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幻的世界和你》法语

3、第 3 章

　　他们五个人跟着男人来到了小木屋前。其余的人都站在那里。他们的脸上带着疑惑，更带着深深的恐惧。
　　少了一个。去教堂的人少了一个。莫知行看了一眼。只看了一眼，他就不再去看了。他的脸上充斥着漠不关心。
　　温殊就这么看着莫知行，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想知道莫知行是一个怎样的人？
　　一定有趣极了。他想。
　　“你们怎么啦？小姑娘哭得那么伤心。”看着还在哭的董姣，施炜问到，他和单玉川去的是废墟。
　　董姣还在哭，哭了一路，眼都有些肿了。她没有理施炜。
　　“没什么。”琴琴开口了，眼神瞟了一眼那个带他们来的男人。施炜懂她的意思，现在不是一个谈话的好时候。
　　他们需要在这些人都不在的时候，让两拨人好好的说说他们的所见。
　　“叫我糕点师好啦！”男人见琴琴看了他一眼，说。不知道名字怎么让人家叫他呢？
　　“好的。”单玉川说“糕点师先生，我们什么时候进去呢？”
　　“等新娘。我们要等新娘。她在试穿她的婚纱。”糕点师说，“等不了太久的，新娘一向很守时。新娘很讨厌不守时的人。我也不喜欢。”
　　糕点师笑眯眯的，不知他是无意还是有意的透露了这个消息。不守时的人会死掉。虽然他没有直接说出来，但大家都懂他的意思。
　　“来啦来啦！”等了几分钟，糕点师开心的说，“进去吧，新娘已经从另一个门进去了。”
　　“你呢？”看着糕点师莫知行问道。
　　“仆人怎么能和贵客一起吃饭呢？请吧各位。”糕点师走到门旁，弯下腰鞠躬，做了个请的动作。
　　“这里就你一个仆人？”莫知行又问，“我没有看见其他人了。红教堂这里的人好像很少。”
　　“请。”糕点师维持这个动作说，“不守时的人不会有人喜欢。”他不去理会他们的问题。
　　见他不会给他任何的答案，莫知行抬手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他们一群人进去了。
　　小木屋中跟他们昨天晚上和早上见到的，基本一样。只是座位又少了两个。
　　不过新娘换了身衣服。她的裙子原来是白色的拖地长裙，只有蕾丝边给点缀着裙子，样子有些单调。不过现在的裙子，是黑色的。
　　比起那条白色的，莫知行觉得这条更好看些。款式差不多，但是裙子上多了点东西。裙尾绣上了漂亮的彼岸花，四朵花。花的颜色很红很红，像血一样，也许就是。腰上有一条腰带，黑色的，正中央镶上了一颗红色的宝石。宝石的样子有些奇怪，是心脏的样子。
　　也就这两处吸引了莫知行的注意。总体来看裙子是黑红相间的打扮。
　　“好看吗？”注意到了莫知行的视线，新娘开口问道。
　　“好看。”莫知行点点头称赞道。
　　“眼光不错。”新娘很满意，“你们用餐吧，我要回去了。”
　　她呆的时间很短，都没有吃上几口。好像就是为了这么一句称赞而来的。
　　新娘走了。屋子中只剩下他们十一个人了。
　　“现在可以说说了吧。”温殊吃着东西对他们说。早上和现在的食物不像昨晚一样，虽然味道一样的美味，但他们并没有像着了魔般的狂吃。
　　除了莫知行，温殊，还有几个去了废墟的人外，其他人都没有什么胃口。他们只吃了几口，就不再吃下去了。
　　“真佩服你们啊！”琴琴看着大快朵颐的两人说，“看了那种东西后，你们竟然还能吃下去饭啊。”
　　“怎么不能！”温殊将口中的食物咽下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死也要做个饱死鬼。”他用目光扫视了一下桌子，想着自己接下来要吃些什么。
　　“啊啊，好吧。”琴琴想想那具尸体就吃不下去饭。
　　“你们看见什么了？”一个去了教堂的人问董姣。
　　“你们又看见什么了。”李恩反问道。董姣刚刚缓过来，表示自己不太想说话。
　　“哎，我们先说吧。”刘鹏，那个刚刚问话的人说。
　　“教堂中东西很少。我们发现的也不多。算是比较重要的发现就是一本笔记本。”刘鹏说，“我们三个人发现的东西差不多。”
　　“笔记本上有什么？那个人是不是死了？”施炜问。
　　“对。”杨婷说，她是跟刘鹏一起去教堂的。
　　“怎么死的？”施炜又问。刚刚在门口等他们五个人的时候，这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施炜原以为那个人还没有来，可看着糕点师的行为，他有这么一种猜测。
　　“拦腰斩断的。”刘鹏带着颤抖的声音说，一旁的杨婷闭了闭眼。不想再去回忆那副场面。
　　“就是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突然的出现，他将我们带出了教堂。”刘鹏说，想到糕点师，他的语气中带着愤怒。
　　“如果不是他，她不会死的！”这句话刘鹏几乎是吼着出来的。
　　“冷静冷静。”单玉川抚慰他说。
