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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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日光总是灼热的，偶尔掠过少年手臂的风也微微带着焦热的触感，大概像是被揉碎的热腾腾的蒸汽一轮一轮刮磨着皮肤。
这种天气一贯是闷热的，呆在家里品尝冰汽水和空调冷气应该是最好的消遣方式，至少正司是这么觉着的。
尽管如此，他还是早早的等在了乌养心系的家门口。
时辰确实有点早，毒辣的太阳此刻也还只是未睡醒的幼儿，惺忪的眯着眼从山头露出一星半点的光亮。
空气中淡淡弥漫的雾还保留了昨夜湿漉漉的凉气，正司能从中嗅到一种尤为特别的苦涩的味道，像捣碎的墨绿的青草一倾而尽，窜进他的鼻腔。
他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这时候乌养心系打着哈欠推开了门，被蹲在门边的人吓了一跳：“你可真早啊。”
乌养显然也是刚刚起床，头发乱糟糟的还没梳理，没料到这个学生竟然更早的候在了他家门口。“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好。”说完把门关上。
正司因为腿蹲麻了没能立马反应，站起来在墙边缓了一会，等血液终于回流到双腿，酸麻酸麻的感觉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这真不像自己，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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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想以替补的身份加入排球部？”乌养心系显然很吃惊，接触排球多年，志向在替补的主攻手他还没怎么见过，更何况眼前这个又是个身高格外优秀并且有丰富经验的学生。
“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吗。如果是你的话，成为正选队员没有任何问题。”说话间乌养用手机搜索了正司成之助的名字，一个拥有词条的全国级别选手无疑是一块香饽饽。
他考虑了很多，乌野的打法倾向进攻，不中听的讲又有点莽撞，就算阵容基本成型，此时加入一名实力稳妥的选手也值得一试。
不过这个学生的想法让乌养心里有点拿不准主意。
“说是替补，如果能不上场的话最好。”正司不打算再在教练面前隐瞒伤情，既然都有勇气到了人面前还是坦诚为好，“我的惯用手也就是右手，受伤后留了后遗症，力度不够，也不能长时间用力。”
“最多只能发出以前扣球时一半的力度。”他顺手用桌上的空易拉罐演示了一下，右手捏出了轻微的凹痕，左手则是轻松的把罐子捏扁了，“我已经不能做一名主攻了。”
乌养不禁咋舌，任何一个选手遭遇了这样的事都该是万分痛苦的，他想必也是如此，但是这个学生在说话时却异常的平静，不知是过于理性还是有意隐藏表情。
“但是，我有进攻以外的武器。”
“.....”乌养心系摩挲着下巴，半晌后继续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需要看完你的表现后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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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养为这个不确定因素去翻看了他的比赛录像，最后总结出正司是一名技术型选手的结论。
即是说出人的球感和分析能力，他之前作为主攻手恐怕是因为过人的身高和力量，扣球力度堪比重炮没错，但能让他牢牢占据全国第二主攻手位置的应该是......
“嘭”，又一个扣球，沉闷的触地声一圈圈散开，在清晨的院子缓缓消散。
果然。电视屏幕里的一队完全按照正司给出的预测进攻，乌养示意他可以停下了：“你的天赋果然很好。”
虽然不能上场......但是，这也没有办法。最关键的还是需要他近距离见乌野打一场，来判断这个学生能否成为乌野进化的助力。如果能成，也许乌野会拥有一个全新的“大脑”......
正司放下拿着笔的手，看向乌养心系。
右手刚拆了绷带不久，还在隐隐发痛，就算是简单的发球也有些吃力，好在乌养教练给了他一个机会。仅仅如此是不够的，他非常清楚乌野是一支怎样的队伍。
进攻，进攻，以进攻掠食为生的鸦群。鸦群里混入一只残废的鸟，结果究竟如何他没有把握。
乌养走过来搭上他的肩膀：“东京远征，来参加吧。”
“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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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样，乌养教练让我顺道把你们接去东京。”
正司穿着休闲服，站在影山和日向面前，指了指身旁的轿车：“上车吧，现在赶过去应该赶得上。”
穿着西服的管家贴心的为两人打开车门，把他们推进车里。
乌养教练事先提过让人来接他们，可是直到车子在高速上飞驰时日向和影山才堪堪从呆愣的情况中恢复过来：
“大高个（正司）前辈？乌养教练说的排球部的新成员就是你？”
正司坐在副驾驶，放下嘴里吃了一半的雪糕，回头看他们：“嗯，乌养教练没有跟你们说是我吗？”
看他们满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看来是没有。虽然乌养教练已经和他约定不会公开他受伤的情况，算了，他也不介意被乌野队员围观，经历的多了也总会习惯，该头疼的是东京的那些熟人，比如奸诈的黑猫和烦人的猫头鹰，还有怎么面对夜久。
这一趟去东京，必然会被夜久看到自己上场的表现，之前骗他伤好了的谎话被戳破只是时间问题。
害，头疼，都是因为雪糕吃太多了。
“可是之前......前辈不是说不加入....”日向被影山迅速地捂住了嘴，影山接过日向的话头，毕恭毕敬地问道：“我能为前辈托球吗？”
“啊。”正司啊呜一口解决了剩下的半截雪糕，被冰的张嘴哈气，管家非常忧心地提醒道：“少爷，请不要这样吃雪糕。”
“知道了，你好好开车。”他晃悠着手上的小木棍，接着回答影山的问题，“很可惜，不能。”
他从后视镜中看到影山耷拉下去的头发，没精打采的趴在主人的脑门上的模样有点好笑。
初中时影山就期盼着为自己托球，不过及川在时永远会把他挡回去，并且阴阳怪气地扮鬼脸，非常幼稚的赶人：“去去去，你当我这个前辈不存在吗。”
再然后，就离开了宫城。
也不是不能理解影山的心情，但是他现在没有办法接受他的托球了。
这样子就像是在吊着后辈的胃口，这边他还在独自灰暗着，那边管家的叮嘱像机关炮一样：
“少爷，要记得吃蔬菜，两位小同学务必替我监督一下。”
“是，是，知道了。”
“少爷，你不小心带上的游戏机我帮你收好了，放在房间里了。”
“可恶，你怎么找到的！”
“少爷，要多交点朋友啊。”
“......是，是。”
........
不消一会后座的两人歪着身子都睡着了，正司半眯着眼也要坠入梦中世界时，目的地到了。
他慢悠悠的跟在冲向排球馆的两只小乌鸦后面，瞧见他们俩已经推开了排球馆的大门，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随后急不可耐的换上训练服。
正司深吸一口气，说服自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便一步一步迈上台阶，走进排球馆的橘色灯光里。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