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九鸣/剧情衍生]一晌贪欢》琉律·N

8、魂兽-VII.

　　魂兽-VII.

　　「鸣人哥哥……」花涵将目光转移到鸣人的身上，道，「我很难过……」

　　祁连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将自己的剑收进剑鞘，苍牙在前面打探情况，应该还要过一会才能够回到这里他们集中。

　　「为什么……为什么阿黄要丢下我，为什么一直在骗我。明明……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它不告诉我它会说话为什么它……我知道我是没用我是懦弱我整天被人嘲笑，他们全部欺负我全都忍受下来了。可是我现在就是忍受不了啊！为什么！」

　　不符合年龄的冲动，花涵将沉默了很久的悲愤完全吐露出来。表露无一。

　　鸣人将苦无收进自己的忍者袋之后，身形僵直地背对着花涵，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沉默了很长的时间：「……我和你一样。」

　　「啊……？」大概是因为哭泣的原因，花涵的喉咙变得干涩起来，声音嘶哑。她并没有明白鸣人会那么说。

　　「……曾经被人嘲笑，曾经被人欺负，我经历过。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他顿了一顿，「当有一天。有人认可你，认同你。你会觉得无比的高兴，但是当你最最信任的人背弃你拒绝你的时候，你会悲愤。因为他是你最信任的人最相信的人。你认为这永远都不会改变。可是当有一天那个人要离开你的时候，你会这样。我就是这样。」

　　他伸出手，紧紧握成拳头。坚定的样子。

　　「不是要在这里哭，而是要把他带回来。因为他是你最重要的。把他抓回来。哭是没有办法解决任何的问题的。」

　　【如果你只知道哭泣，那么我奉劝你赶快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自生自灭，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你知道你哭的样子真的很懦弱。 】

　　【要学会坚强、坚定、自信起来。你现在就拒绝你的人生放弃你的道路你还凭什么生活在这里？倒不如直接去死算了！ 】

　　【人无法在短时间内寻找到、追寻到自己一生中真正想要的东西。你的爱无限强大，爱是欲望，欲望亦爱，永恒的欲望会让你无限壮大，永恒的执著坚定向前是你唯一的筹码与财富，这样的你天下无敌。除非坚定地走下去，丢弃你的懦弱、丢弃你的眼泪、丢弃你所有一切不应该有的东西，不然这样只会得到人们的厌恶，而非认同！ 】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这样。如果真的如你这样，你当初就别出生在这个世界里，在小的时候就应该选择终结这一条道路。 】

　　「所以，」鸣人转过身来对花涵微笑，他的身后不光影怪离，而是大片大片纯粹的光，「不要放弃哦，如果你真的放弃了就真的没有什么意义了。」

　　而你，还是那么执著地追寻着那个少年的背影，你有何意义？

　　九尾叹气，漩涡鸣人的确就是这样的笨蛋，有的明明可以去放弃的东西他拽得死紧，有的明明可以去追随的东西他反而放手，不明白，永远也不明白漩涡鸣人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想要怎么做。不知道。

　　花涵看着鸣人睁大眼睛，然后反手擦掉眼泪用力点点头道：「恩！」

　　「所以我们继续前进吧！」

　　就在这个时候从灌木丛里窜出来的苍牙轻盈地落到祁连的身边，他抬起手来，按住它的头将自己的靠近它。没过多久就直起身子道：「前方一百米处，有机关，不过已经处理掉了。」顿了顿，并不想说下去的样子，但是还是说了，「……刚才的那几个人，又返回到这里来了，在另外一条路上往沉默森林的中心追赶去，苍牙好像发现了什么，我们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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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没有任何的声音。

　　当开始就已经大意了。他应该早就察觉到的，光是将目光放在鸣人身上，错过了那个的存在。现在只能被他们快速纂躲，要是不再快一点的话，那只猴子的秘密会被他们的发现的。

　　于是他选择了最危险、也是最近的一条道路。

　　似乎只要是他不想被阻止，就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够阻止他。就算是漩涡鸣人也是一样的。

