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渺渺兮》丞上书来

11、第 11 章

　　据小武提供的描述，他们丐帮那个胖子叫南昌老瘦子是被长老，这南北长老倒是不拐卖儿童的，但是会去西湘,江北捡那些没人要的，或者骗那些穷困的父母说带他们孩子去大城市当学徒工。

　　然后会让他们扮做残疾的儿童。骗取路人的同情心，讨要钱财，辗转于各个大城市之间，两三年就换一次地儿。有些身体看上去稍微强壮一点的小孩被黑心工厂相中，就用一两万的价格卖过去做苦力，反正卖没了，可以继续去西湘江北“进货”。
　　“那白天你们出去了，他们一般在干什么？”
　　“在老城区路口槐树旁边的小宾馆，一楼充当小卖部，二楼有一间拿坐棋牌室，，那是老城区唯一一间有空调的棋牌室，那家伙拿着我们讨来的钱，天天在那打牌喝酒。”
　　“有什么固定的牌友吗？”
　　“不太清楚，不过我经常看见一个女人在招呼他们，他们管她叫桃妹。”小五耸耸肩，“有一次我看见胖子喝醉酒了，那个桃妹还架着他胳膊，可能是他的相好吧。”
　　“那个桃妹张什么样”
　　“长得还可以吧，手臂上纹着一朵玫瑰，头发卷卷的还挺厚的。”
　　陆明向杨队指示过以后，第二天下午和凉茶带着两个刑警奔向棋牌室。
　　凉茶走进小卖部，买了瓶绿茶，扭开瓶盖，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老板娘你这还开棋牌室哪”
　　大娘说:“对啊，不过，今天人已经满了，你明天来吧”
　　“我刚刚看见一个脸上都是胡子胖子进来，他现在在你们这打牌吗”
　　大娘“啧”一声，绿豆眼转了转:“小伙子你打听他干嘛”
　　凉茶摸了摸鼻子，谎话张口就来:“那个，那个，我刚刚看见他挎着个女的，我瞅着像我我前女友。”
　　“哦~”大娘一副了然的样子，语气上扬起八卦的味道:“小伙子，还惦记着人姑娘，她早就和那胖子好上了，都快一年了。”
　　大娘用带着看可怜虫的样子看着凉茶:“我看小伙子五官长的挺端正的，别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这女的水性杨花的很，还是老老实实讨一个正经姑娘。”
　　凉茶继续胡诌:“我还是那个啥.....她还挺漂亮的不是......，她现在在楼上哪个房间，我想找她说清楚。”
　　大娘的绿豆眼露出了“男人果然都是一副德行”嘲讽的意味，斜着嘴，哼了一声:“楼上倒数第二间。不过动静小点，坏了我生意，饶不了你。”
　　凉茶打哈哈，掏出手机发了一条微信，呵呵呵，我可能不仅要搅了你生意，还要砸场子。
　　那面陆明接到短信，带领另外两个刑警冲了进去，一掏警官证，亮了一下，就往楼上冲。
　　大娘慌了，揣着肥腰，拔高了嗓门，:“哎，警官，咋回事啊，我这里可不算聚众赌博，都是些亲戚，是亲戚，就一些小钱，不违法的。”
　　陆明不理会她，直接往倒数第二个房间拐，踹开房门，里面两桌打麻将的人傻眼了，有一个反应快的，把桌上的钱，往桌兜里揽，嘴里粗声粗气的应到:“警察同志，我们也没赌钱，再说了麻将可是国粹。”
　　此人正是陈皮虎。
　　陆明做了个逮捕的手势，两个小刑警上前把瘦子和陈皮虎按住，陆明拿出逮捕令，似笑非笑:“那跟我回局里陶冶情操吧。”
　　陆明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少了一个人，点了其中一个小刑警:“你去隔壁搜一下，应该还有一个叫桃妹的女人。”
　　隔壁房间，小刑警向吓得和鹌鹑似的老板娘拿了钥匙，一开门。
　　一个女人的声音尖叫，卷发半批，遮住了眉眼，身上不着寸缕，惊慌失措的去扯被子。
　　小刑警毕竟不是扫黄大队出身，面红耳赤，狼狈的转过头去。
　　女人捂着胸，柔柔弱弱的，欲哭不哭的说:“警官，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我换一下衣服再出来。”
　　小刑警退了出去，没关上。
　　十分钟以后，
　　凉茶对讲机催到:“找到了没有”
　　小刑警意识到不对劲，破门而入，女人不见了踪影。
