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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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仗助觉得自己和岸边露伴合不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超级糟糕，还跟为了了解更多替身使者的经历来获得素材的漫画家打了一架，最后死都不要接受他替身的治疗躺进了病房里。
东方仗助也不想给他治疗，最好能让自私的漫画家再吃点苦头，他侮辱仗助发型的是实在气恼了高中生，虽然现在已经不气了，但是也对岸边露伴第一印象极差。
没想到广濑康一和岸边露伴成为了朋友，之后的接触也不得不多了起来，除了总是臭着脸和任性，东方仗助觉得岸边露伴其实也是个负责任的人，总之不是个坏人。
广濑康一把漫画书贡献出来的时候，表面上他表示没有兴趣，其实他还是偷偷看过的，可惜东方仗助天生缺少一颗欣赏漫画的神经，他觉得并没有很好看。
但岸边露伴有一大堆粉丝，走在学校随时都可以看到讨论粉红黑少年的人，真的有那么有趣吗？
这个疑惑在石黑一泠向他们打招呼时再次浮现了，连她也喜欢岸边露伴的漫画啊……
东方仗助单认识石黑一泠，他们在同一个小学和初中读书，因为对方那张脸，见过里面就有印象，在他的印象里，石黑一泠一直很孤僻，曾经她的身边还有个男生，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东方仗助也觉得最后她会一个人，莫名的直觉，他见过他们俩一起回家，只有男生一个人不停地说话，当时还是小学生的石黑一泠只是看着他，眼神里全是不理解。
为什么不理解？就像是在看一本外星语写的书，跨越了一个种族。
石黑一泠变成一个人走，东方仗助身边的同伴却一直络绎不绝，他们就像两个世界的人，即使加起来东方仗助认识石黑一泠有六年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
最多的不过是走廊里路过。
上高中之后更是连在走廊都没有几次遇到过，好像完全失去存在感似的，但没想到在岸边露伴搬过来之后反而交集多了起来。
如果说岸边露伴和他是天生不合，那么石黑一泠就是他单方面应付不来，只是打招呼的话还好，如果让他们单独相处那么就会变成地狱。
空气直接变成冰的那种，石黑一泠就是制冷剂，刷刷刷空气全凝固了。
东方仗助本来就不习惯跟女生聊天，遇上个沉默的就更不会了，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石黑一泠跟空条承太郎好像，如果可以的话他绝对不要跟她单独相处。
没想到校园祭两个班要合起来表演话剧，跟石黑一泠打招呼的时候，好多人都惊讶地看了过来，甚至还有人悄悄地来问他们是什么关系，被他用都是粉红黑少年粉丝给搪塞了过去。
只是勉强认识的程度而已。
到了准备校园祭的时候，他抽到了‘树’，这个角色刚好，他不想担任主角那样的角色，但还是跟周围的同学抱怨了一顿，其实心里松了口气，广濑康一成了‘公主’足足他笑好久了。
幸灾乐祸的情绪在当知道山岸由花子是‘勇者’时变成了担忧，不会做出什么事吧，毕竟这里有这么多人，山岸由花子在上次之后就消停很多了，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狗似的，只敢远远望着广濑康一。
恋爱，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被分到‘树’这个组的，竟然还有石黑一泠，她孤孤单单地站在后面让他都有点于心不忍，搭个话吧，心里惴惴不安的东方仗助僵硬地尝试交谈，不出意外地失败了。
戴着眼镜的女生只会笑着看他，嘴角的弧度像是丈量过一般，明明是标准的微笑却让东方仗助浑身不适，他明白了她对跟他交谈一件事并不感兴趣，勉强给自己找个台阶，东方仗助知趣地跑了。
班长在交代完任务后，跟他们打闹了一番，直到解散的时候都维持笑嘻嘻的样子，在解散后却愁眉苦脸，东方仗助勉强成为他的倾述对象，准确来说，他是被强行拉着的。
“我看见她跟你说话了，还和你们打招呼，但是她都不跟我说话，明明还是一个班的……”
“哈？”
东方仗助疑惑地看着他大吐苦水，再一问，原来这家伙在搞暗恋，虽然石黑一泠长得好看，的确像是会被人喜欢上的样子，但是就她的性格，拒人千里之外就差写在脸上了，就这样，松本宽太到底是怎么喜欢上对方的？
