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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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的手掌心温热，虽然因为常年练习并不柔软，但是莫名的能让人有一种安心感，就好像他能牵着你去任何地方。如果可以的话，好想把另一只手也覆上去，紧紧的交叠，好像他们本应如此。
“你竟然在发呆？”夜久不满地蹙眉，正司回过神，注意力都放在了他嘟囔着撅起的嘴角上。
走神的人把被松开了好一会的手插进口袋，挠挠头装作一本正经：“没有，我在听。”
夜久懒得戳穿这家伙，直接动手从他的外套口袋里摸出了手机，然后熟练地解锁：“换号码了？”给自己的手机拨号后，再将手机塞回正司的口袋，“打你电话不通，也不知道你转到乌野了。”
正司在他摸索手机的时候安分地猫在旁边踢小石头，祈祷夜久不要发现备忘录里的通讯录，幸好幸好，夜久没有发现，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不联系。
庆幸没多久，夜久抱手问他：“怎么没在乌野的排球部见到你？”
“开学这段时间有点忙——”正司尽量表现的自然，露出了熟悉的八齿笑，在满心怀疑的夜久眼里却显得很刺眼。这家伙，不知道自己一心虚就眯眼吗，从前也是，现在也是。
于是他伸出双手，扯住了正司的外套领子，逼迫他俯下身看着自己的眼睛，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在说谎。”
是肯定，不是疑问。
翘掉暑期集训，匆匆转走，断掉联系，还有那一晚莫名其妙的举动。
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令人火大。
“成之助，你是不是伤还没好——”夜久情绪激动地扯着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嘴里挤出这些话语，揭开他的谎言，质问他的笑颜，要他好好回答自己。
正司突然俯下身拢住了他，伸手虚环着小小的自由人的肩膀，就这样偎着他，不再动了。
夜久两手还抓着正司的衣领，被这么突然一抱吓得松手，也忘了放下，就这么按在他的锁骨处，感受好友近在咫尺的呼吸。
良久他还是开了口，只是没了方才的怒意，代以不安的试探：“怎，怎么了。”
“嗯，没什么。”正司回道，马上直起身，恢复了活泼的语调，“小夜久没有长高啊！”
夜久一脚踹在他膝盖弯，在白白的运动裤上留下一个灰扑扑的脚印，还不解气，冲着他的手臂使劲拧了好几下。
“哎呀，痛啊！”正司一边躲他的手一边笑嘻嘻地说，“轻点轻点，你轻点。”
夜久拧够了，还没忘记要方才的回答：“你的伤好了没。”严肃地要去扒正司的外套，被他躲开，火气一下又涌上来。
正司举手投降：“就是摔了一跤而已，早就好了！不碍事。”说着主动撸起右手袖子，给他看早就拆掉绷带光洁的手肘，一边灵活地转了几下，笑眯眯的问他：“看，我的手还是这么帅。”
夜久狐疑地检查一番，按按正司的手肘，最后还是帮他把袖子放下来整理好，“小心点，不要再伤到了。”
正司安安静静地看他给自己整理袖子，鼻子一酸，还是忍着眼里的涩意说：“夜久......我可能不打排球了。”
夜久听觉他话里的小心翼翼，忍着满肚子的问号，手上的动作没停。整理好袖子了，拍拍他的手，抬头看他，“因为这个不跟我联系？”
见他一脸如鲠在喉的表情，夜久恨得牙痒痒，跳起来给他一个暴栗：“你当我是什么人。”
正司捂住被他狠敲的脑门，呆呆看着他。一米九的大高个，在矮自己两个头的人面前竟也会生出怯意来，积蓄的酸意悄悄泛进骨子里，酸的筋骨发麻，差点站不住。
是重要的人，不想失去的人，独一无二的人。
喜欢到发酸，想捂进怀里每日看着，最终还是自己害怕的逃走了。
他认命的闭了眼，弯腰主动送出脑门等夜久再敲，却等来了脸颊上手指的触感。
他睁眼，夜久扶着他的脸，一字一句的说：“就算不打排球，也是重要的人。”然后用力掐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等夜久松手后正司还在晃神，见他转身要回去集合，才慌忙凑到他身后，粘着他反复发问：“你刚刚说什么？”非要得到满意的答案才放他走。
夜久被他拉着动弹不得，气急败坏：“撒手，集合了！”被他问的脸都涨红了，侧着脸才憋出小小声声的一句话，“你比排球重要，行了吧。”
排球笨蛋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正司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一撒手让夜久跑了。
夜久回头指着他，恶狠狠地威胁道：“回头给我发消息，不然你就完了。”然后一溜烟跑回球技馆集合去了。
正司就杵在那儿，看夜久跑远的身影逐渐变小，最后变成豆大，融进黄昏时分的醺黄光影里去。渐渐的雾花泛起，他抬手揉了揉眼，又惊又喜，慢慢的也走回去找元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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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元岛狠狠的揍了一通后，正司算是解气了，躺在床上划手机，到手的游戏碟就放在一旁，不过他没有心思玩。
在拨号界面退了又进，退了又进，手指就悬在拨号键上。
烦恼的最终结果是把脸缩进被子里，决定早点睡觉，一忘皆空。
见到了想见的人，没有被讨厌，这样就够了。
这样想着，突然来了电话，吓得他把手机溜了出去。
来电人：夜久卫辅
铃声响了许久，正司深吸一口气，按了接通。
“......喂？”
“成之助，你完了，还是我先给你打的电话。”那头恶狠狠地说道。
正司扶着手机，冷汗都冒了出来：“啊......哈哈，夜久，还没睡啊。”
“.....”
“.....”
两人各怀心事，最后还是夜久先开了口：“你之前说可能不打排球了，是怎么回事。”
正司跟他打哈哈：“就，有点事，不打了。”
夜久没再戳穿他，沉默了一会，还是轻轻地叹口气：“今年音驹一定会去春高的。”
正司缩成一团，大气都不敢出。
“就算不在音驹了，就算不打排球了，也要一起去春高。”夜久说道，“我们约好了的。”
“......嗯。”他轻轻回应。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