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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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千里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跟着柱跑了这么多任务，愣是一个下弦之鬼都没遇见过，现在直接就要面对上弦了……
仔细打量那双彩色的瞳孔可以看到一个明显的数字“贰”。
上弦之二……
老天这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千里握着刀的手微微出汗，对方的实力明显在自己之上，那股压迫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唔，是呢，瞧我这个记性。嘛～小雪枝毕竟也算是我亲手送往极乐的……虽然有些不舍呢，可是她非要保护那个人，我本来还想跟小雪枝友好相处的呢，毕竟那孩子是我见过跟我最合拍的人了～”上弦之二笑着，自顾自地回忆起了往事。
……
……
加入鬼杀队前的雪村雪枝，是一个在雪村家被捧得高高在上的存在。但正是雪村全族的这份期盼，成了她的慢性毒药，将她的心智蚕食。
直到那天，她再也忍不住了，她独自跑出雪村本宅，来到了传说中能在永恒的时光之中，引领教徒得到最崇高救赎的神教——
万世极乐教。
教祖虽然高高在上地坐在主位，却用他好看的眼眸悲悯地注视着她，就像是俯瞰众生之苦的神明。
好像在一瞬，她可以在这里，忘记自己是雪村一族的神女，可以忘记自己注定的命运。
童磨听了雪枝的倾诉，从小就被捧上圣坛的两人，他们的遭遇如出一辙……从来都只是像听故事般听着教徒们倾诉的童磨感觉到了一种不同的感觉。
……
万世极乐教成了雪村雪枝的避难所，童磨也很乐意见到她。
雪枝在万世极乐教待了快一年，虽然奇怪教徒中那些眼熟的面孔为何常常消失，但她只是一心想要了解童磨。所以只是觉得，大概是教祖大人开解了那些教徒，所以他们安好地回归自己的生活去了。
她了解了童磨后才发觉，这位被教徒们捧得高高在上的教祖大人，其实更像个孩子。
她给童磨造出了一个可爱的冰娃娃，这是她第一次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场合使用雪女的力量……娃娃的头上戴着毗卢帽，手里拿着两把小扇子，做的十分细致，可见雪枝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能做到对力量如此精准的把控，在历代神女中也是尤为少见的，也正是她如此优秀，所以成了族人们极度依赖的对象……其实她也曾想过，如果她不像现在这样，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样了。
童磨见了这个冰娃娃十分惊讶，笑眯眯地夸奖她，然后小心翼翼地收下那个冰娃娃，还命令自己的教徒修建了一个小冰窖，只是为了保存这个娃娃。
雪枝在万世极乐教中使用了雪女之力，先代的神女都会有所感知，她们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雪枝为什么会在如此肮脏的地方。”
早已逝去的神女们窥探人世，看到了万世极乐教浑浊不堪的空气，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那晚，神女们入梦嘱托雪枝，切勿再靠近万世极乐教……
雪枝身上神女的血脉不允许她违背前辈们的嘱托，她只好作罢。
……
可就在她失约的第二天，雪村一族本宅遭到了血洗……是童磨来找她了。
他的金色莲华纹扇子上还滴落着鲜血，他却毫无悔意地用彩色的眼睛盯着她笑，向她说，这样一来，小雪枝就可以没有顾忌地一直陪着我了吧？
雪枝糊涂了一年，这一刻才感觉自己醒了，她不该逃避自己在世间的责任，她肩上的重担从未消失过……
她为什么这么糊涂，生生将族人送到了鬼口……
雪村一族一直都知道鬼的存在，只是他们有所避讳，加上雪女之力的守护，所以才会常年安然无恙。而她却妄自靠近鬼，还毫无防备地跟鬼做了朋友……
那一夜，雪枝坐在族人的尸体堆里，哭喊着，近乎失控地用雪女之力将童磨赶出了雪村本宅。
雪村一族当时的老族长，叹息着，指挥着幸存的族人将逝者安葬。
