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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   也许是错觉吧?沈衣心想,这一路上她都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可是每次回头看到的都是普通的路人,没有什么异常。这次那种背后发凉的感觉又来了,沈衣迟疑了一下,没有再回头去看,再转过一条街就到家了,况且这条路上人来人往的很热闹,没什么可怕的。
      话虽如此说,可是沈衣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平时上学放学多半都是和学长休焰在一起,两个人说说笑笑就到目的地了。可是今天休焰在学生会有事,她只好一个人先回来,想不到就莫名其妙地害怕上了,难怪休焰总是笑她胆小。
      “快到家了,快到家了。”沈衣小声念叨着,加快步伐往家走去。
      在这路口转个弯,再走二百米就是沈衣居住的百合小区了。
      转弯……转弯……转弯……沈衣站住了,冷汗从她额头上流了下来,她急促地喘着气,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她已经一连转了三个弯怎么还没有看到那条街?这里明明只有一个转弯才对啊。
      她向四周看了看,看到的依旧是和平常一样的景致,来往的人群匆匆而行没有人注意这个普通的高一女生。咬一咬牙,沈衣颤抖着又迈步走过那个转弯……呜,沈衣几乎要哭出来了,转了个弯可是她又回到了原地!
      难道、难道是鬼打墙?沈衣想起外婆以前讲的故事,据说有人在夜里从坟地经过,可是怎么也走不出去,直到太阳出来才发现自己是在原地兜圈子,那就是鬼打墙了。难道今天自己也遇上鬼打墙了吗?
      可是,现在才是下午五点半啊,太阳还没落呢,而且这里也没有什么坟地呀。
      沈衣慌慌张张地想找人求助,恰好同班的李磊走过,她急忙叫道:“李磊!”李磊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便走过去了。沈衣又接连向经过的几个人求助,可是他们好像都看不到她一样,谁也没有搭理她。沈衣急得都快哭了,她犹豫了半天,鼓足勇气又转了个弯……
      天哪,这回终于看到熟悉的路了,百合小区就在不远处,沈衣大喜过望,急忙向家里跑去,再也不敢回头看上一眼。
      沈衣的家在百合小区19栋4楼1号,她一打开门,一只黑猫便咪呜一声扑了上来,在她的小腿上蹭来蹭去十分亲昵。
      这只黑猫是沈衣从街上捡来的,数月前学校有一个集体活动,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沈衣和休焰看到这只黑猫躺在街上,身上伤痕累累。休焰还说:“咦,这只猫好像快死了的样子。”说着用脚尖拨了拨黑猫的身体,想不到黑猫居然还狠狠瞪了他一眼,拼足力气大叫一声:“喵呜!”好像能听懂他的话一样。沈衣就用手帕包着黑猫,把它送去了宠物医院治疗,后来又把它带回了家。
      沈衣给这只黑猫取名叫“小吉”,希望它以后平平安安不要再受伤,可是这只猫的一大爱好似乎就是打架,隔上几天它就会溜出去,等回来的时候往往是带伤而归,让沈衣心疼不已。
      小吉伤好之后充分表现了它的霸道无理,只要休焰出现,它肯定是要在他身上加上几道爪痕才肯罢休的,弄得休焰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和它有仇。不过,小吉对沈衣可是百依百顺柔情似水,只要沈衣在家它就绝不离开半步,连沈衣去洗手间它也要蹲在门口等候。
      抱起小吉,在它头上亲了一口,沈衣心中稍安。小吉安安稳稳地把头贴近沈衣的胸口,甜蜜地打起了呼噜。
      爸妈都不在家,桌上只有张纸条,告诉沈衣今晚他们不回来吃饭了。这种事情沈衣早就习惯了,她放下书包,一手抱着假装睡着的小吉,一手打开冰箱拿出一包泡面,小吉睁开眼睛看看,抗议似地叫了一声。沈衣安慰道:“好啦,泡面也是很好吃的。”小吉不答应,在沈衣怀里挣扎着,沈衣只好放下泡面,拿出肉和蔬菜准备做饭。这个小吉的嘴可是很刁的,让它陪沈衣吃泡面可是想都别想。
      晚饭刚做好,电话铃就响了,原来是休焰。
      “沈衣,”休焰对她一向是连名带姓地叫,“帮我个忙好不好?”
