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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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咖啡店，我掐准时间早到了五分钟，岸边露伴就已经坐在位于咖啡店里面的位置等着了，撑着下巴打量外面的风景，见到我，招了下手，心情很好地露出笑容。
“一泠，这里，快过来。”
我走了过去，岸边露伴桌子上的资料完全展现在面前，比起昨天多了百货店的名单和一些他自己写的推测，为了摸清他的动向，今天我专门提前离开学校回家调出监控回放他一天的动向。
可惜我的替身并不能直接连接设置的监控器，这是一大缺点，我也在尝试摸索改变它，凭借信号截取器说不定可以做到。
“按照你说的，我去采集了杜王町周围的百货店信息，剩下最大的公司龟友连锁百货外，都在这里了。”
岸边露伴打了个哈欠，眼底一片乌黑，格外显眼，但眼神明亮，正在为接下来的调查兴奋。
作为‘狂热粉丝’当然要关心一下。
“露伴老师，你是不是熬夜了，这样不好……”
“现在可是紧要关头，快看这些资料。”岸边露伴把资料塞给我，迅速指出几点他发现的奇怪之处，“你看，这些商店都有一个共同之处。”
“嗯？”
他手指的地方是电器类商品间的差值，语气认真，注视着数据的眼神像抓住猎物似的，“这些差值居然是一样的，就好像被人故意安排成一样的……不会这么巧吧，更像是有强迫症作出的，虽然不知道到底用来干嘛，但说不定有什么秘密。”
“是这样啊，的确有着奇怪呢。”
我扶了下眼镜，低下头看几个商店间的数据，难忍的灼烧般的痒意一股脑冒出后背，没想到岸边露伴居然摸到了这里，每周定时在商店收集材料只记得分散店铺和数量，但是强迫症不自觉把数据全都控制成一样了。
我承认这是我的错误。
忍不住挠了下手背，我维持着微笑说:“说不定是店员记错了，电器跟连环杀手之间的联系应该不大吧。”
“你错了，我们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
差点要维持不住笑容，我喝了口放在桌子上的红茶，不是意料中的清淡而是浓重的苦涩感，即使咽下去嘴里也还是苦的。
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我将这家店从脑内的名单上叉去，心底的不爽勉强压下，岸边露伴仍然喋喋不休地讲着自己发现的特殊的地方，但是我已经没有听下去的想法了，那句你错了，任然在我脑子里回荡。
我怎么会错！
冷静。
一道人影浮现在脑海里，能用电的还有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成为植物人的音石明，既然这样，再用一次他好了。
“是我不够仔细了，老师你说的有道理，同时出现这么多一样的数据差几率太小了，但是如果每周都是这样的话，还不被发现……一个人不能同时在好几个地方上班吧，他们的供货源好像也不一样，除了运货司机，还可能是谁呢？难道是鬼魂吗？”
在岸边露伴反驳我之前，我摇摇头说:“比起鬼，更应该是人，那么这个人究竟有什么能力做到这一点呢……”
“说不定是替身，这么说连环杀手也可能是替身使者，能够这么不被发现。”
岸边露伴沉吟，按照不了解替身这个设定，我露出了好奇的表情，他皱起眉头解释起来。
“替身就是特异的能力，有些人有有些人没有。”
“老师你说过了，那……老师有这种能力吗？”
人多眼杂，百分之七十五的概率他不会对我使用替身，但保险起见，分裂出的小型替身静悄悄地漂浮在他后脑勺处。
岸边露伴靠着椅背，在我摆出好奇的眼神里沉默了几秒，习惯性抱起双臂说:“当然，我的替身是天堂之门，能力可以把人变成书，作为我的朋友，我告诉你，接下来的事情就可能超乎你的想象。”
“谢谢老师对我的信任，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听到我的话，岸边露伴笑了起来，语气毫不留情地说:“你只用准备当好助理就可以了，没有替身就好好发挥智慧吧。”
“嗯嗯，我会加油的。”
朋友？怎么变成朋友了？我心底里冒出不妙的预感，我并不想成为他的朋友，即使是为了不被他使用替身能力，我也不想多增加一层关系。
“露伴老师！”男声从咖啡店门口传来，我和岸边露伴同时看了过去，是广濑康一，不止是他，还有东方仗助和虹村亿泰。
岸边露伴直接摆出臭脸，“我不是只叫了你吗，怎么东方仗助也出现在这里了？”