　　“教堂有三个门。”杨婷接过了话，她示意刘鹏冷静下来。“一个大门两个侧门。我们是从大门进去的。从左边的那个侧门出来的。”
　　“大门是没有东西遮挡的。两个侧门也没有。我们是这样认为的。”杨婷说，“直到那扇铁门从最顶部落下。”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同伴在眼前的死亡给她的打击很大。
　　“她走在最后，糕点师走在最前面。他让我们从那扇门出去。可我刚走出门，一声巨响就从身后传来。”
　　“她死了。那扇铁门重重的砸在地上的声音，以及她悲哀的嚎叫，我现在记得清清楚楚！血液溅了我一身。”杨婷低下了头，她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听着自己颤抖的声音。有种想哭的冲动。但她忍下了，继续说。几个女孩子看着她，走过去轻轻拍拍她的背，给她无声的安慰。
　　“谢谢。”杨婷说，“她只有半截身子露在了外面，剩下半截在里面。”
　　“那个糕点师竟然还笑！”刘鹏怒吼，“他笑，说不守时的人就应该这样！他还不让我们去管她，竟硬生生的将我们拉到了小木屋前。”
　　“对。”杨婷说，“他不让我们走开，说走开会和她死的一样惨。我愣了好久，刘鹏还帮我擦干了血迹。”
　　其余人看着两人的眼神都带满同情，还有对自己的悲哀。莫知行没有。他竟然还吃下去了两块小蛋糕。
　　“笔记本上有什么？”单玉川问。
　　“什么也没有。”刘鹏说，“红教堂的最里面有张桌子。桌子上只有这本笔记本。封面上就写了两个字——司仪。”
　　“除了这些，难道教堂里就没有别的了？”单玉川忍不住问，这应该不可能，教堂绝对是一个重要地点。
　　“没了。”杨婷说，“我们三个人找了好久。只有这个。”
　　“那看见电机没？”温殊问，他吃饱了，喝足了，开始干正事了。
　　“没有，教堂里没有电机。”刘鹏说，“废墟也没有。”单玉川说。
　　“哦，”温殊应了一声，“我们去的是墓地，那里也没有。”
　　“墓地！”他们高喊道，“怎么还有这种东西！原来我以为你们是去那片森林的。”
　　“在森林的尽头。”温殊说，“从墓地看还能看见女生住处呢。”
　　“不是吧。”周沅梦叫出了声，“旁边怎么会有这么晦气的地方？”
　　“是的。”琴琴说，“墓地中有一具尸体。那个男的尸体。”
　　“我们怀疑是墓里面的东西把那个人杀掉的。”李恩补充，“墓里是什么我们不知道。”
　　“在我们回去看那个人尸体的时候，我正和他说着话呢，他就消失了。”李恩说。
　　“才一天半我们就死了四个人。”小白喃喃道，他的情绪已经快崩溃了。
　　除了莫知行和温殊，其他人的情绪都有些崩溃。他们害怕自己出不去了。
　　“应该不会再死人了。”温殊说，“再死下去，可就没有人参加婚礼了。”
　　“希望吧！”施炜说，“对了，刘鹏，糕点师是不是说不守时的人就应该这个样子？”
　　“对，我听的清清楚楚！”
　　“那第一晚的两个人，是不是因为不守时而死掉了呢？”单玉川猜测，“他们来的最晚。”
　　“也许吧。”温殊说，“我们只找到了那个男的尸体，那个女的搁哪儿我们不知道。她是死是生，我们也不知道。”
　　“废墟呢？废墟里有些什么呢？”莫知行问到。
　　“那片废墟应该是废弃的房子。”单玉川说，“我和施炜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女孩子的头饰。像婚纱的头盖一样。”
　　“新娘的吧。”周沅梦猜到，“糕点师不是一直在说新娘在试她的婚纱吗？”
　　“新娘的住所在哪里？”温殊问到，“很奇怪，不是吗？我们从来的那一天起，新娘一直行踪不定。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她住在哪里。还有那个所谓的糕点师。这里太奇怪了，只有两个活人。”
　　“对，按理说婚礼快要开始了，他既然说我们是贵客，可我们却连新郎的面都没有见到过。”莫知行说。
　　“废墟里有一个破旧的花篮。他俩去的是小木屋左边的废墟，我和小白去的是右边的。”周沅梦说，“花篮挺旧的，看起来用了很长时间。”
　　“废墟挺大的，里面又杂又乱又脏。”小白说，“不过我找到了一个彩球。在一堆黑乎乎的垃圾里面。”
　　“你拿来了吗？”温殊问。
　　“没有，”小白摇了摇头，“我不敢，我总感觉旁边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这个彩球。那目光盯得我毛骨悚然。”
　　“两边的废墟里都没有电机。”施炜说。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施炜接着说，“我们进出小木屋永远都是在左边的这个门，右边那个门我们好像不被允许使用。还有糕点师带着刘鹏他们走出教堂时，也是走的左边。”
　　“两个左边能说明这什么？碰巧也说不定。”刘鹏说。
　　“靠左边住着男生。”莫知行说，“左右难道会触发死亡吗？”
