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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C城的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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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电影没有拍摄完,余杰与余泽不能守在墨涵身边。只能偶尔抽空过来看看她。今天他没有戏份,于是一个人来到了医院看墨涵。
墨涵高兴的对余泽表示欢迎。余泽说道:“我哥哥在拍电影,今天就只有我来了。”然后又对墨涵的父母亲道:“你们今天就休息一下,难得我有空照顾墨涵。”
房间里只剩下墨涵与余泽。墨涵示意余泽坐过来,问道:“我是不是失去记忆了?”余泽点点头:“只是部分记忆,别担心。”墨涵问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余泽点头。“我们是什么关系?”余泽笑道:“我是余杰的弟弟。我们是通过余杰认识的。”墨涵失望的“哦”了一声。她实在不理解他为什么每次都提到余杰。
“想不想出去?”“你是说去医院外面?”余泽点头。墨涵高兴的问道:“你愿意带我出去?”余泽再次点头。墨涵高兴的楼住余泽。
“我先帮你买套衣服来,我们这样子是出不去的。”
余泽飞快的买完衣服回来。俩人像做贼似的逃出了医院。
“现在我们去哪里?”余泽问道。
“去吃东西!”墨涵已经好久没有吃小吃了。
“我带你去一条有名的小吃街!”
余泽带着一个口罩陪着墨涵在一个个小吃摊前四处逛着。“为什么要戴上口罩?”墨涵不解的问道。“防尘!”他不知道
一辆车经过,余泽赶紧拉过墨涵。墨涵倒在余泽的怀里,心里升起一股温暖的感觉。余泽却立马放开了她。是的,他是无时不刻的希望和这个女孩在一起,但是要等墨涵恢复记忆后。到时候,他要好好的和他的哥哥来一场竞争。
俩人继续逛着,墨涵展现着她前所未有的可爱。原来这个自己一向觉得成熟的女孩,还有这样的一面。余泽甚至觉得,失去记忆对墨涵来讲,也许不是一件坏事。如果哪一天她真的恢复了记忆,记起所有发生在她身上的事。那么,她又会成为那个沉默的墨涵。
余泽紧紧地拉住墨涵,祈祷这个巷子没有尽头。
然而巷子再深远也都是有尽头的。
这个小吃街巷子的尽头,是一面墙。余泽正准备带墨涵折回去,毕竟墨涵还是个病人。他们回去后,面对他们的不知道是什么。
然而余泽却停下了脚步。一个小女孩蜷在墙壁旁哭泣着。墨涵也看到了,走上前去,弯下身子,轻声问道:“小妹妹,发生什么事了?告诉姐姐好不好?”小女孩却头都不愿意抬一下,径自哭着。余泽望了一眼墙壁上的窗子,走上前,轻声说道:“小朋友,你抬头看一看,上面有人在看着你。他希望你快乐。”这又何尝不是他少年时对墨涵的心愿。
小女孩站起身抬头望去,一个男孩正朝着她挥手。小女孩果真停止了哭泣,破涕为笑了。
墨涵好奇的问道余泽:“你怎么知道那上面有人?”“我刚才无意看到的。”
因为他曾经也站在那样的窗户旁。
墨涵若有所思的对余泽说道:“现在我对很多事情都很模糊,但有一件事我却记得非常清楚。在我小时候,好像也有过和这个小女孩一样的经历。那时候,每当我难过的时候,我也会躲在一个巷子里,躲在一面墙壁面前,那时候,也有一个人站在上面的玻璃窗前,注视着我。因为他,每一次再难过,我也挺了下来。”
原来对她曾经那么的重要。
“那你为什么不抬头看看?”余泽终于问出了这个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想问的问题。
“因为,我在等他下来。仰着头,会很累的。”
余泽这才醒悟到,自己总是在等那个女孩抬头看自己,却没有想到,自己也完全可以下去陪着她啊!是什么东西绊住了少年的腿?少年苦笑一声。
然而不可否认,墨涵也是固执的。
墨涵忽然抬头望着余泽,认真的问道:“那个人,是你吗?”余泽不得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的?”墨涵笑了:“我的身上有一个人的照片,那个人,就是你。在我十六岁那年,除了那个人,我是不会有别人的照片的。我,喜欢他。”
余泽为墨涵的话震动着。她,居然完全忘了余杰。可是,却并不是自己期望的。
“你真的喜欢过他吗?”余泽想,即使最后失去了这个女孩,那么,曾经得到过她的爱,自己也会很满足的。所以,他不得不求证。
墨涵有点不解余泽的问话,她是在不相信自己吗?但仍然认真的点了点头:“不是喜欢过,而是到现在还喜欢着。”说完期待的望着余泽。墨涵等同于在向自己表白了。
可是她却并不记得在她失去的那断记忆里,她已经有了新的爱人。
余泽似乎有点不解的望着眼前这个女孩。她显得那么的陌生。在她的眼眸里,带着一点天真,像极了很久前的墨涵。如果这一切发生在五年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上前拥抱她,告诉她,他也喜欢她。
但是他不能。
“墨涵,我很感激你能喜欢过我。可是,你还没有恢复记忆呢。等你想起来了,再来告诉我你是否喜欢我。”
墨涵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他告白了,却换来他这样的回应。如果他没有喜欢这自己,那为什么频繁对自己这么的好?这是墨涵最近心情最沮丧的一次。
但墨涵仍然的坚强的墨涵,自嘲的说道:“也许是我没有弄清状况。但你能告诉我,你喜欢过我吗?”
“一直一直,无法自拔的喜欢着。”余泽很想这样告诉她,他知道一旦他这样说了,面前的这个女孩就会像自己梦寐所求的那样,来到自己的怀抱。但是他却说不出口。她,总有恢复记忆的那天,那时候,她更多的会回到余杰的怀抱。那时候,对谁都是不好的。
余泽沉默着,无法说喜欢她,却也不能骗她说不喜欢她。
望着沉默不语的余泽,墨涵心中充满着疑惑,但是她也知道,五年,可能发生了许多事情。那么,都是些什么样的事情呢?她急切想知道。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是没有权利要求别人的,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
而且,他们不愿对自己坦白。
墨涵忽然开口道:“我不问你了,我们回去吧。我妈妈现在肯定正给我们送吃的来了。”她还是那样的锐利和善解人意。
“我们回去吧。”今天,因为余泽,她很开心,也因为余泽,她很失落。带着这种矛盾的心情,墨涵回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