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东京》carrotmiao

7、没用的男人

　　“……八万，九万，十万。”我已经数了两遍了。确实是这么多钱。

　　惊愕的同时我又高兴起来。这么多啊，这么多钱我可以付房租还能为玲子买演唱会门票，还能带玲子去吃顿好的。

　　我按着腹部从地上爬起来。虽然肋骨那么痛，胃里也翻江倒海地难受，但这个工作还真是赚钱的工作。第一天上班得到的小费就是我之前所做的任何一个工作的两倍，加上薪水的话，我这个月就能过上富裕的生活啦。

　　工作结束之后，我到一番街去等玲子。门口站着的穿着暴露的女人是玲子的同事，莉香，此时她正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着揽生意，看到我的时候就急忙跑过来。

　　“阿慊？”莉香喊我，看到我的脸的时候又大叫了起来：“你怎么了？得罪谁了？被打成这样。”

　　我摇摇头止住她伸过来摸我脸颊的手：“没事，没事……玲子呢？”

　　“玲子啊……”莉香的语气并不爽快：“玲子……今天晚一点回，……她托我转告你要你先回去……”

　　我犹疑地望向店门口，她挡着我不想让我看到，但还是看到了。

　　玲子穿着一袭华丽的礼服，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的胳膊，上了门口停着的宾士车。

　　我急忙跑过去，但莉香拉着我的胳膊，我掰开她抓住我的手的时候，那辆车已经开走了。我跟在后面跑，但侧肋的疼痛却越来越厉害，我捂着腹部蹲下去，眼看那辆车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玲子……

　　莉香跟着跑上来，气喘吁吁地问我：“你受伤了，快去医院吧……玲子没事的。”

　　“什么叫没事！”我抱着头蹲在地上：“她不是从不包夜的吗？她怎么跟着那个男人走了？！”

　　莉香默认了，没说话。

　　眼泪又流出来，一个大男人眼泪却那么多。

　　为什么……我已经挣到钱了……但玲子为什么还是……

　　“阿慊……”莉香摇着我的手臂：“玲子没事的……藤木先生是老主顾了。”

　　老主顾……什么意思？我抬起头质问莉香：“就是说玲子以前也和他来往过？”

　　莉香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摇头连连否认：“不是，不是……是说我以前也被他包过夜，他没什么嗜好，是个正常的男人。”

　　“但玲子不是从来不包夜的吗？”我在莉香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以前的形势好，所以价格高。但现在……你也看到了，没什么生意。”莉香吞吞吐吐地说：“我们也要挣钱的嘛……”

　　莉香执意要我去医院，我只好顺从地被塞进一辆出租车。但相比起身体的伤，玲子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样子却更令我伤心。

　　我是个没用的男人……

　　“莉香！你告诉小池姐，玲子我接回去了，她从明天起就不会回来了！”我打开车窗对莉香喊。

　　莉香朝我招招手，应该是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