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九醴

4、Chapter 4

　　1891年，伦敦

　　穿行在城市郊区间的客运火车，工厂中轰隆作响着一刻不停的大型机器，笼罩在整座城市上空的浓浓迷雾，还有街头巷尾的卖花女，奏着竖琴卖艺为生的街头艺人，带着各式夸张首饰为过往行人占卜的吉卜赛女郎都为这座繁荣发展的城市增添不少独有的魅力。

　　美好而糟糕，智慧却愚昧，信仰然后怀疑，这个时代的伦敦伫立在光明和黑暗的交界上，阳光下暗暗滋生着不为人知的阴谋。就如同被工厂的排放物逐渐污染的泰晤士河里曾经清澈的河水，时代的繁荣的背后是被巨大利益掩盖着的罪恶。

　　“虽然做好了准备，但我真没想到时间旅行的感觉会这么糟糕，就像绿巨人面对面直接给你来了一拳。”等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过去，托尼·史塔克不满的抱怨道。

　　“不过我们现在是在哪里？某列火车上？”看着外边飞驰的风景和明显的震动感，身体素质曾经得到加强，和美队一样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的黑寡妇问道。

　　出于某种担心，即使埃尔维斯强调人数的增加可能会造成某些误差，在确定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虽然弗瑞局长极力阻止，娜塔莎和史蒂夫还是决定和钢铁侠一起体验一次时间旅行。

　　“落点好像略早了一点，本来的目标是1991年霍华德先生的车祸现场，但现在大概早了一百年，地点也发生了偏移，这里是英国。”感受了一下空气的湿度和气息，再观察了一下火车内的装饰和车外掠过的景象，埃尔维斯大概确定了他们现在的所在地，但想知道具体的地点还得收集更多的信息。

　　“幸好我们现在身上的衣服也还算合适。”美队这次并没有带着他的大盾，身上穿着的是史塔克赞助的老式西装。娜塔莎的装束也不像她往常一样简约性感，而是穿着一件缀有蕾丝的细腰裙，只是裙摆并不夸张。

　　“像这样突然出现不会被人发现的吗？”缓和了一会儿的托尼反应了过来，因为他已经看到有几个列车员正往本来空无一人的车厢廊道这边走来。

　　“这算是一种防御机制或者某种力场？模糊掉一部分认知，最早开始其实是某个蓝色盒子的。只是我们在这里可是黑户，那就得需要另外的措施了。”说着埃尔维斯熟练地掏出一张空白的纸片向领头的服务员出示，并说了些什么。

　　“是教授让您来的吗？我们一定会将华生医生顺利带回去的。”本来想要盘问这几个陌生人的侍者神色突然变得恭谨，一脸正色地低头保证到。

　　捕捉到敏感字眼的埃尔维斯诧异了一下，开始怀疑起是不是自己潜意识的恶趣味才导致了这次落点的偏差。想到曾经看过的电影里即将发生在这列火车上的情节，不由自主略带同情地看了一眼现在仍一无所知的钢铁侠。

　　“你们先等一下，教授安排我们带了一份新的结婚礼物送给华生夫妇。”打发了等待着回话的列车员，埃尔维斯向三人解释道：“通灵纸片，能取代各种文件和名片的小工具。我们是在一辆从伦敦前往布莱顿的火车上……”话音未落，却被一个带着点惊诧的声音打断了。

　　“福尔摩斯，你怎么在这里？这可是我和玛丽的蜜月旅行！”前方车厢包间的门被一个男人从内部突然打开，好像回身跟坐在里面的人交代什么后，一出来就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托尼·史塔克，带着点怒意地冲他问道。

　　钢铁侠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个穿着马甲衬衣，虽然愤怒但语气间却能显露出两人关系应该颇为亲密的标准英国绅士，有些没反应过来。

　　“别跟我装傻，福尔摩斯，之前婚礼都差点被你搅浑了，你就不能安生地待在贝克街破你的案子吗？”华生看着面前的人没有反应，想到被毁掉的单身聚会和险些被破坏的婚礼仪式，心里就气不打一出来。

　　“这位先生，你可能认错了人。”美国队长在一旁好心地帮钢铁侠解释道。

　　“怎么可能还有人跟福尔摩斯那混蛋长得一摸一样。”约翰·哈密什·华生并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人能和自己那性格恶劣的好友样貌如此相似。

　　即使头发和胡子有着一点微妙的差异，但依靠福尔摩斯那出神入化的易容术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何况这改动也并不大。他并没有注意到眼前几人望向他身后变得有些五花八门的脸色，

　　“实际上，约翰，在此之前我也不相信会有这种巧合。”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曾经在上火车时有过惊鸿一瞥却并未看清样貌的“女士”从隔壁不远的包厢中走了过来，虽然被化妆品糟蹋的有些惨不忍睹，但也足够华生认出这张熟悉的脸。

　　“真没想到，托尼，你的脸还挺适合化妆的啊。”娜塔莎看着眼前画着森林系眼妆，涂着大红色口红，穿着大裙摆长裙甚至戴着缎面小礼帽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了这片因为冲击性画面而诞生的诡异平静，声音里全是隐隐的笑意。而且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高跟筒靴？真可惜她不能掏出手机合影。

