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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深度唤醒(上) ...

  •   “他?谁?谁啊?”

      无论盛欲怎么问,江峭黑着脸没有再说任何一句。
      那头外公在催着走,盛欲只得一头雾水地上车离开。

      什么人啊这么神秘?
      盛欲满腹狐疑,想找机会问个清楚,但凭江峭的上课频率,应该要很久才能再碰面。

      谁知想什么来什么,第二天中午一下课,她从画室出来,路过创想草坪时,还真就看见江峭出现在学校了。

      只不过。

      让她无法理解的是。
      谁能来给她解释一下,为什么谭归煦会在江峭旁边嬉嬉笑笑,又为什么他们两个此刻,正在同时向她走来??

      /

      十分钟前,江峭正躺在草坪晒太阳。
      双手枕在脑后,脸上摊盖着本书,百无聊赖地支腿躺着闭目养神,整个人因为没找到乐子而显得少有的安静。

      这时候,旁侧不远处,三个男生闲侃的对话清晰落入他耳中。

      “谭哥,那天坏你事儿那小子有消息了吗?”

      “没有。”被称作“谭哥”的男生似乎提到这个就来气,语气不善道,“但那小子肯定是我们学校的,只要他敢来上课,就跑不出我谭归煦手里。别让我逮着他,不然我……”

      “就是,他也不打听打听咱珠宝设计谭大少爷的名号。”谭归煦的话被同伴肆意打断。
      另一个男生跟着附和:“只要抓住那小子,谭哥你一句话,就是干他!”

      “干什么干,打人可不行啊,搞校暴的都是牲口!你俩别乱来。”谭归煦当即阻止,跟着话锋一转,“再说阿欲最厌恶这些,要是被她知道我就一点希望都没了。”

      “谭哥,你现在好像也没什么希望……”

      男生话没说完,就遭到谭归煦一个瞪眼,“你懂什么,知不知道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只要心够诚,我们家阿欲总有一天会被我打动!”

      同伴却不忿反驳:“你还不够心诚吗,你就差把心掏给她了吧。从高中追到大学,来美院也是奔着她来的。”

      另一个男生接话:“可不,平日里咱谭哥是送花送钻送豪车,能送的都送了,三天一珠宝五天一告白,结果她盛欲是连看都不看……”

      是在听到“盛欲”两个字,原本昏昏欲睡的江峭立刻掀眼,展露出曜璨的黑瞳,一把拨开脸上的书,侧头瞥向围坐在对面的三个男生。

      那边,谭归煦在跟两个哥们玩纸牌。

      江峭起身走过去,一手插兜,自高而下站在谭归煦身后,兴致缺缺地看了会儿。
      直到这小子连续被另外两个男生赢走近一个月午饭白嫖权,输得实在没眼看,江峭舔了下右腮,啧声嘲弄:
      “你是一点不让他俩饿着,我简直感动坏了。”

      三个男生同时惊诧抬头。

      谭归煦朝后扭头,对方的身高让他不得不仰起脖子望过去,有点生气道:“不是你谁啊,含沙射影什么呢?他们是凭实力赢我的,我没放水!”

      江峭垂敛眼睑,凉凉哂笑一声,语调发懒:“确实,凭你的技术想给别人放水,是一种惨淡的奢望。”

      谭归煦气得手上牌一扔:“怎么着,意思是你牌技好?你很有实力?!”

      江峭淡挑了下眉,挤开一旁的男生,在他对面坐下来,“不服,来一局?”

      “来啊!谁不来谁孙子!”谭归煦最受不了别人半点激将,“你说吧,怎么玩?”

