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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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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正当上官月准备检查江寒的午膳时,子颜进来回话说:
      “上官公子,庄主派人来说,请你们今天就不用去检查午膳了。”
      “为什么?”东方皓月不明白。
      “听说今天来了一帮人,似乎是某个门派的,庄主正在款待他们,并不希望让他们知道他现在的状况,所以请公子们暂不需前去。”与子颜同行的子燕回答。
      “喔……”上官月与东方皓月对望一下,后由上官月开口,“那你们现在就去摆饭,放在内厅里就好——昨晚下了雨,外面湿气太重了。”
      “是。”两人应了一下后转身传饭。
      待子燕、子颜领着几个小丫鬟摆饭完毕之后,东方皓月说:
      “你们下去吧!待我们用完膳后自会吩咐你们进来收拾的了。”
      “是。”众人退下。
      “真没想到是她呢!”东方皓月开始吃饭。
      “嗯。”上官月点点头,也小口小口地吃起来,看见东方皓月吃得飞快,疑惑地问,“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要做吗?”
      “呵呵……我说月呀,难道你不好奇吗?”东方皓月解决了一只烤鸭后笑说。
      “好奇?!”上官月挑了挑眉,侧一侧头,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值得好奇的。”
      “你认为哪一派来,值得让一个颇大的山庄庄主冒生命危险而去作款待呢?”东方皓月说。
      “也许都有可能!”上官月笑笑。
      “你呀……”东方皓月故作无奈地说,“若没猜错的话,那帮派里一定有什么特别的人!”
      “所以?”上官月也差不多吃完了,漱了漱口,才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不太感兴趣呢!”
      “呵呵……但我好奇嘛!”东方皓月也已漱了口,拉着上官月走出阁。
      东方皓月拉着上官月来到围墙下,自己先施展轻功上去视察一番,才复搂着上官月一起飞出围墙外。上官月不明地问:
      “我想‘她’已经到了客厅,应该不在紫烟阁正门,为什么不直接从那里出去?”
      “呵呵……”东方皓月耸耸肩,“好玩呀……”
      上官月无语。
      待两人悄然地避开路上的侍俾、小厮来到山庄主厅内阁外,东方皓月又扯着上官月飞到一高树上,往主厅望去——
      一帮应是名门正派的人正与江寒在对饮,而子燕则在江寒身后侍侯着。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帮人中的一人——沈刚!
      “是沈公子!”上官月惊讶地说。
      “嗯……啊哈,没想到两个讨厌鬼会同时出现呢!”东方皓月嘲讽地说。
      “你对他们有太大偏见了!”上官月笑说,完全没有责备的语气。
      “哼哼……”东方皓月撇撇嘴,沉吟半晌,才说,“月,丹药也差不多制好了吧!”
      “嗯。”
      “那等一下我们就走。”
      “咦?!但我们还没找到什么‘血玉’的线索呀!”上官月惊讶地说。
      “反正这几天庄内的其他过客也陆续进进出出,证明离召开武林大会已经剩下很少时间了。我们正好赶早去候着,早早盘算的好。”东方皓月说得头头是道。
      “这样呀……”上官月点点头,“也好。”
      “呵呵……月,我看你得做完最后一件事才能走呢!”东方皓月突然笑嘻嘻地说。
      “嗯?!”上官月沿着他是视线望向阁内,正看见子燕把暖好的酒递给江寒,江寒喝完后马上脸色刷白,踉踉跄跄地伏于桌上,众人马上汹涌上去。
      “那走吧!”东方皓月一把搂住上官月,轻盈跳下高树,拉着他跑进阁,拨开众人,好让上官月上前诊治。
      这时,发现他俩的沈刚惊讶地想上前,却被东方皓月拉到一旁,不等他问话就自动自发地说起来:
      “啊!沈老弟,原来你也来了!好久不见!你也不想江寒死吧!那就不要再去烦月了!我当然知道沈老弟你很想我们,想和我们聚聚旧,但此时可不容你这么做呀!对了,我也知道你很好奇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但现在已经没时间解释了,因为等一下我们就会离开这里。真是抱歉又再让你失望了!沈老弟!沈老弟,那些就是你的同门吗?哎……我知道那就是你的师傅对不?呵呵……这次真可惜,你不能跟我们一起同行……呵呵……”
      东方皓月一边说一边拉沈刚到更偏僻的角落,而后大声喊:
      “月——你好了没?”
