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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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真是想不通，明明关系已经闹得那么僵，为什么南宫珏依然会对我好。就算我死活都闹着要离开他。他也只是把我们送到了风城。在风城我们住在他安排的小别院里，他从不在我面前露面，可是我们日常生活都是他的人的打理。
也曾想过要离他远远的。但他一句话就让我平静了下来。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我，问我凌翊的腿经得起我折腾吗，然后我所有的气焰都降了下来。
琳没有再缠着我。他的大哥因为易妍的死，消沉不少。她必须要回家去。也是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南宫珏的那个结拜兄长，就是琳的亲大哥。尤记得琳当时还一个劲地跟我说她的大嫂怎样怎样厉害。现在想想，那样的褒奖，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上，有多么讽刺。
我望着面前一大片长势正好的菊花发呆。秋天了，天气开始转凉，在深宫中的姐姐，会不会冷呢？
我口口声声说要救她，可是我现在才发觉，我根本毫无方法。
裹了裹身上的披风。我转头，竟意外地发觉凌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我后面，正微笑着看着我。
“翊哥哥，你怎么来了。天凉，你别出来吹风。”我把披风解下来披在他身上。
“我哪里有那么脆弱，倒是你，傻站在这里吹风吹了老半天，不要着凉了才是。”
“我哪有傻站着啊，倒是你，每次都在我身后老半天，也不开口唤我一声。不知道你心里都在想什么。”我笑着辩解。
“小洛...”凌翊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我是看你在那里赏菊赏得开心，不忍心打扰你。你倒好，反过来埋怨我，真不知道你跟谁学的那么牙尖嘴利。你那么蛮不讲理，看以后谁敢娶你...”
“我谁都不嫁，我就赖着你，最好赖一辈子。”我笑着回答。
“你这丫头。这说得是什么话...”凌翊无奈地摇着头。但很快，他的表情就变得异常奇怪。我顺着他的视线转过头去。
南宫珏一袭白衣，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盯着我们。
“有没有打扰到你们？”他开口。平静的口气，哀伤的眼神。
“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在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吧？”凌翊不答反问。可是奇怪，他们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她真的没有死。诈死骗过了我们，然后就回到了沙城。据闻烁言飞新纳的宠姬凤凰，就是她。”南宫珏平静地述说着，偶尔眼睛停留在我身上片刻，又很快的移开。
“凤凰...”凌翊轻嗤道，“涅槃重生吗？”
他的神色瞬间恢复如常，速度快到甚至令我以为那个样子的他不过是幻觉。
“你要当心。易妍的死，雪夜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转头凝视我片刻。“好了洛儿，现在误会解除了。易妍没有死，安逸王也没有利用过你。你是不是也应该，为你对他的不信任，道个歉？”
他的语气温和，但神情却无比坚定。
“什么？”我不解，反问。
“易妍没有死，她知道事情败露后，诈死逃脱了。然后又回到了沙城，现在她的身份，是烁言飞一个叫凤凰的宠姬。”
我想我脸上的不信任一定非常明显，因为南宫珏眼底的伤痛是那般不加掩饰。
“我猜，我真的应该习惯你的这种不信任。不然，我一定会被你弄得疯掉。”他低声笑道，自嘲、落寞、忧伤种种复杂的情感在他眼底一闪而逝。
我下意识地朝他走了一步，又马上停住。看看他，又看看凌翊，有些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凌翊冲我鼓舞性地一笑，然后推着车轮走了。
南宫珏待在原地看了我半响，见我不为所动，叹口气，认命地走了过来。然后，把我死死地揽到怀里。
“有些时候真的是分不清楚，你到底是心肠好还是心肠歹毒。如果你真的有我以为的那么善良，那么你在伤了我的心以后，又怎么可以表现得那么若无其事呢？”
感觉到我的挣扎，他松开手。冲我笑笑，嘴角弯到最初认识他时那种倾国倾城的角度，“一时激动，不过洛儿，我们和好吧。”
他的笑容那般美好。眼睛清澈如幼童，表情真诚得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面对着这样的他，我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我误解了他，然后再装作没发生过任何事一般和他和好，可以吗？
我皱着眉头看向他，直到他完美的笑容开始瓦解，清澈的眼睛里出现了一条条忧伤的痕迹。终于从最初的迷惘中解脱出来。
“可是，你都不怪我吗？”我问得小心翼翼。
在我的心底，做错了事是一定要受到惩罚的。因为很多时候，一味的包容甚至会滋长罪恶。可是他居然连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就那么轻易地原谅了我。
那样的包容，让我有些无地自容。
“怪，怎么不怪。你口口声声说把我当朋友。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肯给我。可是，没有办法啊。你不理我，我有多难受啊，吃不下睡不好，做任何事都集中不了精力。所以就算是你的错，我也只有先低头。如果我不低头，我们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要再说话了？”
“也许，先爱上的人就该先受伤。谁让我是傻子，要先爱上呢？”
他的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小声。但我还是听得那么清楚。可是我宁愿，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如果不知道一个人对你有多好，是不是，就不用担忧要用什么来回报？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