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鹿鸣/短文集]醍醐纪》琉律·N

11、[佐鸣/佐助零九年庆生]你可否依旧还记得我？

　　[佐鸣/佐助零九年庆生]你可否依旧还记得我？

　　一个漩涡鸣人倒下去了，还有千千万万个漩涡鸣人站起来，那么要是千千万万个漩涡鸣人倒下去了，还有谁替他站起来？

　　×

　　这是继承了火之意识的木叶村，粗此看来也不过如此。街边高矮的房子一排紧挨着一排，空气里永远弥漫着和平安详的味道。——这是自从那一次战争爆发以来之后的和平，依旧还是不知道会保持多少时间。
　　漩涡鸣人在与斑一战中还是爆了尾巴，虽然最后取得了胜利，但是斑的生死依旧不明。晓组织在当时便解散，利用佐助的斑也没了什么办法。漩涡鸣人在战后昏迷，被送去了木叶的医院，抢救，却未脱离生命危险。樱承认在抢救的同时就哭了。佐井脸上的虚伪的笑容终于凝结——没人能救鸣人了，四代不行纲手不行，只有鸣人才能救自己。
　　可能是上苍眷恋这个家伙，也可能是因为漩涡鸣人的确是木叶的意外性忍者NO.1，也可能是因为——那是佐助救了他。他脱离了生命危险，却成了植物人。

　　有时候，活着，比什么都好。死了，也就什么都没了。

　　时间还是滴答滴答地走，不会因为谁和谁而停下。宇智波佐助和鹰小队去向不明，据说是已经解散了鹰，各自在天涯。漩涡鸣人还是没有醒来，应该说他是太累了所以一直睡觉。还是说因为一直倔强地不愿意睁开眼睛呢？就算是他是醒着的好了。

　　谁知道。

　　樱和佐井经常来看望鸣人。虽然这个家伙一直都不愿意醒来，甚至樱为了让鸣人醒来，在他的病床边一直喊了很多遍「鸣人，佐助回来了，他就在你的旁边」都无济于事。
　　不知道何时漩涡鸣人已经忘记了宇智波佐助这个人？还是说，对于多年的追逐已经累了，所以就那么放下了？佐井猜测。樱却立刻一拳挥过去，击中佐井的右脸，她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她对他吼，如果漩涡鸣人对宇智波佐助放弃追逐的话，我不会承认现在躺在床上的这个人，曾经就连死前都念念不忘佐助君的人，曾经就连我都放弃了这个家伙还是不放弃的人是漩涡鸣人！根之佐井，我告诉你，老娘说漩涡鸣人不会就那么轻易放弃！
　　于是他又露出那种欠扁的笑容说，哎呀哎呀，那不愧是鸣人君呢。
　　于是这个话题就那么洋洋洒洒地过去了，漩涡鸣人一直不肯醒来一直是个纠结让人头痛的问题。
　　有人说他会这样一辈子，却被樱一拳打回老家。有人说该不会是因为佐助那小子吧，上次都愿意为了他当着雷影的面放下自尊，然后就被面带微笑的卡卡西「请」出了病房。可是漩涡鸣人还是睡在那里，好象是要把那么多年以来没有睡足够的夜晚全给补回来，把对他的思念全部用睡眠补回来。樱还是那么信誓旦旦地说，鸣人，鸣人他一定会醒来的。
　　因为他是漩涡鸣人啊。
　　是不是宇智波佐助一天不回来，漩涡鸣人就一天不醒？就这样和他耗着？不不、漩涡鸣人不是个任性的人。

　　可是万一他真任性了怎么办。

　　×

　　漩涡鸣人是在清晨微露的时候醒来的，那个时候樱守在他的病床边。感觉到床有动静便醒来了，一醒来就看见漩涡鸣人脑袋上裹着那块纱布呆呆地坐在那里。她突然鼻子一酸就没顾形象地扑了过去说漩涡鸣人你这个混蛋怎么现在才醒来。
　　可是鸣人之后说了一句话，樱听了之后心都凉了半截。

　　他说。你是谁，我在哪里。

　　樱听完之后有那么几个冲动：
　　恩哼，漩涡鸣人你在和老娘开玩笑是不是，现在不是在拍三流言情肥皂剧，你给我清醒清醒！！！然后就抓着他的肩膀狂摇一阵。
　　漩涡鸣人你是不是活腻了，一觉起来都不认识老娘是谁了是不是，还是说你怀念我的拳头了？！然后一拳头过去。
　　鸣人啊，失忆的老戏码已经过时了，就算你失去记忆了佐助也不会突然从土里冒出来或者是从天下掉下来的，你不要和这个无良的作者一样走三流的剧情。