“啊？”广濑康一挠挠头，不好意思地拉住岸边露伴说，“多一个人多一个力量嘛，仗助他们也想帮忙。”
“如果不是康一拜托我，我才不会过来。”东方仗助不爽地多嘴。
“你？！——”
康一赶紧拉住岸边露伴，漫画家更加不爽地哼了声，但也没有再说更多的狠话，看来他对广濑康一的重视度挺高的。
东方仗助看到我疑惑了，虹村亿泰也意外地挠挠头，拉着东方仗助窃窃私语。
“喂，怎么有女孩子在这里啊？难道她也是替身使者？”
“她是岸边露伴的粉丝啦，可能是跟着他一起来的。”
即使不用替身我也可以听见他们的谈话，岸边露伴也听见了，猛拍桌子说:“一泠是我的朋友，她也要参与调查，你们俩到底是不是来帮忙的？”
“随便把人拖进来不太好吧。”
东方仗助直接认为是岸边露伴要求让我参加的，在岸边露伴再次炸毛之前，我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是我主动要来的。”
“诶？”东方仗助震惊地看向我，我维持着礼貌的笑容，他偏头瘪嘴，嘴角抽抽，“真是不明白你们这些粉丝怎么想的。”
“露伴老师很好。”
我提前知道东方仗助会来，他富有正义感，只要加入进来就不会袖手旁观，而且他背后的空条承太郎也一定会帮忙，我原本就打算从他身上利用空条承太郎，但是不代表着我要跟他们关系更近一步。
这么看来，还是继续当岸边露伴的‘朋友’吧，倾向漫画家可以让高中男生们离远点，心底那点不妙也就淡了。
岸边露伴对东方仗助的话嗤之以鼻，也不想再继续跟他斗气，拿起桌子上写的推测，开始比划。
“我昨天跟一泠谈过了，连环杀手从1983年开始杀了杉本一家后还留在杜王町，他一定还在不断作案，使用人名单里失踪的人形形色色，没有固定的地点，作案手段除了刀具外还没有调查，但我查了周围的百货店，在上面发现了些疑点。”
“哇，露伴老师好厉害！”广濑康一给力地惊叹起来。
“哼。”岸边露伴接着说，“这上面的电器类数据差都一样，除了货车司机就只有可能是是替身使者了……你们有什么意见？”
“替身使者？！”广濑康一瞄了我一眼，不安地说，“让石黑同学听到没关系吗？”
“她知道了。”
“你也是替身使者？！”说话的是东方仗助，虹村亿泰跟着他一起惊讶了起来。
“很可惜，我不是，露伴老师告诉我，是为了更快抓到凶手。”我说。
“露伴老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万一给石黑同学带去麻烦怎么办……”
广濑康一皱起眉头，见我看着他慌乱地挥手说，“这……这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石黑同学。只是……”
“没关系，我只是帮助露伴老师整理思路而已。”
“嗯……”广濑康一挠挠头，嘿嘿笑了起来掩饰刚才的慌张，“石黑同学能帮忙很好，人多力量大嘛。”
虹村亿泰叹口气，对着桌子上的布丁戳来戳去:“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杜王町随便一个人都是替身使者呢。”
“这也太冒险了。”东方仗助喝了口红茶，却被苦地皱起眉，他看向我，又露出同款应付不来似的表情，“算了，你自己要参加的。”
“怎么也用不着你来管。”岸边露伴呛了他一句，在后者牙痒痒想回击的表情里拖出正事，“所以，对这个数据有什么看法吗？”
“电器类消失，可能是替身使者……用电的，那不就是音石明吗？！”
广濑康一惊呼，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东方仗助安慰道:“那家伙早就躺在医院里了，承太郎先生说他变成植物人了，怎么可能还去偷电器。”
“难道杜王町里还有其他的替身使者？”
东方仗助作出疑惑状，一只手撑着脸，“如果这样话，怎么找啊？”
“连环杀人凶手有作案周期，一般智商高，有强迫症，没有同理心，如果他一直潜伏在杜王町，模拟正常人的生活方式，15年过去了，他很有可能是个上班族，加上推测，百货店类的员工最有嫌疑……但是，这也只是猜测。”
岸边露伴说:“要把他找到，最可行的方法就在他下次犯案后了，虽然我并不想这么做。”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办法啊，只要想到还有人因此丧命，我就生气得恨不得把桌子掀了。”广濑康一复杂地看着桌面说。
“什么？别掀桌子啊！”
“不是在说这个啦笨蛋！”
虹村亿泰被东方仗助按着脑袋，挣扎甩开他的手，木愣愣地说:“可是杜王町这么大，怎么找到他啊？”