      “好的。”沈衣习惯性地说,她是从来不懂怎么拒绝别人的要求的。
      “那你现在去我家里,我有一份文件放在床头,现在急着要用,你帮我拿过来好吗?我在学生会的办公室等你。不要忘了,是蓝色封皮的那份。”休焰的声音还是一贯地温和,只是压抑不住一丝焦虑。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沈衣叹了口气,把小吉的那份食物放到它的碗里,拍拍它的头,道:“小吉,你先自己吃吧,我去去就来。”
      小吉看了看沈衣,又看了看热乎乎香喷喷的食物,终于还是食物的吸引力更大一些,它啊呜啊呜地吃了起来。
      休焰就住在沈衣家楼下,他的父母都在国外,临行前把他托付给做为世交的沈家的。可是沈衣的父母工作繁忙经常还要出差,往往还要把沈衣交给大她两岁的休焰照顾,所以事实上休焰和沈衣两个人可以说是互相做伴。沈衣一向做家务都做惯了的,所以也常来帮休焰整理房间,基本上每天休焰的伙食都是由沈衣负责。而休焰既是沈衣的学长,又是学生会的副主席,在学校里对沈衣也是十分保护,这也是性格懦弱的沈衣在学校里能比较少受欺负的原因。
      在休焰的床头沈衣找到了那份蓝色的文件,厚厚的一本,她好奇地翻开,第一页上写着几个大字:0号档案。
      嘻嘻,好像侦探片一样的名字呢。沈衣忍不住笑了笑。
      翻开其中一页,上面写着:吴迥,男,16岁,辰明中学高一(5)班学生。
      咦?这不是隔壁班的那个男生吗?沈衣疑惑地看看上面的照片,那个男生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厚厚的嘴唇,嘴角还有一颗痣。虽然是其貌不扬,不过沈衣知道他心肠不错,有几次沈衣值日时去提水,都是他帮忙提回来的。
      时间不早了,沈衣来不及再看下去,便拿着文件往学校赶去。
      百合小区离辰明中学有二十多分钟的路,不过线路很简单,就是在路口转弯……沈衣把文件抱在胸口发着抖,太诡异了,就在这个路口,她又一次“鬼打墙”了。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去了,街上的行人还不见少,可是没有人去看惊慌失措的沈衣――也许他们根本就没有看见她,沈衣猜想。
      一连转了二十几个弯,沈衣的希望几乎都要破灭了,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沈衣吓得跳了起来。回头才发现,原来是吴迥。
      吴迥的手还举在半空中,愕然地看着反应过激的沈衣,奇道:“你怎么了?”
      沈衣松了口气,太好了,能和认识的人说话真是太好了。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在这儿?”
      吴迥挠挠头,道:“我刚去超市买了点东西,现在回宿舍。”他把手里的塑料袋举给沈衣看,沈衣这才想起来他是外地人,要住校的。“你呢?”他问沈衣。
      沈衣道:“我要去学校,休焰让我帮他带些东西。”
      吴迥哦了一声,又挠挠头,憨笑道:“那一起走吧。”
      “好啊。”沈衣正求之不得呢。跟着吴迥在路口转了个弯,谢天谢地那条大路又出现在眼前了。
      沈衣和吴迥不是很熟悉,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几乎没有什么话说,沈衣习惯性地低着头跟在吴迥身后。她就是这样,和不熟悉的人在一起总是紧张,还容易脸红。
      “哎,你和休焰的关系好像不错啊?”吴迥忽然问。
      他突然开口把正在全神贯注走路的沈衣吓了一跳,忙回答道:“啊?哦,是、是的。”想了想她又忙红着脸补充一句:“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在学校里已经有不少人误会她和休焰是情侣关系了,为此也不知道惹来多少暗恋或明恋休焰的女生对她冷眼相向。
      吴迥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是吗?”
      沈衣急忙道:“是真的。我们是好朋友,可是不是那种……”其实这种事和他解释也没什么意义吧?不过,沈衣就是怕被人误会,她真的和休焰只是好朋友而已啊,如果说更亲近些的话,那就是像亲兄妹一样的好朋友。
      吴迥又回过头去继续走路,道:“其实你们是什么关系对我来说也并不重要,不过据我观察,休焰这个人对谁都漠不关心,也只有对你才特别一些了。”
      沈衣的脸更红了,道:“我们是邻居嘛。”
      吴迥好像没有听到沈衣的话,接着说:“如果我想打击休焰的话,也许从你下手最合适。”
      什、什么?沈衣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可是吴迥已经停下来,慢慢转过身,他那张平凡而憨厚的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小眼睛里散发出血红的光芒。
      沈衣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竟然跟着吴迥走到一条小巷里了,黑洞洞的,大街上的声音仿佛都被隔离了,遥远得听不清楚,这里安静得诡异。
      的确诡异,沈衣在这条街上走了十几年也没有发现过还有这么一条小巷啊!怎么会突然多出来一条小巷?这就和刚才“鬼打墙”一样让沈衣不可思议。更不可思议的是吴迥!