　　可是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她眼睁睁地看着漩涡鸣人蓝色的眼睛里那种陌生的眼光在她的身上，无限放大。放大再放大。放大她终于肯相信漩涡鸣人的确是失去记忆了这种狗血到不行的事情。

　　于是漩涡鸣人你真的把宇智波佐助忘记了吗。
　　宇智波佐助是谁。
　　宇智波佐助，以前我们七班的啊。
　　七班不是是佐井吗——佐井你原来的名字叫佐助吗？
　　…鸣人君，我的名字一直是佐井。

　　大概是漩涡鸣人天生就有这样的魔力，可以和任何一个「陌生人」打成一片。只是他已经忘记了，曾经他们曾经是多么好的同伴。
　　如果漩涡鸣人和木叶的那些同伴是有着很好的交情的话，和宇智波佐助说是生死之交也不会夸张到哪里去。可是漩涡鸣人偏偏谁都忘记了，现在缺了个佐助，有一种错觉是他们彼此将对方根存的羁绊都忘记了——是忘记，不是斩断。
　　于是他对宇智波佐助的记忆唰的一下，成为空白一片。
　　或许是他不愿意去记起。
　　可笑、谁知道他想不想想起来。
　　除非宇智波佐助真真正正的回来。

　　可惜啊可惜啊，就算他现在想起了宇智波佐助又怎么样？想起他还要去追他又怎么样？他在那一战之后双手的查克拉经络严重损伤，刚刚醒来的时候连双筷子都拿不住，九尾早就不知道为什么睡着了，他用什么东西去追佐助？他现在还有什么资本去追佐助？跪下来哀求吗，以为宇智波佐助那个冷血动物会就这样回来吗，他住在蛇堀那么多年，蛇的习性也沾染了一点回来，本来还有温度的他，现在可能连身体流的血，都是冷的吧。

　　所以现在与其让鸣人想起自己最重要的同伴，到不如不让他想起来。现在谁都心疼他，谁又会愿意让他活在痛苦里呢。
　　兴许只是他没想起来，要是一辈子都想不起，有多好。

　　可是在经过那么长时间里的重新认识之后，鸣人在无数次拿不住筷子的过程中，终于抱着头对樱说。

　　「樱，我以前是一个忍者吗？」
　　樱知道他可能快要想起来了。可是她又是那么任性地不想让他想起来。

　　×

　　他说可能现在你根本不用把漩涡鸣人放在眼里。
　　他说因为只要他现在站在你的面前，你挥挥手里的刀片他就可以去和他老爸团聚。
　　他说我真的搞不清楚你们两个人到底在做什么，晓解散了你干脆连鹰也解散了在外流浪，两人以前见了面就是挥刀片丢苦无的，我看着都烦。
　　他说你干嘛不回木叶看看呢，木叶一直都没将你当叛忍看过啊。
　　他说，顺便也去看看鸣人吧。他可能会很想你。

　　于是佐助扬了黑色的披风，终于转过身去看那个自己曾经的老师，血红的写轮眼转过去，却看见卡卡西捏着一本《亲热天堂》对着他笑眯眯，还是当年不良上忍的样子。没有任何的防备意思，似乎是打定了他一定不会出手。他用鼻子嗤了一声说，那个吊车尾终于不追我了吗。
　　还有，木叶发生了什么。与我何干。
　　草雉在手，抽出来轻而易举。

　　卡卡西摸摸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说哎呀哎呀，真是冷血动物啊。你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这么聪明——又这么不聪明了呢。看来你对鸣人的了解实在太少了。
　　然后他又念念叨叨继续罗嗦了下去。

　　他说我说啊，鸣人那小子真的能因为你而放下自己的自尊呢。
　　他扬剑的手一顿。
　　他说我说啊，佐助你怎么就不明白鸣人的心呢。当年他为了你对雷影说的那番话还真是白搭，要我看，为了你，不值。
　　他的眼瞳转为黑曜色。
　　他继续说下去，我说啊，佐助其实是一个善良的人呢，虽然你在黑暗与光明之间徘徊不定，但是那个小子就是相信你一定会回来，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处啊。
　　他终于完全转过身来，他说。
　　他说卡卡西你到底想说什么。

　　于是卡卡西终于笑了起来，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
　　鸣人的归处一直是宇智波佐助，可是宇智波佐助不知道他的归处在哪里呢。宇智波佐助不知道，所以干脆鸣人也遗失了归处的方向。
　　他再一次重复，一个字又一个字。卡卡西，你、到底、想说什么。
　　回木叶看看吧，鸣人或许还想见到你。
　　什么意思。
　　哎呀佐助你这家伙怎么那么笨呢？说了说去都不懂吗，鸣人在与斑那一次战争之后，昏迷不醒，之后醒来就变成了谁都不认识的漩涡鸣人。
　　所以啊，他现在还不认识你。