　　“很明显那不是我，娜塔莎，我可不会允许有人将我的脸画的乱七八糟。”托尼嫌弃地看着对面那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容，继续补充道：“而且我可比他英俊多了不是吗？看看那糟糕的头发和一塌糊涂的装扮，不是每个人都是史塔克，即使长得再像也不是。”托尼觉得自己的审美受到了冒犯和挑战。

　　“哦，是吗？自大自负，控制欲强，花心而且经常更换女伴，刚经历过战争，可能还有点创伤后遗症？睡眠似乎也不太好？你们应该不是莫里亚提的手下吧？我可不认为像这样的人能听进去别人的话。”福尔摩斯径直说着自己从钢铁侠身上推演出的情况，漫不经心的表情使得嘲讽力度MAX。

　　“福尔摩斯！”华生出声制止了好友继续拉仇恨的行为，他已经看到对面几人的脸色都变了。

　　福尔摩斯停止了自己的演绎，却对这几个陌生人抱有了十二万分的好奇。在这个节骨眼突然出现了一个和自己长得如此相似的人，一个标准的身经百战的军队大兵，再加上一个经受过严格特工训练的女士？他登上这辆火车的时候是怎么错过他们的呢？

　　“约翰，你在外面干什么呢？”在车厢内的玛丽一直没等到出门查看情况的华生回来，还隐隐听到说话声，忍不住走出来看看，然而就被眼前的情况下了一跳。

　　“My god！福尔摩斯！”看着自家丈夫好友一身的夸张打扮，还有跟福尔摩斯长得别无二致的另外一人，即使对福尔摩斯的本性有所了解，玛丽还是觉得这也实在是过于刺激了一点。

　　“我承认我的易容技术不佳，但也只好凑合。这确实不便到了极点，真想不通女士们是怎样穿着这么累赘的衣服到处行走的。”福尔摩斯不满地说到，如果不是为了能顺利潜入这辆火车，他也不想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不过，现在也没有时间解释那么多了。

　　发现车厢两边渐渐有人拿着武器靠近，一枚子弹突然破空而来，还好射偏了，深深地嵌入了旁边的车厢门内。很明显是莫里亚提的手下察觉出不对后，终于按捺不住的动手了。

　　情急之下侧身躲过袭击的福尔摩斯在打倒一个一马当先的列车员后，向瞬间戒备起来的华生解释道：“莫里亚提赠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他实在是太客气了一点。”边说着边将自己身上碍事的长裙一把撕开抛到一旁，顺势招架住又一波攻击。

　　“该死，你就不能少惹点麻烦？”退役的军医快速地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木仓，向刚刚子弹射来的方向回击，庆幸自己还没有丢掉这个曾经的好习惯。

　　玛丽虽然有些惊惶，但仍镇定地躲进了车厢，为华生腾出了一片战场，现在她只能优先保护好自己，以免新上任的丈夫过分担忧。

　　“需要帮忙吗？”没有了大盾但身手依然极为矫健的史蒂夫快速击倒了靠近的敌人后，问向在敌人的围攻下显得有些左支右绌的福尔摩斯，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加入了战场。

　　“黑色蕾丝背心？史塔克，起码他的身材比你要好。”而在另外一边，娜塔莎也迅速使周围的敌人丧失了战斗力。在看到福尔摩斯长裙下的穿着后，还很有闲情逸致地调侃着有些尴尬的钢铁侠。

　　虽然也经受过体能训练，但没了金红战甲后，远远不能和经过基因改造的两人媲美，托尼很有自知之明地待在原地不动，跟埃尔维斯一起欣赏起了眼前赏心悦目的动作大戏。听到娜塔莎半开玩笑的话后，钢铁侠忍不住带上了随身的墨镜掩饰自己羞恼的神色，也避免自己的审美受到污染。

　　“所以你们果然不是教授的手下。”在史蒂夫的帮助下处理掉列车员的福尔摩斯很高兴自己的结论得到了验证，但也因此对他们的来历更加好奇。

　　“实际上我们只是几个普通的旅客，不过有些特殊经历而已。”手脚利落地将一个漏网之鱼击倒在地，娜塔莎上前解释道，毕竟她说的也算是实话。

　　“是吗？”福尔摩斯露出了一种心照不宣的微笑后就岔开了话题，拿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华生，我们得确保一下玛丽的安全问题了。”说着边走进了车厢，几人也跟着走了进去，使得包间内空间突然显得有些狭小。

　　“玛丽，你信得过我吗？”在华生仔细查看过妻子的安全，确保她没有受到伤害后。福尔摩斯看了看窗外掠过的标志性景色，想到自己事先安排的计划，突然正色道。

　　“不。”对于这个三番两次让他们置身险境的罪魁祸首，玛丽显然并不想太客气。

　　“那我可能得想想办法了。”撇了眼正打开包厢门检查周边是否安全的华生和埃尔维斯一行人，在火车驶过一座桥梁时，福尔摩斯突然猛地打开了包厢另一侧的门将玛丽一把推了下去，巨大的落水声随之响起。

　　“哦，起码我不会对一名女士这么不礼貌。”托尼在旁边看到这一幕后，带着点幸灾乐祸地强调道。

　　“我想你可能对自己的认知不是特别正确。”黑寡妇却在一旁毫不留情地拆台：“想想你那一打封面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