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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碧血三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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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冽伤好后,二人同上终南。
终南多是茅檐草舍,颇为清淡,楚羽涅一进终南,就有不少人围上来:“小师弟,你可回来啦!”
“快先去见师父吧,他一直挂念你呢!”
楚羽涅一路“师兄”“师姐”的作揖打躬。
来到一个庭院,庭院很大,围墙是用连翘迎春等围起来的,春光中黄灿灿的煞是美丽,园中植着芍药、牡丹、金银花、三七、杜若等药材,还有许多杜若冽从未见过的植物,应该也是药材。
“师父,我回来啦!”楚羽涅经年未见师尊,小跑进屋内,磕头就拜。
“快起来!快起来!”杜若冽进房才发现,室内宽敞光线明亮,一个鹤发的老者笑呵呵的把楚羽涅拉起来。
“师父,他是杜若冽!”楚羽涅略点羞涩介绍道。
杜若冽赶紧深深施礼:“终南前辈,晚辈三生有幸!”
“起来吧!”医祖扶起杜若冽,“羽涅已经对我说过了!你们如此决定,我并无异议。只是千难万阻勿忘初心。”
杜若冽楚羽涅复齐齐跪下:“多谢师尊!”
是夜,楚羽涅端来热水:“师尊,我给您洗洗脚。羽涅好久没有为师尊洗脚了”
“好啊!”医祖放下医书,“你下山一年有余,当初师父是反对的,只是你坚持不入世如何出世,想必不经历一番,你也心有不甘,也罢,就当是去万丈红尘里历练历练吧~可有心得?”
“世人苦,最苦莫过于心苦,医人一时,医心一世!人要医,心也要医。”
“羽涅啊,你最小,最懂事!坠于茫茫人海是修炼,登在高峰之巅也是修炼,只是形式不同而已。不过,每个人所思所想不同,所参悟的也不同,你也不要太执着,凡事尽力而为量力而行就可以了。”
“师父,弟子行走一年,修仙世人提起终南无不敬仰,终南是师父所创。今弟子所为,于礼法不合,传扬出去,恐会给师门带来羞辱,弟子有个不情之请” 楚羽涅边仔细的给师父洗脚边缓缓的说。
“于师父还见外么,你只管说。”
“弟子想让师父将弟子逐出师门,世人诟病,弟子理应承受,与师尊和终南无关。”楚羽涅没有抬头,只是揉搓着师父的脚道,两滴泪落到水盆里,溅起点点涟漪。
“傻孩子!礼法是礼法,你未妨害别人,有什么与礼法不合的呢。只是你的道侣刚好与你一样而已。世人要诽谤,那就让他们诽谤,要非议就让他们非议!师父都不介意,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医祖看不到羽涅的神情,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发。
“还请师父成全!三人成虎,不能因弟子一人就辱及师门,不能辱了师傅一生清誉!”楚羽涅深伏在地。
“好吧!你我师徒本也不在于此。我知你聪慧却倔强,我送你一个物,日后有难吹响它。”医祖递到楚羽涅手里,楚羽涅伸手而看,一个如簪子一样的竹哨。楚羽涅便知,这是经过灵力加持的!
“师父!”楚羽涅伏在医祖怀里像个孩子一样。
“做出了决定就不要想太多,给自己增加烦恼!任何时候想回来师父都在这里等着你们。”医祖抚着她的头。听到医祖说“等你们”楚羽涅心里又疼又甜,就算漂泊到天涯海角,他还是有家的孩子。
……
于是,终南简单的发了一句昭告:楚羽涅从此与终南无任何关系。
任旁人猜测揣摩,只是不做解释。
碧心丹青杜若冽,杏林随行楚羽涅从此无门无派,各修仙门都向他二人抛出橄榄枝,只是二人心意已定:不受约于任何门派,散修!所以都婉言回绝。于是,有些心胸狭窄之人便各种编排挤兑。
兰溪城内悬壶济世,谈医论道,春夏秋冬的兰溪山被二人踏了个遍。
就是外出斩妖除魔,也是同行同止,办完事情就尽快回到三心堂。三心堂是两个人心之所归处。
日蜚出现那日,二人正好看到。
“若冽,你看!”杜若冽顺着楚羽涅的手看去,只见一个形牛身蛇尾,长着白脑袋,有着一只眼睛的奇兽正奔驰撒欢儿。
“像,日蜚!”二人疾驰而去,还未到跟前,那日蜚奔腾着向远处跑去,原来不止他二人发现,也有其他修仙者发现了日蜚。
二人正欲继续追赶,却被人拦住:“被逐出门派之人怎么有资格跟我们一起追赶异兽。”一群人不去追赶日蜚,反倒为难起了他们。为避免大冲突,只得眼睁睁看着日蜚消失。
楚杜与萧顾分别后,在三心堂行医诊治。“羽涅,开饭了,你这几天太劳累了,亲自下厨慰劳慰劳。”
楚羽涅走过来夸张的闻了闻,开心的说:“都是我爱吃的!”。
杜若冽把楚羽涅碗里夹满了菜:“病患那么多,更要爱惜自己身体才是。”
“也不知道是谁更辛苦!又是采买药材,管理药铺,又要除魔卫道,还要做饭!”楚羽涅说,“兰溪的邪祟都被你除尽了~再过一段时间,你就成酒楼的大厨了!”
“你变坏了~”杜若冽夸张敲敲他的头,“不过,我喜欢!”
“也是奇怪,已经三月有余,春日将尽,按理说不该有那么多风寒病患了,而且,我医过短时间内也不会那么快反复。可是,不少医患是反复前来的。”
“可是,我们都查过,并无一丝邪气!是不是他们自己身体的原因。”
“事有蹊跷!这个风寒非同一般,也许是疫症也说不定。”
“疫症?这可非同小可.有几分把握?”
“十之七八,只是这种疫症从未见过,外表未有破损,只是咳痰热症气短,有身亡者,死亡原因是心竭。与寒症病情一样。却绝非寒症。”
“可有把握消除?”
“如若只是兰溪如此,倒不足为惧。可多地都出现日蜚,如果突发,恐怕我们两个力不足。”
“我们保住兰溪,通知其他世家门派各自守护各自地域。”
“嗯,今日我再确诊一下。”二人正欲再谈,伙计敲门道:“东家,有人下拜帖请您出诊。”递进来,楚羽涅看了下:“是城南李员外的小女儿得了重风寒!”
“我陪你一起去!”杜若冽说。
“你每次都陪我,像个随侍一样!”
“这么好的随侍你还有意见?”
“今天咱们家进的新药材要到了,掌柜的不在,只能你查收。银子就在匣子里。我出诊很快回来。昨晚有异界伤患来医治,你一夜未眠,现在又劳累半天,先休息休息,晚上我来做饭。”楚羽涅把杜若冽按在椅子上交代。
“管家婆一样!”杜若冽顺从的取笑他。楚羽涅拿起随行出门而去。
一顶轻纱小轿,颤颤巍巍抬着楚羽涅沿街而去,楚羽涅趁此时间闭目打坐恢复体力。
计量着快到李府楚羽涅睁开了双眼。然而他很快发现事情不对,他甚至感觉不到轿子在动。
小心的用随行挑开轿帘,一片虚空,被设了法力。
楚羽涅试着往外闯,却被反弹回来。
难道是异域之人有疾患,强行带我过去?
硬闯不开,楚羽涅只好保存体力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