　　小刑警有些羞愧的像陆明报告了这件事。
　　凉茶说:“算了，主犯抓到了，这个桃妹交给扫黄大队处理。”
　　陆明的直觉告诉陆明这个女人不简单，于是轻点老板娘的柜台，老板娘明显中气不足，话语间隐隐约约有了一丝驱赶的意思:“我说警察同志这人已经抓走了，我这也是要做生意的，你们也赶紧走吧。”
　　陆明说:“不着急，你知道这个桃妹住在哪吗”
　　大娘摆摆手，随口敷衍到:“我哪晓得在哪儿啦”
　　“真的不知道，你好好想想”陆明不紧不慢的说。
　　不知道为什么，大娘隐隐约约有了一种压迫感，咽下一口口水，有些畏惧，觉得目前这个警察不如旁边那个圆头圆脸，一开始像自己套话的警察好说话。
　　大娘不敢打滑腔:“那个，她应该住在左拐最里面的那栋筒子楼。”
　　陆明指了指刚刚那个小刑警:“你去那守着，你刚刚和她打过照面。”
　　......
　　筒子楼
　　女人飞快的收拾出一个简单的登山背包，放了点衣服，数据线，身份证，在脏旧的圆形小镜子前把浓重的眼妆擦掉，把头发扎成马尾，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套了件廉价的棒球服。
　　女人压下了往常轻佻的眉梢，收敛了平常左右扭动的腰肢，微微坨着背，一些细微的改变，气质迥然不同，从风尘中的女人变成了一个有些畏畏缩缩的女高中生，走下拥挤的楼道，和楼道里的警官打了一个照面，还故作好奇的微微抬了眼看看他。
　　等擦身而过时，露出了得意的微笑，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小刑警蹲到晚上，都没看见所谓的桃妹，筒子楼上下找了个遍也没发现，无功而返，回到警局，有些懊恼，早知道在那个房间管她裸不裸，先铐上再说。
　　凉茶安慰他:“反正主要目标已经抓住了，而且有很多认证，我们也足以定他罪了，一个姐就算了。”
　　陆明皱眉，总觉得那个女人也狡猾的过分了，如果只是一个相好也不需要跑那么快，不过也没她犯罪证据，上不了通缉令，人跑掉也只能这么算了。
　　这次行动除去这个小插曲，十分顺利。
　　陆明去办公室做了汇报，杨队一贯端着额头沟壑刻的深且规矩的脸，笑意“小伙子，还不错。”语气有了些许肯定的意味。
　　陆明笑了笑:“应该的。”
　　杨队喝了一口杯子的里的茶，接着开口:“前几天，L城落网了一对文物走私夫妇 ，具体消息还没有曝光，据他们口供他们走私的物品交易都是通过地下会展，其中一个会展地点在我们市，我们从那对夫妻拿到了邀请函，需要有人冒充这对夫妻去会展那摸清状况。”
　　陆明肃了神色，答到:“我可以。”
　　“这个任务没有这么简单。”杨队的赞许的目光深了几分:“打探消息需要细致的观察还要学会和人交流套话，这件事可不容易，而且像会展一般都会和黑势力进行双向交易，由他们保护会展顺利进行，所以一旦身份暴露，很难脱身，你可愿意。”
　　陆明说:“既然杨队开口和我讲，说明心理已经将我规划为了合适人选，我相信我一定不会使您失望的。”
　　最谦逊的语气，流露出极强的自信。
　　杨队点头:“我抽调技术部谢玉淼同志和你做搭档，你们假扮夫妻怎么样”
　　陆明扯了扯嘴巴，和谢玉淼不过他确实长的挺漂亮的，当的上警局之花，冒充一个贵妇也没问题。
　　“没问题”
　　“我看和你搭档的那个小子，何祁正也不错，这次任务让他在门口接应你们，另外我会调一个老地勤员给你们压阵，也是你们两个小伙子一次锻炼提升自己的机会了。”
　　陆明出了办公室门，何祁正等在门口，“老杨怎么说”
　　“陈皮虎这一次算是彻底的折在我们手里了，不过至于判多少年的话，要把他们移交到司法法庭了，估计十几年是有的，哦，对了，老杨还让我们做好后续扫尾工作，把这些小孩，找的到家人的送回原属地，找不到的就送到孤儿院去，年纪大的没有身份证的，还得帮他们把身份证办好。”
　　陆明懒洋洋的说:“还有，我们下一个任务要来了，老杨让我和谢玉淼做搭档。”
　　“谢玉淼”凉茶促狭的笑了起来:“那可是个大美人啊，你小子可艳福不浅。”
　　陆明斜斜的睨了他一眼，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