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 文字深渊》柠檬烩饭

5、第 5 章

　　葡萄丘高中有很多性格独特的学生，你深切认识到了这一点。
　　举个例子，广濑康一就是个可爱又可靠的男孩子，和大家一起出来吃饭时他会有礼貌的问好。他为人从不占小便宜，从不逃课，每天的功课也能按时不落的完成。
　　然而这周起，他肉眼可见的虚弱下去。在学校见面时，再也不会主动打招呼，让你心生疑惑。

　　周五时候，你接到了东方朋子的电话。
　　东方朋子常常为自己孩子的学习态度担心，仗助沉迷于电子游戏不是一两天，沉迷的程度就算用脚踹也不能让他放下手柄。聪明的仗助意外的对英文苦手。
　　有日东方仗助偶然提起，她获悉学校的年轻外国老师是承太郎的侄女。于是打来电话，要请你作为长辈兼教师来监督东方仗助学习。
　　她开出的英文补习费让你受宠若惊，在金钱的诱惑下你没能委婉的撑过三秒便答应了。

　　这周末的气温居高不下，出门以后你叼在嘴里的牛奶冰棍一会就化了。
　　你摇摇晃晃来到东方家，仗助正在慌慌张张的拖地。他见到你，像是裸着的少女被人偷窥似的发出一声惊叫。
　　“你怎么…你居然提早了半小时！”东方仗助拎着拖把就冲上了楼，“我没准备好之前你不准进来！”
　　“呵，”你将手里厚重的卷子全部丢在了客厅的桌子上，“记住这种被突击的感觉，考试时如果你遇到不会的题目会更慌。”
　　仗助拾掇完房间，气喘吁吁的下楼，“好了，我把空调开上了，你进来吧。”
　　你闻言抱着卷子上楼。
　　仗助已经准备好了学习用的大桌子，他的房间铺着榻榻米，素色的窗帘将直晒的日光隔绝在外。秉持着礼貌的原则，你不让自己的双眼乱瞟，尽量把目光局限在桌前。
　　“我已经看过了你的小测和入学考英文成绩，”你把他的成绩单和你写的补习日程表摊在他面前，“你的英语急需提高，我来看看你是语言输入还是输出有问题，我们对症下药。”
　　“好，”他把皱皱巴巴的英文卷子从包里抽出来，满脸写着紧张。
　　“你的阅读做的不错，说明你的词汇量还行。”
　　仗助听完像是放松了许多。
　　“但是，你的听力错的离谱，你来和我说说是抓不住关键词汇、注意力不集中还是对英语音变不熟悉……”
　　“都…都有点吧…”仗助挠着脖子，“听力播放的时候好像有替身攻击似的，嗖的一下就…”
　　“没事，我今天先教你怎么辨别易混淆的词汇吧。”你把英文资料递给他，“接下来我念英文，你圈出你听到的词汇……”
　　两个小时过得很快，看到仗助在你的训练下能够逐一辨别易混淆的发音和词汇，你感到十分满意。
　　“今天就到这里，”你把他今天完成的卷子收进背包，“我记得康一的成绩似乎不错？你可以多和他用英语交流提升语感。”
　　“康一最近在休息啦！”仗助趴在桌上，像是干了什么体力劳动似的。
　　“诶？”你回忆了一下康一这周不对劲的状态，“为什么？他失恋了吗？还是家里有事？”
　　“嗯……”仗助有些踌躇的向你讲明，“我们镇上不是有个漫画家叫岸边露伴来着？”
　　“康一实在是很沉迷，”他手舞足蹈的向你比划，“但是再怎么沉迷也不会天天去漫画家家里吧？”
　　“于是啊，我就跟着去看了看，”他凑近你，故作神秘 ，“你猜那个漫画家在干什么？”
　　“！他竟然像看书一样翻阅康一的人生经历！康一的身体被他开了个口子像是本书！”
　　仗助夸张的放大声音，企图吓到你。然而你只是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原来，岸边露伴也是替身使者，”仗助把卷子嗖的取来，“他用原稿来诱惑别人，一旦看了原稿，就会被他随意翻看人生经历，他甚至还能直接篡改别人的记忆……”
　　“这可太恶劣了，”你义正言辞，“我就知道那种类似蓝胡子的劝诱之话不怀好意。”
　　“所以，康一是因为被篡改了记忆，这一周才看上去魂不守舍？”
　　“对啊，不过我们已经帮他报仇了，”他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岸边讲我头发坏话来着…我就不小心把他家砸了，还把他打到不省人事……”
　　“干得漂亮，”你拍拍他厚实的肩膀，“对付这种不尊重他人自由且把快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偷窥犯就该往死里揍。”
　　“况且，我觉得你的头发挺好的，”你认真的看着仗助的眼睛，“真正的帅哥都会欣赏帅哥，如果有帅哥不欣赏你，那他就不是真的帅哥！”

