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回头以后[快穿]》陶善兮

11、重男轻女奶奶11

　　与此同时的地面上，三个男人架住孕妇陆叶先沿着房后小径向上而去，正是纪承彦发现的那一条小路，随后下山进入一处平地，停放着一辆面包车，窗户处用黑色帘子包裹得严严实实，一点缝隙都没有。
　　不算太宽的山间小路上，面包车速度不慢，纪承彦在其后慢慢地走着，看着步伐不快，步间距不大，但总能与面包车保持五十米左右的距离，好在山林深处没有路人，否则定会被当成妖怪。
　　面包车的目的地不算近，是一处3层小房子，整个外观和其他的民居没有什么不同。硬说不同就是这幢房子有些诡异，时不时有婴儿嚎哭声音，但当你仔细去听时，又什么都听不到，好像只是一场幻觉而已，颇有鬼宅潜质。
　　纪承彦看着四人进入宅院之中，大门落锁之后几乎没有其他的声音。她站在不远处的小山丘上，躲在密林之中，远远地能看到楼上人影闪烁随后消失不见。那房子院墙极高，上面还用碎玻璃倒插着，防护严密。可这对纪承彦而言只是有一点小麻烦而已，一小段助跑之后，借力墙壁，整个人仿若轻羽一样越过围墙，不过眨眼功夫，纪承彦就已经身在院内，没有人发现。
　　但气味无可避免，院子里三条狗嗅到生人气息，立刻露出獠牙，疯狂吠叫。纪承彦暂且没动，待得听到院内有人开门才趁此机会如风一般钻了进去。那人正在院子里查探情况，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就连躁动的狗子们嗅不到生人气味都平静下来，气得他一脚踢上狗盆，发出刺耳的声音。
　　房间里的人注意力都放在外头人身上，纪承彦有惊无险地进入房间。客厅、厨房、两间卧室以及上楼的梯子，看起来没有异常，可只要站在靠里的房间向内望去，里面密密麻麻五张门，这也代表着一层楼至少五个房间，里面可能有五个甚至更多受害者。如果二楼、三楼的布置一楼相同，那么受害者不少于十五个，而类似的据点，定然不会这么一点点。
　　顺着墙根，纪承彦向上查探，二楼共有十三个房间，其中一个里面有男人的声音，就连房间都较其他十二个更大，三楼格局与二楼相同，如此一来，纪承彦心中有数。
　　在出去的男人回来上楼之际，纪承彦藏在一个拐角处，从厨房顺出来的一把菜刀稳稳地架在男人脖子上，“你们有多少人？”
　　喉咙被死死地扣住，菜刀割破脖子皮肤，男人却也没有太多害怕，做他们这一行的，怂、软成不了事，因此他一声不吭，没有被禁锢的身体猛地后压，一脚准备抬起，只要接触到墙壁，发出一点声音，身后潜入者必死无疑！
　　纪承彦根本不管他是如何想的，菜刀一个反转将刀锋藏起，刀把对准那人后脑狠狠一下，男人的腿还没抬起就已经软软倒下，看着这人废头大耳的样子，纪承彦没忍住狠狠踹了几脚，看着那人昏迷中的痛苦表情，还算满意。
　　接下来的过程算不上轻松，但没人是她的对手。

　　较大的房间里，四个男人打麻将，两个年轻女人为其端茶倒水，呼呼喝喝好不热闹，舒服安逸的生活让他们根本想不到有人能越过重重阻碍直达他们面前。微风过去，门扉突开，刀把猛砸，倏忽倒下一人。在第二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冰凉的刀锋已然划破那人胸口，血液刺痛了剩下人的眼睛。女人立刻捂住嘴所在墙角，而男人则从身下凳子里抽出刀具，刺耳的两声金属相交声音之后，两人纷纷倒在麻将桌上。她不知道那两个女人是受害者或者帮凶，同样打晕她们。
　　同样的方式出掉三楼值守的人之后，纪承彦拿钥匙将所有门都打开。

　　可能是麻木可能是害怕，那些门里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的。她随便进入了一个房间，里面躺着一个大肚子的孕妇，那肚子大的简直让人怀疑她的内脏器官是否安好，纪承彦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一定不要用这种世界女人身体结婚生子，简直太可怕。
　　“坏人已经被解决掉，警察很快也能来，你感觉还好吗？”
　　孕妇一张浮肿的脸上微微动了动，但说不出什么话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基本上已经被折磨得不知道语言是什么，每天所有的任务就只是吃吃吃，养好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而已，面对纪承彦的问话，她显得十分茫然。纪承彦没有做心理调解员的经历，只能等专业人员处理。
　　她打开第二间房，这里同样是一个孕妇，不过这个人与第一个不同，她看见纪承彦进入之后，惊叫出声：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他们怎么会让你进来，你这个恶魔，你这个魔鬼！”她在房间里焦躁地走来走去，身上的铁链子随着她的动作哗啦哗啦，“该死，都该死，哈哈，死死死！”
　　纪承彦深深叹一口气，违背人的意志，将其像货品一样囚禁、生产，是对生而为人的最大侮辱，这件事情不论在哪个世界发生，它都是罪恶的。