      把随身携带的药给了李总管,吩咐下怎么照顾江寒,上官月马上拨开众人,笑答:“好了。”
      “那我们也该走了。”东方皓月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随便写上“留言”,就拉着上官月施展轻功掠飞而去。
      两人回到紫烟阁,随便收拾了细软,就抱着狼岈光明正大地步出平仁山庄。
      “刚才你留了什么话给江寒?”上官月问。
      “呵呵……我只是告诉他谁是凶手罢了。”
      “我们这样会不会显得太仓促了一点?”上官月笑说。
      “怎么说?”
      “一般来说,作为这件事的一个插入者,不都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知道幕后主使人是谁才光离开走的吗?我们这样似乎进得隆重,抽身得有点……不负责任……”上官月以一个旁观者的观点说。
      “呵呵……有啥关系呢?反正我们与江寒又不是有什么关系。整件事我们都是局外人罢了。庄内的人关系如何,也轮不到我们去关心。另一方面,我们再呆下去,说不定就会有危险喔!毕竟‘她’离我们那边那么近。还有,若我们呆下去等水落石出之日恐怕又要耽误一段时间了。”东方皓月说得有条不絮的。
      “也许吧!但现在既然出来了,那么这件事就与我们无关了。”上官月不置可否地说。
      “对!”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上官月望了望四周——人烟罕至呀!
      “嗯……若没记错,前方十里外有一个小镇。我们先去那里住一晚,明天再继续走吧!”
      东方皓月想了想说。
      “也只好这样了。”上官月点点头,“对了,我们到底还有多少天才能到雪岭峰?”
      “嗯……按我们这样行行走走,大约会在武林大会前十天到达。也就还要走十天。”
      “嗯。”
      # # # # #
      两人停停走走又过了五天。
      这天,两人来到森林。
      “月,那边似乎有一条溪,我们先过去装上些水再走吧!”东方皓月指着前方说。
      “嗯,我想狼岈也渴了。”上官月笑答,抱起一旁走着的小狼。
      “月……”东方皓月有点不甘地喊,“难道你就只关心那匹蠢狼?”
      “皓,你也想太多了吧!”上官月失笑,“我只不过随便说说罢了。”
      “哼!”东方皓月孩子气地冷哼一声,径自向溪边先行一步。
      上官月见他这样,愣了一下,而后莞尔一笑,也跟了上去。到达时正看见东方皓月蹲在溪边装水。
      上官月放下狼岈,从后搂住东方皓月的脖子,轻声笑说:“狼岈是你送的,我关心它证明我重视你呀!你又有何不满的?”
      “借口!”东方皓月淡淡地指出,而上官月则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过我喜欢!”东方皓月轻笑说。
      “你呀……”上官月对他来得快去得也快的脾气没撤。
      正在这时,从溪的上游缓缓流下一小块的金锁。上官月见眼熟,就伸手过去捡了起来,细细一看:金锁做得很精致,比一般的要小很多,只有小孩手掌的一半,上面除了雕了龙腾外,背面还有一块把玉琢成“云”字的玉镶在上面。
      “咦?!”上官月惊讶地低呼。
      “怎么了?”东方皓月闻声转过头来,正看见他手中的金锁,拿过来一看,“好精致的金锁呀!”
      “嗯。”
      “你认得这锁?”从刚才他的表情推测。
      “嗯。那是谷……不,应该说是那是我朋友随身携带的金锁。那‘云’字就是他的单名,他叫赫连云——”
      “赫连云?!是那个失踪了五年的‘流云修罗’?!”东方皓月惊讶地说。
      “你知道他?”上官月惊讶地反问。说真的,他当初初入江湖也是在偶然的机会下才知原来他妹妹捡了一个如此了不起的人。
      “当然,但很可惜我还没与他见过面呢!”东方皓月不无可惜地说,“对了,月你怎么认识他?”
      “呃……是因为他和我妹妹认识,所以我才间接认识到他。”上官月委婉地说。
      “看这金锁应该是从上游流下来的……说不定,他就在上游呢?”东方皓月兴致勃勃地说。
      “嗯,有道理。”难得管闲事的上官月率先沿小溪向上游走去。
      东方皓月挑了挑眉,一手捞起正喝水喝得不亦乎的狼岈,跟了上去。
      果然,“流云修罗”的确是在上游——只不过,是躺着罢了。
      上官月马上跑过去,扶起赫连云,把了把脉,知道他只是“旧病”复发而晕过去罢了,才放心地吁了口气。
      这时,东方皓月也赶了过来,看了一眼上官月怀中的黑衣男子,问:
      “他就是赫连云?他怎么了?”
