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度侵入]虚构证言》序时之景

8、调查

　　1.
　　绫子想杀掉胜山传心，因为他毁掉了鸣瓢绫子的家庭。

　　这种想法在看到鸣瓢秋人痛苦的时候，一度完全占据了她的大脑。

　　她该怎么做，她想结束鸣瓢秋人痛苦，她想整死胜山传心，她想要获得……幸福！

　　——现在回到过去就好了，不要再去追究背后的原因，什么都不要想；至少在过去……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陷入调查僵局的绫子很想放弃。然后绫子遇到了“梦”。她居然也会有梦，想不通，直到西村月丸给她介绍了“罔象女”的工作原理。

　　人能散发出由思想构成的粒子，那是不是当时的鸣瓢绫子同样也散发出了思想粒子，然后附在鸣瓢秋人身上，被现在的绫子读取到。

　　“面对恶意汇聚的大海，没人能独善其身”，“你不能，你的女儿也是”

　　男人口中的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她要怎么做。

　　她问在鸣瓢秋人对“法益作为入罪的基础，伦理作为出罪的依据”这句话的看法时，也是在问自己，她有资格去整死胜山传心吗？

　　绫子去找了法律条文来看，悲哀地发现，回到过去，就算找到胜山传心，没有犯下杀人案的话，是无法对胜山传心制裁的。

　　绫子思考不了法律与正义这些宏大的命题，在还没有得到解答之前，她想要成为律师。她要紧盯着胜山传心这类人，一旦找到任何破绽，就瞬间出击。

　　“我仍相信正义和公平是存在的，至少在我这里”绫子合上写满笔记的记事本。

　　爱能干到什么？

　　只有绫子一个人能干到什么？

　　绫子开始到处拜访这19年来鸣瓢绫子接触过的所有人，既然鸣瓢秋人身上附有思想粒子，那么别的地方也可能有，这些思想粒子是她破解谜团最好的契机。

　　鸣瓢绫子接触过很多人，一改绫子原本阴沉，爱说真话（对别人来说就是诅咒）的性格，成为了一名自由职业者，还会给杂志投稿。

　　——原来我还是可以拥有这样的未来的，有喜欢的人，也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保留着独立的自我；不是因为不想让别人担心，而是真实地想要露出笑容。

　　绫子心想。她遇到的熟悉鸣瓢绫子的人，都对绫子的出现而感到非常吃惊；也对绫子口中“我知道她和我很像，所以我想了解她”的说辞接受良好。

　　尤其是一间教养院里的院长，院长看到绫子的到来直接掉下了眼泪。

　　“她是一个非常好的人……连之前我们这里最让人讨厌的一个孩子——飞鸟井木记，她都愿意倾注关心”

　　绫子聆听着教养院院长断断续续的话语，在院长的口中，飞鸟井木记是一个有多次割腕经历的抑郁症患者，她经常念念有词地说和梦境有关的似是而非的句子，经常给人添麻烦，孩子们都不喜欢飞鸟井木记。

　　——如果我没有深爱着我的父母的话，我也会变成这样的，对她多加关心也不奇怪。绫子心想。教养院院长说得很简略，绫子也没往飞鸟井木记拥有异能力这个方向去思考。

　　用来记录调查的笔记本一本一本地换新，随便租赁的小屋里堆满了收集回来的资料——这间房子已经不能让人进来了，进来的人会被吓到的吧，密密麻麻的照片，还有打印出来的A4纸，感觉像是影视剧里谋划滔天大案才会出现的场景。

　　绫子只保持着最低程度的生存所需，把剩余时间都投入到调查里了，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是刻有魔术回路的人偶，而是真实的血肉之躯，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她一个人度过了新年，时间从冬天过渡到春天。

　　2.
　　富久田保津是在绫子缺钱打零工时认识绫子的，他准备买些东西。

　　绫子在一家小便利店当收银员，富久田保津看到绫子放在桌面的笔记本里夹着一张照片，一个男人的照片。

　　“现在，可以结账了吗？”他听到她虽然脸上挂着微笑，可声调却是冷淡的，有种偷懒的时候被打断的抱怨感。

　　“当然”

　　富久田保津把手里的消毒液和止血绷带放到收银台上，他刚刚物色了新的“家人”，可不能让“家人”死掉。

　　“你不害怕吗？很多人第一次见到我都会惊愕”富久田保津说，他在没雨的时候也会穿着雨衣，把自己的脸藏在兜帽里。

　　3年前，他往自己的脑壳上开了个洞，给自己带来一阵清凉的风。

　　这就产生了一些麻烦啦，比如一些人见到他的脸就落荒而逃，他又没想干什么。富久田保津之所以绕远路来这里买东西，也是因为这里的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看不清东西。

　　想不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也能招到零工。

　　“唔，需要害怕吗，我可能会好奇为什么不会感染吧，明明是旧伤”绫子评估了一下富久田保津脑壳上的孔，觉得这简直是医学奇迹。

　　“你要不要来试试，风吹过的时候，脑子会轻松一些的”富久田保津诚心推荐，他觉得面前一直在思虑什么的少女，有成为他“家人”的可能性。

　　“别，我还要见他”绫子意动了一下，古埃及就有开洞降低颅内高压的手术。可她转念一想，这具由人偶伪装的身体，本来就不可能出现颅内高压的情况吧，清爽也无从而来。

　　“这样啊……”

　　富久田保津很失望，这个回答一点都不有趣。

　　“那再见”富久田保津摇手。

　　“等等……先生”绫子突然叫住他，“可以告诉我，你的住址吗？”

　　“wow～真是大胆的说法，你想干什么呢？”富久田保津略带警惕地问，面前这个少女看上去只是随口一问，表情也一直很正常。

　　“没想干什么”绫子回答，“先生是玩朋克音乐的吗，看上去有点酷哦”

　　“……”富久田保津有点无语。

　　——不不不，我只是想开玩笑。我对用电钻钻脑袋发出的声音，毫无好感。这只是关系到你是回到家就被抓，还是在路上就被抓，连续杀人魔“开洞”先生。

　　绫子在看到富久田保津的第一眼，探测杀人犯的雷达就被拉满了。

　　3.
　　富久田保津感觉不是3的倍数的日子，就是容易倒霉。

　　遇到一个妹子，看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原来只是想在他走掉后，背里举报他。

　　遇到另一个妹子，主动想要“开洞”，却让他被关了进来了。

　　他感觉自己真不走运，直到他看到鸣瓢秋人，看到鸣瓢秋人贴在墙上的照片，以及鸣瓢秋人选择“话疗”烟火师。

　　富久田保津简直要笑出声来，“啊啊，前辈还真是倒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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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12话看完了，给人感觉好……微妙
治愈到我了，发刀还不够，甚至还想再加大力度（草，我在想啥，快停下来）
庵野秀明领先业界25年，走向被奶中了，大纲不用改，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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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好想有评论啊，没有评论我孤独得快要死掉了……
这章过渡，下一章写绫子和瓢哥井里双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