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荡八方》瓶装橘猫

4、第 4 章

　　第四回
　　自此，韩琪认罪，被关进监狱等候接下来的审判，陈世美这一案也就简单了起来。
　　白玉堂一下子让韩琪认了罪，全开封府上上下下都对他刮目相看，更让白玉堂得意的是，就连那只展小猫也正眼看自己了。
　　实在闲着没事干的白玉堂正想找展昭比武，可他找遍了开封府上上下下，都没有看见展昭的影子，正巧，“四大金刚”之一的马汉向他打招呼，白玉堂回了个礼，问：“马兄，你可曾看见展昭？”
　　“啊，展大人啊，他一早就与包大人去皇宫了。”
　　“与包大人去皇宫？包大人要上早朝，而展小猫只是御前护卫，去皇宫作甚？”
　　“白五爷有所不知，这展大人不仅仅是开封府的头儿，还是皇宫禁军的将领呢。”马汉说这话时，双手交十，双眼崇拜的神色瞒也瞒不住，白玉堂见状，心中好笑。看来，这马汉也是一名“猫粉”啊。
　　与马汉告别后，白玉堂百般无聊地在街上闲逛。一路上，行人看见白玉堂比女子还美的容貌，纷纷放慢了脚步，就连招揽客人的伙计的吆喝声也停了下来。
　　他这一逛，觉得有些饿了，毕竟开封府的伙食可真的不怎样，清茶淡饭怎么吃得饱。走着走着，白玉堂的脚步在一家名为聚福楼的酒楼前停了下来。门前的伙计见了白玉堂，内心猜测是有钱人，马上热情似火了起来：“这位爷！里边请里边请！”
　　白玉堂走进酒楼，在一个偏僻的小角落坐下了。伙计连忙过来擦桌递水，他接过茶，对伙计点点头。
　　“这位爷，您吃点什么？”
　　“伙计，你这里有鱼吃吗？”
　　“当然有了，爷想吃什么样的鱼这都有。”
　　“那就取一条金色鲤鱼，用烧酒煮熟，然后在上面加上一些青笋的嫩尖。”
　　那伙计一愣，连忙回答：“是，这位爷，还要些什么吗？”
　　“一坛女贞绍酒，一盘炒佛手疙疸，就这么多。”
　　白玉堂叫的菜不多，所以很快就上齐了。其实白玉堂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吃这么奇怪的菜式，刚才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的。
　　白玉堂喝了一口酒，发现味道居然很合胃口。他拿起筷子，尝了一块鱼肉，因为鱼肉是用烧酒来烹饪的，所以入口滑嫩。白玉堂擒着筷子，又夹了一块名叫佛手疙疸的不明物体尝了尝，发现了一种让他怀念的味道——这，这佛手疙疸的味道，简直和火腿肠一模一样啊！
　　久违了，白玉堂几欲迎风流泪。自从自己来了汴京，已经好些日子没遇见过这么符合胃口的食物了。
　　白玉堂风卷残云般把桌子上的东西消灭的一干二净，付过银子后回了开封府，已经是下午了。
　　回时，白玉堂就发现与之前的路不一样，跳上屋顶一望，发现自己走到了开封府的侧门，但白玉堂感兴趣的不是这个，而是自己身后那家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庞府。
　　白玉堂一跃而下，越进了府内一棵树上，又轻手轻脚地跟随侍女们走进最为豪华的屋里。白玉堂刚刚贴在墙背后想一探究竟，没想到墙另一边的那位庞府少爷突然说话了：“不要再隐藏了，我已经熟知一切。”
　　此时屋内只有白玉堂与庞府少爷，白玉堂心中一惊，心想：“被发现了吗？怎么会？除非那庞府少爷也身怀绝世武功……”
　　没等白玉堂想完，庞府少爷又发话了：“隐藏在镜中的潘安，不可一世的风华……释放你的魅力吧！是的，我可以拥有一切！是的，我相信自己！啊哈哈哈哈哈！”
　　原来是在自恋吗？！害得老子担心瞎想了半天！白玉堂等庞少爷飘飘然的离去后，发出了一声痛恨世界的咆哮。
　　“系统！那个自恋娘炮的人谁啊！五爷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开封府三品侍御史：庞籍。自称包拯的死对头。】
　　老包的死对头吗？有意思，五爷就现在你们庞府住下了。哎呀臭猫，我们就好好做邻居吧……
