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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酆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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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沉默。
白一替他们答：“答案肯定不会，你们会为了面子把事情瞒下来，既然犯错不会受到惩罚，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不是自诩名门正派，匡扶正义吗？”白一问道。
按以往惯例这种事情没有人会闹出来，毕竟不光彩，所以他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朱资家每年都给凉月山不少钱……他们真舍不得这位财神。
二长老道：“什么正义不正义，要不是你招摇怎会如此。”
白一气极反笑：“我招摇？!你TM……”白一忍了忍，换个说法，“受害者有罪论是吧。行，我就问你，要是你的孩子发生这样的事，你会说自己的孩子招摇，被欺辱也是自己的错？”
二长老恼羞成怒：“你！”白一摇头，“这就是仙门，这就是你们的道义。这样的地方留着也没意思。”
掌门道：“你要走。”
白一反问：“我如果不走你们便不会把我逐出师门了吗？”
二长老道：“你杀了人想跑？”
他又开始怀疑人生了。
“那你们想怎么样？”
二长老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白一觉得好笑：“他们做错事可以不承受代价，凭什么我替天行道就要偿命？”
他开始耍无赖：“反正我不会偿命，有种打一架，闹开了谁的脸都不用顾，你们看着办。”
三位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摇头，齐刷刷的看着掌门。掌门抬思索片刻：“那就废去修为，逐出师门。不知三师弟还有什么要教诲你这位好徒儿。”
三长老道：“此子狼子野心，性子阴狠，放虎归山只怕日后要生起事端，斩草除根为妙。”
二长老附和：“我同意三师弟之言，掌门师兄，不能这样放了他。”
白一神色暗了暗：“所以非得打一架了。”他把手放在佩剑上。
掌门想了一个中折的办法：“你便和天行切磋切磋，是生是死看你自己的造化。”掌门把自己的佩剑扔给顾天行：“闲话少说，开始吧！”
白一嘀咕道：“把他的剑给顾天行，摆明了不想我活着离开这里。这下好了，把自己玩脱了，本来顾天行就不待见我，死球了。”
系统安慰他：“也不一定吧。”
白一提起佩剑：“废话少说，开始吧。”他率先拔剑，而顾天行只是防守，丝毫没有要进攻的意思。白一不解，趁着一次近攻，白一问他：“你不想杀我？”
顾天行道：“此事你没有做错。”
白一会意：“明白。”他使了个巧劲跳到后方，指着顾天行，“师兄你输了。”白一看了一眼上方的三个人，“既然是切磋就到此为止了，是吧，掌门。”
他们估计没想到顾天行会给白一放水，一回合下来脸色比猪肝还难看。说到底掌门也不会把自己说过的话当屁放了，“既然赢了便算了，废去修为就下山吧。”
“我……”白一眼看又要发飙了，系统生怕事情朝不可发展的方向，立刻说道：“废就废了，有什么要紧的，不怕。”
白一恨不得一掌拍死它：“感情不是你的修为你不会心疼。”
系统切了一声：“说的好像是你的一样。有我在你怕什么。”
白一：“……”虽然没办法反驳，还是很不爽的好不好。
白一没好气的说：“废吧，记得快点，我怕疼。”
二长老意味深长道：“放心，一定不疼。”他一道法术打下来白一骨头差点断了，他咬牙道：“这是不疼？”谁家废修为这么废的。
白一咬着牙想：别让自己再看见这个人，不然这种滋味也要他体验一遍。
这一套程序下来白一的脸都白了，顾天行好心上前扶他却被他一掌推开。顾天行的手僵在那里无比的尴尬。
白一正愁没地方撒气。
体谅他刚失去修为，顾天行很难得的大度，没跟他计较。他替小师弟谢道：“有劳了。”
白一微微愣了一会，顾天行眼神真挚，不像作假。跟他针锋相对许久，偶尔这样心平气和白一有些不适应。他轻咳一声缓解尴尬：“你这感谢是不是有点敷衍？”
顾天行用眼神示意：你当如何。
他没当如何。
顾天行带他到山门，他从身上取下一个银袋，看着分量还挺足。“赶紧下山，然后找个地方养养伤。”
白一接过银袋还是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多谢了，如果不是你放水我估计就死你手底下了。”
“不必谢我，”顾天行道，“你命不该绝于此处。”
这个地方再活泼的性子都养成了傀儡，再单纯的人也染上了淤泥。或许这样反而是解脱。
他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就此别过了，小师弟。”
“看来你这一顿骚操作得到了男主的心啊。”系统八卦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白一想，“估计他也后悔没能保护他的小师弟吧。”
他瞟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血痕，之前被系统惩罚的脖子倒是被满身的痛感遮盖了，“你是不是得给我治治伤啊？”
系统：“为什么呀？顾天行不是给你钱了吗？”
