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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佐鸣]生命到了夏天 ...

  •   生命到了夏天

      是七月份,冗长烦杂的夏天。

      佐助发现自己每每到了夏天,原本沉淀在内心深处的,静止物质突然活跃起来。
      欢快地跳出水面暴露在空气下面。
      因此,夏天的时光他总会想起自己的过往而烦躁起来,变得暴躁不已。
      但是那样的心情被重新翻出来,依旧如此,无法压制下去的痛苦,让佐助看着那伤疤被重新割开了口子,泌出暖色的温热液体来。

      今年的夏天也是如此,自知晓了木叶九尾人力柱失踪的消息之后,他的内心更为烦躁。
      在他返回到自他加入晓之后便一直长住的林间弃宅的路程中,不断遥想着那个笨蛋可能会去的地方。
      眼前依旧是倒退的景物,没由来地低啐了一口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他住的地方很快便到了,是一间被人废弃的大宅院,房顶上还有到处疯狂滋生的野草,怎么也铲除不掉,大宅里的房间早已被他清扫过,日常用品也被换过。
      因为他出任务的时候并不那么多,所以经常住在这里。

      可是现在呢?

      在那间大宅院前,站着一个人。
      那人背对着他而站,发色是自己熟悉的金。
      突然发现这个少年的肩膀竟如此纤细削瘦,他转过身来,闻身转过身来,准确地喊他的名字——

      佐助。

      依旧是年少时期孩童的嗓音,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带着的是清甜的味道。
      少年的眼睛是清浅的湖,眉宇间有他化不开的忧伤。

      不是应该直接拔出草雉的吗?
      不是应该直接聚起千鸟的吗?
      可是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做,甚至也不应他的话呢?
      为什么他只是想迈开自己的脚步,然后一步又一步靠近他,在他的跟前站定,最后拥着他的肩膀,以亲吻化开他眉宇间的忧伤?

      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理智告诉他绝对不可以这样做,他不配这样做,他现在是以另外一个身份站在他的对面,对立面,中间画着的一条线绝对不可以去逾越。纵使心中有千种情绪,也不应与任何的人说。
      佐助自己压抑着感情,绝对不会轻易爆发出来,除非逼不得已。
      纵使他知道自己的心不会去说谎。可是他的行为,还有语言还是会说谎的。

      那是很久以前压在那里的刚请,对自己,对眼前的漩涡鸣人。
      他怕一旦自己泄露出来会疯狂地占有他,与其如此,还不如以自己的伪装来继续压制那蠢蠢欲动的欲望与感情。
      他知道他将自己的感情埋进脚下的土里,然后被沙暴葬送。
      他在等感情的尸体被微生物分解腐蚀,最后溃烂出来的烂肉被蛆吃掉,只剩下骨骼开始变成化石,成为千年的历史。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等少年的下一句话,他的双手握拳于两侧,指节泛出青白色来。

      少年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带着些许的犹豫。

      他说,
      这个是你住的地方吗。我可以也住下来吗。

      就好象在梦里一样。
      是谁在世界中心呼唤爱。
      他宇智波佐助要的并不是一整个世界,至于他自己想要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大蛇丸想要的是一整个世界,还有永恒的身体。
      佩恩要的是一个完整的,被改造过的世界。
      那么他想要什么?

      不知道。

      漂亮的彩虹架在哪座悬崖上面。
      褐色的木制地板有腐朽的味道,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惊慌。
      白色的移动格子木门,干净的没有任何的繁复花纹。
      檀木香的桌子,散乱摆放着的杯子。
      在头顶摇摇晃晃的灯,发出暖黄色的光来。
      掉落到他的眼睛里,漆黑色的水湖泛出金色的光亮来。
      摆放在窗台上的卷轴。
      浅蓝色的窗帘飞扬开来。绿色的植物。清脆的鸟鸣声。

      外面的世界毛茸茸的。

      空荡荡的房子里多出一个人来,他空荡荡的心被年光的棉花填得满满的。

      你就不怕我把你抓去晓。他轻蔑地问他。
      他愣了愣,随后笑开来,笑容像树林里开的白茸茸的小花。他说,我赌你不会。

      年光一下子哗啦啦地漏进他的眼睛里,白色的鸟扇动翅膀掉下来的雪白色的羽毛,清脆的鸟鸣,棉花填充满他的心。

      于是。他说,笨蛋。
      我本来就是笨蛋。笨蛋明晃晃的笑容在他的脸上荡漾开来,他顿了顿说,可是笨蛋一直能赌赢。

      他想,那个笨蛋的确是个笨蛋,还是超级大笨蛋。

      后来他果然任由他去,也不觉得这里多了一个人又怎么样的。
      就算这样,他和他见面的时光还是很少,不去说其实佐助很忙,其实压根就是在逃避。
      跑到树林里修炼已经烂熟于心的忍术与剑法。循环往复。
      偶尔与他打着冷笑话,却最终缄默。

