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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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身为柱的炼狱先生是很忙的，在婆婆那里确认了自己的继子并无大碍后就出门执行任务去了。千里也在休整了一日后，重新动身前往狭雾山。
一路上，她回想着雪村雪枝的记忆，她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知了雪之呼吸第七型的真正模样——雪华之境。
那是一个需要用尽全部的雪女之力才能创造出的一个境界，她大概知道为什么所有知情的人都不告诉她七之型的原因了，这是一个需要献祭生命的招式。
千里的脑子里突然升起一个念头，如果炼狱杏寿郎遭遇生命危险，自己是否会舍弃生命展开雪华之境呢？
结果是肯定的。
千里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向自己解释道，如果说两人一起遇到了极强的上弦之鬼，比起双双阵亡，牺牲自己换炼狱的性命简直不要太划算……
对，她应该没有再对感情之事有所期盼了才对。
……
赶到狭雾山后，千里向鳞泷说了自己在途中遇见上弦之二的事情，也说了自己看见了第一任雪之呼吸使用者的记忆。
“水之呼吸是能应对任何攻击的守备之术，作为其衍生呼吸的雪之呼吸虽然在进攻方面尤为突出，但本质上还是擅长于守式的呼吸法……”鳞泷说到，“雪之呼吸的七之型雪华之境，并非是意料以外的。”
“……”千里咬着嘴唇点头，“无论如何，我必须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原创型，如果有必要，牺牲自己也未尝不可……”
鳞泷带着面具，故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只是叹了口气：“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不要过于轻视自己的生命了。”
“嗯。”
……
倒没有长时间的压抑，千里回来不久，炭治郎就劈开了山中的巨石。
千里跟着鳞泷先生来到了炭治郎劈开巨石的地方，鳞泷先生摸着炭治郎的头跟他说本不打算让他参与最终选拔的。
但千里知道，鳞泷先生早就预料到灶门大人具有这份潜力和刻苦，他本就相信着灶门大人可以做到。
“你是个了不起的孩子。”鳞泷先生抱住了炭治郎，“一定要活着从最终选拔回来。”
在鳞泷先生松开炭治郎后，千里也上前抱了抱炭治郎，炭治郎的变化很大，他的头发长了，长时间不去打理，蓬松地披着，脸上、手上，到处都可以看见大大小小的伤口，身上的绿色羽织也破旧的不成样子了。
出发前，他修短了头发，换上了鳞泷先生给他的水纹羽织，头上绑好了一个消灾面具。
“我会送您前往藤袭山的，灶门大人。”
“啊，多谢师姐！”
炭治郎已经放弃让千里改掉“灶门大人”这个称呼了，因为实在是试过太多次了，皆被这位师姐给否决了。
“我们出发了。”千里和炭治郎一齐朝鳞泷鞠了一躬。
走出几步，身旁的炭治郎又转身朝鳞泷先生挥手：“鳞泷先生，锖兔和真菰就拜托您了！”
鳞泷和千里都不禁诧异，锖兔和真菰明明应该……
鳞泷师傅没有追上来，但在炭治郎身前带路的千里马上问到：“你怎么会知道锖兔和真菰……”
“咦？因为我这一年来的训练都有劳他们两位的指导哦，不然我肯定不能这么快劈开巨石的……”
千里差点就要以为锖兔和真菰莫非还活着了……莫非灶门大人看到了彼岸那边的人吗？
千里沉默着，未打算告知即将面对残酷的最终选拔的炭治郎。这样会分散他的心神，最终选拔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那一届，可是只活下来了三个人而已……
……
到达藤袭山已是晚上，紫藤花盛开的山脚下，聚集起了一群人。除了两个穿着和服的孩子是千里见过的以外，她还发现了一个熟人。
是香奈乎。她也要参加最终选拔了吗……
似乎是注意到了千里的视线，逗弄着蝴蝶的香奈乎朝这里看了过来。她朝着千里笑了笑，指尖停留的蝴蝶飞来，落在了千里的肩上。
千里也回以微笑，差点没有吓着炭治郎。
师姐平时是会笑的来着吗？
炭治郎仔细回忆了自己从云取山遇见千里开始一直到狭雾山一同修行，这次还是头一回见她笑。
炭治郎随后笑着想，其实师姐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吧。
这么七天七夜，千里就一直等在藤袭山下，她虽然肩负着保护灶门一族的使命，但她不能破坏鬼杀队的规矩。她只能默默祈祷，希望炭治郎少遇到些鬼……
……
七天后的早晨，千里看到炭治郎和香奈乎都从山里走了出来，心下松了口气。这次的最终选拔，活下来了……一、二、三、四……四个人吗……
比起身上毫发无损的香奈乎，炭治郎就有些狼狈了。
毕竟……千里能感受到香奈乎已经可以做到全集中呼吸·常中了，灶门大人现在的水平还远不及香奈乎。
炭治郎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千里上前帮他简单处理了一下。
这大半年时间跟着炎柱跑任务，给自己和炼狱都包扎过伤口，开始还包扎地一塌糊涂被炼狱的大眼睛盯得不好意思，但现在已经很上手了。
不过千里在给炭治郎包扎的时候，感觉到附近传来了一个很不友好的视线……
……
