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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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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激烈的打斗下来,敌方八人死伤共七人,已不成气候。被撕下面巾的男子携着受伤的的同伙飞速离去,少昂知道,当中也包括那个蒙面女人。
少昂被卓悠然搀着,腿还有些发抖,依然不能从刚刚险些丢命的恐惧中恢复过来。身上,额头上,都是湿乎乎的冷汗。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卓悠然心疼不已地问。如果能够,他希望她可以永远不用受到伤害。
“没有,你不要担心,我只是很后怕。”少昂的声音都还有些发颤。
纳兰冽风端详着歹人留下的残剑,一脸深思。
“这些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山贼!”
“没错,山贼不可能具备这样高强的武功。他们手法毒辣,行事果决,根本就是一批训练有素的杀手!”
少昂一惊,抬头看着躺在一旁那几个玄班学生的尸体,心中一个可怕的想法逐渐清晰起来。
“他们,都是这次春试的人选,杀了他们……岂不是……”
纳兰冷笑道,“恐怕是,有人要搅乱这次春试,所以提前下手,正巧被我们赶上,所以想连我们一并除了。”
卓悠然凝眸沉思,“究竟会是什么人,有这样大的胆子杀害贡生?”
三人都是满心疑惑,无奈事情扑朔迷离,只好暂且作罢。
“少昂,你还好吧?待会儿我们先送你回去,路上不安全。”卓悠然道。
“不错,我们还不清楚这群歹人的真正目的,你这段时间千万不可以独自出门!”纳兰也一脸严肃地提醒。
“嗯,我明白!等回了家,千万不要跟我爹说起这事,我不想让他担心。”
纳兰和卓悠然同时点点头。
这一夜,少昂在纳兰和卓悠然的护送下安然回到了家。
可是,不期然地却发起了高烧,持续二天三夜热度不退。
“孩子,快醒醒啊,你这是怎么了?”陆天明双眼通红,神情甚是憔悴,已经是三夜没睡了。
昏迷中的少昂烧的已经糊涂了,全身上下烧的厉害,摸着都感觉烫手。冰帕子换了一块又一块,温度却不见降下一丝一毫来,反而烧的更加厉害。丧失意识的她,完全人事不醒,还不间断地做着恶梦。不时地惊叫发抖,蜷缩着身子抽筋,模样吓坏了府里的一群人。
“老爷,老爷,少爷这样子不行啊!咱们去请个巫师来,给少爷驱驱邪吧!”老管家急的跳脚。
“陆源,你去拿着我的官印,进宫去请御医来给少爷治病!”陆天明紧抿着唇,神色凄寒地吩咐着,眸中满是坚决。
陆源得了令,立马转身去办。
尚书府乱作一团,人心惶惶,府中气氛压抑的骇人。
天气阴沉的可怕,天空中凝聚着厚重的黑云,狂风怒吼,山雨欲来,天地间黑压压地不见一丝阳光。
“主子,不好了,那人病的像是要不行了!”
彼时,一身雪色白衣的贵公子正倚立在一处精美的水榭之上,只是他这一整天都感到莫名的心神不宁,烦躁不安。午时,天空忽然变得阴沉黑暗,厚重的积雨云层层叠叠地堆砌着,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压抑感,让人透不过气。
“你给我说清楚,她哪里不好?”原本慵懒而立的身姿忽然紧张起来,僵硬笔直。
“回……回主子,那人自那日归家,夜里便起了大热,高烧不退。尚书大人遍请京城内的名医会诊,确是半点不见好。如今,二天三夜已然过去,今儿个已是第三天正午了……”
雪衣玉人还未听完,一个倾身急匆匆往水榭外飞奔而去。
缭乱的繁星再一次点缀夜幕,眼看第三日的白天将要过去,少昂仍是昏迷未醒。
卓悠然坐在床榻周围,轻握着她烧的滚烫的手,贴在自己的颊边,“你快好起来,别再吓我了,好不好?”
清风拂过,吹动窗幔,床上的人儿仍是昏迷不醒。
怎么办?该怎么办?御医已经来过,一番用药施针,尽心尽力,却是半点反应也没有!御医说了,如今只能祈祷上苍可以熬过今晚……
“少昂,你不可以这样,不可以丢下然哥哥啊……你若走了,叫我怎么办呢?”原本声声低语渐渐变成了带点哭腔的呜咽,卓悠然伤心至极,心痛难忍。
少昂一张白皙透红的小脸,如今却是苍白枯槁,瘦的只剩一张皮,嘴唇干燥的起了皴皮,裂开一个个细小的血口,渗着星星点点的血丝。
卓悠然起身,向屋外走去,他想拿一点水来,给少昂润润嘴唇。
就在他起身离去后,窗帘一阵微动,跃入一个雪衣人影。
如若不是亲眼所见,寒飞雪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昔日那古灵精怪花样百出的娇俏人儿会变成如今这形销骨立的憔悴模样儿,看的人好生心疼。
“小笨蛋,叫人害的这么惨,怎么从来都不会照顾自己的呢?”
寒飞雪从袖内取出一只白玉瓶子,轻轻拔开盖子,透出一股子清甜的香味出来。他就着瓶子喝了一口,看了看沉睡的少昂,唇角勾起一抹开心的微笑。这抹带点温柔带点宠溺又不乏魅惑人心的微笑,在看到门口端着一碗水的卓悠然之后,慢慢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他有点得意又有点挑衅地看着卓悠然,两人都没有说话。卓悠然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瓶子,一刹那间眸子里闪烁着欣喜和希望,却在看见寒飞雪下一个动作时微微蹙起了他那两条漂亮修长的俊眉。
寒飞雪嘴角携笑,眼睛里闪着亮闪闪的愉快的光芒,一只手轻轻托起少昂的后颈,轻轻俯身下去,眼神望着那由于生病失了血色却依然显得美好的樱唇。
他的唇柔柔软软地贴上了她的唇。
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慢慢将药汁渡了过去。
以为她在沉睡,以为她病的毫无知觉,哪知她的舌尖忽然动了动!好奇而又迷糊地吮了吮他的舌尖,嘴唇柔弱无力地嘬了嘬他的唇。
他哪里预知的了这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