      其实早就发现了对吗?
      他们之间有着多么深的隔阂,他宇智波佐助是白痴这都不会发现吗。
      他内心躁动深刻的情绪,他会不知道吗。
      要如棵克制,要如何压抑,要如何重新埋葬在心里。他会不知道吗。可是这个该死的夏天,将他本应该压抑下去的感情都缓缓暴露出来。
      就像在皮肤上刚刚割开一个很小的口子,往外噗噗地流血,随着时间的推移,血会流得越来越多。
      啊,其实忘记了呢。
      皮肤会自我愈合,可是情绪的伤口做不到。
      还是需要外力来修复那样细小,不值得一提的伤口。
      真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他问他。
      不知道。他回答。
      背叛木叶?语气轻蔑,他挑眉。
      怎么可能。他勾起嘴角,浅淡的轻笑。
      是吗。陈述句。
      外面有人来了。鸣人淡淡地转过头来看他,看站在光线昏暗的屋子里的他。
      安静地不像话。

      是水月。

      零说最近他要外出任务。水月看着眼前这个神色常年淡漠的少年,微微犹豫了后,又道,我看见九尾人力柱了。为什么不把他带回晓的基地。
      佐助微微皱起眉头来,他说。

      他说。
      水月,这与你无关吧,还有。
      你好象不应该到这里来吧。

      外面还是老样子。
      绿色的植物在那边蓬勃地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生长。白茸茸的花朵上面挂着露水。清脆的鸟鸣穿透了一个世纪的辽阔。蔚蓝的苍穹上的雪白色的云朵。像极了小时候吃的甜甜腻腻的白色棉花糖。绚烂七种色彩的彩虹。哗哗流淌在大山的怀抱里的溪流。脚下的泥土里虫类复苏的生命。开始逐渐蠢蠢欲动起来。午后的阳光穿过和煦的空气穿透了青石板。哪里泛起来的细小尘埃。老树身上的伤疤早就愈合了。火影岩上面刻着的巨大头像。忍者学校上面并排写着的两个名字。一长一短。金色的光芒与黑色的昼夜。鲜血飞溅开来的痕迹。恐惧从哪里蔓延开来的味道。终结之谷的瀑布哗哗流淌下来。蓝色的千鸟还有同色的螺旋丸。
      回忆再一次侵蚀过来的细小痕迹,在他的伤口上面轻柔地抚过。
      在时时刻刻提醒他,这里有着需要被愈合的伤疤。
      往事回忆搁置在那边慢慢褪色,最终是会变成残破的,可是那回忆竟然在他的大脑里长久地存活着,存活到他自己都无法置信的地步。那疯狂的欲望在那里被盛得满满的,它们需要跑出来,需要痛快淋漓的快感。

      他走进来越过他的时候,那个笨蛋抬起头来问他。为什么不把我带到晓。你难道忘记我是九尾人力柱了吗。
      他停下脚步,身子微微僵硬开来,神色依旧是那般冷漠,不带着一点星辰应该有的明亮,他说。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漠,话语一如往常地简短。
      与你无关。

      与你无关。
      对啊,与我无关。他这样说了一句,然后又将目光投掷到更远的地方。

      绿色的植物在那边蓬勃地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生长。白茸茸的花朵上面挂着露水。清脆的鸟鸣穿透了一个世纪的辽阔。蔚蓝的苍穹上的雪白色的云朵。像极了小时候吃的甜甜腻腻的白色棉花糖。绚烂七种色彩的彩虹。哗哗流淌在大山的怀抱里的溪流。脚下的泥土里虫类复苏的生命。开始逐渐蠢蠢欲动起来。午后的阳光穿过和煦的空气穿透了青石板。哪里泛起来的细小尘埃。老树身上的伤疤早就愈合了。

      可是他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他故意装出自己依旧能看见的样子。说话的时候会看向他的所在地。偶尔真的辨别不出来了就不去看。听着佐助依然清冷的嗓音,他觉得稍稍安静了一点。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的眼睛为什么会突然失明。
      所以才要离开木叶。
      并不是叛离,更不是所谓的离家出走。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他想不出应该去哪里,应该到哪里去。
      然后他想到了佐助。
      他想好色仙人经常说他的赌运很好,那么他赌一把吧,他赌佐助会留他下来,不会把他带到晓的基地去施行什么尾兽抽离仪式。

      然后他想他的运气真的很好,赌运真的很棒。他赢了。
      他想要是有机会以后他干脆和纲手奶奶一样去赌博人生吧。
      这样坦荡放浪的生活谁不希望呢。好色仙人死了,大蛇丸死了,他们两个就像《亲热天堂》里面那些烂俗的情节,一直到最后一直到死亡才结束。