　　剩下的房间里有浑浑噩噩的，有认命的，也有正在给孩子喂奶的母亲们，看到大大敞开的房间门，有人无动于衷，也有人跃跃欲试，但后者总是那么少，她们已经被“教育”得不敢逃不敢动。
　　直到纪承彦将所有人都绑起来，借助某些工具让他们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这才有些人畏畏缩缩地从门后探出个头来，目光闪烁中带着一点点希冀，可更多的是惊恐。
　　“你们看呀，这些曾经欺负、打骂你们的人，现在跟尸体一样一动不动地等着你们。”一边说着，纪承彦一个巴掌上去将其中一人打得吐血，那双眼睛里的愤恨几欲将她生吞活剥，但也只有眼睛可以动弹，“身为女人，真的要窝囊到底，哪怕仇人跟软泥一样都不敢动他们一下？如斯脆弱，经不起我一根手指，你们真的不试试？”
　　强大的女人、曾经的受害者现在正稳稳地压制住强壮的男人，那些恶徒们像剥了壳的蜗牛，弱小得可怜，那种鲜明的对比终于让某些女人重新燃起希望，这其中就有陆叶。
　　陆叶与胡婷婷一样，曾经是家里娇宠的小公主，风华正茂时候考入国内重点大学，然后毕业，怀着对社会的无限向往毕业。但就在找工作的过程中，被人绑走进入这个魔窟，然后她在二十五岁时候剩下第一个孩子，或者是儿子或者是女儿反正她没有见过。紧接着第二个买家到来，那是一个想要儿子的买家，偏偏她每次都怀上女儿，连续流产四次，这是第五次怀孕。
　　她宁愿做一个ji女也不想变成猪猡般的孕母，而且身体里虚弱告诉她，再来一次她会死，所以她隐瞒了自己怀孕的事情，她不知道能隐瞒多久，但她想活着。看到纪承彦之后，她觉得可能机会到来，她偷听对方与胡婷婷的谈话，明白她的目的之后，就不再隐藏自己怀孕的事实。她在赌，还好她赌对了。

　　当盖在心头的恐惧散去，怨气源源不断地如沙尘暴一样席卷而过，陆叶第一个动了。
　　蹬蹬下楼之后，将一个较为瘦弱的男子恶狠狠地摁在桌上，一把那上立在墙角的鞭子，一下又一下，令人牙酸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之中，出来观看的人越来越多。可陆叶是个身体虚弱且力气小的孕妇，那声音越来越小，她苍白的脸上带着疯狂的笑，
　　“那边还有些药，”纪承彦指着桌上各式各样的药片、胶囊、药粉，“这里面有迷药、春-药等，还有毒品，或许可以试试。”
　　那些药物也是恶徒控制女人们的手段之一。
　　陆叶手上不停，眼睛像那边撇了眼，忽然将鞭子放下，不大一会儿，人类排泄物的味道与她一同进入，桌上药物胡乱都倒进桶里，很快淹没在一片黄黄白白的东西里。紧接着，那些恶心的东西就进入男人的口中。
　　纪承彦颇有些看不下去地别过了眼睛，但能听到男人们抗拒的、呕吐声。
　　不过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而已。

　　有了一个带头的，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有人用石头，有人用手，有人用脚疾风暴雨一般落在那些人身上，包括桌上酒水、桶里排泄物，一股脑地泼上去。之前人模人样的恶徒们迅速变得鼻青脸肿得看不清楚原来面貌，身上脏污得没人愿意碰到他们，包括正义的警察们。
　　其实警方也在追捕这些人贩子，关于人贩子代孕之类的恶性事件调查从未停止过，专案组从来没有解散过，前期线索、内部线人都已经布置进去，从路上接到报警开始就已经正式启动，但是由于中途因追踪信号暂时断掉而慢了一点，好在不算太晚。
　　警笛声一周未歇，活着的女人们有些能找到家人，有些找不到，但好歹还活着。死去的女人和孩子们也只能点点残骸从这片罪恶之地离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