“……她很安静，总是一个人呆着，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注意到她的，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无法移开视线了。”
这是哪门子原因？可能这就是陷入暗恋中的人吧，山岸由花子能喜欢上广濑康一也是一样的奇怪，明明看上去毫无交集。
东方仗助张嘴想安慰他，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最后只能拍着松本宽太的肩膀告诉他生活是要往前看的，也不是没有希望。
被暗恋冲昏头脑的高中男生只会眼巴巴地问他是不是真的。
天！一听就是假的啦！
“Great。我觉得还是可以的。”
东方仗助违心地比起了大拇指，松本宽太开心地跟他握手，并表示让他做自己的僚机。
搞了半天是为了这个？
东方仗助严词拒绝了，并解释了一番他们的关系只止于打招呼上面，松本宽太干巴巴地说:“可是，能让她打招呼的也就只有你们了，帮帮忙吧，就只要在她面前美言几句，让她记住我就好了。”
东方仗助被他的卑微给惊到了，松本宽太能成为班长就是因为他一直都是能担负责任，做事干净利落的人，没想到会连跟暗恋对象搭话都不敢。
只是美言几句而已，就算不说，给他留个念想也好，东方仗助答应了下来，松本宽太笑得像个傻子。
不过接下来的时间，石黑一泠要不人请假，要不走完流程就走了，根本找不到时间跟她说话，找到时机的时候东方仗助又退缩了，黑发少女只是站在那里，方框眼镜后面的铅灰色又冷又硬，像外太空月球上采集的矿石。
笑容都是出于礼貌，就算东方仗助说了可以叫他仗助或者JoJo，她也没有改变称呼，东方仗助同学，她也不嫌喊起来又长又官方。
可她也没几次跟他说过话，直接的称呼表明了不想有更多的联系，他们只是同学罢了。
对这种人，东方仗助真的应付不来，就像是游戏和数学，他可以在游戏上满分通关，但不能数学成绩拿A，一道道数学题永远是他不能理解的样子，如何计算，如何推导最后的答案，伤脑袋，石黑一泠就像道数学题。
除非她主动给出解析，要不然东方仗助永远也不能理解这道题。
松本宽太还一个劲地问个不停，这陷入暗恋的模样让人困惑，不过既然答应了，找到时机，他还是会帮忙说的。
没过多久，广濑康一说岸边露伴要商议寻找潜在杜王町的凶手这件事，东方仗助原本不想去，但架不住广濑康一的请求，而且这件事也不仅仅关乎岸边露伴，而是关乎整个杜王町的人。
拉着虹村亿泰，东方仗助跟着去了咖啡店，一进去就看到了冲着岸边露伴微笑的石黑一泠，笑容比之前真切了不少。
说她是岸边露伴的粉丝确实没错，岸边露伴直接把她称作朋友，东方仗助不由怀疑，是不是自己应付不来合不来的人都可以成为朋友，说不定他们都是一类人。
但是石黑一泠并不是替身使者，岸边露伴还把她牵扯进来这件事让东方仗助有点不爽，不过石黑一泠说是自己要参加的，岸边露伴也不好气地看着他，他也没在多说，只是心里嘀咕岸边露伴不靠谱。
接着岸边露伴讲述了他们对连环杀手的研究，一条条说下来有理有据，加上漫画家眼睛下的青黑，足以见得他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正当东方仗助心里为自己说他不靠谱而感到愧疚的时候，岸边露伴又开始嫌弃他们了，这样激起了高中生心里的胜负欲，他一定要找出点重要的线索才行，不能被看轻了。
他们先行离开了，离开之前石黑一泠还和岸边露伴待在一起，他注意到那杯属于她的红茶被推到桌子边上，不喜欢喝吗？
东方仗助离开后一直在思考关于连环杀人犯的事，惊悚悬疑电影里他们都是怎么行事来着，小心谨慎，傲慢自私，以杀人为乐……这种人应该长什么样子，普通还是丑陋，又或者英俊美丽？
整个杜王町这么大，又该怎么去找杀人犯呀，原本志气高昂的东方仗助忍不住愁了起来，跟着从咖啡店里一起出来的广濑康一和虹村亿泰漫无目的地逛街，审视经过他们的每个人。
完全不出有什么特殊的。
最后还是决定先去问问杉本铃美，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却想起了石黑一泠的那杯红茶，和桌子上的资料摆放在一条线上，难道有强迫症吗？
正想着，突然身后传来了狗叫，毛发灰扑扑的流浪狗冲着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狂吠，后者被吓得眼角带泪花，他刚想走过去把狗赶走，没想到它却发狂地扑上来。
“小心！”
“啊，不要过来！”
女人一扑往后倒在马路上，现在还是绿灯，如果被撞到就糟糕了，虹村亿泰和广濑康一都没有反应过来，惊讶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吱呀——！”