      其实生活就是一部无聊到极点的《亲热天堂》。
      啊,没有亲人,没有什么N18。那么叫《战争天堂》好了。
      他微微歪了歪脖子这样想。

      他清楚地记得在《亲热天堂》里面有这样一句话——

      [亲爱的,如果你不再能看见这个世界的一切景物,那么我来做你的眼睛;
      亲爱的,如果你不再能听见这个世界的一切声音,那么我来做你的耳朵;
      亲爱的,如果你失去某一条腿或某一只手,那么我抱着你云游整个世界,带你去看东升日落,带你去看奇峰怪石,带你去看尽整个世界的天上人间。]

      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已经看不见了,只要他不说他相信一定没有人会知道。
      因为他没有回到木叶没有告诉他们他的眼睛是被九尾的查克拉灼伤的。
      就算是佐助,好像也被他这个笨蛋骗了呢。
      生活就如同《亲热天堂》里的烂俗桥段,跳过那些未成年人不应该看的东西之后,就真的只剩下那些无聊的对白和描写了。

      他想,他终究没有找到那个能够当他眼睛的人。

      但是这样如此,他依旧可以继续努力,可是自己的查克拉已经被九尾反噬要怎么努力?如果再努力的话,他连哪里是他的坟冢都不知道了。
      外面是怎么样的,不知道,只能靠声音和气味来辨别。
      那边有鸟叫声。这边有溪流声。身后的人离开脚踩在木制地板上嘎吱嘎吱的响。野花的香味。青草的腥味。那个人身上的独特气味。都是那么的清晰。

      佐助哪知道自己的情绪会如此强盛。

      在听到他说对啊与我无关的时候,居然有冲动走过去从背后将他紧紧圈在自己的怀抱里,然后说笨蛋就是笨蛋。

      但是这又能怎样呢?

      最后还不是在水月离开之后,一个瞬身来到林间,抽出草雉挥舞起剑身,瞬间劈倒两棵参天树。
      他想,漩涡鸣人你不是很喜欢管闲事吗,你怎么不出来骂我混蛋说我破坏树木是不对的呢。
      回答他的是冷冽的风。

      漩涡鸣人没有出来,也没有骂他混蛋。

      只有他这个笨蛋在那里懊恼地一拳又一拳砸着树干。
      也不聚查克拉,也不戴护手,就那么一拳又一拳地打着树干。

      想要借此发泄什么。
      但是要发泄什么呢。

      金色的光芒从树林间的罅隙里穿越过来,投射到他深幽的瞳孔里。
      映亮点燃他的情绪。

      不是不清楚自己的想法,而是在刻意地逃避,不想被这样的情感迷失了自己的道路。

      鸣人,还有梦想。
      他选择梦想。

      一如大蛇丸在自来也和世界里面选择了世界。
      现在鸣人已经在这里了已经可以有机会重新抓住了,他为什么还不去抓住?

      鲜血从指缝里留下来,那个笨蛋会不会看见了之后就惊呼着跑过来胡乱的给他笨拙地上药包扎。

      肯定会。

      佐助有些自嘲地想,因为他是笨蛋。
      他一定会哎呀得叫出来说,佐助你这个天才都会受伤简直不能和我比啊哈哈。
      但是他绝对会很小心地帮他涂药膏,用白色的绷带和着自己手心的温度包扎他受伤的手。

      那,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他内心的躁动如此之深,应该何时才会消失?
      它们在他的体内生长出细密的触角,想要钻出来,可是被他的情绪压制住。这样的躁动终究还是在作祟在蠢蠢欲动,等待哪一天破了他的防线,再一次重见天日。
      佐助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对漩涡鸣人的感情,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说出来。
      他以这样的姿态站在他的面前。他以这样冷漠的气氛待他。他任由他们之间的隔窘阂越来越大越来越厚却依旧不说。

      他没有办法做到和自来也一样笑得一脸傻逼样,对大蛇丸说着煽情肉麻的话,亲爱的,如果你想要星星,那么我摘给你;如果你想要月亮,那么我取给你;如果你要我的心,那么你便拿去。没关系。
      他也没办法做到和香磷看的三窘流爱情小说里那样浪漫地说着我爱你我也爱你,然后拥抱接吻。

      谁让他是不拘言谨的宇智波佐助。这样的事情,他可做不到。

      他与他如今对立,怎么可能会跨越那道线。

      谁说爱情不分界线。
      是谁说爱情可以跨越国度的。
      又是谁说的,只要两个人相爱就会在一起的?
      ——喔,那是无聊的八点档肥皂剧的某两个关键要素。可是这里是现实,不是肥皂剧。

