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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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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李恒迷糊得睁开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蓝色的床帘,木制的桌椅,温和的阳光透过映射到房间,李恒抬起右臂,横放在眼睛上,暗道:“不是梦啊。”过了一会儿,李恒似乎更清醒些了,掏出枕头下的手机,看了下时间9:18。
来到江城的几天,李恒一直睡的很沉,早上的闹铃也听不见,睡到自然醒。李恒简单的梳洗后,整理了一下带的东西,手机关机,钥匙,手表留着备用,要出去买个小盒锁起来;手帕纸要省着用,慢慢过渡到用竹片的时代;信留着,木牌挂在身上;玉佩也先锁起来吧;挎包,去当铺当掉。李恒理清头绪,打包好出门。结了帐,三天花费90文,买了贴身衣物袜子花了200文,还剩下二两九百钱。
江城县城区规划是个方形,东南西北四个城门,衍生出个十字,成为两条主干道,东西为街,南北为门。东街繁华,多为商铺,西街平民,小吃更多些;南门客栈,往来的旅客更多些,北门多为官府用地,仓库等。
李恒从南门出发,走过林立的商铺,没两分钟,看到一个斜插的旗帜,大写了“当”字,李恒抬步向前,准备碰碰运气。
进门,有两排座椅,正对有红木组成的栏杆,下方有个小窗口,两侧各有通道,挂着当铺的门帘。年轻女子上前招呼:“客官,想典当什么?”
李恒拿出黑色跨包,递给女子,道:“当这个。”
女子接过讶异看着手中的包,纳闷,这是什么包,我怎么没见过。翻看过后,忙道:“小人还未见过这等事物,客官稍坐,我前去请掌柜的张眼。”女子转身掀了右侧门帘。
李恒正坐在红椅上,目不斜视,安静的等待。
不到一柱香功夫,来人富态微胖,脸上闪着油光,小眼如炬,拱手道:“客官久等,这当品小巧精致,未曾见过,不知客官此物从何而来?”
李恒还礼,道:“这包是在钟山上,偶遇一位道长送的,眼下需要些银两立命,所以典当此物。”
掌柜思索一番,小心问:“活期还是死期?”
“死期。”
“那客官开个价如何,”掌柜又道,“看看是否合适。”
李恒笑了笑,随意地说:“您开吧!”
这掌柜有些把握不住,一般都是客人想好价格,才来典当,只要说出价格,就可以看着物品瑕疵,往下压价就成。这也是头一次让买家开价的,这要是说低了,难免做不成生意,说高了,自家赚的又少了,难办。李恒瞥富态女子有些难为,便转眼打量自己,侍弄衣物。
掌柜的张开有些发干的嘴唇,道:“客官,是这样,这确实是个新奇的物什,但也不敢保证,我收了就能卖出,既是死期,我给您五十两如何?”
李恒笑笑,没有着急说话,五十两,五万块也不少了,但好歹占个穿越先机,怎么不得多赚些钱。
掌柜见李恒未说话,心里没底,怕是这单要出点血了。
李恒望着掌柜的眼睛说:“不知掌柜,可听过一句话——物以稀为贵啊~”
年轻女子听李恒轻松的语气,暗叹,唉,要栽跟头了。
掌柜挑了下眉,拱手道:“既然客官进了我王氏,又诚心想当,鄙人也不能不成全,这样,死期100两。”
李恒勾了勾嘴角,轻声道:“成交。”
王掌柜见李恒成交后,也无过多的表情,一派了然,只能吃下这颗黄连,以后要无千两,绝不卖出。
李恒与掌柜行礼别过后,便出门转身,往西街走。一路上有不少小孩在奔跑,李恒小心避过,留意着两边的店铺,看到一家布坊,进门又订做了两套成衣,一套黑色,一套白色(为什么这个颜色,因为街上最多便是这两个颜色),一共400文,付了200文定金,七日后来取。店家送了块棉布,李恒想着当毛巾,后面也少置办些东西。
转眼正午,该吃饭了,李恒环顾街上的小吃,面,糖画,烙饼,糕点,炸货,没有什么食欲,便前往东街找牙人,寻个住处。
太阳爬到了头顶,三月的太阳照在身上暖烘烘的,舒服得很。
没耽搁多久,李恒找到牙行所在,找了位穿着朴素简单的牙人,简单说了下自己的要求:两间屋,有厨房,便所就可以。李恒没想要过大富大贵的生活,能温饱,有自己房子,已经很满足了。
牙人对李恒说:“下午带你去看院子,中午这会我先去主家一趟。”
李恒理解,拱手道:“那我未时再来。”
李恒在东街转了转,找了个僻静的小酒馆,找了靠窗的位子,小二随即上来招呼问道:“小娘子,喝些什么?”
李恒仰头问道:“有果酒吗,或者有好喝,后劲不大的白酒吗?”
