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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过去与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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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调查员小哥一脸“你怎么又来了”的表情。
“我目前叫两仪绫子”绫子说，“这次能马上回答你啦”
2.
“实在是太过分了，明明是正当防卫，为什么会被认为是防卫过当？”经验老到的律师愤愤不平地对绫子说，“我一定会为你做无罪辩护的”
隔着一层玻璃，带着手铐的绫子安抚道：“嗯，我相信律师先生的能力”
“更可恶的是，明明只是15天的临时羁押期，他们居然会以监察所里位置不足，提出易地羁留的申请，这完全不合程序”
“会去哪里呢？”
“只有重刑犯才去的地方，最近我听到了一些风声，说那里有一个教唆他人自杀的杀人魔”
“真是恶劣啊，那位杀人魔”
律师先生怜悯地看着绫子，一想到她倒霉的经历，就忍不住同情起来：“鸣瓢秋人，那个男人光是知道就让人感觉不安”
“您说什么？”
“我是说，你未来15天很可能居住在只用语言就能诱导他人自杀的连续杀人魔——鸣瓢秋人的对面”
绫子琉璃色的眼睛一下子明亮起来，与律师先生下一句话重叠在一起：
“这是多么可怕啊”“这不是赞爆了！”
3.
第一步：借口监察所里位置不足
第二步：提出易地羁留申请
第三步：让两仪绫子见到鸣瓢秋人
百贵船太郎，在头秃边缘疯狂试探。
4.
对绫子来说，看见未来本身已经变得稀松平常。有时是在深夜睡梦中；有时是在午后小憩时；更多的是在伴随着突如其来的眩晕——她就能看到数分钟到数天后的未来。
会看见好事也会看见坏事。所以，绫子一直提心吊胆地，害怕自己有一天看见绝望的未来。
举例来说，就是看见自己的死亡。
或者，看见身边无比珍视的人的死亡。
如果未来是无法改变的话，只要经历一次就足够痛苦了。
小时候，明明家里养的猫还在，绫子就会哇哇大哭地说小猫不见了。
不，它不应该用“小猫”来形容，它陪伴绫子很多年了，已经垂垂老矣。湛蓝色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白雾，柔顺的皮毛失去了应有的光泽，它马上要道别绫子了。它会离开绫子，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静静地断了气，仿佛只是睡着了。
绫子眼睁睁地看着未来，无论是带它去医院，还是整晚陪在它身边，抑或是放手让它离开，都无法改变再也不会相见的未来。
这种能看到未来的异常，对原本平凡的绫子父母产生了影响。
多么让人难过啊，他们珍爱的女儿必须比别人多经历一次悲伤。
绫子父母总是忧心忡忡。这反而养成了绫子喜欢宽慰人的习惯：
“没事啦，我所看见的，是未来也是警告，我会好好努力，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的”
5.
鸣瓢秋人和绫子交往后，有认真地思考过2000年的世界末日会是什么样。
“不存在世界末日的，因为我看不到”绫子信誓旦旦地保证。说这话时，她正聚精会神地看一本侦探小说。感觉自己被忽略的鸣瓢秋人甚至一时恶由胆边生，思考着剧透犯人是谁的可能性。
不过他的胡思乱想还是影响到了绫子。绫子决定推掉原定于周末的社团聚会，和鸣瓢秋人痛痛快快地出去玩。
目的达成的鸣瓢秋人在心中默默比了个“yes”。
约会的地方是某个正在举行冬日祭典的小镇。在长长的石板路上，有苹果糖、章鱼烧，还有各式各样的只有在庙会才会出现的小游戏。
第一个玩的是套圈圈，绫子气鼓鼓地发现自己一个也没有圈中，引得鸣瓢秋人哈哈大笑。
第二个玩的是飞飞镖，虽然绫子很努力地尝试命中气球，可惜还是失败了。飞镖与气球擦肩而过，大概距离有3公分的擦肩而过。
鸣瓢秋人笑得更开怀了。他今年才21岁，自带一种少年特有的意气风发，笑起来格外好看。
“哼，居然嘲笑我，生气了”绫子把剩余的数支飞镖推给鸣瓢秋人，“阿秋快哄哄我”
鸣瓢秋人兴致勃勃地接过飞镖，“没问题——”
他眯起左眼，翠绿色的右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本场最难以击中的气球。
于是，只想让男朋友说句话哄哄自己的绫子，收到了一只毛茸茸的粉红兔。
鸣瓢秋人笑嘻嘻地把粉红兔塞到绫子怀里，期间还不舍地摸了摸兔子长长的耳朵。
——这样啊。绫子有些恍然大悟。