　　我们的展昭同志被人点名，背脊一凉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吓的那些禁军连忙嘘寒问暖起来：“展大人可是最近着了凉？”
　　“没有啊。”展昭自己也是有点蒙。
　　“那展大人可要多多注意保重身体啊！”
　　展昭微微一笑，道：“展某多谢各位关心。”
　　展大人笑起来真好看啊，怎么能这么好看呢……禁军们被展昭的笑容迷得神魂颠倒，集体捂心口感叹中……

　　白玉堂与展昭双双在开封府聚齐时，已是傍晚时分了。一见面，迎接他们的是包拯忧愁的模样。
　　“大人可是遇到什么事情，竟如此这般？”展昭不解道。白玉堂也望向了包拯，心中也是好奇，听说包公断案如神，还从未见过他这般沮丧。
　　“展护卫，本府今日找了陈世美审案，他倒是痛快承认秦香莲确是他原配妻子，但是……”
　　“那陈世美又耍什么幺蛾子了吗？”白玉堂问。
　　包拯顿了顿，回忆着，继续道：“但是那陈世美却说自己早就在三年前就把秦香莲给休了，休书本府也看过，没有不妥之处。而且他还说韩琪他们只是自己派来保护秦香莲儿女三人的，没想到韩琪却违反了命令。”
　　“大人为何不找韩琪出来对质？”
　　“找了，但韩琪已经在牢中畏罪自杀了，留下遗书一封，写自己愧对陈世美，也愧对秦香莲。现在本府证据不足，无法定那陈世美的罪，只能忍他继续逍遥法外……”包拯说道这，已是咬牙切齿。
　　“且慢，包大人，休书不是需要秦香莲画押吗？”白玉堂打断了包拯。
　　“本府也觉得奇怪，但秦香莲却承认了休书是自己盖的手印，又说是陈世美半夜派人将她威胁住强行盖下的。秦香莲口说无凭，本府也治不了陈世美的罪。”
　　众人安静了片刻，刚才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公孙策发言：“大人，学生认为那张休书疑点重重，可那陈世美却不肯上交。”
　　包拯闻言望向展昭，对他点了点头，展昭拱手作揖：“属下明白。”包拯又点点头，道：“展护卫此行千万小心。”展昭一抱拳，爬上窗口，一下子去的无影无踪。
　　南侠不愧是南侠，没让众人失望。果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展昭拿着一张纸跳窗而入，那张纸，正是休书。
　　“展护卫辛苦了。”公孙策接过休书，细细研究起来。白玉堂，包拯，展昭三人则继续讨论案情。
　　白玉堂用余光一瞥，发现公孙策正拿着那张休书对着光搓了搓，还用鼻子闻了闻，他便笑着问公孙：“公孙先生，可是有何发现？”
　　公孙策一脸严肃地拿着那张休书，道：“正是。”
　　厉害啊公孙，你以为这是人民币呢还搓一搓闻一闻……不成想公孙策却兴奋了起来：“大人，这休书是陈世美在今年写的，根本不是三年前所写。”
　　“公孙先生此话怎讲，本府洗耳恭听。”
　　“大人，学生平日里喜好研究文房四宝，对此也算是精通。陈世美写休书所用的墨叫金蝉墨，需经过多年炼制才得些许，甚是宝贵。而金蝉墨是今年才摆上市面出售的，所以，陈世美不可能在三年前就已经休了秦香莲！”公孙说完这番话时，连白玉堂都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公孙先生，你确定吗？确定没有认错吗？”包拯谨慎的询问，要求再三确定。
　　“学生不可能认错的，大人请放心。”
　　“好，明日，本府定让陈世美没有狡辩的余地！”

　　次日，开封府刚从一夜好梦中醒来，包拯一行人已经迫不及待，蓄势待发了。
　　府外一阵吵杂的马蹄声响起，走进门来的是一位浑身上下都带着富贵之气的男子，此人相貌还算端正，眉宇间谄媚之色流露于人前，让白玉堂觉得很不舒服，看着很不顺眼。白玉堂看向展昭，发现展昭的表情也很嫌弃来人。
　　【当朝驸马爷：陈世美。】
　　“哼，不用猜就知道是他。”白玉堂不以为然。除了他，还能是谁？