　　宇智波佐助的字典里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迅速往后倒退的树木，偶尔有兽类的嘶鸣传进他的耳朵里，水月、香磷还有重吾一直跟在他的后面。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消除。

　　前面会突然出现袭击的植物一一被他的草雉砍断，旁边围攻的兽类会被后面的几个人解决掉，他们就是以这样的一个速度在前进。几乎没有停顿的时候，就算有，别的人也会一刻不断地前进，然后等那个人解决了一切的障碍之后会迅速追赶上来。

　　佐助他们一行人的任务是杀了风笛放牧少年，夺取他手中的风笛，并且阻止一切想要带他出这个地方的人。就算是杀死他们，也再所不惜！只要把那个风笛放牧少年杀死。

　　早就应该看出来的。

　　他愤恨地啐了一口。最近好象想的太多了。应该对一件事情集中精神的，却拖拉了那么长的时间。真不像他原本干净利落的作风。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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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好象被看扁了。」鸣人一边在林子之间穿梭一边发话，「没有任何的危险。就好象这里本来就没有任何的生物一样。」

　　「那应该是它故意这样做的。可能是因为花涵的缘故吧。」坐在苍牙身上的少年背着自己的剑紧跟其后。「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话任务能够快速完成。」

　　「那这样的话修炼不是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嘛。我还想多遇见几个强大的人然后把他们打到趴下！」鸣人一边跃过巨石的障碍一边在空中颇为有气势地挥出几拳。呼啸的风合着拳风，闪过几个漂亮的影子，但是很快有耷拉而下，「现在的情况还真是糟糕，啊啊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不是全身都要生锈掉？」

　　「别抱怨了啦小鬼。说不定一会就出现了。」

　　「说得也是哦。」鸣人摸摸自己的头发，将目光重新放到前方。现在应该离中心也不远了吧？

　　乒、乓——

　　啊啊说来就来啊。

　　鸣人抓抓头发看着前面不远的地方有黑色的火焰冒起，燃烧了整一方的天地。他也终于看清楚那不是烟，而是黑色的火！

　　黑色的火，天照也。现在宇智波鼬已经死掉了，那么剩下来的宇智波一族里也只有……

　　「佐助！」毫不犹豫不假思索地吐出这个名字，鸣人全身躁动的细胞都升腾起来了。可是他又再一次想起九尾对他说过的话。

　　『你不是要带回那个宇智波的小鬼吗，丢掉了性命之后你还有什么资格去带他回来？』

　　『他不是你毕生都想要带回来的人吗。纲手给了你三年的时间让你再次变强，你难道忘记你自己的本分了吗？还是说——你已经放弃了？』

　　『是的，我变了。』

　　——九尾九尾你究竟变得怎么样了？
　　——九尾九尾为何你已经不再与我对立？
　　——九尾九尾你不是一直想要冲破我身上的封印重新获得自由的吗？为什么现在你却不要，你却甘愿被封印着与我同生死了呢？

　　他的拳头松了又紧，勉强装出轻松的样子转过身对他们说：「前面出现状况了，我们快点赶过去吧！说不定就是放牧少年那里出现了斗争！」

　　九尾看着鸣人耳鬓滑落下来的冷汗，他知道他在抑制自己的感情，抑制身体深处的情感的爆发，阻止他们控制他的神智，让他发了疯一样不顾劝说就赶过去。

　　这就是漩涡鸣人。所谓的忍者，就是忍住自己感情爆发的人。

　　他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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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休想得到它！」吟鱼将自己的风笛紧紧攥在手心里，一副「风笛在我在，风笛消失我消失」的模样，面对四个强大的敌人，自己只有逃的份，毕竟他们是何其的强大，「如果要我把风笛交出来，怎么可能！这是掌控这里一切生物生死的东西！怎么会可能交给你们！宁愿它被我砸碎我也不会给你们的！」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吟鱼这样说着还是紧张地盯着眼前这四个穿着黑底红纹袍子的人。他已经见识过他们的厉害了，因为他们的速度实在是太过迅速。