他没有指责雪枝，而是问她：“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杀了童磨。”
雪枝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个令她痛恨的名字，雪枝的父母也葬生于此次灾难……
老族长深知，此时的族人对雪枝的怨念极大，对于高位者的错误，会被下位者无限放大，从而忘了她的一切贡献。老族长为了保护雪枝，将她送出了本家，带着她来到了产屋敷的宅邸。
……
后来，雪枝凭借着依托雪女之力的自创雪之呼吸，斩杀了一名下弦之鬼，成为了鬼杀队中的雪柱。
雪枝在鬼杀队中，找到了“家”的感觉，是一种在雪村本宅和万世极乐教都未曾有过的感觉。
雪枝起初修习的是水之呼吸，当时的水柱与她是同门师兄妹，两人理所当然的走得很近，也最终顺其自然地成为了亲密无间的伴侣，两人在任务中，是最为默契的搭档，几乎战无不胜。
……直到，命运的齿轮再次咬合。
童磨再次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两个柱，也难以对付上弦之鬼。
童磨还有些像是小孩子闹脾气，用自己的血鬼术，将二人逗得团团转。先是“血鬼术·寒烈之白姬”，他一挥扇子，两个雪女般的人像凭空出现，人像的口中吹出冻气，两人吸入了这些带毒的冻气，肺泡逐渐坏死，渐渐地喘不上气来。
“小雪枝，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了，快～快到我这儿来吧，跟我融为一体！一起永生下去吧！！！”
两人身为柱，虽然身体的状况都不容乐观，但还是举起了手中的日轮刀，准备战斗至死。
“真是顽固呢……对了！小雪枝小雪枝！你看，我也会做小人哦～”
血鬼术·结晶之御子。
两个小童磨从他的扇子间凭空出现，就像当时她做给童磨的娃娃……
“少来恶心我了，童磨，你越是让我回忆这些，我越想杀了你……”雪枝艰难地应付着人偶，虽然很小，但几乎和童磨本人出手一样，招招刁钻，“童磨，你说我们很像……但你知道我们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嗯？小雪……”
“是你根本就不知道，感情为何物！！”雪枝挡下人偶的一招“血鬼术·莲叶冰”，然后跑到水柱身前，挡下了另一个人偶的致命一击。
“雪枝！”水柱不想让雪枝陷入危险，想要叫她后退，但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雪枝打断了。
“佑一，虽然现在可能没有机会了，但是……下辈子，下辈子记得来娶我！”雪枝的眼眶湿润了，她想最后再看看他的脸，可是视线却被泪水模糊了。
“雪之呼吸，七之型，雪华之境！”她用生命，给水柱筑成了一个难以攻破的屏障。愣是童磨怎么攻击，也没能打开。
……
这一战，雪柱战败身亡，水柱留下了肺里的病灶，退居二线……
……
……
“既然好巧不巧地给我遇见了，不如在这里，给雪枝前辈报个仇！”千里调整了握刀的姿势，“雪之呼吸，二之型，落雪！”
千里利用雪女之力的障眼法，想要攻其不备。
不料，一刀下去，扑了个空，而童磨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背后：“阿咧，小千里难道不知道，雪之呼吸的七个型我都知道吗？”
千里呼吸一滞，脑中想起了炼狱杏寿郎的声音——
“敌人是不会给你时间反应的！不管什么情况，最好不要停止自己的行动，无论攻守！”
她立刻将刀快速换手，转身反手一刀，再配合雪女之力，使周身的温度骤降，刀和风凌厉地攻向童磨：“雪之呼吸，三之型，霜雪！”
童磨的胸口被斩开了一条口子：“哦哦！不错不错，你有很好地学到小雪枝的雪之呼吸呢，用的很好哦～”
童磨夸奖着千里，胸口的伤迅速愈合，他随意地挥动扇子，千里的头顶忽地出现了尖锐的冰柱。
“你以为雪女之力只是给你做做冰雕的把戏吗？”千里躲避着落下的冰柱，趁机逃离了室内，来到庭院。
“哎呀呀——好高兴！还有更加厉害的招式吗！咱们一起试试吧～”
童磨追了上来，摆出一脸期待的表情。
千里尝试着感知空气中的水汽，将他们迅速汇集起来：“雪之呼吸，一之型·改，凛雪！”伴随着凌厉的雪子，日轮刀泛着寒气刺向童磨。
童磨用铁扇轻轻一档，右手的铁扇反手功向了千里，将千里拦腰斩断，但就在这一瞬，眼前这个雪村千里成了一滩雪水。
