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序章/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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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
“？”
“我觉得，不是这样的，织田作才没有死。”太宰治小声哼唧，“我才不会让他死。”
织田作之助再次将视线投向他。
宇智波鼬拍拍他的肩膀：“知道了。”
很好哄的太宰治不说话了。
“看来你跟太宰君是很好的朋友啊。”宇智波鼬问，“怎么了吗？”
“是认识很多年了。”
“嗯……就觉得让乱步先生猜中了啊，这个太宰，果然跟武装侦探社的太宰不同呢。”织田作之助若有所思，不知道是在夸还是在贬：“还很坦率，要老实很多。”
看他认真的眼神，他可能只是在说一个他认为的事实。
宇智波鼬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低头跟太宰治“对视”了一下。
他稍微确认了一下太宰治的情绪。
“织田先生，可以这样称呼您吗？”
织田作之助愣了下，因为大家总是不知不觉开始叫他织田作，骤然听见这样的叫法竟然还有点不适应。
“当然可以。”
“那织田先生，我可以交给您一个委托吗？”
“？”
“作为黑荆棘事务所指定委托给武装侦探社社员织田作之助的任务，在白天空闲的时候，帮我们照顾一下这位太宰治。”
简称带孩子。
宇智波鼬感觉腰间的手臂抱得更紧了，但太宰治却没有出声反对。
“暂时先委托一个月吧，只在白天空闲的时候就可以了，侦探社比较忙的话可以提前送回来。”
“我能感受太宰君很喜欢你，可能在他的世界，你们也是很好的朋友。现在他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再也见不到自己的亲人朋友，如果能有个他熟悉的人帮忙适应环境那就太好了。”
宇智波鼬叹息：“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都是各种幻想作品里来的，有的人能回去，有的人不能，不论怎样，都不可能在这个世界找到熟悉的朋友。”
“而平行世界穿越的也就太宰治一个，他能在这里见到你，也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织田作之助没有思考很久，爽快地答应下来。
“没问题。”
“说到底，本来就该是我们这些朋友来照顾他。如果你这边晚上不方便，我也可以帮忙想想办法。”
“不，这个就暂时不用了。”
黑荆棘对穿越者们的原则宗旨，就是不能放他们在获得此世常识之前在外面游荡。
“从明天开始吧，早上我会送他过去，晚上再去接他。”宇智波鼬低头问太宰治：“可以吗？”
“嗯。”
面对两个人关切的神色，太宰治抬头看看宇智波鼬，又看看织田作之助，像是害羞一样哼唧道：“请多关照……织田作…先生……”
黑发的间隙里，太宰治的眼睛又变得亮晶晶的。
天空的颜色映射在那片鸢色的眸子里。
喜悦从中满溢出来。
看着这样毫无阴霾的太宰治，织田作之助也感觉有点新奇。
有点像小孩子。
他伸出手，犹豫了下，放弃了握手，而是学着宇智波鼬那样拍了拍太宰治的脑袋。
“请多指教，太宰。”
果然，太宰治并没有露出不满的神色，反而很高兴一样露出了笑容。
再次谢过了织田作之助的帮助，宇智波鼬带织田作之助去里面的办公间写委托书。
被留在座位上转圈圈的太宰治一转头，就看到在电梯旁边扶着墙不知道在做什么的米特奥拉。
……从她抖动的肩膀上来看，应该是在笑。
可能还是在狂笑。
太宰治残留在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太宰君……噗…我不是在笑噗……其实也不是你的问题，主要是跟‘太宰治’这个人对我的印象差距太大了噗。”
米特奥拉脸上的笑容平静又温柔，如果不是说话间不小心泄露的气音太大声，可能大家都会相信她没有笑。
太宰治面无表情。
米特奥拉扶着墙又冷静了一会儿。
她把怀里抱着的文件送进事务员们办公的房间，出来的时候看到太宰治还站在窗边。
阳光把他的睫毛染成了金色，细白的手指轻轻搭在玻璃窗上。
他表情寡淡地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米特奥拉瞥了眼窗外。
宇智波鼬和织田作之助正站在楼下交谈，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他俩的侧脸。
“副社长。”太宰治叫她，“他……你们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米特奥拉被这个称呼震了一下，总觉得这个称呼从太宰治嘴里说出来，让人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白发的少女平心静气，“你想得到什么答案？说你是特殊的？”
“……”
“不是哦。”
“社长最近对每个可能加入黑荆棘的新人的穿越者都很亲切。”
——？
——我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话音未落，米特奥拉就产生了点点后悔的心情。
她从未这样直白、甚至直白到有点恶意的对哪个新来者说过这种话，更别说太宰治目前还是个失忆者。
这太奇怪了。
为什么她会不自觉的以戒备的心态去面对太宰治。