      “嗯,他只是晕过去了。”说着,上官月轻轻唤醒赫连云。赫连云闷哼一声,渐渐苏醒,一微睁开眼就看见两个人影,人马上反射性得紧扣离他最近的人影的喉咙,而东方皓月则马上反手扣紧赫连云的咽喉。
      “云,好久不见了。你打招呼的方法依然特别呀!”上官月愣了一下,而后笑得像见了老朋友般,对眼前的情况十分感兴趣。
      “呃……上官月?!”这时,赫连云才回过神来,认出是上官月后才松开手。而东方皓月则仍然紧扣不放,暴戾的双眸紧盯着赫连云颈项的脉搏。
      “皓,我没事,”上官月柔声安抚道,手轻搭在东方皓月紧扣不放的手臂上,边说边轻扯开,“你可以放开云吗?”
      东方皓月这时才渐渐回过神,双眸细细扫视一下上官月,确定他没事后才缓缓松开手,漾起柔媚的笑颜,笑着对上官月说:“月没事就好,不然——”眼神转为慎怪,落到赫连云身上,刚才的暴戾之气就像没出现过一样。
      “他是谁?”惊讶于东方皓月的气势与变脸速度的赫连云这时才回过神来,问。
      “是我的——”上官月本想避重就轻地答的,但东方皓月倒笑着抢先回答:
      “爱人!”
      “爱……人?!”赫连云显然惊讶得很。他没想到上官月只出谷十几二十天就忽然跑出一个“爱人”来了!“真的?”怀疑的眼神落到上官月身上。
      而上官月则也愣了一下,但也没有否认,自在地耸耸肩,改而说:“你怎么会在这里?玉儿不是叫你呆在谷中吗?”
      被转移注意力的赫连云听了他的问题皱起眉,刀刻般的脸随之堕入黑暗中一般,整个人都变得阴沉而冷漠,唯一看出他思绪的是那眸底的悲哀,与一丝莫明的情绪。
      “怎么了?”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眼神,但这次似乎又多了一点什么。细心的上官月与也看出点端倪的东方皓月对望一眼,由上官月问。
      “玉儿……离开了谷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
      “这我知道,而且她不是说要给你找药引吗?”上官月问。
      “药引……可是你知道药引是什么吗?”这时,赫连云忽然激动地说,双手欲伸向上官月,却被东方皓月巧妙地隔开了。
      “呃……药引?不就是脚踏七星者的心脏吗?”
      “什么?”虽然东方皓月有听过有用人来作药引,但没想到是真的。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阻止?!”赫连云责怪的眼神毫不掩饰地落到上官月的身上。
      上官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叹了一口气,冷淡地说:
      “云,你知道为什么你总得不到我妹妹的心吗?”
      “这……不是因为你的存在吗?玉儿很喜欢你!”赫连云理所当然地冷声道。
      “你这说法也没错,但真正的原因呢?你想过吗?”上官月不改冷淡的态度。这也是东方皓月第一次看见上官月这么冷淡地对一个人。
      “这——”面对不同以往的上官月,赫连云有点惊讶。
      “玉儿她本身就是个冷漠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冷血的,而且在谷里面从没有人教过我们杀人到底是对还是错,只凭我们去自己认识。你常以一般人的标准来规定玉儿,她是不会把心交到这样的你的身上的,甚至于把你漠视和敌视。玉儿之所以会喜欢和我相处,是因为我不会追究她的行为到底是对还是错,不介意她的手是否沾满了血,只是包容她,只是让她知道她与世人观念的不同,从不强求她改变。而你,却做出一切她讨厌的事!”上官月静静地说,把金锁递给赫连云。
      “我——”听到这分析,赫连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呆呆地望着上官月递给他的金锁。
      “你的病总会好的——因为玉儿一辈子也不会改掉那个性,药引一定会到手。最后,我还是那句话——希望你不要再逼她了。”上官月这时才渐渐露出惯有的温和笑容,从怀中取出一白色瓷瓶,递给赫连云,说,“这是我自己制的‘回心丹’,当你感到痛时就吃吧!会减轻你的痛楚的。”
      “上官月……我……我……”赫连云实在是太震惊了,心中正乱得很,仍只望着上官月手中的瓷瓶和金锁。
      上官月淡淡一笑,拉过他的手,把金锁和瓷瓶放到他手中,然后首次主动拉着东方皓月的手,离开,徒留下呆望着手中物的赫连云。
      # # # # #
      上官月和东方皓月沉默地继续赶路,上官月一脸没事样的逗弄着怀中狼岈,而东方皓月则一脸若有所思地跟着。
      “月,我们休息一下吧!”东方皓月终于开口。
      “嗯。”已陷入沉思的上官月听了愣了一下,才点点头,缓缓走到一棵老树凸于地面的根上坐下。
      东方皓月轻轻把狼岈从他怀中抱走,再狠狠地往旁边一扔!然后轻撩起上官月额上不经意落下一缕发丝,拨好。上官月对他的动作没作反抗,反正也已经习惯了,只是奇怪。
      “月,你很讨厌那个赫连云吗?”东方皓月坐到他旁边。
      “呃……”上官月虽想过东方皓月会问,但没想到他这么直接,愣了一下才答,“不是,我不讨厌他,甚至把他当朋友,但……”
      “但?是因为你妹妹?”