　　见面挥了刀片，还真是有够烂的比喻。卡卡西。

　　佐助在听完卡卡西说完之后就跑了。
　　卡卡西抬起手迎着太阳道：哎呀呀，我还没说完呢怎么就跑了呢，希望等我回到木叶之后能见到你，佐助。
　　他背着手往回走，这次任务还真是不错呢。让我遇见了佐助这个小子。

　　×

　　佐助回来了。
　　全木叶都乱了。狗都开始乱吠了。
　　他站在门口，没人迎接，冷冷清清。
　　一片黄叶被风卷过去，两片黄叶被风卷过去。

　　他往前走一步，两步。没见吊车尾，以前同班的少女却轰轰烈烈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上来就是给他一拳，他躲过了。然后少女又揪住他的领子对他大吼：
　　「宇智波佐助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回来！你知不知道你很莫名其妙，一会说走就走一会说解散就解散一会说消失就消失，你怎么不干脆点直接消失！直接消失地干净一点！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最后她一把松开他的衣领，佐助因为惯性而往后退了几步。
　　眼前的少女早就成长开来，不再是当年那个对着自己花痴的少女，她的眼里对了坚毅少了懦弱。她的眼神真的可以在他的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她气喘，因为是从大老远的地方跑过来的。她现在一点都不怕被佐助怎么样，人就在这里，要杀要剐随他便。
　　最后她把多年以来的恨、对鸣人的难受，统统化为十个字。
　　——「宇智波佐助你这个白痴！」
　　亏鸣人那么惦念你回来，亏鸣人把你当成他的羁绊，亏鸣人追逐你了那么多年，亏他一直都没放弃像你这种冷血动物。你他妈的说回来就回来你找死啊。
　　她说不下去了。

　　河东狮吼完后，鸣人出现了。他穿着那件病服出现在樱的身后。
　　他摸摸肚子说樱我好饿，今天能不能不吃蔬菜了。我讨厌蔬菜。我想吃拉面。
　　于是佐助看见他了，而鸣人没看见樱走到他的面前，被人抢先了。
　　佐助牢牢抓住他的手臂，盯着他看，鸣人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有点结巴地说，喂、喂你干吗抓着我啊。说完那个人抓得更紧了。鸣人吃痛说放手，那个人的眼睛却成了鲜红色的写轮眼。
　　从来都没看见过会变色的眼睛的鸣人愣了，他问，你谁。
　　佐助看着他的脸像是要看穿他的大脑到底在运作着什么。但是他看不透。
　　宇智波佐助。
　　他第一次那么介绍自己，还是面无表情。他的手还没有放开。
　　我叫作漩涡鸣人！
　　然后他大咧咧地笑了起来，和十二岁那样一直没变。他忍不住把手放到他的头上揉他的头发。他乖顺地像猫，这样想到。

　　×

　　事实证明宇智波佐助是回木叶了。
　　混乱的木叶也渐渐安静下来，木叶多了一个宇智波佐助，只要他没杀人没放火，地球还是转着的。
　　后来照顾鸣人的事情落到了佐助的头上，木叶医院的病房也终于空了间，同时清净了不少。因为漩涡鸣人的病床已经搬到了宇智波家。
　　樱的确有警告过佐助，要是没照顾好鸣人，木叶全方位上下，拿他试问。
　　可是某些人的自信就是天生的。像佐助。

　　于是宇智波佐助光荣提升为「主妇」级别的。
　　漩涡鸣人之后也只是把他当作很好的朋友，对他很好很好的朋友那样。
　　他从不过问他还记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或者过问他在木叶这几年好不好。
　　他从来不去回忆以前他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或者是抱着怎么样的感情。
　　有些事情放在心里比较好，但是宇智波佐助不能保证会不会突然失控。他从不过问任何的事，就连一天的话也寥寥无几，鸣人嘀咕过佐助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寡言少语。于是他给他一个微笑，他彻底愣住。
　　不喜欢吃的蔬菜还是要吃，不喜欢吃苦涩的药还是要吃下去。病还是没有好。筷子他还是握不住。所以药还是要吃的。忍者的话，想都别想。
　　于是他有时候会念叨一声，樱，让我摸一下苦无过过瘾也好啊。
　　其实樱是怕他想起不愉快的事情对不对。但是改想起来的还是要想起来。

