人巴不得房租就维持在这个低谷，所以没有人提这件事——再往左拐。”
陆明抬头:“再往前走，就是死胡同了。”
凉茶咧嘴一笑:“你继续往前走就知道了，另有乾坤呀。哎，对了，我说陆明，你怎么知道江小五有问题？”
陆明解释道:“你看他假断臂的伤口做的那么逼真，一个孤儿从小流浪哪有这种本事？我起先也只是怀疑有人在教唆他而已，倒也没料到后面真有一个丐帮组织。”
等两个人走到头的时候，陆明看到了一个仅容一个小孩通过的小道，凉茶和陆明侧着身子踱了过去，蹭了一肩膀的水泥灰，走了大概十来米，前面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大院子，，大概是以前修房子没规划好，四幢筒子楼将四面围实了，中间留下一大片空白。
因为是在筒子楼背面，很少有人注意到这栋楼，将光线挡实了，即使是白天也是很阴暗。
这个小院房子很粗糙，都是土坯房，房顶是瓦片，一扇破玻璃窗歪歪斜斜地吊在那里。
陆明和凉茶将身子隐匿在小巷中，探出半个脑袋暗暗观察这个院子，院子里一帮穿着破破烂烂的小乞丐，围着一个膘肥体壮的男人。
只见那男人生长八尺，面圆耳大，香肠嘴，一部貉绒胡须一直到鬓角处，遮住了嘴边的一粒肉痣，一肚子肥膘从腰带中溢出来。
角落旁边坐着一个瘦子，倒拔脸，浇了一头黄毛，脚上穿了一双人字拖，旁边躺着一把山民砍柴用的樵刀，手里正拿着瓶脾酒，往嘴里送。
那大汉手里拿着一个布兜子，和高中生活委员一样，挨个地朝着盆子里搜钱，往兜里塞，轮到江小五时，横眉倒竖，踢了他一脚，音量拔高了:“你的呢”
江小五吃痛，但不敢抱腿，低眉顺眼地说:“今天遇到条子......我没跑掉。”
“没用的东西。”大汉冷哼一声，抬脚往江小五的小腹踹去，只一脚将江小五“腾”的瘫倒在地上。
似乎又觉得不够解气，又踏住姜小五的小腹，提起那醋钵大小的拳头，恫吓道:“下次再拿不出来，我就抽你一顿鞭子。”才把脚挪开，江小五咬着牙捂住腹部，一个“是”从牙齿缝里蹦了出来。
“太过分了！”凉茶握着拳头要冲了过去。
陆明伸手按住了他的背，低声:“还没摸清楚情况，不要打草惊蛇。”
接着那个黄毛招呼胖子:“大哥得了，那小子也吃了教训，天这么热，咱哥俩对吹一瓶。”
黄毛从桌上拿起一袋黄馒头扔在地上:“你们分着吃吧。”
刚刚一帮小乞丐被大汉吓得哆哆嗦嗦不敢吭声，听到有吃的，还呆呆傻傻的，直到一个小孩小心的捡了一个，大家才反应过来蜂拥而上，都扑上去抢，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谁也没注意到张小五捂着腹部挣扎的站了起来，一丝阴戾从他漂亮的桃花眼闪过，但只是一瞬一闪而过。
那丝戾气恰恰被陆明捕捉到，他若有所思。
觉得江小五应该可以作为突破口。
“好了，走了。”
“就这么走了”凉茶愤懑不平。
陆明不由分说的将凉茶拽出了巷道。
等钻出了这个逼仄的小道，陆明垂着眼皮解释道:“你看他们有两个人黄毛手里还有一把刀，如果动起手来不定谁吃亏，万一他们来个鱼死网破，随便劫持个小孩，到时场面就不是我们两个能收拾的了。”
凉茶摸摸鼻头:“那咱们先报告杨队”
陆明收了一贯懒洋洋的腔调:“那是自然，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语气透着一股寒意。
回到局里，陆明向杨队报告这件事。
杨队敲着办公桌沉吟:“你做的是对的，这么个丐帮，背后涉及的范围可能很广，有人口拐卖，也有可能涉及器官贩卖，动手前一定要搞清楚情况。”
陆明提议:“我觉得可以从那个江小五入手摸清他们的活动规律，以及背后是否有组织，然后等那些小孩白天出去乞讨时，再对他们进行抓捕。”
杨队点头，“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
“好的”陆明也不再啰嗦，出门了。
杨队注视着合上的大门微微一笑，看来警队这次分配到的两个小伙子还不错，有热情有干劲。
作者有话说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