      “你在开玩笑吧?”沈衣颤抖着说,可是她本能地知道吴迥不是在开玩笑。
      吴迥又笑了笑,他的嘴奇异地向两边咧开,越咧越大,一直咧到了耳根,他的舌头也伸出来,一直伸到沈衣面前在她脸上舔了舔。沈衣几乎晕了过去。她怎么也想像不到自己的同学忽然之间就变成了……怪物!
      “啊――”沈衣尖叫一声,吓得头发都竖了起来,两腿一软几乎跌坐在地上。
      一眨眼的功夫,吴迥又恢复了正常的模样,用手擦了擦嘴角流下的馋涎,桀桀地笑道:“放心,我不会吃掉你的。”他身子没有动,可是脖子突然伸长,把脑袋凑到沈衣眼前,阴森森地道:“可是我会杀掉你。”
      “啊――”沈衣尖叫着,她想跑,可是身子却动不了,双脚像被钉死在地上一样。她鼓足勇气用文件拼命打着吴迥的头,可是这显然并不能对吴迥造成任何影响。
      吴迥把头收了回去,他的手里多了把锤子和铁钎,他冷笑着逼近沈衣。沈衣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把她的力气吸走了一样,她眼睁睁地看着吴迥走到自己跟前,可是连呼救声都发不出来。
      吴迥桀桀地笑了起来,声音就像某种金属摩擦一样,他道:“我会放干你的血,让休焰面对你的尸体哭泣。哈哈哈哈哈……”他将铁钎对着沈衣头顶用锤子狠狠地砸了下去,鲜血从沈衣头顶迅速地涌出来,像泉水一样喷涌,沈衣身上立刻被血浸红。
      吴迥满意地看着沈衣倒了下去,这个柔弱的女生已经死了,死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她的血在地上流淌着,泛着新鲜的泡沫和热气。他的鼻子抽动了一下,多好闻的血腥啊。一想到休焰会抱着这具流干了血的尸体痛哭,他就忍不住开心,哈哈哈,休焰,你等着吧,让你痛苦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吴迥大笑着从沈衣的尸体旁消失了,沈衣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怀里还抱着那本蓝色封皮的文件。血还在不断地流出来,没有人会发现,在这些新鲜的血液里有着什么在活跃地跳动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地上的血泊在不断变幻着形状,就像有生命力一样。渐渐地,沈衣尸体里的血不像是自己流出来的,倒像是被地上的血给吸出来的一样,连最后一滴都流了出来。血泊慢慢在地上形成了一个人的形状,渐渐地这个“人”变得厚实立体起来,“血人”从地上坐了起来,它举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那个没有五官的头转动了一下,仿佛是看到了沈衣的尸体,“血人”做出吃了一惊的样子,似乎是被吓呆了。
      过了一会儿,“血人”又低头“看”了“看”(它根本没有眼睛可以看)自己,似乎又吓了一跳,这一下对它刺激可能是太大了,它真的从地上跳了起来,摇摇晃晃地站住了。它对自己的身体东瞅西瞅,突然用两手抱住了头,痛苦地蹲了下去,呜呜地哭起来。血泪从它脸上冲出了两个眼睛,又流淌出了鼻子、嘴巴,它的脸一点一点真实起来,身体也开始慢慢变得真实了。
      它长出了经络血肉骨骼皮肤毛发……赤裸着身体的沈衣蹲在地上痛哭着。
      哭着哭着,沈衣发现好像自己有些不对了,她泪眼迷离地看看自己,咦?她不确信地用手摸摸自己身上,又摸摸自己的脸,当她确定自己真的从一泊鲜血又变成了人之后,沈衣吓呆了。这简直比她被吴迥杀死还要恐怖!
      沈衣清楚地记得自己被吴迥杀死了,可是接下来呢?当她再次有了意识之后,就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血人,全是血,无骨无肉,甚至没有五官。然后……她又变成了人?这怎么可能?沈衣低头看看躺在地上的自己的尸体,那上面已经没有一丝血迹,只是皮肤苍白着,一双眼睛还恐惧地瞪大……我死的样子可真难看啊。沈衣这么想,又被自己如此冷漠的想法吓了一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沈衣心中充满了疑问,可是渐渐平静下来的她又感觉到一丝愉快,一种新生的愉快,她抬头看看天空,灰蒙蒙的,她的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一丝笑意。
      不对!我已经死了,我应该感觉悲伤才对啊。沈衣纳闷地想,可是刚才那种痛苦和恐惧却仿佛已经离她有十万八千里远一样,再也感觉不到了。她看看自己赤裸的身体,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这么暴露着吧,她把手伸向变成尸体的沈衣。等等,如果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穿上,那自己岂不是还要裸着身子吗?沈衣的思维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不管了,总得有一个是穿着衣服的吧?当沈衣的手碰到沈衣的尸体的一刹那,沈衣的尸体突然化成了亿万颗微尘,一阵风吹过,便一丝痕迹都不留了。沈衣愣了愣,还是赶紧把衣服穿好,她困惑地四下望着,可是小巷里干净得就像从来没有过尸体一样。
      对了,得快点把文件给休焰送去,他一定等急了。沈衣拿起文件,向小巷的入口走去。
      只一步,她就迈到了大街上,回头再看,哪里有什么小巷?天空晴朗,皎洁的月亮挂在天边,空气温暖而湿润,一切都平静得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沈衣一时间不知道刚才的事是真的,还是自己做了一个梦。
      哪有站在大街上做梦的啊?沈衣自嘲地想。
      当沈衣赶到学校的时候,休焰果然已经急得跳脚了,他一把抓过文件,一边问:“你怎么才来啊?”
