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与信条相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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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个对你们出手的组织，能否说明一下？＂
森鸥外的语速慢悠悠的。
一旁不晓得在画什么的金发女孩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埋头继续动作，不复先前热情的模样。
可能是被太宰治吓到了？
也许吧。
玲瑚随意地在脑中猜测，而后才思考如何回答森鸥外的问题。
她想了想。
＂名称叫做STAR，虽然你已经知道了，不过我还是提一下，这与他们之间流传的理念有关。＂
说到这，玲瑚稍作停顿，因为接下来她要说的话需要做点心理建设，也不晓得STAR的人是怎么想出来的，居然还不觉得有任何不对。
听到那句＂虽然你已经知道了＂，森鸥外不着痕迹的将目光移开一瞬，他抽了下嘴角，好在立在桌上扣起的手正好挡住下巴，不会被看见。
他能说自己其实连对方的组织名称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森鸥外的想法，玲瑚接着说道:
＂纵使身陨，也如星，不尽、不灭、信念永存，点亮后来者的黑暗。这便是这个组织的信条，也是他们的目标。＂
过于中二，她说的时候努力绷着表情，会对说这种话而感到丢脸反而会让人在意，还不如假装平静，这样别人就会以为这是正常的事情。
正在画着什么的爱丽丝歪头瞄了少女一眼，忽然蹙起了眉，她先是拿起黑色的蜡笔在纸上胡乱地画了一团乱糟糟的线，而后偏头思考一会，又拿黑色的蜡笔在整张纸上打下大大的X。
玲瑚并不在意金发女孩的目光，而是接着说自己知道的事。
＂在他们之中，掌握了机密的人，又被叫做全视者，但即便如此，依旧被划分在可牺牲的棋子内，身为棋子的他们清楚地知道着，并为此感到自豪。＂
森鸥外立即针对这句话问道:
＂因为那个组织信条？＂
“嘶拉”的撕纸声响起。
在场的另外两人都被这声响吸引了注意力，原来是金发女孩鼓着脸瞪那张被她打了X的纸，不知怎么，动手将纸给撕了，带着色彩的碎片散落一地，那些残片上，不算纸张本身的白色，便仅剩红蓝黑了。
玲瑚收回目光，就看见那个眼睛还收不回来的人捧着脸喃喃自语。
＂......爱丽丝......生气......可爱......＂
听到的只言片语让她沉默了一会，而后用带着一丝异样的谴责眼光去看那个沉迷萝莉无法自拔的人。
喜欢小女孩是私事，现在的场合还这样应该吗？
亏她还以为森鸥外只是有喜欢萝莉这个爱好的正经人。
似乎是因为玲瑚的眼神太扎人了，森鸥外清醒过来，咳了两声清清嗓子，道:
＂抱歉，请继续。＂
＂是的，就是因为信条。＂
努力让自己的眼转换为正常，撇掉刚才脑中的想法，玲瑚点头说道。
＂他们认为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棋盘，所有人皆为其上不明之物用来博弈的棋子，而他们，便是在为了让所有人认识到这个世界的真实而努力着。＂
说着，玲瑚忍不住嗤笑一声。
虽然会对亲口说出而感到一点羞耻，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笑那些将之奉为一切的人。
＂为什么笑？＂
这个理念听起来十分了不起，少女却说着说着便忍不住笑了，很明显是因为她所陈述的内容而笑，这让森鸥外感到疑惑。
＂因为......他们说是要给后来者带来光明，却做着相反的事，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这难道不好笑吗？＂
玲瑚反问他。
森鸥外眼里看上去似乎带上了什么。
＂是吗？不过我不这么认为哦，每个人的答案都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宁愿一无所知，而有的人，哪怕终其一身都会深陷在恐怖之中，也想要知道一切，宁愿死个明明白白，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对他们来说便是幸福了。＂
＂比如说，我就会想要知道--这个世界是棋盘的事，是真的吗？＂
面上的笑意收敛，男人的表情认真了起来，一旁的金发女孩也不再画画了，站起身踩在被她撒了一地的碎纸上，看着他们谈话。
玲瑚并没有先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
＂但是假如从一开始就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有不幸福的烦恼？＂
森鸥外听后愣了下，随即像是想通了什么，面上的弧度扩大。
＂一念桑可真是坏心眼。＂
他观察了下，发现面前的少女对这句话并没有反应，只好接着道:
＂那么，是真的吗？＂
玲瑚没有给明确的答案，因为她也不晓得真实，如果将话语带上主观，反而可能偏离事实，倒不如让人自己猜。
＂你认为是真的，就是真的；是假的，就是假的。＂
森鸥外思索了一会，表情缓和下来，玲瑚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反正人总是会给自己找到一个理由的。
＂那你认为呢？＂
他问道。
＂你猜。＂
玲瑚微笑说道。
事实究竟如何谁知道呢？
反正在她看来，读取的记忆中都没有能够证实关于这件事的事，只是以口述流传的幻想罢了。
毕竟，这与他们的信条相悖。
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人在知道这个棋盘论后，对此感到怀疑。
玲瑚不相信棋盘论，虽说她听闻过类似的话语，不过世界不同，想来只是巧合吧。
【我们都是被放弃的棋子，为了将真正的目标带回棋盘。 】
【来吧，让我对这个世界彻底绝望吧，正好我也厌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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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拥抱阳光，却被无情灼伤，从此满身冰凉，暗处发酵绝望。 】
【怎么不形容成岩浆？ ＂】
【因为渴望死亡。 】
【渴望死亡？ 】
【知道自身存在意义后如何能不渴望？ 】
【能够说来听听吗？ 】
【我等皆为棋，一生只为局，可怜局中人，不明其真意。 】
【为棋又如何？ 】
【若你知晓自身存在只为改变一人的某部分，为此甚至付出包括生命的一切，你又如何？ 】
【可我会想活着。 】
【但你无法活着。 】
【那我便不当这棋，若连活着都不被允许，又有什么必要替他达成目的。 】
【倘若他埋有暗棋？ 】
【至少使他的布局不再完美，暗棋的转变不如明棋无暇。 】
【真卑微啊，而那局中人，也真可悲。 】
【局中人，不是我们吗？ 】
【不是。 】
【那我们构成的局势？ 】
【活。 】
【那为什么局中人就可悲了？难道这并非好事？ 】
【因为你想活，所以是好事，可他意在死亡。 】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与信条相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