　　仗助在你的夸奖下难得红了脸，直到送你出了门也没回过神，甚至忘记了和你说再见。

　　之后的日子里，你听说了红黑少年停刊一个月的事情。惋惜之余你也不禁对岸边露伴的能力感到好奇。
　　虽然他对你的“偷窥计划”是失败了，但是从你得知的讯息来分析，他应该已经从康一的记忆里获悉了你日常的身份还有同样是替身使者的信息。假以时日，怕是还会以小强的精神出现在你回家的路上对你进行海外取材。
　　“越想越觉得这是只有变态和偷窥狂才有的能力，”你思考着，决心以后遇到露伴得近距离殴打一下，“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变态，希区柯克的后窗具象化真人版。”

　　杜拉萨迪意式餐厅在杜王町火车站的西南方向，由意大利人托尼欧·托拉萨迪所开。服务态度、就餐环境、饮食质量异常优良，据说在那就餐还有可能治好身体的疾病。
　　你答应了你的同事小泽的邀约，决定二人在周末一同前去就餐，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你刚走到火车站，就接到了小泽急急忙忙的电话。
　　“昨天我做的料理让我男友半夜食物中毒了，抱歉啊月桑！下次我一定不会失约！！”

　　挂断电话，看了眼手里捏住的杜拉萨迪餐厅体验券。你猜测小泽是否也是个有着替身的人类，名为“人间鸽子王”的替身……
　　“啊！！”
　　突然间你的肩膀被一个人大力的撞上。
　　还没等你反应过来，对方先受了重伤似的叫唤起来。

　　“多危险啊！站在车站附近，撞到人的话会造成很困扰的啊！”

　　岸边露伴再次出现在你眼前，从头到脚穿着整齐，一看就是出来取材的。
　　接着他做作的晃着右手，示意你刚刚伤到了他。
　　岸边露伴带着一脸指责的表情对你说教着，“你知道右手对漫画家有多么重要吗？”
　　“要不是我们认识，我就会让你赔偿医药费，你可欠了我一个人情。”
　　“？”
　　没等你反应过来是不是被岸边露伴碰瓷，他抽走了你手里的餐券。
　　“杜拉萨迪意大利餐厅……嗯…很好的素材，”他又是一伸指头，“既然你用餐券赔偿我，那撞伤我胳膊的事情就算了。”
　　“等等啊，那是我的午饭！”你试图抢夺餐券，然而无果，反而是撞到了岸边露伴胸膛上，鼻子磕的生疼。
　　“既然如此我就大发慈悲带你去吃意大利餐吧！”岸边露伴晃着从你手里抢来的餐券，“你看上去就是一副被男人放鸽子的样子，今天遇到我简直是你的幸运日不是吗？”
　　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你决定就随他心意，去吃个意餐取取材，顺水推舟你还能近距离观察变态为你收集写作素材做出贡献。
　　“露伴老师，我们是不是走过头了？”等你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你们已经来到了一片坟地。你在杜王町地图上看到过注释，杜拉萨迪意大利餐厅离坟场很近，一不小心行人就会误入。

