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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落地 ...

  •   良辰吉日,秦筝参加了凌星的婚礼。凌星笑颜如花,盛阳满眼爱意,这是一场没有伴娘只有伴郎狗子的婚礼,花瓣散落在空中,新娘新郎吻在了一起,一阵掌声。他们的狗子二毛围在两人身旁打转,尾巴摇得停不下来。秦筝想:真好。
      婚礼过后,凌星和盛阳去度蜜月。秦筝收拾了东西打道回府。临走的前一天,秦爸秦妈做了一桌子好饭,秦满楼打算动筷子,被秦爸制止。敲门声响起,秦爸开心的去开门。秦筝呼吸加重,仿佛溺在水中,手指颤抖。秦筝握紧了拳头,死死地咬住下唇。秦爸将暮予月和洛无带进来,秦妈也迎上去,显然,是计划好的。秦筝心想:呵,可真棒啊。秦满楼不满的嘟起小嘴,哼哼唧唧:“她怎么来了,讨厌鬼。”秦筝起身就走,秦爸吆喝秦筝,秦筝充耳不闻。秦满楼追了上去。秦筝打算关门的时候,差点夹到后面的小尾巴,小尾巴秦满楼进来,秦筝把门反锁。
      秦筝大步走到床边,将床头柜上面的东西掀翻在地,然后是书架,整个被推倒,秦筝控制不住自己,又把窗帘撕扯了下来。秦满楼哭泣的声音传来,秦筝强迫自己冷静,不要吓到弟弟。秦满楼惨兮兮的站在门口,眼泪吧嗒吧嗒直掉,小手不停的擦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努力克制自己的声音,发出呜呜呜的低音。秦筝打了自己两巴掌,手忙脚乱的找药,直接干吞下去。扶着桌子大喘气。看着秦满楼哭唧唧的样子。秦筝想起来之前养的小狗,心理医生建议秦筝养小动物分散精力,秦筝就有领养了一只刚出生的小狗,养了四五个月,每天回家,狗子都满眼欢乐的扑过来。秦筝带着它遛弯,狗子也不乱跑,始终围着秦筝走动。那天,自己照常回家,自己也是这样发病,狗子摇着尾巴过来,秦筝对着狗踢了过去,狗子被踢倒,在地上呜咽,看着秦筝的眼神满是疑惑,狗子爬起来在到秦筝脚跟前,秦筝大力踢了过去,狗子被踢出两米,蜷缩在地上。
      后来,狗子见到秦筝就躲,眼神充满恐惧。秦筝就将它空运给凌星。那只狗是二毛。
      秦筝开门将秦满楼推了出去。秦爸秦妈在门口敲了好一会儿,看到儿子轻声安慰。秦满楼趴在秦妈肩上,嗷嗷嗷哭了起来。秦筝当晚改了机票,打开门打算要走。秦满楼一直靠在门上,秦爸秦妈怎么劝都不走,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秦筝开门,秦满楼揉着脸站起来。看到姐手上拎着东西,小心翼翼的问:“姐姐要走了。”“恩。”秦筝绕过他下楼。秦满楼在外面蹲着睡腿麻了,没有追上秦筝。在后面大喊:“姐姐,答应我,不要吃药了好不好?”秦筝脚步一停。克制了想要转头的欲望,走出家门。在门口碰到了暮予月,暮予月;“上车,我送你。”秦筝没有理会,暮予月没有追上去,在身后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秦筝心想: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这样喊呢?径直走进了黑暗中。
      等秦爸秦妈从暮家商量婚事回来。就只剩在秦筝门口睡着的秦满楼了。秦爸秦妈走进房间一看,一片狼藉。摇醒秦满楼,问姐姐去哪了。秦满楼迷迷糊糊的说:“姐姐走了。”真的走了,最后一面,是这样收场的。
      秦筝回到家中,病情家中。心理医生宋祁是医生,是朋友,更是不折不扣的护花使者。见到秦筝这样,直接住在一起,照顾秦筝是生活起居。秦筝放下手中的工作,整日整日的困在家里。恍恍惚惚,睡觉,吃饭,吃药,睡觉,吃饭,吃药......晃晃不可终日。一个星期后,医生的老师回国,老师是心理专家,医生去拜访,希望找到方法减轻秦筝的病状。秦筝看起来状态不错。医生不敢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就找来了保洁阿姨帮忙照看。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推开门,秦筝已经躺在血中了。连夜抢救了五个小时,心跳线在滴滴中变成了直线。
      秦爸秦妈接到医院电话,通知他们带回骨灰。秦爸询问是谁火化的,工作人员回答:“是一位宋先生。”宋祁火化了秦筝,辞掉工作,背起背包,去替秦筝看之前还没有来得及看的美景。
      来年春天,百花争艳,爱笑的女孩,勇敢的女孩,冷淡的女孩,痛苦的女孩,一去不复的女孩,还欠秦满楼一声安慰,欠安笑知一顿火锅,欠凌星一声再见,只能,永远亏欠。
      但愿春日安好,往后尽是鲜花烂漫。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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