      “一人三张比大小,一局定胜负。”
      削瘦长指夹紧一副纸牌,腕骨轻震,纸牌似被驯化般呈扇状均匀滑展开,又在下一瞬被他指尖勾合,转而分为四叠,双手两两操控绕指翻切。

      在场三人呆愣地看着他行云流水的花切动作,见他手势像凌空扭转的万花镜般,每簇牌都在翻转中不断变换花色。

      旋即是纷朔有节奏的翻飞声,超长的拉牌动作响起,纸牌如过江之燕从他右手有序飞入左手。
      最后“啪”的一瞬归合。

      江峭将手中纸牌丢给一旁的男生,扬了扬下颌,“公平起见,你,分牌。”

      锡纸烫男生捡起来,当然做不到江峭方才那番鬼灵般的魔术手法,只能中规中矩地洗牌,而后反扣背面,先分给谭归煦三张。

      谭归煦双手摸牌折起小角,悄眯看了眼,得意一笑后又迅速捂盖住,问他:“赌什么?”

      “我要是赢了,你就从头摘到脚。”
      江峭弯曲指节,敲扣两下摆在面前的三张牌,看都懒得看一眼。
      “Prada吊坠一次戴两条挺有钱啊,哟,还有大劳迪通拿金表呢?戴比尔斯钻戒、古驰胸包,输了就全摘下来。”

      “行啊,你赢了看上啥都给你。”谭归煦当然不在意这些俗物,一口应下,比起这些他更在意的是,“那要是你输了,你拿什么赌?”

      “我可以…”江峭故意停顿了下,眉尾稍扬,“满足你一个愿望。”

      谭归煦:“什么意思?”

      江峭支起一条腿,手臂懒散搭上膝头,眯眼看着他,隐约轻笑了声:“你喜欢盛欲是吧?”

      谭归煦讶然瞪大眼,下意识脱口反问:“你怎么知道?!”

      江峭眉骨微动,唇角笑意渐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指尖点了点三张牌,告诉他:
      “你赢了,我教你追她。”

      谭归煦一听这个,顿时来了劲头,急忙追问:“怎么追?快展开说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他能有什么好办法,谭哥,你别信他的。”另一个黄发男生眼见谭归煦开始信任他,不屑道,“你是新来的吧?一看你就不知道她油画系系花是什么人物。”

      江峭耸耸肩,没什么所谓:“那我撤了。”

      “开牌!”仿佛生怕江峭跑了,谭归煦二话不说,率先翻过自己的牌。

      江峭淡淡地撩了眼他的牌,脸色平静无波。
      就在众人屏息凝神之际,他出手流畅收合三张牌于掌心,反手利落甩在草皮上。

      几人凑过去一看,红桃678。
      胜负已了然。

      “等等!”谭归煦在这时突然叫停,煞有其事地眯起眼,仔仔细细端详江峭好一会儿,半晌,莫名冒出一句:
      “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呢?”

      是的,谭归煦眼熟是对的。
      几天前,两人曾在女生宿舍楼下短暂打过照面,谭归煦足足等了盛欲两小时,差点就要将手中大捧玫瑰送出去,江峭就是坏他好事的“那小子”。

      只不过那天晚上天太黑,谭归煦又气又急,压根没留心看清对方的长相。

      只不过,
      江峭记忆里完全没有这回事。
      因为那晚的“他”,并非此刻的“他”。

      “糟糕又老套的说辞,难怪你追不上盛欲。”

      江峭唇边挂着笑,食指弹起一张牌在掌上反旋,吊儿郎当地要求他说:“开始吧。”

      提起盛欲,谭归煦是半点没犹豫,十分听话,飞快照做,一股脑儿地把身上所有高奢配饰全摘了下来。

      “这些都送你,我只有一个请求。”甚至咧着嘴笑嘻嘻地将那些东西双手捧起江峭面前,只为了听他说一句:
      “那个,你刚才说有办法帮我追阿欲,能不能教教我?”

      江峭歪头低睫,视线嫌弃地在他那堆豪气冲天的配饰中依次扫视,随手捡起那块劳,兴致乏淡地在阳光下端详两秒,表情松散:

      “这个事情,其实很简单。”
      “简单?”

      “我现在就可以示范给你看。”
      “现在?!”