　　陈世美与包拯一碰面，陈世美便笑嘻嘻的与包拯打招呼：“包大人，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包拯规规矩矩的回礼：“下官一切安好，谢驸马爷关心。”
　　陈世美就这么一路风风光光的，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正殿，不用包拯请就已经自顾自的坐下喝茶了。包拯等人也入座了，在包拯正要说话时，陈世美那边传来一声惊呼：“哟，展护卫！刚才本驸马怎么没看见你？一切安好啊展护卫！”展昭向陈世美回礼，因为很嫌弃陈世美，所以他没有说什么。
　　但那陈世美却仍然不灰心，继续骚扰着展昭，展昭理都不理他一眼，目视前方，充耳不闻。
　　白玉堂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展昭，戏虐道：“展小猫，那陈世美这般骚扰，莫不是看上你了？”
　　展昭皱了皱眉头表示厌恶。
　　白玉堂刚一转身，陈世美却又是一声惊呼，声音比上次的还大：“啊呀！包大人，没想到你府里还有这般人间绝色！”白玉堂抬眸一看，发现那陈世美正直直的盯着自己，两只丹凤眼发出绿光。
　　陈世美见佳人望向自己，连忙过去白玉堂身边：“敢问美人是何佳名？”
　　白玉堂将脸一沉，不耐烦的回答到：“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爷爷我是男人！”
　　陈世美被白玉堂恶言恶语相向也不恼火，反而乐呵呵的：“哈哈哈哈哈！有意思！”
　　包拯原来想说话，却被陈世美打断了，一忍再忍，见陈世美归坐安分了下来，这才进入主题：“驸马爷，昨日的休书，下官发现了不妥之处。还望驸马爷将休书交于下官一用。”
　　“那就拿给你，本驸马就不想你还能看出什么端倪来。”说罢就从怀中掏出那张休书。
　　包拯拿到休书，却没有着急看，而是向下传令：“宣四宝房店主上殿！”
　　一名矮小的老者走入，向包拯磕头施礼：“草民拜见驸马爷，拜见包大人。”
　　“你就是那四宝房的店主？”
　　“正是。”
　　“那你给本府辨认一下，这张纸上的墨宝为何墨啊？”
　　“是。”
　　老者接过休书，也是对着光望一望，用手搓一搓，用鼻子闻一闻，甚至还伸出舌尖来舔一舔，如此重复多次才向包拯回复：“回大人，此墨正是今年才出售的金蝉墨。”
　　“你可确定？”
　　“此墨珍贵无比，草民不可能认错的，请大人放心！”
　　只见那包青天把脸一沉，“啪”的一声拍响惊堂木：“大胆陈世美，你可知罪？你称此休书是三年前所写，可上面为何会出现今年才出售的金蝉墨？”
　　陈世美也是把脸一沉，道：“那有如何！不打人，你只不过是区区一介三品官而已！难不成你还敢以下犯上，杀了本驸马不成！？”
　　面对陈世美赤裸裸的威胁，包拯也毫不客气的回击道：“下官自然不敢，但，皇上敢！”陈世美报以冷笑：“哼，包拯，你觉得皇上会听取尔等的一派胡言乱语么？”包拯不再回复陈世美而是把目光投向身后的屏障，起身向后行礼道：“请皇上做圣裁！”
　　陈世美大惊起身，屏障后走出一人，只见那人头带龙旋高发冠，身穿金黄色华丽龙袍，腰佩纯青温润宝玉，脚蹬月白软底棉靴，眉清目朗，五官仍有孩子的稚嫩，却又不失帝王的威严。
　　白玉堂心中暗暗喝彩，心想这定是宋仁宗赵祯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陈世美的反应与系统的介绍就落实了白玉堂的想法。那陈世美见了宋仁宗从屏后走出，连忙随着开封府众人跪安。
　　宋仁宗让众人起了身，望着陈世美面露痛色：“爱卿，没想到你竟如此……朕深感痛心啊！”言毕，宋仁宗转向包拯：“陈世美这厮就任凭包卿处置了。”
　　包拯谢了恩，又问宋仁宗：“皇上，事已至此，那长公主怎么办？”
　　宋仁宗沉吟片刻，道：“妙元公主那边朕自有打算，爱卿只管放心。”
　　于是陈世美被包青天用龙头铡砍下首级，并在城门口悬挂三日以做警示，此为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