　　其实漩涡鸣人还是漩涡鸣人，还是喜欢拉面，大大咧咧，除了他真的已经失去记忆以外他真的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喔、想起来了，他已经不是忍者了。
　　他早就忘记了当年当忍者的感觉，自己幻想过却始终觉得哪里不对。于是他问走进来的佐助。
　　佐助佐助，你是不是忍者啊。
　　佐助愣了愣，还是如实回答：是。
　　那么佐助为什么不去出任务呢。
　　我现在就在执行任务。
　　啊？什么样的任务。
　　这个任务完成之后我就不是忍者了。还是没正面回答。

　　其实木叶早就剥夺了他当忍者的机会。虽然他现在还是可以开了写轮眼杀出一条路，但是万花筒过度使用还是让他偶尔出现短暂的失明现象。解了鹰小队，也是因为这件事的缘故。
　　他看着鸣人一脸期待的样子，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真正失控。

　　在照顾鸣人的期间，樱遇见过佐助几次。她说你们两以前一见面就挥刀片，能不能收收性子了，鸣人要是突然恢复记忆了，你要是挥了刀片我可不放过你。
　　于是他愣了愣说，为什么你说的话和卡卡西一样。
　　诶？

　　事实同时证明了，樱的比喻也很烂，还可能是抄袭卡卡西的。——其实是抄袭金鱼烧饼的。

　　×

　　不要蔬菜，讨厌蔬菜。我要吃拉面。

　　那个家伙还是那么固执。可是佐助还是顺了他把他带到了一乐拉面店。即使他不愿意，而且老天都还在那里淅沥哗啦地下大雨。
　　他似乎忘记了这个家伙连筷子都拿不住，吃饭都需要人帮忙。于是爽快地吃拉面又成了一个问题。
　　可是这个家伙的确是固执的要命，死命说我自己会用不需要你帮忙，结果面条跑到了外面还给人看了笑话，漩涡鸣人的脸都涨得像番茄。
　　于是他拿他没办法地叹气，干脆放下自己的面碗，看着旁边对着面碗纠结的家伙道。
　　把筷子给我。
　　干嘛。还在对面碗纠结。
　　你就算是瞪它一下午也没用，把筷子给我。
　　于是鸣人嘀嘀咕咕把筷子乖乖交了出去。虽然他很不乐意。

　　然后一乐拉面店就上演了一场你侬我侬含情脉脉秋波暗送（…去死）的喂拉面大戏。
　　这不是重演，不是重播，这是现场直播。看到过瘾。
　　重点是没有任何的摄象机还有导演。

　　而且外面都放晴了。

　　×

　　这样平淡到连干毛巾都充满了露水，能掐出水来的日子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太阳和月亮都已经不知道交替了多少次的时光里，鸣人依旧还是没有恢复记忆。
　　不知道是不愿意想起来还是怎么样。
　　如果某天某天佐助失控了你一定不相信，因为他一直是一个控制能力很好的人，感情几乎从不外露。
　　可是我告诉你他真的失控了。

　　他在那天看见鸣人安静地靠着墙壁睡着了，他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的时候，他的双手撑在他的手边。
　　佐助他承认他低下头，也的确亲吻了他的嘴唇。

　　那天夜里他没有睡。
　　一个人在客厅里拿着一支笔疯狂的、不知疲倦地写着什么。

　　×

　　鸣人在次日早晨醒来的去洗漱时，路过客厅，看见佐助睡在客厅里。
　　客厅的桌子上几张白纸，连地上都有。
　　他想这家伙不是平时最爱干净的吗，怎么早上起来就白纸乱飞了。
　　他走过去，去把白纸捡起来。

　　夏天燥热，电扇在头顶发出咯吱的摇晃。鸣人捏着纸张的手一紧，平整的白纸出现了大片的褶皱。佐助睡在客厅里说着梦话。
　　他喊他的名字。

　　NARUTO。

　　鸣人转过去看他安静的脸。
　　白纸上面龙飞凤舞写满了字，内容只有一句话：
　　「你可否依旧还记得我。」

　　他自言自语说，我什么都想起来了，佐助。

　　风撩起了白色的窗帘，鸣人抬头看见空气里有很多的微生物碰撞在一起。

　　-FIN

　　后记：

　　我承认我中途搭讪了沙夜。聊天两次，跑出去煮面一次。
　　然后就那么完成了！（你也可以滚了
　　感谢我家阿燕的文章给的灵感，完全就是因为你的文的那一句话啊啊啊——[你可否还记得我]
　　于是就有了这混乱成章的文章（殴
　　毕竟是佐助生日，也不想写BE，就这样好了，之后的狗血剧情他们会继续去狗血，洋洋洒洒的6000字，就那么OVER了。
　　其实我是因为先前崩坏了佐助过意不去才有这文章的（殴打

　　最后还是要说一句
　　混蛋佐助，生日快乐。快点死回木叶。←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