白色轿车打弯擦身而过稳稳停在了女人身边，里面的人打开车门查看发生了什么，穿着西装的金发男人皱着眉，不悦但没有表现出来。
“啊…哈…”女人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腿，眼泪汪汪，她扫视一圈，最后将视线对准了金发男人，“我的腿……受伤了。”
“这是意外，你从马路上跌下来的，刚才还是绿灯。”金发男人虽然文质彬彬，但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
“有狗追我，你还差点撞到我，难道不该送我去医院吗？！”
女人抓狂地骂起来:“你别想走，撞人还有理？”
金发男人显然不想跟她多谈，也不想去把她扶起来，他看向一旁的东方仗助三人，“你们都看到了吧，去把她扶起来吧，我还赶时间。”
“别碰我。”女人甩开东方仗助的手，他差点被尖锐的指甲划伤，后退几步，没想到受伤的女人战斗力这么强。
“我要去医院，你送我去。”
金发男人没说话，只是看着她，东方仗助注意到他的视线在她的手上而不是腿，那只手上有镶着钻石的手链。
一旁的广濑康一忍不住说:“叔叔你就先把她送到医院去吧，她不愿意走的话会造成交通拥堵的……”
后面已经有汽车发出鸣笛声，金发男人被吵得皱起眉，女人还坐在地上痛呼，虹村亿泰挠挠头，拉着东方仗助耳语。
“再拖下去，我们去见完那个杉本铃美，回家就错过饭点了，我还想买便利店里的便当呢。”
东方仗助安抚道:“就几分钟的事啦，保准吃得到。”
当他再看过去，金发男人已经拉起受伤的女人，把她搀扶上车，还没等广濑康一说完医院两个字，轿车就冲出去了，速度之快，三人都傻眼了，被喷了一脸尾气。
“这……行吗？”
虹村亿泰则赶紧推着广濑康一往前走，说着要买不到便当了。
东方仗助挠挠头跟了上去，金发男人突然动作那么迅速，一句话都没说就不见了，在走之前，他发现流浪狗也不见了，可能是被吓跑了吧。
走到杉本铃美在的小巷，广濑康一简单地交代了来因，杉本铃美思考了一会，说:“相同之处吗……除了我们一家，被杀害的人大多数都是女性，从这上空飞走的灵魂都分裂成了一块一块的，像炸开一样，但仅仅是这样也不能推断出来用的是什么凶器，作案方式又是什么……”
“都是女性吗。”
广濑康一说:“那这样失踪人名单就可以减少一部分排查量了。”
“露伴是有事没来吗？”
杉本铃美可惜地摇摇头:“我还以为他也会参与进来。”
“露伴老师也在调查啦，他的工作量可比我们大多了，这些调查结论都是他告诉我们的。”
广濑康一的话让杉本铃美露出微笑，她引导三人走出不可以回头的小巷，在路口向他们道别，最后她说向露伴问好。
“这个大姐认识露伴老师吗？看上去怎么很熟的样子。”虹村亿泰疑惑地说。
“我问过露伴老师，他说是小时候的邻居，真没想到会这么巧，露伴老师知道了一定很伤心吧……”
广濑康一摇头说:“接下来最重要的是追查凶手。希望我们可以找点抓住他。”
东方仗助点点头，把手插进兜里，意外发现了一份报纸，它露了半截在外面，他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打开一看，日期上写着1983年9月，什么时候装进去的，他完全没有印象。
“可能是在咖啡店的时候吧，那个时候仗助一脸走神的表情呢。”
“可能吧。”
东方仗助随手把报纸塞进广濑康一的手里，让他带给岸边露伴，广濑康一知道他们之间不对付，答应了。
最后回家的路上虹村亿泰成功买到便当，喜滋滋地回家了，他和广濑康一道别也分别了，回家的第一件事不是吃老妈准备的饭菜而是打电话。
音石明的事情不能忘了，他打电话给空条承太郎说了这件事，说完就饥肠辘辘地扑向餐桌。
东方朋子打趣他像个饿死鬼。
刚吃完，空条承太郎的电话就来了。
“音石明跑了？？”
“对。在医院不远处发现了遗弃的救护车，上面的人都被打晕了，周围一片狼藉，初步判断是他装作出事，在救护车转移去其他医院的途中下手逃跑了。”
空条承太郎的话让东方仗助越发感觉不妙，他才说过不可能是音石明，没想到，真是他。
“可他不是成了植物人吗？”
“不排除骗人的可能性。”
“这也能骗过去，还在不同商店里消耗电器？他有那么高的智商吗……”
东方仗助想起当时过分自信张狂的音石明摇摇头，怎么也不敢确定是他干的。
“音石明现在不见了，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他，仗助，接下来几天一定要注意家里的电器，保护好你的母亲，我会上门拜访的。”
“我知道了……”
东方仗助挂断电话沉默良久，想起音石明那张笑得有点蠢的脸，难道他真有那么可怕？
不管了，接下来几天要做好防护。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