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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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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兰随基拉下山已是傍晚时分,刚到村口就被一群孩子围着,七嘴八舌的一阵好吵.
"妖精姐姐怎么在这里?为什么和基拉哥哥在一起?"
"姐姐是哥哥的妻子吗?"一位小孩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冒了这么一句.
阿斯兰脸又红又白,好不精彩.基拉则无奈的拍拍小孩的头,并未有任何不快.
"笨小杰,基拉哥哥的妻子是拉克丝姐姐!"另一个小孩鄙视性的开口,令基拉莞尔.阿斯兰却又刷白了面容.可下一句,震撼力不亚于小杰,"他们是情人才对!"
基拉绝倒.这地方不是民风淳朴么?怎么小孩还知道这些?(樱:因为有偶在啊!偶所在之地,从来没有淳朴可言……= =)
阿斯兰尴尬的扭开头,却意外的对上了不远处拉克丝的目光--很奇怪的眼神,不像高兴,也不是生气.
基拉顺着阿斯兰的视线望去,也看见了拉克丝."拉克丝!"
听到基拉的呼叫,拉克丝这才褪去奇怪的眼神,对基拉笑笑."基拉,你回来了!还有阿斯兰.打算住下来么?"
摇摇头,阿斯兰回答,"不,我明天回奥布."
"他本来打算今天就回去的,可现在天都黑了,等明早我们再出发."
"你们?"拉克丝颤抖了一下.
"不,是我们.你,我,阿斯兰."基拉纠正.
"为什么我们要……"拉克丝不解,阿斯兰同样困惑:不是只有他回奥布么?怎么基拉和拉克丝也去?
"去看卡嘉莉啊!否则非被她骂死."基拉回答得理所应当,而他说不出口的是,他不想阿斯兰单独和卡嘉莉在一起.
拉克丝复杂的看看阿斯兰,没再说什么.她知道,这一去,怕是再也回不来了.除非,阿斯兰再次消失.而后来,她终于明白,即使阿斯兰不在,她和基拉也回不到曾经……
当晚基拉与拉克丝的小屋格外热闹,小孩们都挤在阿斯兰身边缠着他不放.气得基拉难得的板起脸,拎小鸡一样把他们一个个扔出去.
"阿斯兰走到哪里都是这样呢."拉克丝感叹,意有所指,但却不犀利,"一直很受欢迎."
阿斯兰苦笑了一下,没接口.
"这群孩子,人小鬼大!"基拉关上门,头疼的抱怨,"十岁的孩子就知道预约妻子,我当初怎么会觉得这里民风淳朴来着?"
拉克丝递给基拉一杯热茶,看似不经意的道,"阿斯兰若是女子,怕就叫红颜祸水了吧!"
对于拉克丝的言外之意,阿斯兰刚想说什么,就被基拉抢白.
"那到是,当初在PLANT可是女难不断呢!"重新坐回椅子上,基拉附和着,"现在更绝,连小孩都不放过你,不过……"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
"不过当初阿斯兰很受女孩子欢迎的,现在却引得一堆男孩子求婚,变化真大.不知道是小孩子的缘故,还是阿斯兰太漂亮了."说完还一本正经地打量着对方,好似要看出个所以然来.
阿斯兰和拉克丝同时震了一下,为基拉的话.
率先回神的拉克丝不动声色的问,"那,基拉看出什么没有?阿斯兰是不是漂亮到连基拉也喜欢上了?"
阿斯兰实在难以应付这样话中有话的场景,伸手碰碰几乎呆滞的基拉,语气生硬,"基拉,你看什么?不就那样,从小看到大,还不认识么?"
他想,拉克丝那样聪明的女孩,定是看出了什么,所以才会这样拐着弯的试探.可偏偏除了他们自己,主角却是全然不懂.
他果然,是不该出现的么?
本事斥责的话由于阿斯兰刻意压低的声音,听起来却有些撒娇的意味.两人没注意,但拉克丝望向阿斯兰的眼神却更加复杂.