白一道：“一码归一码，你说的让我别怕，可现在呢？我的修为没了，”
系统死皮赖脸：“不是我干的呀。你找我干嘛？有种跟废你修为的人单挑。”
“好，很好，说话不算话是吧。跟我玩这一招，行啊，那任务我也不做了，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碍不着谁。”白一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看谁先熬死谁。”
白一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问候了系统全家，大概过了三个小时，系统被他烦不行，开口求饶：“大哥，别骂了，求你了，我的升级是有效的。您修为没有尽失，你的伤我马上治。”
白一挑眉：“好。”白一想了一会，“不过，你保留了啥功能啊？”
系统道：“保留了一部分修为，只是没有那么强了，以后遇到危险你记得躲远点。”
白一勉强满意：“行吧。”
系统想起一件非常要紧的事：“你被赶下山任务怎么办？”
白一理所当然的说：“当然先去他们必经之路，走吧，开副本。”
酆都是人间和鬼界的交界地带，本就阴阳相接，气息浑浊，到了晚上这地方更是渗人，很不凑巧，白一运气就是这么不好。作为一个五好青年，正宗的唯物主义信奉者，他——怕鬼！这是件丢脸的事，他不跟人提。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地方阴气特别重，还有阵阵凉风从他的耳边刮过，突然一道黑影飞快的从白一眼前窜了过去，白一吓的闭上眼睛：“妈妈，有妖怪！”
嚎完他想起这是哪，赶紧改口：“妈妈，有鬼～”
呜呜X﹏X
系统特别无奈：“麻烦你睁开眼睛看看，刚刚从你面前蹿过去的是只猫，作为一个男人，你的胆子怎么比女孩子还小。”
白一说：“你只是声音是女的，又不是女的，哪个女的进鬼屋跟你一样。”
系统警告他：“危险发言哦，小哥哥。”
白一道：“本来就是，哪个女的能进人家的脑子，能精神交流，拍星球大战吗？”
系统：“……”这个王八蛋。
这酆都的名声真不是白叫的，不仅阴森森的一片，街上更是一个活人都找不到，天才黑下来，每户人家都没点蜡烛，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白一被自己的脑洞吓了一大跳，他连忙摇头：“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小统统，明明我计算好的到这太阳刚下山，按照正常的时间天不会这么黑，你说会不会不正常。”白一一边跟系统说话，一边警惕的看着周围，他很怀疑他今天晚上要睡在外面。
系统幽幽的开口：“怪谁呢？某只连御剑都不会，一小时的轻功吐半个小时。”系统又气又好笑：“小哥哥，你这叫做占着茅坑不拉屎，你知道吗？”
白一一脸高深莫测的说：“可能便秘！”
系统：“……”为什么它堂堂一个系统干不过这个愚蠢的人类，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酆都的街仿佛一眼望不到头，阵阵的黑气就像是从地府里带出来的怨，人越往里处走越是心里发毛。
“喂！大晚上的出来瞎溜达什么，不知道鬼出行生人得避吗？”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声音。
白一不敢回头：“那……那兄台究竟是人是鬼？”
庄华年看他那没出息的样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当然是人了，要是鬼我现在就扑到你身上了。”
白一拍着胸脯长舒了一口气，他挑了挑眉，是人就好，那还怕什么！“还说我呢，你不也是半夜三更的出来，我看你也就半大的孩子，要是害怕哥罩着你啊。”
庄华年想起白一刚才差点尿裤子的怂样，脸都拧成了一团，他是哪来的勇气大放厥词？
莫非真应了那句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他自认为是君子，便不想和这位不要脸的公子计较。“我是酆都城主的儿子——庄华年，今晚只是例行检查，你真该庆幸遇上是我。这么嚣张，哪门哪派的？”
这还真把白一为难住了，他已经离开凉月山了，要是说自己是那的人好像不太对，要是说自己是个闲散人员，那不是更没面子。而且这位是个重要配角……
白一只纠结了一秒钟，立马改口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我只是个有些法术的普通人，今日若不是遇上庄公子指不定被哪路鬼神抓了去。”
系统汗颜：“你好歹多坚持一分钟，这怂的是不是太快了。”
白一满不在乎的说：“脸皮算什么？他是城主的儿子，小统统，今晚我们有地方住了。”
系统了然：“原来是为了房子，这脸掉的金贵。”
白一：“……”听着怎么像骂人呢。
庄华年才不理他的马屁，他拂了拂袖子，打白一的脸：“之前说罩着我，怎么如今却指望我了。”
白一完全没有被人指着鼻子的羞愧感，依旧生龙活虎的拍马屁：“当然是庄公子的能耐闪瞎了小人的狗眼，您看这天色已晚，我又弱不禁风的，不如公子就收留人家～”
别说庄华年想吐，系统听他这话也很想给他一拳。
庄华年扯了扯嘴角，被白一的厚颜无耻震惊到了，虽然白一不做人，但是庄华年是不可能看着他命丧酆都城的，庄华年道：“跟我走吧。”
白一悄悄在身后比个耶，计划通！
系统感叹道：“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