千里从他的身侧攻来：“水之呼吸，四之型，击打潮！”
迎面而来的多段攻击招招攻向童磨的脖子。
但却被童磨利用“血鬼术·枯园垂雪”，轻松地一一化解。
“哇！你原来还会其他的呼吸法吗～不错哦，完全切换自如嘛！”童磨在千里近身的那一刻，制造出了数条缠有冰莲花的冰藤蔓，想要束缚住千里。
“呐，上弦之二，你说我们的相遇，是我的灾难呢，还是你的？”千里勾起嘴角，“用你活了几百年的脑子好好想想，你怎么会蠢到用冰去困住雪女的后人！”
冰藤蔓在靠近千里身体的一瞬间，全部碎裂了。
“好厉害好厉害！”童磨的睁大了眼睛，笑的更大声了，“我钟意你了～你真的好特别！快点让我吞……”
童磨还未将话说完，就凭空消失了。
至少在千里看来，是如此。
……
“阿咧？”童磨这边则是被鸣女传送到了无限城。
……
千里一个人在原地警惕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童磨的什么鬼把戏。直到日出，童磨都没有再出现，千里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就是在太阳的光洒下的一瞬间，千里脱力地倒在了地上。
她不断地用意识跟自己说，不能睡，不要睡，但她的眼皮沉得不行……
……
……
“醒了吗！感觉如何！”是炼狱的声音。
千里睡迷糊的脑子一瞬间清醒了过来，紧张地一骨碌起身，但起的有些快了，导致站起来以后眼前一黑，重心不稳地朝地上倒去。
没有感受到疼痛……
她睁开眼，自己被炼狱揽在了怀里。
“啊啦，这真是这真是，老身打扰了。哦吼吼……”紫藤花家纹之家的老婆婆推开门，看到了炎柱大人与一名女队士相拥的画面，一副了然的表情。
然后将门又严严实实地关上了。
“抱歉！”千里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从炼狱怀里连滚带爬地出来，完全没有了身为雪村家神女的自觉。
“唔姆！看到你这么精神，我也放心了！”炼狱看向千里的目光里带着笑意，“你的鎹鸦匆匆忙忙地飞来找我，说你在前往狭雾山的路上遇到了上弦之鬼，我赶到的时候见你倒在地上，差点还以为……”炼狱顿了顿，敛了笑容。
“……”千里看向炼狱肩头昂着脖子骄傲地瞥着她的雪乃，有些苦涩地笑了。
“不过你做的很不错！遇见上弦之鬼还能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看来这段时间确实有所精进！”
“不……”千里扶着墙，再次滑落在了地上，“他根本还没有怎么出手，就凭空消失了，我根本砍不到他的脖子……哪怕就在眼前……”千里咬着嘴唇，回忆起了自己的攻击一次次地被童磨化解的画面。
炼狱起身，靠近了千里，然后在她面前坐了下来，与她平视：“不！你做得很好！”
炼狱的嗓门很大，他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千里，眼神里只有赞许和认可。
炼狱用他宽大的手抚上了千里脑袋，手心里的那份温度就这么直接地从炼狱身上传到了她的身上。
至少在那一刻，千里是真的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得不错。
“谢谢。”千里说话时，不自觉地带了一些哭腔。
她只是觉得鼻子有些发酸，除了哥哥以外，这是她第一次被人如此直接地夸赞。千里吸了吸鼻子，抬起了头，不想让眼泪流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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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那么，接下来是——大正秘密传闻！据说雪村一族长期以来都与鬼杀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虽然雪村家的人很少直接加入鬼杀队参与战斗，但雪村一族长期给鬼杀队提供着各种草药，近些年还会提供来自西洋的药品。
蝴蝶忍：嗯，真的帮了蝶屋大忙呢。
千里：不不不，不用谢。（炭式得意.jpg）
蝴蝶忍：（笑着挥拳头）但雪村小姐还是离香奈乎远一点为好哦～
（关于这段恩怨，指路第十一章的大正秘闻！）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