      佐助抬起手来看看依旧在流血的地方,没有愈合,四周残破。
      不过还好他设了结界。应该不会有人看到。
      于是他敛了情绪转身回自己的宅院。

      漆黑一片。

      踩在木制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惊慌。
      他打开灯。
      看见他窝在椅子上发呆,随后他转过头来看他。朝他微笑说。佐助你回来了啊。
      他没说话。
      他继续朝他笑。佐助,对不起啊,我没有做晚餐啊。
      没关系。如此说道,可是他的左手握拳松了又紧。

      没有看到,没有看到。
      他没有睁大眼睛惊呼说佐助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他没有急忙跑过来帮他上药包扎骂他比他还要笨。

      没有看到。没有看到。没有看到。
      他没有看到。

      他握拳在身侧松了又紧。
      他不在乎地说没关系。
      他离开房间脚步踩在腐朽的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惊慌。
      他靠着他很近很近故意从他面前走过。
      手还在流血。清晰可辩。

      可是他还是没有看见,没有说佐助你的手怎么流血了,没有跑出去翻箱倒柜找来药膏绷带要帮他包扎。

      他输了。
      输得好惨好惨。

      他之后甚少回家。
      要不是那天他回到家,看见那样的景象,他可能永远都被蒙在鼓里。

      桌子在这边,椅子在那边。
      那个笨蛋,被椅子绊到三次,被桌子绊到两次。
      冰箱就在前面,他偏偏就要往左边走过去,绕了一圈才找到冰箱的具体位置。
      开冰箱拿牛奶关冰箱的动作意外地拖泥带水。
      摸索了半天才打开牛奶,喝的时候有液体从他嘴角流下去。
      拿着空了的牛奶盒子,往右边走过去。垃圾桶明明就在左边。
      好不容易扔掉盒子的他,扶着墙壁慢慢摸索到走廊上坐下,开始发呆。
      没有看错的,那双明亮的蓝色眼瞳里没有任何的焦距。

      内心有东西在不断翻滚。灼烫的温度抚过他的伤口刺激着他的神经。
      爆发出来了。
      涌动出来了。

      醍醐灌顶的感觉,刹那间的风起云涌,惊涛骇浪。

      他的脚步微微凌乱地朝他走过去,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压住他,粗暴地亲吻。
      僵硬的身体在他怀里颤抖,没多久就开始挣扎,他清楚地看见他的眼瞳里再也倒映不出自己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的脸。
      冗长后结束那粗暴的亲吻后抓着他的肩膀对着还在喘气的他低吼,你这个白痴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眼睛看不见的事!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说啊!笨蛋你说啊,你知不知道我很在意你啊……

      瞬间噤了口。

      喔!该死的。烦躁的情绪被激发出来了,不受控制的就将自己的感情原本地暴露出来。
      他的疯狂。他的执念。他的情绪。只因为眼前这个少年而爆发出来。
      啊。他微微皱眉,好像是被他抓疼了。根本没有必要和你说啊。
      对啊,明明没有必要和他说的啊,他凭什么去问他为什么不告诉他。他是他的谁?
      可是情绪已经没办法收回去了。
      ……笨蛋。他这样骂他。
      啊。他没所谓的笑笑,想要推开他的手。可是被他反手再一次拉进怀里,又开始僵硬,以及颤抖。

      既然爆发出来了,那么就不要再压制下去了吧。

      鸣人。
      这些天来他头一次认真地喊他的名字。
      到底,怎么回事。

      然后他开始流泪,一边胡乱地擦眼泪一边说,没事没事,就只是看不见了,查克拉被九尾反噬了做不了忍者而已,不想让樱纲手奶奶知道就只好赌一赌。我真的没事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不想烦到你怕你赶我走而已,所以……

      对不起。

      有人快一步说话,笨拙地抬手用袖子擦掉他的眼泪,带着花香的轻吻落到他的眼角上。
      一只手环上他的微微抖动的肩膀,另一只手探进他的头发里。
      不会的。他说。

      他不会肉麻的话,也不会安慰人。可是他的拥抱带着安定的力量。

      他说。
      呐,鸣人,做你的眼睛。好不好。

      刹那间。
      树林里的花苞绽放出毛绒绒的花朵。绿色的植物上的露珠晶莹。彩虹在哪里架起了桥梁。太阳光穿透了水面。折射进他的眼光里。游鱼在水里游动。老树在爽朗地欢笑。木制地板有轻微的腐朽的气味。垃圾桶里的废弃牛奶盒子。窗台上的零散卷轴。少年嘴角牛奶的味道。衣服料子摩擦出暧昧的声音。雪白的飞鸟从他们的头顶飞过掉落下来的白色羽毛。笨蛋还有天才。

      他看见少年笑弯了的眉眼,刹是好看。
      他闻见少年的嘴角的牛奶味道,馥郁芳香。

      啊。
      他这样回答。

      是七月份,温暖美好的夏天。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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