　　「你在说什么话？」眼前的四个人已经消失了一个，那个酒红色长发的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吟鱼的身后，她手中的苦无锋利，紧紧抵在他纤细的颈子上，只要再用力一点点，就能刺穿他的喉咙，「你、交、还是不、交？」

　　直白的话，吟鱼的冷汗渐渐顺着他的脸流淌下来，他僵直了自己身体紧紧将风笛贴在自己的胸口处，就算再怎么恐惧。这几个人让他就是压迫在一种无形的恐惧之中，尤其是中间的那个黑发少年更甚，那四周围围堵他的去路的火焰似乎能燃烧一切。

　　因为周围保护他的植物都已经燃烧成了灰烬。

　　那双红色的眼睛另他感到恐怖。

　　「喂，小鬼我在和你说话。」香磷自是不耐，少年的目光只是紧紧盯着佐助看，让她感觉到很不舒服，少年眼睛里所流露出来的恐怖，让她感觉快要成功了，只差一点点了。她的手紧了紧，苦无已经刺进少年的颈子里了，「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

　　这种东西根本不需要佐助亲自动手，只要她就足够了。

　　少年无动于衷。他低下头。

　　「怎么可能……」少年颈子上噗噗往流着鲜血。「会给你们……」

　　什么？！

　　突然破裂开来的光芒，刺得香磷手一松，在眼睛的疼痛缓缓舒缓过去之后，她看着少年已经滑行到了火焰的旁边，他脖子上的鲜血还在不断往外冒。少年像是发了疯一样朝他们叫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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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人他们达到的时候已经迟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少年躺在一大片的血泊里，无声呻吟。他手中的风笛已经碎成一片又一片，四周绿色的植物瞬间变成了黑色。

　　「与其……让你们……死亡……也比……交出去……要好……你、你们……不会怪我的……对吧……？」

　　少年的头缓缓转过来看着他们，他突然笑出声音来，他喊某个人的名字：「阿花、阿花……阿花……」

　　断断续续，中间夹杂着咳嗽。少年的笑容如太阳。

　　「阿黄……？」花涵试探地叫了一声。「阿黄阿黄你不要死啊！」花涵激动地扑到少年的身边。使劲抓着他的衣服，「你还要给我采果子你还要给我……呜……」

　　「不要哭……」

　　「迟了。」祁连看着花涵哭得鼻涕眼泪都挤到一起去的花涵，这样说道，「已经没有救了，他。」

　　「是天照。」九尾转身对鸣人说道，同时也在承认一个事实，「是宇智波佐助他们，——鸣人。你、追、还是不追？」

　　鸣人淡淡地看了周围的火焰，全身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他追不上，他赶不上，他只能见证别人的死亡。卡卡西也是，丁次的爸爸也是。为什么他总是不能再快一点。再快一点。这样的话能让多少的人活过来，多少的人还能继续生活下去！

　　「不、追不上了。」

　　就算自己的速度再快，以现在的状态，怎么可能追得上。

　　「你、要放弃了？」

　　「怎么可能！你别瞎说！我漩涡鸣人可是一向说到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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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照的那场火，烧了三天三夜才灭。花涵在之后都一直提不起精神来。鸣人已经决定跟着祁连在外过三年的接悬赏任务的生活。九尾赞同。鸣人在之后问花涵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去的时候，她只是浅笑着摇了摇头拒绝。

　　「鸣人哥哥，我想住到这里。」

　　这个少女在一夜之间长大，这个少女已经开始蜕变。她的成熟在渐渐积聚起来，形成万丈光芒。

　　「在这里，我能觉得更加安慰。谢谢你们。」

　　谢谢你们曾经陪过我度过那么小的一段时光。谢谢你们曾经告诉我要我不要懦弱起来。谢谢你们让我看到我过活的价值。谢谢你们宽容我的一切。还有谢谢曾经欺负过看轻我的那么多的人，谢谢你们，不然的话，我永远都不知道坚强二字是怎样书写的。

　　谢谢你们。

　　少女微笑着朝他们挥手。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无限地长。撒了一地的光辉，欲语还休。

　　《魂兽》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