      “嗯,嗯,有个老人家问路,我送了他一段路。”沈衣被自己的谎言吓了一跳,她从来都不会说谎的,这次怎么说得如此流利?
      休焰不疑有它,只是道:“你呀,总是这么好心,小心哪天遇上人贩子把你卖了都不知道。”沈衣苦笑,休焰哪里知道她遇上的比人贩子要可怕一百倍呢?
      办公室里除了休焰,还有学生会主席陈和平,两个人凑在一起看着那份文件,都是一脸严肃的样子。沈衣给自己倒了杯水,信步走到窗边。
      学生会的办公室是在九楼,从窗口眺望出去,整间校园尽收眼底,白日里热闹的操场已经安静下来,对面的课室有一些还亮着灯,是住校的同学在自习。沈衣的心沉了沉,她又想起刚才的事,那应该不是梦,没有梦会那样真切,当时的恐惧和痛苦她还心有余悸。
      沈衣正在想着,忽然眼前有什么东西坠了下去,下坠时带起了一阵风刮在她的脸上。沈衣怔了怔,从窗口探身向楼下一看,她忍不住尖叫起来,把休焰和陈和平都吓了一跳。二个急忙过来,休焰问道:“怎么了?”沈衣手里的杯子都跌到了地上,她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再叫出来,一手指着窗外。
      陈和平先探身出去一看,又迅速缩回身子,脸色发青地对休焰说:“又一个。”
      休焰一怔,随即明白了陈和平的意思,咬着牙道:“又有人死了?”
      陈和平点了点头,两个人的拳头都不由得握紧了。
      沈衣纳闷地看着他俩,他们显然对有人坠楼的事并不感到特别吃惊,似乎这并不是第一次发生。
      休焰对沈衣道:“你留在这里,我跟和平下去看看。”
      沈衣道:“我也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量,看死人啊,要在平时她可是有多远躲多远,听见个死字都会做恶梦的。休焰诧异地看看她,也没有反对,三个人一同跑下楼去。
      校园里安安静静的,还没有其他人发现有人坠楼。
      坠楼的是个男生,仰面躺在地上,他的脸在月光下显得令人吃惊的平静,厚厚的嘴唇甚至还带了些笑意。
      “吴迥?”沈衣一眼便认出来,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地上的人的确是吴迥,休焰把手放在他鼻下试了试,确认道:“已经死了。”
      陈和平皱着眉,道:“他失踪三天了,怎么会突然死在这里?”
      休焰道:“应该不是自己跳下来的吧?否则应该是脸向下趴着的。这个姿势像是被人推下来的。”
      沈衣问道:“被人推下来还会笑吗?”
      三个人对望一眼,都不禁摇了摇头。
      休焰道:“要不要去楼顶看一下?”
      陈和平道:“算了吧,就算有人在上面,这么长时间也够他逃走的了。”
      沈衣蹲下来,认真地看着吴迥的尸体,面对这个在一小时前还以怪物姿态出现杀害自己的人,她竟然感觉不到恐惧。
      “他在坠楼之前已经死了。”沈衣说。
      “什么?”休焰和陈和平异口同声,吃惊地看着沈衣。
      沈衣站起来,道:“你们看,他身上并没有流出新鲜的血液,如果是活人掉下来的话,这时候应该已经满地是血了才对。而人死后血液则会很快凝固。”根据推断,吴迥死了总有2小时以上了,那么就是说如果自己遇到的那个真是吴迥本人的话,当时他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休焰惊讶地看着她,这个小妹妹身上发生了些奇妙的变化,让他一时难以接受。正常来讲,沈衣这个时候早该躲起来发抖才对,可是今天沈衣不仅面对尸体毫不害怕还能冷静分析,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陈和平皱了皱眉,道:“我去打电话报警。”转过身没走几步,他便忍不住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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