      谭归煦一脸惊疑,眼睁睁看着他倏然起身,转头就朝斜前方走去,食指还散漫晃荡着自己的金手表。
      他紧跟着追上去,之后竟然,真的看到被江峭拦下的盛欲。

      “干什么你?”
      无辜路过的盛欲盯着突然拦路的男人,眼神防备。

      江峭让开一步,露出身后的谭归煦:“妹妹,听哥一句。衣穿新,表戴金,他对你是真心。”

      “兄弟,这是什么新型话术,还对上仗了。”谭归煦不由挺胸,整了整衣领。

      后头两个跟班对视一眼:
      “怎么感觉,他在搞反串坑骗咱们谭少爷呢?”

      盛欲看他俩整这死出,浑身蚂蚁爬一般难受:

      “你们什么倒霉动静?江峭,我好心劝你,医者不自医,赶紧滚医院看看脑子。”

      “不过……你们两个怎么会混在一起?”
      明明那晚还……
      盛欲看了眼江峭指间的金手表,又看了一眼他身旁的谭归煦。

      谭归煦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十个他也玩不过一个江峭。

      “虽然我不想帮他说话,但是,你不要这么欺负他。”盛欲白了一眼江峭。

      江峭低头笑了,手臂一抬搭住谭归煦肩膀,仿佛大哥罩着小弟,痞里痞气地问:“她说我欺负你,有吗?”

      不同于平时穿金戴银的露富打扮,此刻的谭归煦身上所有值钱东西都被江峭赢走,反而显得干净秀气,眼神清澈地看着盛欲,连忙摇头,认真回答:“没有啊。”

      “对嘛,我们是新认识的朋友。”江峭摊摊手,无辜看向盛欲。

      盛欲讽笑了声:“朋友可以骗走金手表的吗?”
      是不是当她傻。

      不料没等江峭开口,谭归煦竟然先替他解释起来:
      “不是,他没有骗我,是我友情赠与的。盛欲你注意到我的手表了!你喜欢吗?你喜欢是不是,我给你买一个!”

      盛欲:“……”
      江峭:“……”

      再多说一句就是她蠢,盛欲丢下个关爱智障的眼神。

      谭归煦一头雾水,满是不解地看向江峭:“阿欲为什么这个表情。是不是我说错话惹她不开心了?”

      “算了,收好吧,我没说过要你东西。”
      江峭收回手,将金手表还给这傻小子,
      “不过你的品味,还是别干珠宝设计了。”

      “为什么?不做设计我得回去继承家产了!”谭归煦不解但震惊。

      “也别继承家产,凭你的智慧容易破财。”
      “你是说我没头脑?”
      “有头脑会看不出打牌被人出了四次千?”
      “谁?谁玩儿千了?!”

      “我。”
      江峭慢悠悠从袖扣变出被藏匿的三张杂色牌,那是他原本的牌型,
      “洗牌抽两张、转手带一张、出牌同时调换,这就是打败你的同花顺由来。”

      谭归煦有点蒙了:“不对啊,这才三次,还有一次呢?”

      “你猜。”江峭轻佻的语气浮荡无谓。

      谭归煦挠头的时间里,站在一旁安静的盛欲敏锐抬眼,瞥了眼向来跟从谭归煦的两个男生。
      她没跟任何人打招呼,转身就走了。

      盛欲对谭归煦,只能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高二那年帮他解决过一次校园霸凌,谁知道这货讨好型人格,为了自己有人一起玩,竟然转头给霸凌者买零食文具。
      还堂而皇之公开追求盛欲。