主公大人的两个孩子开始给这次通过选拔的队士们讲解一些东西。一个凶巴巴的小孩就很不礼貌地问着要日轮刀。
“请住嘴。不得对主公的孩子们无理。”千里看到想冲上去打人的凶巴巴小孩和皱着眉头打算去组织的灶门大人，只好开口。
“啊？你谁啊？”
不死川玄弥瞪了过去，但也就呛了一句话便安静了下来，他对主公是尊敬的，知道了那两位是主公的孩子后，只好收敛。
……
等一切都安排好后，这些存活下来的队士们就可以各回各家了。
炭治郎其实伤的比较重，加上七天七夜的高压状态，他很虚弱。千里不顾炭治郎的拒绝，拽过炭治郎的一个手臂扛在肩上，这么扶持着他朝狭雾山走。
“实在对不起……师姐。”
“不用向我道歉，你只要当我是你的影子就好了，习惯我的存在，然后把我的帮助当作理所当然就行了。这于我，只是使命。”
炭治郎摇了摇头：“我做不到。只要师姐你帮助我一次，我就会道一次谢，你也把我的道谢，当作理所当然吧！”
他明明已经伤横累累，甚至走不动路了，但他还是笑着，眼睛里好像有光……
这个长男力，似曾相识……说不定比起我，还是灶门大人更像炼狱先生的继子呢……千里突然想到，然后脚下一个不稳，差点连带着炭治郎一起摔了出去。
“师姐！你不要急吧！要不我还是自己走吧……”
“不，就这样。如果你再拒绝我，我会选择把你扛到狭雾山的。”
炭治郎闻到了师姐情绪的味道：诶！？生气！为什么要生气呢！是我惹师姐生气了吗？！
只有千里自己知道，她只是在生气，为什么炼狱杏寿郎会自己跑到她的脑子里来！
……
……
回到狭雾山已经是日落的时候了。
千里和炭治郎还没感动于到达目的地，就惊讶地看到弥豆子一脚踹开鳞泷师傅家的大门。木门就这么被可爱的弥豆子踩在了脚下……
千里：“……”不愧是灶门家的人。
炭治郎好像突然有了力气，跑向弥豆子：“啊——弥豆子你醒来了吗！”
然后千里就眼看着炭治郎摔倒了。
活该哦，说好了不要松开师姐的。
弥豆子也跑来抱住了炭治郎。他哪怕是受了伤也没有掉眼泪，却在妹妹的怀里哭得停不下来。
……
……
这段时间大概是在狭雾山待得最轻松的，没有做不完的任务，没有看不完的鬼。只是和师傅一起探讨探讨雪之呼吸、和灶门炭治郎练练剑术、给弥豆子展示花结的打法……
往往这种轻松的日子是过得最快的，不知不觉过了十五天，锻刀人就送来了属于炭治郎的日轮刀。
大家都很好奇，灶门炭治郎的日轮刀会变成什么颜色。
照理来说，他修习的是水之呼吸，刀应该是变成蓝色的，但千里和鳞泷师傅探讨过，鳞泷师傅觉得水之呼吸也许并非炭治郎最适合的呼吸法。
“也许是炎之呼吸呢……他身上有一种跟炼狱先生很像的地方。”千里提到，鳞泷不置与否，千里补充道，“或许我可以让炼狱先生帮着指导指导灶门大人。无论他是否适合炎之呼吸，炼狱先生都是个不错的老师……”
毕竟他是个爱照顾人的性子，遇到灶门炭治郎这样的五好青年，也许会很开心地问他愿不愿意成为自己的继子吧。千里想着。
回到现在，炭治郎握住了那把属于他的日轮刀，刀身刷的一下就覆盖上了黑色。
“黑色！”这是钢铁冢。
“黑色啊……”这是鳞泷左近次。
“纯黑。”这是千里。
“诶！黑色的感觉不是很好吗？是不祥之兆吗？”炭治郎被三个人的反应吓到了。
后来他们跟炭治郎解释了只是很少见而已，叫他放心。
“再说了，有雪女之力的保护，还请灶门大人放宽心。”
不过钢铁冢还是一幅闷闷不乐的样子，甚至打算追着炭治郎打，好在千里隔在中间，没让他动手。
一伙人吵闹着，炭治郎的鎹鸦就冲进来大喊：“灶，灶门炭治郎！快到西北之镇去！快去猎鬼！这是你的第一份工作！给我谨记在心，在西北之镇的少女在不断消失，每一晚每一晚都有少女，都有少女！不断消失！”
第一次任务一般不会过于为难新的队员，千里也安心地告辞了狭雾山，她最近已经有了一些关于自创型的想法了，继续在师傅这里消极怠工总归有些对不起鬼杀队的高薪待遇。
但在炭治郎出发前，千里嘱咐他，一旦遇到危险，立刻让鎹鸦联系。再三叮嘱后千里才放他离开，毕竟主公那边也会帮她传来灶门炭治郎的消息，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
千里担心地看着少年背着已经成为鬼的妹妹踏上了灭鬼之路。
……
……
千里赶了一个晚上的路，中途解决了一个自己送上门的鬼，连血鬼术都不会，从拔刀到收刀的时间估计短得都不够炼狱先生吃一碗饭的。
千里赶回炎柱居所的时候，已经是大早上了，炼狱也刚好完成了辖区内的巡逻回来。
“早安，炎……炼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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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那么，接下来是——大正秘密传闻！据说身为水柱的富冈先生曾经想让千里师姐成为他的继子，并替代他成为新的柱，可不知道为什么，师姐现在是炎柱的继子！
千里：（很困惑）哈？他什么时候想让我做他的继子了啊？再说了我也不会答应的啊……
作者：其实就在千里进入蝶屋的时候！义勇先生有来看望过你哦！就在那个时候，义勇先生有在晚饭期间委婉地说“雪村你太弱了，不如我来指……”，然后就被你打断了！
千里：来看望我？他来看望鲑鱼大根还差不多……还有，这是邀请人成为继子的态度吗！！？？
作者：不，他的态度很诚恳哦，只是话说到嘴边……就，就那味儿了，就憨憨的那种，你懂的……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