“阿秋，你等一下，我去买个东西”绫子神神秘秘地说，然后把粉红兔交回鸣瓢秋人手上，往来路跑去。
鸣瓢秋人站在原地等她。
1分钟过去了……
3分钟过去了……
5分钟过去了……
热恋期的情侣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只是离开一下，鸣瓢秋人却感觉绫子离开很久了。如果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鸣瓢秋人就希望和绫子待够四十九个小时，哪怕什么也不干，只要她在身边。
鸣瓢秋人感到有些不安。
绫子去哪里了呢，不会是迷路了吧。鸣瓢秋人心想。
然后他就被人从后背一把抱住了，有人捂住了鸣瓢秋人的眼睛。
“阿秋，猜猜我是谁？”是带着笑意的声音，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什么嘛。鸣瓢秋人失笑。
“这个世界除了最可爱的绫子小姐，还会有谁叫我阿秋呢？”
他转过身来回抱她。因为是跑着来的，绫子的脸有些通红，他听到挂着小恶魔般笑容的绫子说：“还挺适合嘛”
“什么……”
才反应过来的鸣瓢秋人往头上一摸，发现自己好像戴上了一个类似于发箍的东西。
“现在才发现自己的男朋友喜欢小兔子，作为女朋友的我还真是失格啊”
“没关系的哦，阿秋是绝对的男子汉，绝对不会丢脸地喜欢可爱的东西，被女朋友带上兔子耳朵也是没办法嘛”
“小兔子送你了”
“现在，我有一只更大的兔子了”
绫子拉着鸣瓢秋人的手，踮起脚尖，往鸣瓢秋人的脸上亲了一下。
“啊，现在阿秋变得更高了”
亲完后，绫子抬头看着兔子发箍，买的时候只考虑是垂耳兔还是长耳兔更适合鸣瓢秋人，没想到发箍一戴上，显得绫子……身高差有些感人。
她比划了一下从兔子耳朵到她头顶的高度。
“那么我也给你买一个吧”鸣瓢秋人说。
鸣瓢秋人牵着绫子的手，走到绫子买发箍的小摊档上。
看着各式各样不同品种的发箍，鸣瓢秋人展开了疯狂的头脑风暴。
买同款粉红色的兔子耳朵？
可是旁边的浅白猫耳也好可爱。
棕色的小熊耳朵给人感觉好元气。
可恶，好想全都要，不过一个人戴3个发箍也太奇怪了。
最终，鸣瓢秋人挑了个颜色和绫子发色相似，看起来其貌不扬的狗狗头箍。
棒!因为发色相近，看起来就像天生的一样，狗狗头箍精巧的设计使得绫子在移动的时候，狗狗耳朵也跟着微微晃动。
“怎么样？”
眼神湿漉漉的小狗在期待地看着你。
鸣瓢秋人被可爱到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才憋出一句，“好像可怜的小狗啊”
“……呜汪！”绫子突然伸手探向鸣瓢秋人的的脖子，虽然是冬天，但绫子的手是暖暖的，反而是没有带围巾的鸣瓢秋人更冰凉一些。
“才不是小狗，是猎犬！要来吃掉小兔子咯”
鸣瓢秋人倾下身来，用额头抵住绫子的额头，两人离得很近，连吐息声都听得到。
环着鸣瓢秋人脖子的绫子能感觉到他说话时喉结的移动。
“现在是大兔子更占优势哦，小猎犬还需要更加努力呀”
鸣瓢秋人和绫子牵着手继续往前走，夜深了，人越来越多，节日的氛围越来越浓，鸣瓢秋人像是想到什么难以断决的事情，严肃地开口：
“我还是突然觉得从后背扑过来不好，万一认错人了呢？”
“唯有阿秋，我是绝不会认错的”猎犬小姐认真保证道。
“我啊，喜欢阿秋，从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上了，打从心底喜欢，越是了解就是喜欢，喜欢憧憬里的阿秋，也喜欢真实的阿秋”
虽然一直都有互相诉说爱意，彼此亦心意相通，但这么热烈的告白还是让鸣瓢秋人脸红了一瞬。
两人并肩走在石板路上，绫子能闻到他衣服上的香皂味。双手交叠在一起，手指有多长呢，手心是发凉还是微微烫呢，耳朵的样子，嘴唇的形状，这些都有好好确认过。
“我一定会认出你的，所以你也要好好认出我呀”
她站在他面前，大大方方地让他打量。
她的手点上了他的唇。
这实在是太痒了。鸣瓢秋人心想。忍不住上下齿间轻碰了一下。
“你是粉毛公兔子吗，居然还会磨牙……”感受到从指间传来的微妙感，绫子说。
“……我一定会认出你的，而且比你更快”
鸣瓢秋人郑重其事地立下了誓言。
世界末日什么的都不重要了，少年想着只要和少女在一起就好。
6.
两人原定计划是去看日出。
在繁星满天时，绫子和鸣瓢秋人一直诉说彼此对未来的构想。
有些困了的绫子迷迷糊糊地靠着鸣瓢秋人的肩膀，在她即将睡着时，她想起3天前预知到现在这个瞬间的自己。
连幸福也会多经历一次的人生，这不是赞爆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为什么，我一边写，一边笑。唔，瓢哥真的太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