      没给他两巴掌,已经是盛欲忍了又忍。

      甚至到了大学,谭归煦依旧缺心眼,那两个跟班无非就是看中他有钱,是拿他当提款机,而不是真心朋友。
      盛欲早看出来了,但谭归煦乐在其中,她也懒得说。

      收回思绪,她现在可没空想这些,现在立刻要去社团找宋睿商量正事。

      刚到活动室,老宋正和冯珍琪聊得火热。

      “啊,学长,你的偶像是江峭哥呀。”冯珍琪扎着丸子头,坐在椅子上吃一个芒果冰淇淋。

      宋睿贴心递过去一张纸给她擦嘴角,连声应和:“是啊!就是招新那天,你个迷糊鬼撞翻咱家棚子后,他就出现了,二话不说就签了报名表,我当时都没认出来。”

      “学长,那天谢谢你关心我,还送我回寝室。”
      冯珍琪舔了舔快融化流淌的奶油,
      “话说回来,江峭哥为什么这么直接呢?还只和盛姐说了话,看起来他们好像认识。”

      宋睿的脸飞上一抹红:“小事小事。我猜测盛姐跟江神有一腿……”

      “造我谣是吧?信不信我把你俩头捏扁?”盛欲在此时推门而入,目光危险地瞪了他们一眼。
      两人吓得立马缩头噤声。

      “行了,联席会通知,要带我们跟另外两个艺术社团组队,一周后出去城外尊穆山那边团建。”盛欲站在两人桌前,掐着腰气势有五米高。

      “我建议咱们社还是本着自愿原则,毕竟大二开始有的同学报了进修班,或者需要出去打比赛。”宋睿也不敢怠慢。

      盛欲沉吟:“行,你这几天去运动超市考察下,有什么必须的野营装备,回来向系部申请拨款。我现在发公示统计参与者,统一联系个保险。”

      “好的。”

      “好还看我干嘛?还不快去!”

      盛欲一瞪眼,宋睿连忙拉着冯珍琪站起来,两个人你推我搡地往外溜。

      “等等。”她叫住宋睿。

      “什么吩咐,社长?”

      “回来的时候,顺便帮我去趟北大街的老兵渔具店,取一把维修好的鱼竿,报我名字手机号就行,谢了。”盛欲有点犹豫着说出请求。

      不知道是不是金贵的东西都容易坏,前些天她把发烧的江峭从河边捡回来时,这好几万的鱼竿就出问题了。
      要不是她去取自己的小黄车时,车铺大爷说江峭已经给她付了修车费,她才不会闲得特意找人修鱼竿。

      真是欠孽债的冤家。

      宋睿没忍住:“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修身养性的爱好呢?”

      盛欲扬拳:“去不去?”

      “去去去,盛姐再见!”

      /

      追盛欲这事儿,江峭早上说完下午就忘了,压根没当回事儿。可谭归煦却放心上了。傻小子到处找关系总算要到了江峭的手机号,连打三天电话,还特意组了个蹦迪局,盛情邀请江峭过来。

      江峭被烦得不行,来了之后往卡座上一坐,抬腿直接一脚蹬在桌沿,神色困恹恹地,气势傲慢不羁,又拽又狂。

      “谭哥豪气!我今天想点那两个台柱子有着落吗?对对就是那个钢管舞的,腰细腿长那个!还有一个长得特别……”
      锡纸烫跟黄毛原本还在鼓动谭归煦请客花销,结果一抬头见江峭眼神阴厉,一副阎罗爷亲自收人的森冷表情,两人对视了眼,愣是闭嘴不敢吭一声。

      谭归煦看到江峭来,乐滋滋地赶紧坐去他身旁,替他拿杯子倒酒:“你等我会儿,我先给他俩转个钱。”

      江峭没出声,拎起洋酒杯抿了口,眼梢余光瞥见谭归煦的手机屏幕,看到他在给锡纸烫的转款界面敲下一串五位数。
      这个冤大头。

      那边将要输入密码,江峭微微歪头靠在沙发上,手里轻晃酒杯,嗓音漫不经心道:“今晚所有人的单,我请了。”

      谭归煦还没反应过来,对面锡纸烫和黄毛迅速围过来,甚至一屁股把他挤走,倒酒满杯就要来敬江峭。
      江峭冷嗤一笑,捏着玻璃杯,抬起食指点了点他俩,口吻低蔑:“狗也能喝酒?”