“我会去观察每日通勤的上班族，说不定能得到什么好消息，康一，你去问问杉本铃美她看到的受害者的共同点。”
广濑康一点点头，坚定地应了下来，接着岸边露伴看向东方仗助和虹村亿泰，两个高中男生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漫画家嘴角抽抽，像吞了蟑螂似地。
“至于你们，多留意下身边奇怪的事情吧，这就是最大的用处了。”
两人同时发出不满的抗议声，岸边露伴悠闲地喝茶没有理会，东方仗助转过头小声嘀咕了几句，最后也接受了这样的分配，临走之前说会拜托空条承太郎也留意一下，顺便去看看远在医院的音石明。
告别广濑康一三人，我也向岸边露伴告别，他头也不抬说:“有空就来我家，我需要你的帮助。”
“好的，老师下次再聊。”
比起其他人，岸边露伴虽然看上去不好应付，但实际上他并不会要求什么，他很聪明，且好用，不像一般的人。
在解决吉良吉影的事，空条承太郎离开之后，就断绝联系吧，他也不是会抓着不放的人，这场刺激的冒险结束后，我要回归正常充实的生活，跟人打交道真是麻烦。
演来演去我都要无聊了。
走在去往医院的路上，我收起了嘴角微笑的弧度，调整了下眼镜的位置，在记忆宫殿里找出距离医院最近的建筑物，思索了下，最后选定了离医院最近的那面靠近大海的森林。
在医院环绕的墙外，我绕了一圈，音石明的病房在三楼从左往右数第二间，精密机械的替身腾空而起，钻进打开的窗户里，脑内画面里紫发男人正躺在床上，了解大脑的仪器滴滴地响着，病房里只有他一个，当初考虑到他可能醒过来就把同一病房的病人转移到其他地方了，今天果然派上了用场。
小型替身逼近音石明，将投放在替身中的注射器针头插入昏迷的男人脖颈，加大用量，过了一分钟，一旁的仪器发出急促的警报，医生从病房外冲了进来，拿出听诊器检查，赶忙招呼护士进来将音石明推了出去。
手术室被其他病人占据了，我用了不同的计策让这个医院的病人在可控范围里发作，手术室被占满了，只有一个选择了，转移到其它医院里。
等音石明被急着退出医院大门，救护车一路呼叫着开了出来，但是没到五米，它就停了下来，驾驶员和陪同的医生护士都安静地倒在一边。
对于汽车这种机械产品，我在熟悉不过了，小型机械的替身从身上伸出金属肢体，带着电流的尖头插入钥匙孔里，不到一分钟，汽车开动了，朝着另一条路行驶，方向是靠近大海的森林。
我也动身去往远离人烟的路上，五分钟路程之后救护车出现在交叉路口，这地方没有人或者车，也没有监控摄像头，我打开车门将救护车担架推了出来，昏迷的音石明像个任人摆弄的玩偶。
我凝视着他的脸，就是这个人害得我差点暴露，气得我撕了记录本，即使让他变成植物人，我也觉得是便宜他了，不过现在他有自己的用场。
小型替身聚拢起来，齿轮之间精密咬合，合体成为大型的机械替身，音石明的替身辛红辣椒，能力是操控电力，理论上来说是个很强的替身，但他只用来跟东方仗助一行人争斗，真是浪费。
先用替身攻击救护车车头，扯出里面的发动机和蓄电池，借用电力发射的攻击波带电弧，噼里啪啦地将周围的树全部摧毁，犯罪场景布置完了，我把音石明拖了下来，让替身将他吊起来，即使这么大动静也仍然像死猪一样昏迷着。
他在享受他的安静，而我还需要干活，很气。
不过他也没有机会再享受了，悬崖边，替身的机械手臂将音石明折断手脚折叠起来塞进桶里，没有水泥就用岩石吧，先用细一点的土，再用大土块挤压堵住桶口。
不过两分钟时间，我看向辽阔的大海，风吹过我的头发，水汽凝结在眼镜上，看不清楚，我将眼镜取了下来，真切地注视着海面，带着凉意的风让人心情舒适，机械手臂举了起来，压缩力道弹簧似地将铁通发射出去。
视线里，黑色的线一闪而过，小到可以抹去的点坠入海中，听不到，但我耳边仿佛响起悦耳的响声，扑通。
闭上眼睛，我吹了会儿风，戴好眼镜不，指尖因为海风变得微凉，我将手揣进兜里，沿着另一条路往家的方向走，从寂静走进喧哗的街道。
跟姐妹逛街的中村彩衣经过了我，她笑着冲朋友摆弄手腕上的钻石手链，我等待了一会儿，在路口上看到了准时出现的白色轿车。
一切都在掌握里，除了……同样在路口边的三名高中男生，我歪头思考了一会，怎么让空条承太郎直接和吉良吉影对上的策略出现了。
中村彩衣害怕狗，一条流浪狗出现在她面前，她不断害怕地往后退去，路口边的东方仗助三人也注意到了，东方仗助上前的第一步，流浪狗发狂似地扑了过来。
中村彩衣被绊倒，身体倒在了马路上，呲呀——白色的轿车停在了她面前，差一点就要撞上去了。
就像命运一样碰巧。
我扶了扶眼镜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