　　“不知道。”施炜摇摇头，“总有一种感觉。”
　　“管他呢。”温殊说，“我们现在该去找找东西了。线索真的少的可怜。”
　　说着，他拉着莫知行走了，他还是想去墓地看看。不过这次没有人愿意跟着他俩去墓地了。李恩说墓地里的东西出来了，吃掉了韩杰的这一猜测，让他们对墓地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走吧。”温殊依旧拉着莫知行，“这是我们的二人世界了。”
　　莫知行没有理会他，温殊力气很大，牢牢的握住他的手腕。莫知行挣不开，只好由着他去了。
　　“五台密码机。我总有种预感墓地会有一台。”温殊说。
　　“解开的话我们就有一个数字了吗？”莫知行问。
　　“哎，可能吧，我没玩过这游戏。”
　　“那你了解的可真清楚啊。”带着嘲讽的意味，莫知行说。
　　“一个数字，可以让我们死的晚一点。”温殊说，“我可不想死。我喜欢自残又不是自杀。”
　　“哦，是吗。”莫知行说，五台密码，五个数字，五个人。也许会有人为了这一个数字去杀掉别人。
　　“你好像不怎么关心别人啊。”温殊问，他俩正走在森林之中，森林静的可以，只有他俩存在。
　　“为什么要关心别人？管好自己不好吗？”莫知行看着温殊的侧脸问到，有些疑惑。
　　“呵，哈哈哈哈哈。”温殊突然大笑出声，打破了属于森林的寂静。整个森林中都充斥着他的狂笑。
　　莫知行不解的看着他，想着温殊真不愧是的神经病。他说的话有什么好笑的？
　　“抱歉，抱歉。”过了好大一会儿，温殊停下了自己的狂笑，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没事。”莫知行淡淡的说，“我当你是犯病了。”
　　“没有！我没病的。”温殊先是一愣，继而说道。
　　“神经病都说自己没病。”
　　“你好像并不同情他们啊。”温殊着转移了话题，他并不想讨论自己有没有病。
　　“生老病死乃人生常态。有什么好同情的？”莫知行说。
　　“莫知行。”温殊喊了他的名字，“有没有人说……你很冷啊。”
　　“冷？”莫知行偏过头，对上了温殊的视线。“我不冷的。”
　　“冷漠。”温殊停下了脚步，莫知行也停了下来。他俩就这么站在森林之中，看着彼此。
　　“你是我见过最冷的一个人。”温殊开口了，“你的眸中透着对生命的漠视，那么惨的一具尸体在你眼中，是个不错的玩具。大家都在为那个拦腰斩断的女孩子叹息，而你却漠不关心。”
　　温殊看着莫知行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这样的你，不冷吗？”
　　“不。”莫知行摇摇头，他并不同意温殊的说法。“每一天每一秒都有人死去。何必为了好不相干的人费心呢？”
　　“他们有死的这么惨吗？”
　　“没有。但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陌生人罢了。”
　　“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不会。因为你是陌生人。”
　　听着他的回答，温殊很不高兴，他觉得自己对莫知行很好，却换来这么个结果。
　　“我不想理你了。再见！”温殊瞪了莫知行一眼，直接转头就走。看着他的背影，莫知行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生气，不过这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他是陌生人。
　　新娘表示自己很喜欢莫知行，心够冷，品味跟她差不多。新娘暗戳戳的观察着两人，越看越满意，越看越想让他俩当自己新郎。
　　好的，就这么定了，她要让他俩都当自己的新郎。左拥右抱的感觉挺爽的。
　　莫知行跟在温殊身后，一直走到了墓地。温殊是个闲不住嘴的人，他终于按捺不住寂寞，率先开口了。
　　好吧，他决定用自己伟大的父爱去温暖莫知行。
　　“那就尸体之前在哪？”他问。
　　“你想看？走吧。”莫知行看了他一眼说，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又不生气了？
　　他俩来到了之前的那个地方，尸体依旧没有，不过多了个东西。
　　是电机！温殊的预感没出错！
　　“这就是所谓的电机啊。”莫知行走上前，跟游戏中的电机长得一模一样。不过上面有几个问题。
　　“怎么玩的？”莫知行问跟上来看的温殊，他不会。
　　“回答问题吧。”温殊指了指电机上的问题，“我也不会玩啊。”
　　“好吧。”
　　电机上有四个问题，莫知行看了一眼第一题。问:韩杰的尸体呢？
　　不知道啊，两人对视了一眼。们也想知道韩杰的尸体在哪里？
　　“埋在墓里了，还是被吃掉了？”莫知行问温殊。
　　“你问我我问谁？我又不是韩杰。这样，我们把墓都看一遍。看有没有，没有就说被吃掉了。”温殊提议。他们现在只能这么办。