      锡纸烫跟黄毛当即尬住,俩人互看了眼。

      恣肆仰靠的男人转而笑意轻松,方才的阴沉似乎只是他人的错觉:“没事,好好玩吧,不差你们这点。”

      偏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让两人吞苍蝇般脸色难看。
      姓江的这是直接不拿他们当人对待,今天要是他们喝了,不就承认了自己是狗?
      可要是不喝,这泼天的大馅饼掉下来,谁不想蹭两口……

      偏偏谭归煦不觉明厉,完全看不懂江峭的深意,傻兮兮地凑上去揽上两人肩膀:“你俩还有啥想要的吗?老样子,我买单呗。”

      看得江峭厌蠢症都犯了,鼻腔里哼出声“废人”。

      “江峭,我听说了,你是北湾医科大转过来的高材生,你的聪明才智……”
      谭归煦又开了瓶啤酒,迎上去想给江峭倒。

      倾倒的瓶口被江峭抬指拒止:“说事。”

      “上次你说,有办法追求阿欲。”谭归煦赶忙给自己倒酒,敬了他一杯,“今晚,能不能具体地教教我!”

      江峭笑哼了声,拿过酒瓶反手给他杯子里倒满,懒声懒气地劝他:“以你的心眼,还是专心喝酒吧。”

      谭归煦一口闷了,紧忙问:“有什么说法吗!”

      能有什么说法,没说法。
      他懒得跟蠢货扯。

      但江峭还是神秘一笑,将谭归煦手中酒杯也换成了酒瓶,跟他碰了下:“先喝吧,喝几瓶再说。”
      喝醉了就忘了。

      谭归煦想了想,忽然点点头,“嗯!我信你的,酒壮怂人胆!”

      “……”江峭点点额角,没话接。

      才一瓶下肚,谭归煦就嗨了起来,化身社牛到处和人碰杯,转眼五六瓶下肚。
      谭归煦打了串饱嗝,虚浮着脚步找回来,抬手拍在江峭肩上,眼神有点迷离,朝他喊:
      “有感觉了!教我!!你教我要怎么跟阿欲说!怎么说她才会答应!”

      还挺坚持。
      江峭也刚和舞池里的陌生人对过几轮酒,气定神闲放下酒瓶,朝他招招手:“有了,你就跟她说,‘酒里有我想你的苦涩和寂寞。’”

      “好好好!这句话好!我怎么之前没想到呢。”谭归煦拍手叫好,又继续跟他碰杯,“来来来多喝点多喝点!”

      十几瓶见底,江峭跟没喝一样,谭归煦却已经晕头转向了。只见他酒瓶“哐”一声墩桌上,大喊了句“跟阿欲告白!”,接着掏出手机,翻出通讯录找到置顶红心,果断按下去。

      电话响了很久,最终被接通,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谭归煦一个起立:
      “阿欲,我我我、什么…什么酒里面很寂寞来着。”

      江峭瘫靠着沙发,双腿架在桌子上,歪偏着头,看好戏似的戏谑弯唇,缓慢品着手中洋酒,心底默数:
      3、2、1。

      “大晚上不睡觉抽什么鬼迷日眼的风啊!”果不其然,迎来盛欲一顿泼天大骂,
      “你嚼吧拖鞋呢?嘴没考过科三不会说人话吗?!寂寞你就去挤春运,路上人多!滚蛋!!”

      江峭被盛欲逗乐了,一边低头玩手机,一边笑得难以自抑。

      “没道理啊,江峭是这么说的啊。”谭归煦踉跄着身子,挠挠头,怎么都想不明白。

      “江峭?他在你旁边?”谁知盛欲抓住他话里重点,话锋突转,“你们在哪呢?”

      谭归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乖说了地址。

      “你让他别动啊,我这就过来。”
      说完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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