小二来了精神,答话:“小娘子,您算来对了,咱店里的有果酒,不过已经陈年,也有劲道了。不过现在桃花开了,桃花仙也酿好了,这个是最不伤人的了。”
李恒看小二说的眉飞色舞,有些馋了,喝酒,算是李恒的一个小爱好了。李恒兴趣盎然,道:“要一壶,再来碟花生。”
小二应声而去,转眼,桌上已摆好酒盅,酒花生也都上齐了。李恒开始自饮自酌,品了品,像在喝果汁,而且还是糖放多的那种,李恒喝了两杯,边放下杯子,主要开始吃花生,只是偶尔呡一口酒盅。
李恒问小二时辰,小二应声:“小娘子,未时一刻了。”该出发了。
李恒到了牙行,相识的牙子已经在等候了,行过礼,边带着李恒出门,边走边道:“小娘子,主家姓苏,是去年秋天从京城搬回来的,买了院子之后,没多久便在在前房开了药铺,开业那天,县令都去捧场了,后来才知道,在京城可是贵人看病的,京城那是什么地方,一巴掌下来,十个有五个当官的,剩下五个,不是亲贵就是富人。好在咱主家和气,也好相处,两天来牙行说想把隔壁的小院租让出去,我看过屋子,物件简单些,要买些细软和小物件,自己买的东西,顺手不是?中午去问了价,租的话一年二两,倒没开口说卖,先带您去看看屋子,要是满意,就和主家签契子。”
李恒听着牙子言语,抬头已经到了巷口,便能看到,旗帜上大大的“藥”字,左上角还单写了个“蘇”字门前,左拐有扇黑门,牙子叩了叩门,里面有声音传出:“来了。”开门是位郎君,面色白皙,精致,身着浅黄色的衫衣,要是明女子,在现代也是名美人。照过一眼,便瞥向其他地方,男女大防小心为好。
李恒眼观鼻,鼻观心,沉默,只听牙人在对话:“小郎君,我是许牙子,带李娘子看屋子。”
郎君欢迎道:“进来吧,我去叫人。”随即合上了门。
郎君去前房喊人,李恒也时间打量院子,一进门,直对有个瓦房,空间不大,应该只是用来放些东西,转过身,主屋朝南,东西各有两间房,只是东面这间开了两扇门,两件房;院落西北角有两张躺椅,东偏南有个房间开着门里面,有灶台,好像还有几个小炉子,东南角有扇门,那位郎君就是从这过去的。
李恒环顾后,听到有脚步声,来人是为中年女子,身着玄衣,头顶,裹着方巾,要比李恒高出半头,皮肤有些斑纹,眼神有神,眉毛浓黑,嘴角挂着笑容,拱着手向两人走来。
“李娘子,徐牙子,下人苏正,是苏氏的管家,也是药铺的账房,”行礼后道,“主家在看诊,我先带娘子,看看屋子。”苏正又抬手向前,做“请”。李恒还礼。
在西南有帘子,后有扇门,苏正开门后,又示意向前走。这件院子要小些,主屋朝南,东西各有间房,东面是个厨房。李恒一一看过,有不少家具,买些细软就可以住了,厨房里面空间不小,倒是可以隔出一间洗澡用。一个人住刚刚好。
一行三人巡视完,李恒主动的询问:“这院子我租下了。”三人回到主院,苏氏家主也忙完,正在主屋泡茶,家主当得气度两字,板正的身体,国字脸,眼睛神采奕奕,身着玄衣,头顶裹着方巾,真真是气度非凡。李恒主动问礼:“主家好。”苏正一愣,把话憋回去了。
“哈哈~小娘子眼神不错,我叫苏哲,你可以叫我苏姨。”苏哲爽朗的一笑,又道:“坐坐,都坐。”
李恒便不在拘礼,众人跪坐在垫子上,主动开口:“苏姨好,下人李恒,想租下您隔壁的院子。”苏哲举杯示意喝茶。
“不忙,”苏哲笑笑,道,“小娘子多大,可有婚配?”
李恒有些尴尬,怎么和亲戚似是,问些奇怪问题,老实答话:“18,未曾婚配。”
“那作何营生?”苏哲问。
“还未有所打算。”李恒如实回答。
“小娘子,这院子可以租给你一年,再长就有些不便了,这点娘子能接受吗?”苏哲介绍了情况。
李恒思索,一年也行,先做生意攒些钱,一年后买个铺子再搬家也可以。回答道:“可以。”
许牙子见谈好,便把契子拿出,拿毛笔写好,给两人签字画押,一式两份。李恒拿出二两,有单独拿出200文给牙子,作为差费。
苏正拿出隔壁院的钥匙,交给李恒,这样李恒算是有了自己的住所。时间快到申时,李恒起身告辞,准备去买些细软,看了几家铺子,在西街一家,买了两个褥子,被子一套,两个枕头,共计五百文,自此道长给的银子算是花完了。
李恒马不停蹄地回到院子,准备清扫一下,发现没水!厨房只有水缸。好像隔壁有口井,李恒端着木盆,扣了扣内门,先说道:“那个,我没有水,能“借”些水吗?”
“进来吧,这门一般不锁,有事直接进来吧。,”苏琪又道,“那院子没有水井,想喝水,就要来这边打,给,这水桶和绳子。”
李恒怔怔,咽了下口水,这我能打上来吗?事实证明,还是可以的,李恒将缸洗净,又打满水,除了第一次水桶打了八分满之外,其他都是五分满,李恒见水缸差不多了,便放弃了。
期间苏正看李恒的力不从心的样子,提出要帮忙,李恒严厉的拒绝,称多跑几趟就好。
李恒将床铺好,又把家具擦过,地扫净,体力耗尽,累瘫在床上。
李恒迷糊见听到有人说话,“李娘子,李娘子…”苏琪看了李恒醒了,“主家,让我喊你吃饭。”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