　　岸边露伴像是任何一个反派那样松了松领带，“最近我一直在做噩梦，梦到我的读者不在愿意看我的漫画了，我急需要新鲜素材……”
　　“你这话说的像是个人渣吸血鬼为了吸血找借口。”

　　毕竟是坟地，除了你们两个没有其他人，一切都静悄悄的 ，让你心里发毛。
　　“我要回去了…我不喜欢坟地，餐券送你。”你转身就想跑。
　　岸边露伴一个箭步上前把你压倒在地，他跪坐在地上，屁股坐在你肚子上，一脸正经的从怀里掏些什么。
　　他毕竟是个成年男性，你被他压得一噎，差点背过气。
　　“我岸边露伴没有取不到素材的时候！”他抽出画笔，在你胸膛前点了下“Heaven\'s Door！”

　　你的胸前并没能如他所愿开出一本书。但是多了一张白纸，上面写着 “Heaven\'s Door”。

　　骷颅状的奇异之书扭着身体在半空“哔哔哔”乱叫个不停，不知道在激动什么。
　　岸边露伴似乎意识到了你也是个替身使者，他抬头观察起了你的替身。
　　乘着岸边露伴抬头看向你鬼畜的替身，你把纸大力的拍在了他脸上，“不许拿画笔点女孩子的胸！你这个变态漫画家！偷窥狂！”
　　岸边露伴低头想对你说教，然而却无法发声，他在你双眼的倒映里看到自己脸部的皮肤变得像是一册书……
　　你终于明白了承太郎猜测的能量守恒是怎么回事了。
　　奇异之书，原来是个攻守兼备的替身。

　　你从岸边露伴身下爬起来，他保持着跪趴的姿势，你开始居高临下的翻阅他脸部的书。

　　“实在是太精彩了！”你就着书页内容念了起来，“为了知道被大猩猩打是什么感觉，十八岁的岸边露伴……”
　　岸边露伴的皮肤在你手里涨红了，似乎是就着你的声音回忆了狼狈的事情。你捻了捻手里的纸张，手感不错。
　　你凑近岸边露伴的脸，再差一点点你就要脸对脸的吻上他了。就着这个距离，你可以看到岸边露伴的瞳孔里散发的绝望气息，绝望里透露着后悔、沮丧、羞耻……
　　你快速的翻动着书页，目不转睛的一页页查看，从近期一直翻看到他幼时。你大概了解了这件事的魅力了。
　　“真不幸啊，岸边先生，”你满足的对他笑了，“你本想将这偷窥的能力作用于我，可惜现在却脸部大开像个暴露狂一样跪在这里。”
　　“我是个阅读速度和记忆力都很好的人，这些精彩的记忆怕是会成为我将来创作的素材呢。”
　　“如果将来你在网上看到与你记忆里经历类似的作品，希望你，千万不要生气呀！”

　　岸边露伴僵持着一张脸，没法回答你，看他怒瞪的琥珀色眼睛，你大概了解了他此刻处于恼羞成怒的状态。

　　你合上了血肉之书，体贴的把边边角角都抚平，让书页的痕迹在他脸上消失，末了还拍拍他的脸颊。
　　岸边露伴一动不动的状态终于解除，你见他状似惊恐过度，撑着地喘气。
　　你正想要安慰他，他却爆发出了惊人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这种被人看透的恐惧感、愤怒感、羞耻感…”
　　他爬起身，身上沾满泥土狼狈不堪，眼神却精神的可怕，“我从未有过这种感受，这是全新的素材！！！”

　　你此刻只想用看猪圈里的猪的眼神看他。
　　岸边露伴踉踉跄跄走向你。
　　“你，”他双手狠狠搭在你的肩膀上，压得你动弹不得，“你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你这家伙真的变态到极点啊！！没救啦！！”

　　——
　　晚间，你在脑子里回忆岸边露伴记忆里在幽灵小巷遇到的幽灵事件。
　　“杜王町，青少年八倍失踪率嘛……”
　　“杀人凶手…就隐藏在杜王町里…会是谁呢？”
　　把这些信息写进笔记本，你沉沉睡去，决定去调查一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