“对不……”
太宰治打断了她的道歉。
“因为他的眼睛？”
“……”这次换白发少女沉默了。
“因为他想要黑荆棘更强大、他想要个继任者？”
太宰治面无表情。
“因为他觉得自己快死了？”
米特奥拉愣住了，她有点震惊，这才是太宰治来这里的第二天吧，他怎么知道的？！
太宰治歪头：“我昨晚在鼬的房间睡的，他房间里有全套火影漫画。”
米特奥拉看太宰治的眼神顿时变了。
“不，我收回我刚才的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你可能确实有点特殊。毕竟社长再亲切也不会让人随便睡他房间的。”
不，他只是心软。
是我死缠烂打。
太宰治心想，但这件事不需要让别人知道。
她的误会对我更有利。
“现在……”太宰治话说了个开头，突然又闭上嘴巴。
米特奥拉眼角余光注意到了楼下的两人好像有动静，她转头看去。
果然。
他们社长正抬头看向这边，好像注意了楼上的两人在看他们。
织田作之助随即跟着看过来。
在米特奥拉反应过来之前，太宰治“啪”地推开了窗户，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探出了半个身子趴在窗户上冲楼底下挥手。
如果有尾巴，可能已经摇起来了。
这次换米特奥拉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宰治表演。
隔海国家好像有个传统艺术叫做“变脸”，她觉得太宰治就很合适。
——武装侦探社——
“我回来了。”
“哦织田作回来啦，怎么样？见过那个太宰治了吗？那个太宰治是不是有纯洁无瑕的眼神啊？”
江户川乱步翘腿坐在桌子上，透过一颗玻璃弹珠看向织田作之助。
“呕——”旁边躺在沙发上、武装侦探社的太宰治发出一声做作地干呕，把盖住脸的红色读本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双眼睛看向这边。
织田作之助注意到，整个房间的人都在有意无意地往这边投注了目光。
“还好吧。”织田作之助没意识到江户川乱步的调侃，老老实实地回答：“可能是因为失去记忆，那个太宰给我的感觉有点像是小孩子。”
“嗯哼。”江户川乱步不明所以地答应了一声。
虽然知道织田作之助就是这种不会吐槽的男人，但偶尔没人接梗还是觉得有点浪费。
江户川乱步这样想着，双手环胸自顾自地生起闷气来。
不过气来得快，消散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听见宫泽贤治欢快的提问还是忍不住看过去。
“织田作织田作，那个太宰先生真的和我们的太宰先生长得一模一样吗？”
“嗯，除了衣服不同，一模一样。”
“黑荆棘是什么样的呀？听说他们养了很多动物，有牛吗？”
“没有，都是猫。”
……
织田作之助耐心地站在一群好奇宝宝里挨个回答了他们的好奇，好不容易脱身，去见社长福泽谕吉。
推开里面的办公室的门的时候，福泽谕吉还在打电话，应该是讲到末尾了，见到织田作之助进来，就挂了电话。
织田作之助只听到了最后一句：“……愿早日亲眼见证你的成长，鼬。”
看见织田作之助好奇的眼神，福泽谕吉向他点点头，肯定道：
“是宇智波鼬。几年前我跟鼬君有过一段时间的交情，他是我非常看好的后辈。此次拜访辛苦你了，织田君。”
——黑荆棘安保事务所——
宇智波鼬放下电话，对坐在桌子上摇晃小腿的太宰治招招手：“走吧，去给你买点新衣服。”
太宰治用脚趾勾住差点掉落的木屐，“啪”地跳下桌子。
“鼬我要和服！”
“可以啊，要什么样子的衣服，你跟米特奥拉商量一下。”
“哎——？不是你陪我去吗？”
“我看不到，而且对年轻人的流行也不太清楚。米特奥拉喜欢研究这个，她比较懂。”
“……你不陪我我就哭了哦。”
“……走吧。”
因为旁边就是商业街，宇智波鼬带着太宰治步行过去。
过马路的时候，太宰治牵住了宇智波鼬的手。
宇智波鼬为手上粗糙的手感思索了一下。
绷带？
“手受伤了吗？”他问。
“没有啊。”太宰治拖着宇智波鼬的手走在前面，他瞥了眼自己左手上新换的绷带，眼神平静。
“就是突然觉得少点什么，绷带感觉就很合适。”
？
绷带为什么会合适？
年轻人的独特爱好？
宇智波鼬默默接受了这样的设定。
太宰治一个转身，拉着宇智波鼬的手倒着走在马路上，明明已经过了红绿灯也不放手，踩在台阶上摇摇晃晃。
他摇晃了下宇智波鼬的手臂：“鼬！我有个提议！”
“？”
“你觉得这样怎么样？你看不见，我当你的眼睛。”他大声说，“我是不是很有用！”
宇智波鼬笑了一下。
走进步行街，周围的声音喧闹了起来。
孩子们、男人们、女人们，是人与非人的各种生物，无数声音纷至沓来。
他抬手，精准地戳中太宰治的额头：
“不用，你自己去玩吧。”
疼。
太宰治捂着额头看他笑，脑子转啊转，不知为何想起了昨晚看过的漫画。
漫画里他也是这么戳他弟弟的。
他真的曾经像漫画里一样，很多次的这样亲近过哪个人吗？
太宰治有点愤愤不平。
——他难不成把我当小孩子吗？
……可他的笑容真好看啊。
于是太宰治也笑了起来。
“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我想吃可丽饼~”
他拉着宇智波鼬的手，走进热闹的人群中。
太宰治不经意间的眼角余光里，闪过了一个男人的背影。
一头白得绚丽的长发铺在男人的背上。
可真是……
闪的眼睛疼。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10章 【序章/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