阿斯兰,为什么你又再次出现?
我本以为,这次你不会和基拉回来;甚至,会再次逃离的.
一席怪异的对话终于结束在基拉的疑惑不解中.谁也没有解释,基拉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离了一会儿,在确定得不到答案后,他起身,转移了话题.
"好了,我们休息吧!明天一早就得出发.房间没有多的,阿斯兰你和我睡."
拉克丝张了张口,终究没有说出什么.默默起身回房.与阿斯兰擦肩而过的刹那,几不可闻的轻叹,"我以为,你不会回来的……"
瞬间的错愕,阿斯兰垂头.果然……
把两人的举动看在眼里,基拉眼神微沉,脸色飘忽不定,嫉妒却是亲近阿斯兰的拉克丝.
阿斯兰,我好像,不能只把你当朋友了……
可,除了卡嘉莉,难道,还有拉克丝么?
三人各怀心事,竟都是一夜无眠.
早上起床,拉克丝眼帘下有一丝淡淡的阴影,基拉则彻头彻尾的成了某国宝级动物.而阿斯兰奇怪的只有眼中的点点血丝,倒看不出黑影.基拉伸手指了指阿斯兰的眼帘,没什么顾忌的道,"阿斯兰都没黑眼圈啊!明明昨晚都没睡好,为什么只有你没有呢?"
"习惯了吧!"揉揉眼睛,其实困得都快睁不开眼了,"在军校时有时接连几天都没法睡."语气完全是没睡醒的迷糊,柔柔软软的,无形中倒化解了昨日的尴尬.
拉克丝听了有些怀念的接口,"阿斯兰一直就不长黑眼圈的.在军校时就听伊扎克抱怨说不是人,几天不睡也看不出异常.有时难得休假来我家,要尼高尔不说,我也看不出他几日没……"突然停了口,气氛有些凝滞.
才几年前的事,如今谈起,却像百年后的禁忌--尽管遥远,可仍然被禁锢着.
尼高尔,已经,被基拉杀死了……
而曾经,拉克丝,是阿斯兰的未婚妻呢……
一时间沉默蔓延,寂静无声.
阿斯兰理了理思绪,清醒了不少."那时候的事,我都快不记得了.现在停战了,军校的过去,忘了……"
拉克丝抿抿唇,别开了头.
基拉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绽开一抹温和的笑,"现在和平了,战争的记忆忘了好.不过……一个人的过去,是不能被抛弃的."
阿斯兰,你要抛弃的过去,是不是也包括了伊扎克,尼高尔,还有拉克丝,卡嘉莉;甚至,是我?
那么,我告诉你--我,绝不允许!绝不!
"啊啦!你们在聊下去今天也别想走了,还要拖到什么时候?"甩甩长发,拉克丝笑得调皮,一如曾经."这些东西很重的,你们不帮忙,让我自己拿么?"
"啊,我忘了,拉克丝,我来拿好了."基拉歉意的笑笑,接过东西.反正,该说的都说了,就等阿斯兰自己明白.
阿斯兰愣在那里,回想着基拉的话,像是听懂了什么,却又朦胧的不真切.什么时候,连基拉,也习惯了话中有话?
"阿斯兰,帮忙啦!"基拉大声喊着,单纯如惜.
"哦,来了."把想不通的暂时放到一边,阿斯兰也加入整理的行列.
拉克丝望着两人忙碌的侧影,茫然的叹息.
她应该是讨厌阿斯兰的,可为什么,听到他们谈及过去,她突然恨不起来了?
那段时期,阿斯兰和她,是婚约关系吧!那时,阿斯兰即使不爱她,也做全了所有的礼节……
这样的人啊,叫她,如何去恨?可基拉,她又怎能放手?
下意识的咬住下唇,拉克丝闭上双眼,卡嘉莉,你为什么要放手呢?你,怎么做到放开阿斯兰的?
"拉克丝,可以走了!"是基拉在叫.
睁开眼,微笑依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