      “……嗯,我妹妹叫上官玉,个性正如我刚才所说的比较……嗯,该怎么说呢?应该说她是一个活泼单纯的人。在她的认知里,只有她在乎的东西才是珍贵的,哪怕是一根草。至于她不在乎的,她会不加思索地糟蹋,甚至毁掉,哪怕那是一个人!但自从云来了后,他强制地要玉儿改变她的观念,改变她的性格……到最后,玉儿还是逃了……又或者是说……她放弃了云……”
      “放弃赫连云?!你妹妹喜欢他?”东方皓月以为只是赫连云喜欢他妹妹罢了,没想到两人竟是两情相悦!
      “……嗯……应该算是吧!我起码肯定玉儿十分在乎他。”上官月接过东方皓月递给他的水。
      “也就是说你妹妹不能忍受赫连云对她的束缚,所以宁愿放弃他。”东方皓月得出结论,但又提出另一个问题,“但赫连云不是‘修罗门’的四大修罗之一吗?作为一个杀手的他不是应该很冷血才对吗?怎么……”
      上官月摇摇头,淡然地说:
      “其实,作杀手的大多都是后天培养出冷酷性格的,所以血底下还是有那份热情。比起天生就冷淡的玉儿,赫连云不自觉就热心了起来……”说到最后上官月苦笑一下。
      “你讨厌这种事?”东方皓月问。
      “不是的……应该说我不希望云以这种方式来改变玉儿……最好就不要改变……玉儿的本性如何就如何……不应该强制她……”上官月断断续续地说。
      “……呵呵……月虽然说不讨厌,但心里还是很不满吧!”东方皓月看透人般的眼眸定在上官月低垂的眼睑。
      听到他的话,上官月惊讶地抬起眼睑,愣了一下,才淡淡笑说:“也许吧……”
      这时,东方皓月抬起双手,轻扶起上官月的脸,笑得邪邪却饱含认真地轻声说:
      “月,我不会要你强改了这个性——因为,我会‘永远’喜欢这样的你!”然后不忘在上官月微张的唇上印上一吻,才拉起还在发愣的他,踢了踢一旁又在睡的狼岈,缓缓继续上路。
      而被牵着走的上官月完全没看见东方皓月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其实,一直以来,上官月自己对东方皓月的感情都是不在意、不理解的,他也从来没强迫自己去了解。因为他总以为自己与东方皓月只是一起在江湖上行走的伙伴罢了,而且是终会分开,各自上路的那种。所以对于将会成为过客的人,上官月认为没必要理清自己对他的感情。虽然他俩之间的相处方式十分“特别”,甚至到了那些夫妻情人间般的相处模式,但对于只在江湖闯了几年,且自我观念超强的上官月来说,世俗的观念并没对他产生太大的影响,起码他不认为断袖之癖是什么大事。但今天,那个“过客”却对自己说了“永远”!“过客”是不需要“永远”的,有“永远”就不是“过客”了,不是吗?这……代表什么?他那句“永远”是什么意思?东方皓月的意思是他要永远地呆在自己的身边吗?不会有分别、不会有各自上路?那他是否该开始理清自己的感情?
      这些都使上官月混乱了,一向平静如水的心终于漾起若有似无的波澜。为什么要说“若有似无”?因为上官月还在考虑要不要忽视这份疑惑,要不要理清或说是提升自己那隐隐约约的情思。毕竟,他从来没试过真正在乎一个人到要得到“永远”呀!
      而另一方面,终于引起上官月沉思的东方皓月正如上面所说——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聪明如他、敏感如他,何尝不知道上官月对自己根本没有他对上官月的那么在乎,甚至可以说只是一味地把自己当个“陪路人”呢?上官月愿意接受他的搂抱、亲吻,却从不会主动去要求这些。有时的兴起也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怀罢了。从刚才他听上官月谈论他妹妹性格的情形看,他就知道上官月是在一个完全自由的环境下长大的,那份对世俗的独特看法使上官月有别于别人的性格——包容一切,看淡一切——也就是说:他决不容易动心! 这个认知帮他了解了上官月,也让他知道要得到他,并不只是把他霸在身边就可以的。
      如今,他终于能够开始深思他对自己的感情了,也算是一个进步。但是,这还不够,他要得到更多,因为他知道月对他的感情还不到可以让他真正在意的地步。而现在,月到底要不要理清这份感情还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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